“孩子,小金佛具體在哪?我也不清楚,其實我也在尋找那個拿走小金佛的人,剛纔你說有個僧人死在支家,確實有這件事嗎?”德仁問遲勇。
遲勇點點頭,“爺爺,這個人是在地窨發現的,具體是誰,我只是猜測。”遲勇對德仁說。
“猜測,你認爲他就是那個唯一一個從青山寺跑出來的僧人?”德仁問遲勇。
遲勇見德仁這樣看着自己,就把如何在地窨裡發現這具白骨,又如何找公安給鑑定的事告訴了德仁。
德仁閉上眼睛,遲勇知道他在思考,看來他也知道青山寺跑出來一個僧人,看來死在地窨裡應該是那個僧人無疑。
但遲勇還是感覺不託底,必竟這是推理,雖然有一定可信性,他還是想聽德仁的意見。
三個人都看着德仁,他們想等着德仁的回答。
“你們推斷的或許有道理,咱們在那片殺戮場裡清理出那些遺骨中真就少了一具,沒想到果真在支家。”德仁慢慢地訴說着。
遲勇心裡總算有底了,看來自己的推斷是正確的,但正確歸正確,那個小金佛是不是這個僧帶出來的呢?
“那小金佛不會在這個僧人手裡?”遲勇自問自答的說着。
“如果在他的手裡,那就是在支家,別無他處!”德仁說道。
“爺爺那怎麼能找到呢?”遲勇着急的問道。
德仁看了看遲勇說,“現在不是找到找不到的事,得抓緊把屍骨運到青山寺裡來,重新進行埋藏,那個小金佛也不會跑遠的。”德仁一番話,讓遲勇雲裡霧裡不知道該怎麼辦。
還是黃曉琳聰明,“爺爺,你說的有道理,真的回去把那個屍骨運來,要不青山寺復原了也會鬧出點事來,至於小金佛我和遲哥回去找。”
德仁笑着看了看黃曉琳,“還是你這丫頭聰明,你們現在就回去吧!不要耽誤時間,越早越好!”
遲勇聽了德仁的話,感覺有底了,看來真的抓緊把那具屍骨運回來,但運到了,那個小金佛怎麼找呢?
三人與德仁告別後,立即朝着抹葵峪方向走去。
朱仁邊走邊問遲勇,“遲哥,我怎麼越聽越迷糊,看來這小金佛還是沒着落啊。”
其實遲勇心裡也沒底,他也沒真正理解德仁所說的意思,就對朱仁說,“先把屍骨運過來再說吧,至於小金佛我也弄不明白。”
黃曉琳在後在咯咯直笑,“你兩個真是笨到家了,既然是那個僧人把小金佛拿到了支家,又被支家所害,那小金佛肯定是支玉平的祖上拿走了,你們還在問。”
遲勇聽黃曉琳這樣說,似乎明白了些,就告訴他們兩人,“目前,還是按爺爺的要求去辦吧,把遺骨運回青山寺,要不這樣的一個孤魂在外面遊蕩,遲早會出毛病的。”
三個人邊走邊聊,不知不覺就天黑了。遲勇看了看時間,決定先休息明天趕路。
但黃曉琳忽然對遲勇說,“哥,你看咱那車不是在那邊嗎?”
遲勇順着黃曉琳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自己的車就停在樹叢裡,經過這麼長時間的停放,車子上都蓋滿了樹葉,乍一看都看不出來模樣。遲勇雖然很心疼,但感覺也直。
遲勇拿出鑰匙,發動了車子,還好車子居然打着火了。三人都齊聲叫好,有汽車了,他們可以回老宅安安穩穩的睡一覺了。
車子行駛了大約兩個小時,朱仁高興的叫起來了,“回家嘍!”
遲勇和黃曉琳也很興奮,必竟離開抹葵峪很長時間了。車子進村後,遲勇把車子停到老宅旁邊。
朱仁則跑到老宅門口,敲打着大門,“老謙哥,快點開門!”
遲勇藉着微弱的燈光看了看老宅大門,此時他的心情別有一番滋味,可以說是一種真正歸家的感覺。以前把老宅只是當作自己買來的一種商品,喜歡的把玩着。現在沒想到這居然真是自己的家。
黃曉琳用手輕輕拍了一下遲勇的後腰,“哥,老支開門了?”
遲勇這纔看到支詳謙已經把大門打開了,遲勇眼睛有點溼潤,支詳謙纔是自己真正一家人。
“支大哥,你辛苦了。”遲勇上去握住支詳謙的手。支詳謙突然被遲勇這樣舉動有點不適應,本來大家都很熟的,沒想到遲勇這樣客套,就有點不好意思。
“遲哥,還是回屋說吧!”黃曉琳笑着對他們說。
三人進屋後,朱仁已經開始燒水了,他對遲勇說,今晚要給他們做抹葵峪面。
黃曉琳笑着對朱仁說,“胖子,在外面這麼長時間你也沒做過抹葵峪面,看來你還保留呢。”
支詳謙在一旁幫着朱仁,並說道,“這面我也會做,我把菜都洗好了,你去屋裡拿吧。”
這所謂的抹葵峪面實際就是野生一種菜放在麪條裡,出鍋後淋上辣椒油,醋及蒜沫吃起來非常香。只不過在外面,朱仁不敢做,他怕有人在這種野菜施上藥,再着說也沒有手擀的麪條,做出來根本就不是那種味道。
不一會兒支詳謙和朱仁就把麪條做好了,四人吃完飯後,遲勇把這次回來的目的告訴了支詳謙,並讓支詳謙一定要保密,千萬不要和別人說。
然後遲勇把明天的任務分了一下工,他和朱仁去東山腳下去尋找那遺骨,黃曉琳則去支玉平家那些墓地去看看,主要是查看一下支玉平重修那塊墓地時,有沒有落下的,黃曉琳當然明白遲勇的心思,他是想將來要把支玉平家的墓地挖開。
“遲哥,當初我挖支玉平家的墓就對了,還讓我進了派出所,這樣的人家必須給他掘祖墳!”朱仁憤憤地說。
“此一時彼一時,無論他家裡人做了什麼,咱們盜挖是不對的,如果挖咱們要明正言順的挖!”遲勇對朱仁說。
第二天起牀後,遲勇就和朱仁到了東山腳下,只見那個小屋還在那裡。遲勇問朱仁,當初反遺骨埋時知道具體方位嗎?
朱仁也着急了,當初他和李和只是匆匆忙忙地埋掉,真就記不清具體方位了,當時只是發現了很多空墳。
“咱們挨個挖着找吧,反正就在這附近。”遲勇說完就和朱仁拿着工具開始找挖着。
正當他們在認真挖着,突然山坡下跑上一個人,“你們這是幹什麼呢?!”
遲勇站起來,尋着聲音望去,他看到一個人往東山上跑。
“遲哥,支玉平來了,怎麼辦啊?”朱仁緊張地對遲勇說,朱仁是怕支玉平鬧事,他知道支玉平一肚子壞水,弄不好讓支玉平安個罪名,那就不值得了。
“別怕他!我有辦法!”遲勇對朱仁說。
只見支玉平一會兒就跑到遲勇和朱仁面前,“啊,遲老弟回來了,你這是挖什麼呢?”
遲勇連忙上前與支玉平打招呼,“支主任,好久不見,近來可好?”
支玉平問遲勇,“你不是去找青山寺了嗎?怎麼找到了?”
遲勇笑着對支玉平說,“支主任,青山寺不僅找到了,而且基本復原成功,有時間支主任可以參觀一下。”
支玉平聽說青山寺找到了,他想這遲勇真厲害,他還真找到青山寺了,那找到青山寺就能找到小金佛啊。於是支玉平就問遲勇,“那小金佛找到了嗎?”
遲勇料想支玉平肯定問小金佛的事,這小子財迷心永遠改不了,就對支玉平說小金佛不知去向。
支玉平納悶怎麼找到了青山寺,小金佛還找不到呢,看來遲勇在瞞着他,但既然遲勇不說,支玉平知道他也問不出來什麼了。但今天遲勇突然回來就到後山腳下挖,雖然這地是他承包的,但自己作爲村主任也要問問。
“你這是要挖什麼呀?這塊地雖然是你的,但這樣大揚大翻的可不行啊,這生土容易挖出來,讓以後承包人沒法承包。”支玉平對遲勇說。
遲勇笑了笑從兜裡掏出一張紙,“支主任這是上級文物部門委託我來找一具遺骨,如果你反對的話可以去省文物部門去核對。”
支玉平接過遲勇遞過來的紙,看了一眼,立刻緩和了口氣,“遲老弟,真是要找遺骨啊,那你就找吧,我不打擾了。”支玉平把紙遞給遲勇後就下山了。
遲勇和朱仁兩人相視一笑,“這小子真不是個玩意啊,遲哥,你這是從哪弄的這證明啊?”朱仁笑着問遲勇。
原來遲勇早就預料到要回抹葵峪,他就讓孫令本給他多開幾張證明,以備留用。於是今天挖的時候遲勇就帶好了,果不然支玉平來了。他想等以後再挖支玉平家祖墳時,這證明還好不好使。等把這具遺骨送到青山寺後,讓孫令本再特意開一線。
兩人挖了半天也沒找到遺骨在哪,朱仁很喪氣,對遲勇說,“遲哥,不會飛了吧?”
“什麼鳥話!明明你們埋在這裡了,我還記得有個大罈子,怎麼會飛呢!”遲勇也很失望,眼看都快基本挖遍了,居然沒有發現這具遺骨在哪,難道真有人挖出來給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