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敲門聲,熟睡中的遲勇和黃曉琳立即被警醒。深更半夜,誰來敲門?
遲勇把寶劍拿在手中,輕輕走向房門,透過貓眼,外面一個人也沒有。
真奇怪了,剛纔明明有人在敲門,怎麼現在人沒了?遲勇突然預感到,有人已經跟蹤自己多時了。
遲勇和黃曉琳穿上衣服後,決定離開酒店,趕往機場,否則在這裡多呆一會兒,都會有危險。
他們打電話到服務檯,要求進房服務,不一會兒賓館服務員推着服務車來到樓層。遲勇讓他們收拾一下房間,然後兩人迅速到樓下服務檯辦理了退房。
遲勇看了看錶,現在是凌晨三點多,離飛機起飛還有七個多小時,無論多長他們都決定先去機場,那邊人多,估計便於藏身。
遲勇和黃曉琳打了一輛的士,去了赤鱲角機場。
下半夜的機場,人並不多,遲勇與黃曉琳找了家快餐店,吃了口飯,然後兩人就靠在椅子睡着了。
一覺醒來,機場候機室的人越來越多,遲勇問黃曉琳換一個航班去臺北。黃曉琳查詢了一下,還有一班早一個小時的航班可以去臺北。
遲勇決定就坐這班飛機。兩人辦理退票,又重新買了機票,迅速進入候機大廳。
遲勇用眼睛在大廳掃描了一番,確認無人跟蹤才總算舒了口氣。
飛機到達臺北已是下午時分,兩人從機場出來,到臺北市裡找了家客棧住下。遲勇就抓緊聯繫臺灣有關國民黨老兵來臺的部門,他想以此找到那個女孩。
遲勇帶着黃曉琳跑了很多趟也沒有找到叫鍾貞的隨兵來臺家屬,兩人很是失望,難道當年那個女孩沒來臺灣,或者來了後改名了?
兩人茫然的在臺北街道走着,遲勇想不會是德仁記錯了,讓自己白來一趟。
回到客棧後,遲勇和黃曉琳也沒有味口,黃曉琳說這次來的太匆忙,臺灣再小,那麼多人去哪找呢。
遲勇還是認爲德仁說的沒錯,只是歲月太久了,如果再把名字改了,那真如大海撈針。
這時有人敲房門,遲勇和黃曉琳又緊張起來,不會跟蹤的人這樣快就找到他們了。
遲勇握着寶劍,問了句,“誰啊?”
只聽門外有個女人問道,“請問遲老闆住這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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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勇聽着聲音耳熟,但一時又想不起是誰,他想了想還是打開了房門,只見一箇中年女人站在門外。
“遲老闆,很久不見了,剛纔看你們在街上就過來了,就跟過來了。”女人笑着對遲勇說。
這不是周麗婕嗎?她怎麼在臺灣。
“哈哈,是周大姐啊,快屋裡請。”遲勇把周麗婕讓進屋裡,黃曉琳連忙去泡茶。
遲勇就問周麗婕怎麼也來臺北了,周麗婕說自己孩子一直在臺灣讀書,所以她經常來。剛纔在街上看到了遲勇,周麗婕不敢斷定是否是他,於是她就跟着遲勇來到客棧,通過服務檯確認遲勇就住在這裡。
周麗婕也問遲勇爲何來臺北,遲勇知道周麗婕這個人與顧林不同,兩人雖名爲夫妻,實則誰也不管誰。
遲勇就把來臺尋找那個小女孩的事說了,周麗婕很吃驚,“遲老闆,那支家還有這樣的事,你能確認她叫鍾貞嗎?”
遲勇對周麗婕驚呀的表情也很奇怪,“周大姐,那個女孩只是聽說叫鍾貞。後來跟着一個國民黨老兵來臺了。”
周麗婕張着嘴巴,瞪着眼睛看着遲勇,“你確認叫鍾貞?”
遲勇也納悶了,“是啊,怎麼了?”
黃曉琳已經看出周麗婕的表情,她想裡面肯定還有更大的隱情。她遞給周麗婕一杯茶,“大姐,彆着急,有啥事慢慢說。”
周麗婕突然對遲勇說,“我失散多年的母親也叫鍾貞,不會是一個人吧?”
周麗婕的這句話也把遲勇和黃曉琳驚呆了,周麗婕的母親也叫鍾貞。
遲勇笑着說,“周大姐,世上重名的人很多,不會是一個人的。”
周麗婕告訴遲勇,當年自己出生時,母親就把自己送人了,而且還留了個紙條,上面清清楚楚寫着母親叫鍾貞。後來養父母就這事告訴了周麗婕,養父母說,自己母親是北方人,如果有機會可以去北方尋找,這麼多年了,自己一直在苦苦找尋自己的母親,沒想到她會在臺灣。
一旁黃曉琳說,這種巧合很少,或許是重名吧。
周麗婕堅定的說,“不會的,紙條上分明寫着我家在奇真縣一個村,但那村名當時被自己的尿浸溼了,所以看不到那個村名,自己在奇真縣所有村都去了,但始終沒有找尋到。”
周麗婕話剛說完,遲勇恍然大悟,他記得自己當初推測那個女孩時,想到過她肯定被人**了,然後突然離家出走,難道這個女孩所懷的孩子就是周麗婕?
遲勇沒敢往下想,如果真是私生女的話,那周麗婕就與支玉平有血緣,但不一定是支家人。
遲勇對周麗婕說,“無論重名也好,可以一起尋找確認一下,或許就是你苦苦找尋的親生母親。”
周麗婕高興的說,“好啊,遲老弟,咱們真是有緣啊,沒想到在臺北遇到了,而且還共同尋找叫鍾貞的人。”
遲勇告訴周麗婕,自己初來臺灣也不熟,還請周麗婕幫忙找尋一下,只要老兵家屬有姓鐘的都可是那個走失的女孩。
周麗婕痛快的答應下來,然後她去找兒子給協調辦這些事。
送走周麗婕,黃曉琳生氣的對遲勇說,“你怎麼這樣相信她,況且重名的人多了,憑什麼就認爲是她母親。”
遲勇笑了,告訴黃曉琳,在臺灣也不熟,或許周麗婕能找到突破口。
黃曉琳卻提醒遲勇,周麗婕可是顧林的老婆,無論人家感情好不好,畢竟夫妻一場,想想那顧林陰險模樣,不會他們設一下套讓遲勇去鑽吧。
遲勇認爲不會,顧林已經消失很長時間了,不可能來臺灣,況且顧林的心思不這裡,他主要還是在東南亞一帶活動。
黃曉琳說,難道顧林就不會派人跟蹤你。
遲勇笑了笑說,有這種可能性,但顧林做事周密,能派劉大水這樣的人再來跟蹤嗎?
這兩天遲勇和黃曉琳呆在客棧裡等待周麗婕的消息,兩人內心也是矛盾着,與周麗婕臺北相遇,很巧合,而周麗婕的母親也叫鍾貞又是巧合,兩種巧合在一起,難道是老天故意安排的嗎?
左等右等,周麗婕始終沒來,黃曉琳就催着遲勇帶她去吃臺灣小吃。遲勇想周麗婕沒來,可能那個女孩不好找,不如先在臺北玩玩,如果實在找不到回去,那也沒辦法。既然來臺北了,就帶黃曉琳去玩兩天。
兩人從客棧出來正要去上街,只見周麗婕着急的跑了過來,“遲老弟,有線索了,咱們進屋說去。”
遲勇趕緊帶着周麗婕回了房間,一旁的黃曉琳很生氣,雖然周麗婕年齡很大了,但遲勇和她那樣熟悉,自己就有種酸酸的感覺。
回到房間,周麗婕告訴遲勇,她已經打聽到一個從大陸來的女人,叫鍾素貞,也是跟着一個老兵來的臺灣,現住在基隆市郊區的小村裡。
遲勇聽了周麗婕的描述,感覺與小女孩的一些情況很相似,就是名字多一個字,但無論是不是,去看看問問就知道了。
三個連夜坐車到了基隆,並找聽到那個小村的所在地,離基隆30公里。他們又僱了一臺車前往那個村子。
車子在山間飛速行駛着,遲勇和周麗婕的心情都很激動,一個是爲了揭開支家那段家史之迷,一個是爲了見到自己的親生母親。唯獨黃曉琳,一個人看着車窗外的遠去風景,她在想象與遲勇未來的婚禮。
車子沿着盤山公路往前行駛,這片山區已經遠離城市的喧囂,變得寧靜。天漸漸下起了小雨,雨點打在車窗上,三個心情突然變得壓抑起來。
又過了一個多小時,車子終於在一個小村裡停下來,司機說了句,“到了。”
遲勇趕緊掏錢遞了過去,但被周麗婕擋住了,“我來算!”
三個人下車後,直奔村裡,周麗婕用流利的臺灣話打聽着鍾素貞的名字,村裡都說這個女人已經過世了,周麗婕很是失望。
同樣,遲勇也很失望,但既然來了,就看看她的住處吧。三個人來到鍾素貞的住所,只見大門已經上了鎖,鄰居說這家人很久都沒人住了。
終於找到的線索嘎然而止,三個人一時沒有了辦法,黃曉琳打破沉默問鄰居,問鍾素貞的後代,鄰居都說鍾素貞的後代在美國,但幾年都沒來了。
遲勇沒想到黃曉琳會說臺灣話,而且也很流利。
怎麼辦?看來線索到此斷了,這家人後代也在美國,總不能跑去美國尋找吧。
三個人又坐了半天的車,傍晚時分回到基隆市。周麗婕找了家旅店住下,然後去吃了臺灣名吃。遲勇與周麗婕沒什麼胃口,只有黃曉琳高興在那吃着。
回到旅店,周麗婕問了遲勇很多關於支家的事,但遲勇只能告訴周麗婕自己知道的事,至於自己的推理,遲勇並沒有給周麗婕去說。
遲勇問周麗婕顧林近況,周麗婕說,他們已經多年不聯繫了,至於顧林要幹什麼,在哪裡,她很少問。
但周麗婕還是透露了一信息,從顧林朋友那裡得知了顧林其實已在國內活動動,聽說要買一件很貴重的東西,然後再出國。
晚上,黃曉琳分析了一下顧林情況,她認爲顧林肯定出手了,而且是一個幕後的實際操作者,叮囑遲勇要注意,防止上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