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勇手裡攥着那掊土,他看不出到底是生土還是熟土。朱仁走過來問遲勇是否還繼續挖。遲勇堅定的對朱仁說,“繼續挖!”
於是兩人又往下挖了近一米,就在遲勇和朱仁將要絕望之時,遲勇突然發現地下有一個很硬的東西,他立即用鍬挖了起來。
“朱仁,發現了!”遲勇興奮的喊道,朱仁連忙扔下手中工具也過來看,只見地上露出一個很大的石板。
遲勇與朱仁又挖了起來了,地上出現了一個方方正正的石盒,兩人想把搬動石盒,但太重了。遲勇就決定用繩子套住後再把它弄上來。
兩人費了好大勁才把這個大石箱弄上來。黃曉琳見他們弄了石箱子出來,就問遲勇,這裡面裝的啥。遲勇告訴黃曉琳只有打開才知道。
但在遲勇與朱仁費了很大勁也打不開那個石箱,朱仁說不如干脆砸碎了吧。遲勇認爲那要不行,那不是殺雞取卵嗎,不僅把這個石箱破壞掉,而且還把裡面東西給毀了。
遲勇看着這個石箱,很犯難,他不知道如何才能打開它,密閉太好了。就單看那個接縫,非常嚴實,那是一種高強度膠把石板粘在一起的。
怎麼辦?如果不弄壞這個石箱,你就根本不知道里面存的是什麼東西。
黃曉琳建議遲勇用鹽酸把石板縫那邊化開,遲勇不知道黃曉琳這種方法是否好使,於是他讓朱仁去買酸,自己則坐在那裡抽着煙,看着這個石箱。
不一會兒,朱仁把鹽酸弄來了,遲勇與黃曉琳把鹽酸放在石板上,真就如黃曉琳所認爲那樣,石板真就化開了。
遲勇用鍬把石板撬開,裡面出現了一層黑黑的布包裹,可能年歲久遠,布已經腐爛了。他打開布包後,一個金燦燦的小金佛出現了。
遲勇三個人頓時激動不已,他們沒想到居然發現的是小金佛。
遲勇輕輕的捧起小金佛,只見金色佛身,彌勒佛露出燦爛的笑臉,似乎在向遲勇打招呼。站在一旁看的朱仁和黃曉琳連說真好看,太神奇了,簡直就像真的一樣。
遲勇仔細看着小金佛,越看越喜歡,越看心中的那種釋懷感越重,爲了這小金佛,不知道有多少人走上了黃泉路,自己也歷盡千辛萬苦,乃至付生命的危險。
正當遲勇在感慨萬千時,突然大門一聲響,門外進來一個人,原來是支玉平進來了,只見支玉平見遲勇手裡捧着一個金燦燦的東西,連忙上去,“哎喲喂,小金佛出現了!”支玉平瞪着那雙眼睛看着遲勇手中的金佛。
支玉平來的太突然,本來遲勇聽到聲音想拿起來,但由於支玉平來的太突然,遲勇的思緒還沒有拉回來,藏是來不及了。
“是啊,支主任,好不容易纔找到。”遲勇對支玉平說。
“從哪找到的?”支玉平瞪着那雙眼睛,用手摸着佛身。
“在東廂房。”遲勇淡淡的對支玉平說。
“東廂房?那裡還藏着小金佛?老弟,我可和你說啊,雖然這房子賣給你了,但當初我並不知道地下有什麼東西,因此,這發現小金佛你應該給我點酬勞。”支玉平不陰不陽的說。
朱仁和黃曉琳聽了支玉平這不講理的話很是生氣,只見朱仁剛要說話去頂支玉平幾句,遲勇一個眼色,朱仁把嘴閉上了。黃曉琳也生氣的撅着小嘴看着遲勇。
“支主任,你應該拜小金佛,不應該這樣反覆摸它,小心着魔!”遲勇對支玉平說。
支玉平聽遲勇這樣說,驚呀的瞪着眼,他連忙雙手合十,向小金佛拜了拜。慌恐的對遲勇說,“老弟,剛纔我是不是冒犯了佛祖了?”
遲勇故意沉思了一會兒說,“這個說不好,支主任,小金佛的事就咱四個知道吧,別往外傳了,否則凶多吉少。”
支玉平眨巴了下小眼睛,對遲勇說,“老弟,你放心好了,我保證不外傳!那個酬勞的事,你看咋辦?”
“支主任,在佛祖面前還要提錢?發現小金佛你也有功,如果再要錢,那就不是積善了,你可要有麻煩。”遲勇對支玉說。
“我不要了!絕對不要了!那十萬元,我現在就打給你!”支玉平說完就往外跑。
遲勇、朱仁、黃曉琳樂得哈哈大笑,他們沒想到遲勇用着魔的事,就把支玉平擺平了,而且讓支玉平乖乖地就不想要錢了,而且還把以前的錢要退回來,他們都佩服遲勇能抓住支玉平的弱點,幾下就把支玉平解決了。
遲勇把小金佛包好,然後放在屋裡,他們決定馬上送到青山寺去。但黃曉琳卻對遲勇說,不應該這樣過早的送到青山寺,青山寺現在還沒有真正修建好,放在那裡也不是安全之策。
遲勇認爲黃曉琳說的很正確,於是他決定先把小金佛放到公安局保存,等青山寺徹底修復完成對外開放後,再把小金佛迎送過去。
有些事就是這樣,小金佛找到了,遲勇應該高興纔是,但遲勇想的更多的事是自己家世的事,他想既然姓支了,應該找個時機把名字改過來,然後向世人宣佈自己姓支。
過了幾天,支玉平又來找遲勇,他對遲勇說,自己還是想要酬勞金,並說這是自己應得的,與佛祖無關。原來支玉平回去後,過兩天越想越不對勁,那十萬元也沒給遲勇打,自己也安然無恙,於是他認爲自己要酬勞金是應該的,也是必須得到的。
人就是這樣,永遠不會滿足的,那叫貪得無厭。支玉平就是這樣,他雖然剛開始對着魔的事害怕,但是過兩天他腦子裡會被金錢的慾望所充斥。
他來的目的還是索要那些報酬,因爲在支玉平的眼裡,只有金錢。
遲勇當然知道支玉平的來意,他見自己那招只管了兩天,這支玉平就開始耍了。但遲勇和支玉平鬥了很長時間了,他知道支玉平是不會輕易罷手的,他只有想辦法。
遲勇對支玉平解釋,酬謝金的事自己說了不算,要向文物部門申請。支玉平見遲勇有點想賴,就很不高興的對遲勇說,如果不給錢,那讓遲勇把寶貝賣一部分給他。
遲勇這纔想到原來支玉平還一直惦記自己那些寶貝呢。他只好對支玉平說,這事好說,會給支玉平報酬的。
於是遲勇就給支玉平寫了一張承諾,答應小金佛的事給支玉平報酬。支玉平這才離開。
遲勇抽了個時間把小金佛送到公安局後,他才放心。必竟小金佛是真正的寶貝,那是青山寺鎮寺之寶,沒有它,青山寺稱不上寺。
回到老宅後,遲勇就去了支家大墓去了,來到大墓,他看着大墓,回想起自己當初挖掘大墓的場景,但此時的心境是不一樣的。那時總以爲那是別人家的墓,現在是自己老祖宗的墓,感覺不一樣。
遲勇回憶起當初德仁對自己所說的心要誠,難道那時德仁就知道自己的家世了?遲勇撫摸着墓碑,他在想這真是一種冥冥之中與自己的祖宗有一種神交,那時打開第三道門時,自己的心是那樣的平靜如水。
這時朱仁和黃曉琳也過來了,朱仁問遲勇,支家大墓將來是否還打開。
遲勇搖了搖頭說道,“那都是久遠的事了,讓祖宗安寧吧。”
這時黃曉琳對遲勇說,支玉平這兩天正要找律師諮詢關於小金佛的歸屬問題呢,讓遲勇小心爲是。
朱仁聽了,氣的真罵支玉平,論哪也不是他支玉平的,歸遲勇是名正言順,況且遲勇還沒有霸佔小金佛的心。
遲勇衝他們擺擺手,告訴他們,不要管支玉平怎麼做,因爲他現在還不承認自己不是支家人,將來去法庭時,他會帶着支玉平的DNA鑑定結果去的。
遲勇真想停下來歇歇,但他沒想到一個個問題出現,他就要打起精神來去面對,去化解。
遲勇在想人世間生來就是爲了財富而活嗎,當然沒有財富不行,但擁有了還要想再多,他明白支玉平是永遠不會改變自己追求財富性格,一想到那副貪婪的嘴臉,遲勇就想,看來出生在什麼樣的家庭,與自己父母教育絕對有關,支玉平父親敢於易容佔據支家主人位置,本身就是一種貪婪。
遲勇回到老宅,支詳謙告訴遲勇,支玉平來找他了,說是將來要讓他出庭作證,支詳謙沒有答應,因爲他已經把支玉平排出在支家人序列。
聽了支詳謙的話,遲勇知道支玉平已經在加快與自己對薄公堂的準備了。自己必須也要加快這方面的步伐,於是遲勇給章勝打電話,索要當初提取的支玉平DNA結果。
章勝告訴遲勇,支玉平鑑定結果早就沒有了,讓遲勇再想辦法弄吧。遲勇聽了有點犯愁了,這要是再提取支玉平血液作鑑定,那支玉平肯定不願意。
怎麼辦呢?遲勇有點上火,這時朱仁自告奮勇的告訴遲勇,他決定冒險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