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水和李和的突然死亡,讓遲勇意識到那些盜賊不是普普通通的盜賊,應該是一個龐大的幕後集團。
對於危險的臨近,遲勇既感到了恐懼,也有一種久違的興奮感。他想與這幫人鬥鬥,看看他們幕後指使是誰。
黃曉琳最瞭解遲勇,她感到遲勇每天的思考,是要迎擊他們,但黃曉琳考慮更多的是遲勇的安全,從內心講她真想遲勇逃離這個狀態,讓他們挖去,有啥大不了的。
這天遲勇接到孫令本電話,說要來抹葵峪與他繼續探測青山寺的事。遲勇答應了,他必須要在這幫人找到前,把青山寺保護起來。
李和的死其實遲勇很痛心,雖然李和背叛過自己,但必竟那是跟隨自己多年的好兄弟。遲勇讓朱仁打聽打聽看看那幫人的來歷。
朱仁說,爲李和辦這事,沒必要,這樣的人早晚得出事。遲勇說都是兄弟一場,爲他的事操心應該的。
黃曉琳提醒遲勇,支玉平手下有幾個人很可疑,不如選在那裡爲突破口,查一下到底幕後的人是誰。
遲勇也感覺到,自己的一舉一動爲什麼他們都清楚,肯定還有那幫人隱藏在抹葵峪。
但如何打開突破口是一個難題,辦法只有一個就是派朱仁到支玉平店裡打工。
這天支玉平正在店裡算帳,朱仁來了,“支叔,忙着呢。”朱仁笑着說。
“你小子來幹什麼?”支玉平有點納悶。
“支叔,我快吃不上喝不上了,街里街坊的,俺想來你這打工。”朱仁賠着笑說。
“打工?你不是在遲勇幹活挺好嗎,就弄點菜地,有啥累的。”支玉平很納悶,朱仁這小子怎麼突然來他這裡打工呢,但聽說朱仁在遲勇那各種農家菜做的非常好吃,既然來了,不如讓他到後廚。
聽說朱仁順利到了支玉平那裡打工,遲勇很高興。如果這樣的話,支玉平的那幫人的情況就能摸清楚。
朱仁進入支玉平飯店工作後,直接進入後廚當廚師,他一進去才知道支玉平招了很多人來,但具體誰是那些盜賊的內線,他還一下找不到,只能靠仔細觀察了。
朱仁這小子跟着遲勇時間長了,做事也精細了,不像以前容易犯渾,他通過幾天觀察,有兩個服務員很可疑,他們沒事時就去東山溜達,美其名曰散步。
當時遲勇並沒在意,後來他觀察的多了,感覺這兩個小子不僅是東山散步,而且還在村裡來回走。
朱仁決定跟蹤他們,於是有一天支玉平店裡不忙,他就偷偷跟着這兩個小子,只見他們去了東山腳下支家大墓,在那轉了半天,爾後又回到村子裡,經過支家老宅,其中有個小子還趴在門縫上往裡看。
朱仁心想怪不得遲勇的一舉一動都能讓人知道,原來是這兩個小子在作怪。
這兩人從老宅出來後,又徑直去了村頭那條通往縣城的公路。朱仁跟着感覺奇怪,這兩個小子去那裡幹啥。
這兩人到了公路上,一個打電話,一個在東張西望,遲勇不知道他們到底在做什麼,只能遠遠的看着。
不一會兒,一輛轎車開了過來,那個東張西望的小子立即上前,遞給車裡一樣東西。朱仁暗暗記下車牌號碼。
晚上,朱仁把情況給遲勇說了一下,遲勇聽了後也很疑惑,他們來了解自己的情況這個可以理解,但他們去東山腳下難道是踩點嗎,還有就是那輛縣城的轎車來幹什麼?是傳遞信息,還是別的事。按理說傳遞信息手機就夠了,還需要這樣麻煩嗎?
一個個疑點在遲勇頭腦中形成,只要這些疑點解決後,這兩人的身份就能確定。遲勇讓朱仁繼續跟蹤,同時,遲勇決定選擇一個時機跟蹤那輛轎車。
朱仁又連續跟蹤了幾天,這兩天他們並沒有去道口,而是直接去東山腳下,然後去老宅。
朱仁也納悶,這兩個小子是不是那幫人一夥的?但無論是與不是,既然盯到這程度了,他要看看這兩個小子到底要幹什麼。
跟了一週,朱仁發現這兩個小子還是按以前的路線走。但今天他們卻去了道口,朱仁連忙給遲勇發短信。
遲勇得到消息後,立即趨車過去,這時車已經走遠,遲勇加大油門迅速跟上,前面的車似乎發現遲勇的車,他們也加大油門,但他們並不知道遲勇的駕駛技術非常了得。
車子很快進入縣城,那輛車左拐右拐試圖把遲勇的車甩掉。遲勇想既然被發現了,不如換輛車跟吧,他把車停下,然後打了輛出租車,繼續往前跟。
這時天色已晚,車子進入一個小區。遲勇下了出租車,急忙跑了過去。他看了看這個小區怎麼這樣熟悉,這不是齊娜住的小區嗎。
正當遲勇納悶時,轎車下來徑直往一個單元門走,遲勇看到這個單元正是齊娜所住。
他隨即也跟了上來。但到了單元門,那人已經刷卡進入了,遲勇在一旁乾着急,此時正好有人進來,他立即跟着上了電梯。
電梯到了十一樓,遲勇沒法確認那人是否進入齊娜那裡,他只是直覺認爲那人進去了。於是遲勇只好在電梯旁等着,這個位置正好能觀察到齊娜房門。
過了一會兒,齊娜房門果然開了,只見一個女人聲音,“老弟,慢走啊。”
遲勇聽出是齊娜的聲音,只見轎車那人果然從齊娜房間出來,遲勇連忙躲到一邊,只那人順着電梯就下樓了,遲勇趕緊從另一部電梯下樓。
從齊娜單元門出來後,遲勇跟着那人朝停車的地方走去。
當那人走進車門開門要進時,遲勇上去拽着那小子脖領使勁朝車框撞去。那小子沒想到背後有人,一下就暈了過去,遲勇把那小子扔到車上,開車就出了小區。
遲勇把車開到郊區,那人也甦醒過來,頭部好像出血了,遲勇把他拉下車。
這小子纔看清眼前站着一個人,“你是誰?”
遲勇掏出寶劍一下抵住這小子喉嚨,“別問我是誰,你告訴我,你找齊娜幹什麼了?!”
這小子嘴很緊,堅決不承認找齊娜了,遲勇把劍輕輕往一推,這小子脖子下面已經出血了,嚇得連忙說,“這位大哥,行行好,我說。”
原來這小子是給齊娜送的所畫的支家大墓詳細勘測圖形,遲勇不理解,齊娜要這玩意幹什麼。
這小子說齊娜僱了很多人,要找到青山寺,並且想挖掘支家大墓。
遲勇問爲什麼不進山尋找,那個說只要把遲勇的東西找到了,纔會進山。
遲勇又問背後的南方古董是誰,這小子說他從來沒見過背後大古董商,他們這些人都聽齊娜派遣,同時中間也還有其他管理環節,他只是受命於齊娜領導。
遲勇想這個齊娜野心太大了,老公剛死,她不去吸取教訓,反而打起了青山寺的主意,看來齊娜的目標也是小金佛。
遲勇知道齊娜的性格,她很堅毅,只要她決定的事情,九頭牛都拉不回來。況且還有南方古董商的支持,齊娜會做出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就在遲勇深思的時候,那小子突然往前跑去,遲勇本來想去追,但後來一想不用追了,他既然把事說出來了,估計沒幾天就可能被人殺死。
遲勇也走着去縣城找自己的車,他一邊走一邊想,難道李和、劉大水是齊娜殺死的?遲勇不敢往下想了,難道齊娜變得這樣快,記得當初齊娜和自己戀愛時看到一隻小蟲,她都怕得要死,更何況殺人。
但遲勇並沒有想到,在巨大利益誘惑面前,人轉變的比天氣還要快,有的人會不擇手段,有的人會想方設法,總之變化之快令常人難以想象。
那個背後的古董商人又是誰呢?帶着疑點,遲勇連夜開車回了抹葵峪。
看到遲勇安全回來,朱仁和黃曉琳都很高興。遲勇把所知道的情況告訴了他們,讓他兩個幫着分析一下,也好爲下步工作打算。
黃曉琳一聽幕後的人竟還有齊娜,就很生氣,她問遲勇爲什麼不去找齊娜質問呢,是不是看在前妻面子上,下不了手了。
遲勇只顧坐在那裡抽菸,他也想過找齊娜,但目前不行,找到她有什麼用呢,所有證據都不會指向齊娜,因爲她是公安出身,不會把線索留的那樣長。
朱仁氣憤的說,“最毒莫過婦人心,沒想到這娘們竟這樣狠毒陰險!”
黃曉琳不樂意了,“朱胖子,我還是女人呢,我怎麼不狠!”
朱仁感覺自己說錯了話,連忙笑着給黃曉琳解釋,“我說的毒婦是指齊娜,不是你。”
遲勇纔不會聽他們兩個逗嘴,“行了,別鬧了,幫我分析一下,齊娜要支家大墓的勘測圖做什麼?”
黃曉琳也感覺到納悶,就憑支玉平飯店兩個小服務員,還能勘測地形,也太神了吧。
遲勇說,“你還別小瞧別人,說不定還是勘測專業畢業的呢。”
黃曉琳說,“朱胖子,你不如打聽一下這兩個小子以前來歷。”
朱仁摸着頭有點犯難的說,“這個還真不好打聽,只有遲哥通過章警官那裡或許能查到。”
遲勇一拍大腿,“對啊,我怎麼沒想到找章勝看看這兩小子以前是做什麼呢,我真是笨得要死!”
這時門外“砰”的一聲響,把遲勇三人嚇了一跳。
“外面什麼動靜?”朱仁說完就要拉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