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老宅被楊老姨用“法力”破了後,老宅接連幾日安靜似水,遲勇的心也安定下來,他認爲人們對鬼宅傳言也會少了,無論如何那楊老姨也是無近聞名的大仙,對楊老姨那可是深信不疑。
遲勇想法很片面,他沒有想到自從楊老姨再次驅魔破宅後,村裡傳言非但沒有減少,反而愈演愈烈。
有人說這老宅真是雖然被楊老姨弄服了,但裡面還有冤魂;有人說老宅裡冤魂都已經成精了,驅了一時,驅不了一世;還有人形象描述老宅的鬼長着獠牙,穿着紅色長袍,像是紅魔,而且開始在村裡串戶,要是被人撞到了,不死既傷。甚至有人說老宅地下還埋有很多冤死鬼,現在只是挖出來其中一個,不久將來會有很多鬼出現。
遲勇聽了這些傳的神乎其神的傳言很無奈,如果照此傳下去,不僅老宅沒有發展可言,真就成了無人敢來的“鬼宅。”
朱仁和李和聽了也很着急,他們藉助本村人優勢,深入各家各戶破除村裡人想法,老百姓可不信這朱仁、李和說辭,村裡人說這兩個小子已經被鬼神附體,不要接近接近他們。
朱仁和李和的家裡人聽說了,也都爲他們着急,三番五次來老宅勸他們回去,不要跟着遲勇幹了。
但朱仁和李和纔不會不相信這個,堅決留在遲勇身邊。
老百姓傳言也就罷了,但沒想到傳言會擴散到外面,越傳越神,還吸引了很多遊客來村裡探秘。
遊客只要到抹葵峪遊玩,他們必然要來看看鬼宅,有的甚至站在門口扔錢,有的還在門口燒紙,弄得烏煙瘴氣,遲勇看到這些也是敢怒不敢言。
每次只要遊客一來,朱仁和李和都去外驅趕他們,但越是這樣,越無濟於事,反而給人神秘感越強。
遲勇想這支玉平真夠狠,這一招既毒又壞,他這是明明是想趕自己離開抹葵峪。遲勇想,我就偏偏不走,看你支玉平還有多少招法。
爲什麼說被唾沫淹死,道理就在這。其實這次傳言起因在支玉平,但如此發酵,也使支玉意想不到。
朱仁和李和來幫遲勇出主意想辦法,他們研究了很久,最後想出一條計策,索性將計就計,你們不都說說老宅是鬼宅嗎,那就我把老宅這當成鬼宅,然後誰來參觀,交錢進入。
遲勇說做就做,他去了趟縣城,找到陳冰,讓他給弄點那種寺廟裡供奉的各類鬼神像。陳冰沒弄明白這遲勇又在玩啥新事物,怎麼突然想起弄這些佛教神秘物品。
遲勇就把最近老宅發生種種事給陳冰講了,他聽了也感覺很很奇怪,心想多虧當初沒購買這破宅子。
陳冰費了很多周折從古玩市場淘來幾尊供奉廟宇用鬼神鵰塑,遲勇看了很滿意。然後他返回老宅把這些東西都擺在西屋裡,又請楊老姨來給他們洗身,並供奉上香火。一切準備具全後,遲勇又找縣城晚報登載了一個廣告,把老宅神秘感進行了宣傳。
遲勇這一招還真靈,來看鬼宅的遊人真的越來越多,朱仁和李和又有了新工作,兩人穿着古代衣服,朱仁坐在門口開票收費,李仁負責迎接遊人,並負責講解鬼宅非常靈驗,只要虔誠,求啥有啥。一個月下來,還別說收入很可觀。
這事傳到支玉平耳朵後,支玉平那個氣啊,他沒想到沒把遲勇趕跑,他卻反其道而行之,遲勇這一招不僅沒有損失,反而提高了老宅聲譽,也讓遲勇見了效益。
支玉平想一定要再想個辦法整治遲勇。
朱仁和李和天天數着掙來的錢喜笑言開。他們感覺這錢來的太容易了,都佩服遲勇想法絕妙。
但遲勇不這樣想,他是被支玉平逼的無奈纔想出這辦法,要不這老宅真就廢了。
接下來支玉平要幹什麼,遲勇早已算準了,他已把這些事與章勝進行了溝通,又找宗教局朋友諮詢這方面規定,他明白以鬼宅名義燒香拜佛收錢不合法,因爲自身沒有這方面資質,但遲勇告訴人家自己專門放個積德箱,每次遊客自願掏錢,掏多少自己定。他還告訴宗教局朋友,只是按農村風俗驅驅邪並沒有依靠封建迷信而掙錢意思。
隨後遲勇真就取消了收費,遊客可以自行來參觀,自行投錢與他無關,他只是供奉自己家裡自己用。
果不出遲勇所料,這支玉平真就帶人來查遲勇了,遲勇向來人又一陣解釋,這幫人要求遲勇不準再私自收費,如收費要辦理營業執照。隨後支玉平帶人走了。
遲勇想總這樣弄也不行,雖然他最終目的是要把老宅辦成一個景點,但現在不是時機。
隨後他又把楊老姨請來,做一套送鬼神儀式,把屋裡那些鬼神讓楊老姨請到別處去。
楊老姨當然明白遲勇意思,但她告訴遲勇,請神容易,送神難。這鬼神像既然請來了,送走很麻煩,送到哪這都有說道。遲勇讓楊老姨想想辦法,只要不在老宅就行。
李和告訴遲勇,村東頭正好有個破屋,是村裡以前公房,不如讓楊老姨租用那裡,也不用來回走了,既能長期掙錢,楊老姨也會說,這樣豈不是兩全齊美。
楊老姨聽到李和給出的主意很好,就去找支玉平說要租那個破屋做點小生意,支玉平知道楊老姨厲害,立即答應。
楊老姨簡單修飾後,就把鬼神像迎了過來,從此老宅拜鬼的人越來越少,去楊老姨那的人反而增加。
支玉平聽說遲勇又用了這招,恨得牙直癢癢,但他出佩服遲勇厲害。
這段時間老宅鬧騰這些事,遲勇很是心煩,感覺自己正事沒幹,反到自己快成大神了。總算把鬼宅之事慢慢平息,他想接下來還要繼續老宅探秘。
遲勇最先想到的是老槐樹,與朱仁、李和一商量,就從老槐樹周圍往下挖,但不能動了老槐樹根,這是楊老姨意見,因爲樹老成精,動了老樹根會有不好事情招來。
三人挖了一整天,老槐樹周圍已經挖下一米多深,李和提醒再挖就容易動根氣了。遲勇就讓他倆再把土回填。
幹了一天活,三人都累了,晚上朱仁、李和躺下就睡着了。
遲勇睡不着,他翻看着那本發黃詩書,他總感覺這裡面每首詩裡都隱藏着很多難解之迷,但遲勇始終無法破解。看着看着,遲勇也睡着了。
半夜時分,忽然聽到大門口有響動,遲勇睜開眼,心想這麼晚了,怎麼還會有人來,他輕輕下牀,小聲叫起朱仁、李和。這時院子裡好像有人在走動。朱仁和李和聽這聲音,渾身都起雞皮疙瘩,他們想不會再鬧鬼吧。
這時他們聽到東廂房門被打開了,遲勇告訴他倆過來盯住監控錄像,他們在監控錄像裡,發現有個人不知道用了什麼秘決居然把在裡面關住的大門打開了,然後進到院晨,這個人一身黑衣,看不清臉,只見這人進入東廂房後,左看看,又看看,居然躺在東廂房土炕上。
“嘿,這是鬼還是人,怎麼進來像進自家一樣。”朱仁說,遲勇示意他小聲。
“先別驚動他,看看他下步做什麼,咱們都拿好棒子,小心他進來。”遲勇提示他們。
過了一會兒,那個躺在東廂房土炕上黑影,起來了,伸了個懶腰,輕輕拉開房門,躡手躡腳往北屋走。遲勇見他過來了,趕緊關掉電腦屏幕。他們用耳機靜靜聽着,只見黑影離北屋越來越近,好似已經貼着窗戶邊了。
遲勇用看指了一下朱仁、李和,兩人會意拿着棒球棍,這是遲勇事先準備好的。
只見遲勇摸到門邊,他從門縫中彷彿能感覺到外邊黑影喘息聲。就在這時,遲勇猛得拉開門,拿着大棒就掄了過去,這時朱仁和李和緊跟着出來,只聽“哎呀!”一聲,一個人抱着腦袋蹲在地上。
“你是誰?”遲勇問,這時李和把院子裡燈打開。
“我是支主任派來的。”那人捂着腦袋說。遲勇一聽是支玉平派來的,心想你支玉平也學會裝神弄鬼嚇唬人了。他讓朱仁把那人扶進屋,進屋細看,原來這小子不知道從哪弄來一身道袍。剛纔那一棒遲勇下手有點狠,這人腦袋起了包。
“來吧,說說爲啥來的?”李和問這人。
“哎呀,真是誤會,我不知道這家裡有人,我就是一個江湖遊俠。”這人賠着笑。
“嘿,你還江湖遊俠呢,我看你就是個江湖大盜!”朱仁拿着棒子點着他。
“支主任叫你來做什麼?”遲勇問。
“本道雲遊至此,沒地方可住,支主任就讓我來他老宅住了。”此人開始拿腔做調了。
“奶奶的,還本道!到底是不是道?”朱仁聽到這,拿起棒子就想掄他屁股。這人一看又抱着頭蹲下去,大喊饒命。
遲勇一看就這小子熊樣也不是道家子弟,心想一定和支玉平串通好了,來嚇他,目的還是讓遲勇離開這裡。
想到這,遲勇心裡有底了,“這樣吧,現在給派出所我同學打個電話,馬上叫人來在這直接審問,這可是私闖民宅罪!”遲勇說到這,那人突然一下跪在地上,大叫,“各位大爺饒命,我全說。”
原來這小子是縣城有名小混混,恰巧支玉平去縣城,碰到了,就想爲何不把這人扮成鬼嚇嚇遲勇。於是就從網上買了件道袍,告訴這個人那個老宅是他家,讓他只需要把門打開進去就行,沒成想這小子打開門還真溜進來了,本想在屋裡弄點東西再走,可是由於喝了太多酒,發睏就想先睡會兒再去各屋看看弄點東西再走,但躺在東廂房土炕上絲絲早涼風,就起來想偷點東西就走,沒成想讓遲勇他們給弄住了。
遲勇聽了這小子一說,心裡這個氣,心想你支玉平欺人太甚了。前段時間鬧鬼不願你,但你現在居然也弄個假鬼來害我,太損了。
李和在遲勇耳朵旁小聲說,“不如現在就讓他去支玉平家,嚇嚇他們。”
遲勇聽了不同意,他感覺這樣做太不道德了,那這小子可就差不多真進去了。於是就讓這小子趕緊滾,如果在村裡再發現他,那就直接送公安局。
朱仁、李和怪遲勇太過仁慈,但遲勇不這樣想,如果那樣做不僅害了別人,也會連累自己。
但遲勇被那小子一句話給點醒了,他說在土炕上睡覺,下面絲絲冒涼風,風從哪來?只有下面有透氣地方纔會有風,或者下面有通風口才會讓風進來,遲勇突然想到難道那土炕下面還有未知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