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早晨起牀後,鋪天蓋地的微信朋友圈刷爆我的手機,有賣韓國服飾的,有賣日本化妝品的,還有推銷自己產品的。更可氣的是讀那些哲理性文字讀到興頭上時,原來是保險洗腦的。我承認保險很好,可那是富人東西,與我無關。很多人在圈裡若明若暗表白自己,貶低別人。生氣之餘恨不能全都刪除,後來忍住了,這個世界上你無法左右別人,只能左右自己,無論別人掙多少錢,都不羨慕,我只沉寂在自己的文字世界裡。
言歸正傳,還是繼續碼字吧。
黃曉琳這一招不僅令遲勇佩服,也使支玉平服氣。支玉平沒想到一個小女子竟能如此厲害,在最快時間拿出最佳對策,他感嘆生不逢時,高人怎麼都被遲勇遇到了,如果自己能得這一高人,寧可傾盡萬貫家財,拋卻糟糠之妻。
遲勇很高興,專門請黃曉琳喝酒,黃曉琳卻不以爲然,她感覺遲勇現在做事沒以前有魄力了,當然她也懂得遲勇內心想法,她理解遲勇爲了自己理想,可以失去很多,老婆跟人跑了,生意破產了,他都挺過來了。
這件事也使朱仁、李和發自內心佩服黃曉琳,雖然從山中回來,黃曉琳還被死去的妓女附體,但經過德仁驅魔,黃曉琳好像思維變得越發厲害,彷彿能看到前世今生。其實他們不懂黃曉琳內心世界,黃曉琳內心深愛着遲勇,她希望有朝一日能與遲勇走到一起。
遲勇自從與黃曉琳同住一室後,雖然兩人都渴望彼此,但遲勇想的最多的還是老宅、古寺,似乎把裡間屋的美女給淡忘了,這讓黃曉琳很生氣,但她又不好意思主動,怕被遲勇誤解爲放**人。其實黃曉琳也知道遲勇怎麼想,遲勇是在女人身上受過傷,他想慢慢來,不想因此傷害到彼此。
青山寺遺址也彷彿像被人遺忘,但遲勇並沒有遺忘,他有時會在遺址上精心種植自己的喜歡的青菜,甚至在遺址上搭了帳蓬,日夜看護。
說來也真是奇怪,自從遲勇看護以來,青山寺遺址還真就沒發現什麼可疑的事情,安靜如常,讓人不可思議,遲勇害怕這種長時間的安靜,他有時感覺這是更大行動的開始,但黃曉琳告訴他,該來的遲早要來,不要怕,要面對他。遲勇想到了郭黑子那猙獰的臉,顧林奸詐的神態,他不敢往下想。
遲勇搬回老宅後,朱仁、李和過來和他商議怎樣才能繼續把老宅博物館開起來,黃曉琳一聽堅決不同意,她認爲開博物館太招風了,會讓人以爲抹葵峪有很多寶貝呢,只要把飯店和旅店弄好就行。她感覺老宅保持這種神秘感更好,如果弄成博物館,人多了,反而會讓神秘感減退。
黃曉琳還有個建議,開一個旅遊公司,可以拉很多人來看,遲勇同意黃曉琳想法,他感覺這不僅是把飯店和旅店做大做強的一個途徑,還是拓展旅遊資源的一個方法。於是黃曉琳就着手去籌備旅遊公司。
遲勇現在沒有心情去搞生意發展,他時常用德仁的話勉勵自己,是自己的永遠丟不了,不是自己的凡事莫強求。就如當初與齊娜那樣,本來以爲同學幾年,忠貞不俞,可誰曾想最後還是因爲自己落魄而跟人跑了。
這個社會不是人太現實,而是現實中的人。遲勇每次去城裡,看着人來人往,他在想有幾個男人忠誠,又有幾個女人忠貞,全他媽扯蛋,還是停留在自己愛好興趣的世界裡,他才能把所有煩惱忘掉。
朱仁、李和明白遲勇心思,他們一個勁鼓動遲勇挖掘青山寺,但遲勇不同意,李和說,"顧林失蹤那樣長時間,他肯定還惦記青山寺,他不惦記,他那個唸佛的老婆惦記。"
遲勇想起顧林老婆,那個女人神秘地像鬼一樣,也隨着抹葵峪冷清而逐漸淡忘了,每當想起那女人冷清的面容,不可思議的問話,遲勇不明白這個女人難道失蹤的親人在抹葵峪?但從此之後再沒見過那個女人。
顧林去哪了?他會不會再來抹葵峪?遲勇每次想到這裡,都會提醒自己要淡然處之。他看着掛在牆上那幅古畫,透過仙鶴,青山寺半摭半掩地出現雲霧中,當初畫那幅畫之人到底是何用意。
遲勇感覺支家秘密雖然揭開一層,但更深層次的秘密卻更讓人難以揭開,就如德仁先生所說,那個尼姑從哪來,到哪去了?他也一無所知,唉,也難怪,這是一個贗品支家,只有真正的支家人才能知道些蛛絲馬跡。
有時遲勇看着支詳謙有一種說不出感覺,這個真正的支家人卻不知道自己被矇蔽了一生,他纔是真正支家繼承人。但遲勇要尊重德仁,他不會把這個秘密揭出來。事過境遷,故人已去,可能選擇保守秘密是最好的選擇。
有天晚上,遲勇做了個夢,夢見他進入一家寺院,很多僧人都帶着異樣的神態看着他,遲勇在寺廟裡轉來轉去,想拜個佛,卻被人阻攔,這時他看到黃曉琳被幾個僧人擡着進入一間房,遲勇很生氣,他立即跑進去想把黃曉琳救下來,但進去後去空空如也,遲勇大喊着黃曉琳的名字。
叫聲把裡屋的黃曉琳喊醒,她急忙跑出來,只見遲勇躺在牀上,往上舉着雙手喊着她的名字,黃曉琳以爲遲勇着魔了,很是驚恐,“遲哥,你叫我有事啊,快醒醒!”黃曉琳過來推着遲勇。
遲勇激靈一下坐起來,只見他滿頭大汗看着黃曉琳,“你沒事啊?”黃曉琳莫名其妙看着遲勇,“我沒事啊?你剛纔怎麼了?”
遲勇擦了一把汗,“剛纔做了夢,你被別人搶走了,我救去追,可是沒追上。”遲勇笑着看着黃曉琳。
黃曉琳頓時臉紅了,“我以爲你心不在我這裡呢。”
遲勇慢慢過來輕拂了一下黃曉琳頭髮,“瞎說!我比你大,總感覺不合適。”
黃曉琳瞪着眼,“什麼大不大!你還想着齊娜呢!”
遲勇聽到齊娜兩個字,感覺內心一陣堵塞,他沒有支聲,坐在那裡點燃一根菸,眼睛望着漆黑的窗外。
黃曉琳感覺到遲勇內心傷痛,剛纔自己口無摭攔一句話,肯定傷到了他,於是黃曉琳輕輕走到遲勇身旁,撫摸着他的肩膀……..
第二天一大早,朱仁就慌慌張張地跑來,“遲哥!遲哥!”
黃曉琳推開門,“朱仁,你能不能遇事鎮定點,都快找媳婦了。”
朱仁瞪他一眼,“沒你事,我找遲哥。”
“我是副總,先告訴我!”黃曉琳厲聲對朱仁說。
遲勇聽到朱仁與黃曉琳說話聲音,走到門口,“行了,別鬧了,朱仁咋回事?”
“遲哥,飯店突然來幫僧人,他們吃完飯不給錢,還很傲慢。”朱仁氣憤地說。
僧人?遲勇很疑惑,從哪來的僧人。
遲勇跟着朱仁到了飯店,果然三個僧人正坐在那裡與服務員理論。
遲勇走向前,讓服務員走開,“慢待了師父,還請見諒。”遲勇抱抱拳拳。
其中一個年齡略大,胖乎乎僧人說道,“請問你是這裡老闆吧?”
遲勇微笑着看着他,答道,“我是,小店人員不懂事,還請幾位師父別往心裡去。”
那個胖僧人也笑着說,“這位老闆,我們是化緣路過這裡,如果實在要錢,只能暫且記賬了。”
遲勇聽說他們化緣,心裡很納悶,這都啥年代了,還是頭一次見化緣和尚。“不用了,如果你們想住,也免費。”
遲勇說完,一旁的黃曉琳用眼睛瞪他,遲勇明白啥意思,一兩次飯無所謂了,再說逢不好年份,各大寺院也都無償施捨百姓,這也是對佛家的敬畏。
那幫僧人吃完飯就走了,遲勇送他們出村,然後指點他們去的路線。
回來後,李和就過來了,他告訴遲勇,突然出現這幫僧人很反常,以前村裡見過遊僧,但沒見過四個一起來。其實遲勇也很奇怪,但既然來了,也不能慢待人家,要不會把自己剛剛起步的生意給砸了。
兩人正在說着,支詳謙跑來了,“遲老闆,有幾個和尚正在青山寺遺址那呢。”
遲勇一驚,這幫僧人跑那裡做什麼?
朱仁、李和想追出去看看,被遲勇攔住了,“先不要打擾他們,看看下步再做打算。”
遲勇讓支詳謙再去盯會兒,遲勇和朱仁、李和商量着怎麼應對。
朱仁認爲這幫人肯定是假冒的和尚,就像自己當年穿上僧人差不多。遲勇、李和想起當年去南方時,朱仁穿上僧服的滑稽樣就好笑。
李和認爲不管是真的還是假的,還是小心爲好,如果是假的,估計是這些人明着來探測青山寺,如果是真的,有可能是爲新寺選址。
不一會兒,支詳謙跑回來,告訴遲勇,那幫僧人已經走了。
這幫僧人來自哪裡?他們是真出家人還是假出家人?爲什麼而來,遲勇很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