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兩方鬼魂爭鬥,終於在一天凌晨落下帷幕,但遲勇是猜不到結果的,德仁告訴遲勇,爭鬥的結果就是正壓了邪。也就是說,那些霸佔青山寺不軌之人的魂魄輸了。
特別是遲勇在與德仁探討支家與青山寺的關係時,遲勇把自己的猜測對德仁說了,那就是尼姑把小金佛帶到了支家。
德仁看着遠方沒有說話,遲勇不知道自己的猜測是否正確,他在等着德仁回答。
在遲勇的內心裡,他已經還原了一個支家場景,那就是支家人改頭換面後,這時青山寺被毀,於是那個尼姑迫於壓力帶着小金佛來到支家。可能爲了贖罪吧,支玉平的祖上就在村東頭重建了一個小寺,以此把自己的罪過贖回來。
但遲勇等了半天也不見德仁有什麼迴應,他就沒好意思再接着問,必竟德仁也姓支,可能他不想把支家的往事說出來。
孫令本問遲勇,下一步是不是不用再下午三點半就收工了吧。遲勇告訴孫令本,不用了,抓緊時間復原吧。
兩人正在商量復原的事,朱仁說是章勝回來了。遲勇趕緊過去,他想問問章勝案子辦的怎麼樣了。
來到帳篷,章勝正坐在那裡抽菸。見遲勇回來了,說了句,“讓你那前妻跑了!”
遲勇一愣,他接着問,“顧林抓到沒有?”
“顧林到時抓到了,可是齊娜太狡猾了,我一轉眼她就跑了!”章勝憤憤地說。
遲勇聽說抓到了顧林,也就放心了,他衝章勝嘿嘿一笑,“是你把老同學放跑了吧?”
章勝立即來氣了,“去你奶奶個腿的,別開這玩笑,咱們可別小看齊娜,我就來看看,她會不會來這裡搗亂。”
遲勇沒把齊娜放在心上,他想就憑齊娜的那點心思,她不會做出什麼大動作來。
章勝這次來不僅是追蹤齊娜,而且還繼續擔任遺址挖掘復原的現場安全指揮。
章勝回來,遲勇就有空和孫令本研究復原工作了。
復原工作在有條不紊地進行,看着青山寺已然復原的幾座建築,遲勇很欣慰,必竟功夫白沒廢,雖然中間出了點插曲,一度影響了復原進度,但看到青山寺露出一點模樣那是一種成功的喜悅。
德仁走過來對遲勇說,“孩子,一切都歸於安靜了,陪我走走吧!”
忱勇聽德仁要主動讓他陪着走,很興奮,他想從德仁那裡知道更多的東西,但德仁彷彿就是一個迷,有時話到嘴邊了,他也不說。
遲勇跟在德仁身後,不知道怎麼問,這時他聽到德仁說話了,“孩子,佛家都講因果論,其實人世間的東西都是一種因果的輪迴。”
“是啊,有因必有果,有果必有因,這是先生之前告訴我的。”遲勇對德仁說。
德仁看着遲勇笑了,“孩子,你已經成熟了,也已經懂得很多。不過我今天要和你說的是關於支家與青山寺的關係。”
遲勇連忙緊跟兩步,這是他最想知道的。曾幾何時,他都爲了這個秘密而不斷推斷,有些推斷自己都感覺不可思議,所以他想聽德仁的話。
“孩子,其實以前支家也是做了造孽的事。”德仁嘆了口氣。
“德先生,你所說的造孽的事是指什麼?”遲勇問德仁。
德仁停下腳步,“當年,支家因爲與青山寺接下樑子,就找人把青山寺給毀了,這是天大的造孽的事。”德仁語氣已然有懺悔的聲音。
“那後來爲什麼支家又被支玉平家祖上給毀了呢?是不是支玉平祖上是也與青山寺有關係?”遲勇問德仁。
德仁眼睛往前方的山林看着,“孩子,這就叫因果報應,做了造孽的事,終不會得到善終。”
遲勇聽完這才明白,原來青山寺是毀在德仁的祖上了,怪不得他對尋找青山寺如此上心,看來他要爲祖上來贖罪。
“德先生,那尼姑是在祖上出現的,還是在支玉平祖上出現的?”因爲這是久久在遲勇腦海中無法確認的事物,如果是支玉平祖上的,那就是青山寺毀掉不久,但從遺址現場看,那是很久的事情了。
德仁回過頭來看了看遲勇,“孩子,尼姑生活時間是我們祖上,那時毀掉青山寺後,誰也不知道是我們家乾的,但抹葵峪有個尼姑庵,所以祖上就把那裡叫成青山寺轉世,所以流傳下來的就是青山寺在抹葵峪。”
遲勇聽完大吃一驚,原來尼姑生活的年代這樣久遠,那就是說那個尼姑的死也與德仁的祖上有關係。
“那尼姑是不是把小金佛帶回到你們支家?”在遲勇心裡,青山寺的鎮寺之寶,一定有人帶出來了,這個人很可能就是那個尼姑,但再細想那個尼姑不是青山寺的,怎麼能把小金佛帶出來呢?遲勇忽然想到了,那個地窨裡發現的男人白骨,會不會是他帶給尼姑的。
如果是那個男人把小金佛帶給尼姑,那就能證明那個男人就是青山寺唯一跑出來的僧人。
德仁沉思了半天,對遲勇說,“世事如雲煙,很多事情過去了,就會給人留下遐想的空間。”
“德先生,難道你也不太清楚,當年發生的那些事嗎?”遲勇感覺到德仁也不是十分清楚那些事,只是有人告訴他而已。
德仁說,“其實我小時也不清楚,只是發生那件事以後,我師父才告訴我的這一切。”
遲勇這才明白原來德仁也沒有經歷過青山寺遺址的浩劫,但那個小女孩又是怎麼回事呢?遲勇沒再問德仁,因爲德仁之前說過,對於小女孩的事,他是一點都不清楚。
“孩子,我說句話,你別往心裡去,我感覺你應該姓支!”德仁突然的一句話,把遲勇突然問懵了,怎麼自己突然姓支了呢,這是哪跟哪呀。
遲勇驚詫的眼光看着德仁,他不明白德仁是說錯了,還是故意在和自己開玩笑。
“我打聽了,你應該姓支,師父臨終前說過,我的一個哥哥那次家庭災難後,離開了抹葵峪村,據說把姓氏改爲遲。”德仁慢慢地對遲勇說。
遲勇更加不理解了,自己一家姓遲,可從來沒聽父親說祖上姓支。
“德先生,我出生時就沒見過爺爺,也沒聽父親說過我們姓支啊。”遲勇不解地問德仁。
“孩子,我打聽了,你爺爺當年突然消失了,不知道去了哪裡,但你家就支家的後代!”德仁說的很堅定,而且語氣不容你懷疑。
遲勇看着德仁,他不相信自己耳朵,德仁說的是真的嗎?如果是真的,這又是爲什麼呢?
“孩子,你父親後來被人收養,然後就在城裡落腳,從此後,你們一家就以遲姓相傳,當然這個事,你父親永遠不會知道的。”德仁又補充說道。
“不可能,我家就姓遲,怎麼會姓支呢,德先生你一定認錯人了,我先回去了。”遲勇說完就往回走了。
他不想再聽德仁一句話,因爲德仁突然說自己也是支家後代,讓遲勇無法理解。
遲勇回到帳篷後,朱仁和黃曉琳見遲勇臉色不好,他兩個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連忙跟了進來。
“哥,你怎麼了?”黃曉琳問。
朱仁也過來問遲勇,“現在復原很順利,遲哥怎麼不高興呢?”
“你兩個出去吧!讓我靜靜!”遲勇對朱仁和黃曉琳說。他兩個相互一看,見遲勇好像很生氣,連忙出了帳篷。
朱仁小聲對黃曉琳說,“剛纔見遲哥和德仁散步呢,怎麼回來就不高興了,是不是他們發生爭執了?”
“不可能,遲哥一直對德先生崇拜有加,怎麼可能和他吵架呢,我去問問德先生。”黃曉琳說完就向德仁坐着的位置跑去。
“曉琳你回來,你別瞎問啊!”朱仁想追黃曉琳沒追上,黃曉琳早已跑向德仁。
德仁坐在那裡閉目打坐,只聽黃曉琳說了句話,“德先生,我想問遲哥這是怎麼了,突然不高興了。”
德仁突然睜開眼,笑着對黃曉琳說,“孩子啊,他不高興是有原因的。”
“那爲什麼他突然不高興啊?”黃曉琳着急的問德仁。
“因爲他突然知道自己姓支,所以心裡過不去那個坎。”德仁對黃曉琳。
黃曉琳一聽德仁說遲勇姓支,張着大嘴也不相信德仁說的是真的。於是德仁就又把之前對遲勇說的那話對黃曉琳重複了一遍,黃曉琳這纔不驚呀了,她感覺德仁說的每句話都是真的。
“德先生,遲哥可能不太相信這是真的,不如你們就驗下血吧,這樣他也能徹底相信這事。”黃曉琳對德仁說。
德仁笑了,然後從袖口裡抽出一把小刀把自己胳膊劃了一道口,只見鮮血流了出來,他用礦泉水接了點,遞給黃曉琳,“孩子拿着去化驗吧!”
黃曉琳站在一邊都看傻了,她沒想到德仁竟然真把血取出來。
黃曉琳連忙把德仁的血樣拿回來,並告訴遲勇德仁取血的事。遲勇更加驚呀了,如果德仁真這樣做,那自己是支家後代是無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