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齊娜受到驚嚇後,第二天依然熟睡不醒,時而說着難懂夢話。遲勇着急上火,難道又着魔了?
遲勇找來茌承義,讓他抓緊再把楊老姨請來。茌承義一看齊娜這狀態,趕緊去請楊老姨。
茌承義走後,齊娜漸漸醒來,但還是處於迷糊狀態,起不了牀,偶爾說些讓人難懂話語。遲勇忙前忙後不時給齊娜喝水,他想如果能多喝點水或許能清醒,便事與願違,齊娜非但沒起了牀,還把牀單給尿溼了。遲勇一下擔心了,他內心一直自責自己,不該這樣對待齊娜,爲了一個破宅子,非要在這裡度蜜月,不就爲了這宅子將來能升值嗎,太自私了。
朱仁、李和一大早就來到遲勇老宅,他們一看齊娜這樣子,也是乾着急使不上勁。
“遲總,要不把我嬸子叫來吧,她懂這個。”朱仁說。
“是啊遲總,朱仁嬸子在我們全村那是有名的大神,專治這種毛病。”李和一旁說。
“先不用了,我讓老茌去請楊老姨了。”遲勇心疼的看了看齊娜。
“遲總,昨天不會又發生什麼事了吧?”李和輕聲問。
“可不,送走你們後,下半夜碰鬼了,奇怪了,也不知是幻覺還是真碰到鬼了。”遲勇沉着臉說。
“估計這老宅真有鬼,以前我不信,但後來我聽說了,沒敢和您說。”朱仁小心的說。
“唉,自從弄了這個古宅,怎麼竟出些怪事呢,怪不得這個支玉平想着急賣。他是不是也碰到過?”遲勇看着他兩說。
“我估計這小子肯定遇到過,要不然你想從他手裡拿東西,那是佔便宜種,纔不會這樣大方呢。”朱仁說。
“當初賣房子時,我們都很納悶,現在正是古村遊熱的時候,他怎麼把宅子賣了,村裡人家家都靠古宅掙錢,而且他家這老宅在村裡是最好的,況且他也不缺錢啊,所以我們感覺這裡面肯定有事。”李和分析的有理有據,遲勇聽了很舒服。
三個人正說着,茌承義滿頭大汗跑來。
“遲總,楊老姨外出半個月了,到現在還沒回來。”茌承義上氣不接下氣說,他是騎摩托車跑了十多里路纔回來。
“有她電話嗎?”遲勇問。
“她這個人從來不帶手機電話,去哪隻有找的人知道,任何人都不知道她蹤跡。我已告訴她家人,如來了就馬上給我電話。”茌承義說。
“遲總,我叫我嬸來吧。”朱仁說。遲勇一聽,只好先這樣了。自從楊老姨上次給劉先生老婆驅魔,遲勇對楊老姨深信不疑。
“好吧,過來看看吧。”遲勇說完,試了一下齊娜頭部,生怕她感冒了。茌承義也同意。
朱仁立即跑出去,不一會兒,朱仁帶着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女人來,這女人穿一身紅色上衣,腳穿一雙紅色運動鞋,既有城裡的那種潮味,又有農村婦女那種樸實。
朱仁嬸子走到牀邊看了看齊娜,又摸了一下她的頭。
“她是鬼附體了?你們先出去,我給她趕一下鬼。”朱仁嬸子說完,遲勇他們就到院子裡。剛出去,遲勇不放心,他回過身,在門縫裡看着朱仁驅鬼過程。
只見朱仁嬸子在屋裡轉了三圈,然後用手又在齊娜臉上方來回遊動,半天后,拿出一隻紅鞋在牆上敲了三下,口裡喃喃自語,遲勇不知道她在講些什麼。
突然朱仁嬸子停下動作,站在牀邊看着齊娜,這時齊娜依然沉睡,遲勇不知道她要幹什麼,但見朱仁嬸子拿起一把掃帚在齊娜身上來回掃着,這時齊娜大叫一聲。遲勇一聽立即推門進來。
“怎麼了?”遲勇問。
“沒事了,她醒了,給她吃點飯,餓了。”朱仁說完就走開了。
這時齊娜喊着遲勇,“遲勇,我怕,快來保護我。”
遲勇趕緊扶起齊娜,只見齊娜蒼白的臉上,一又驚恐的眼神向外望着。
遲勇趕緊招呼朱仁、李和到廚房裡拿塊蛋糕來,齊娜拿過遲勇遞來的蛋糕,狼吞虎嚥不一會兒就吃完了。然後跳下牀在地上跳了起來。遲勇心想壞了,這不明明更厲害了。
遲勇讓茌承義快去問問楊老姨回來沒有。
茌承義看齊娜這樣子,心想這更厲害了,還得請高手來治。他撥通楊老姨家電話,恰巧楊老姨剛到家。遲勇就讓朱仁和李和照看着齊娜,他和茌承義開車去接楊老姨。
楊老姨一聽這情況,馬上跟遲勇過來。
到了遲勇老宅,楊老姨看了看宅子說,“這宅子還是有股陰氣,但已經驅散差不多了。”她邊說邊走進屋裡,這時齊娜正在手舞足蹈跳着,一看楊老姨來了,突然把那掃帚扔了過去。
楊老姨接過掃帚,默默看了她一眼。
“姑娘,來上牀吧,我給你講個故事。”楊老姨輕輕地說着,然後拉着齊娜上牀,走到牀邊,齊娜變得小孩那樣乖,慢慢躺下牀,楊老姨輕輕地哼着一首遲勇永遠聽不懂的歌,不一會兒,齊娜睡着了。
“你們還站在這裡幹什麼,快出去!”楊老姨小聲對他們說。遲勇他們四人一聽,趕緊走出房門。楊老姨輕輕關上房門,開始驅魔。
過了將近一個小時時間,房門開了,楊老姨帶着齊娜出來了。
“遲勇,你幹啥去了,找你半天。”齊娜質問遲勇。遲勇想這不一直在你身邊嗎。
“姑娘,你家男人出去了一趟,剛回來。”楊老姨對齊娜說。
“是啊,我這不出去剛回來嗎?”遲勇說。
“快去弄點酒菜來,不知道給老姨壓壓驚嗎?”楊老姨看了一眼遲勇說。
遲勇明白怎麼回事了,讓茌承義抓緊弄點酒菜來。這時齊娜說,“你們都站着幹嘛,都進屋喝茶呀。”齊娜招呼朱仁、李和,然後就去燒水了。
遲勇走近楊老姨身前問齊娜事,楊老姨說啥事沒有了,就是齊娜骨子裡很軟,容易被鬼魔附體,但不能再受第二次驚嚇了,否則她可是無力迴天。遲勇一聽很是害怕,心想得趕緊把齊娜送回城裡去。
“我這裡給你寫了幾個符,你掛在各個房門上,大門上也放一個,記住千萬不要弄掉。”楊老姨說完從懷裡寫好的符條,遲勇趕緊每個房門都貼上。這時他突然當初來看房時這門上也有符條,不會是自己撕掉封條後出的怪事吧。遲勇心裡不敢再去多想了。
茌承義和他老婆把酒菜端來了,遲勇先給楊老姨滿上一杯,楊老姨看起來很高興。
“快給你家媳婦倒上一杯。”楊老姨提醒着遲勇。遲勇趕緊給齊娜倒上。
“大家快吃吧,辛苦你們了,看我這事鬧的,都把你們累壞了。”齊娜端起酒杯,與大家碰了一下,一飲而盡。
酒場進行的很熱鬧,大家也都喝的很盡興,遲勇也很高興,齊娜總算恢復了正常狀態,她正怕齊娜有個三長兩短,自己那可就一輩子都要沉浸在自責中。現在遲勇想最要緊的是把齊娜送回老家。想到這他打電話給章勝,讓章勝把齊娜接回去。
章勝接到電話後,不一會兒開車就到了抹葵峪。
這時酒場也散了,齊娜一個勁催遲勇,要回城裡。正催着章勝來了,齊娜一聽原來不是遲勇送她回城,心裡很是不高興。但既然遲勇讓她回去,就先回去。齊娜一天都不想在這呆了,她感覺這老宅處處都很古怪。
送走齊娜後,遲勇一下感覺孤單了,但一想到要揭開這老宅秘密,他又信百倍。
這老宅出這麼多怪事,晚上自己一個人肯定害怕,遲勇索性把朱仁和李和叫來陪他,一方面作個伴,二是繼續尋找老宅深藏的秘事。
朱仁和李和一聽要來陪遲勇,當然很樂意,這兩小子在村裡土生土長,他們從來沒怕過什麼。
天快要黑了,朱仁和李和卻沒閒着,他們一人打掃室內衛生,一人清掃院子。遲勇看着他們這樣勤快,很高興,就想出去散散心,他走出大門往衚衕裡走着,他看着一排排古色古香老宅,這要比北京**同純樸多了。
他走到衚衕口,看着遠處羣山,心裡直感嘆,這真是世外桃園,如果陶淵明在世一定會發現這塊令人神往地方。
散步回來,遲勇走到老宅門口,下意識看了看門框,他發現上午貼的那張符條沒了,誰給揭掉了?
“朱仁、李和,你們出來一下。”遲勇喊了一聲。
朱仁、李和一聽是遲勇回來,趕緊跑到大門口。
“你們把門框上那張紙揭走了?”遲勇問。
“什麼符條?我們一直沒出門。”朱仁和李和齊聲說。
“那就怪了,這是楊老姨留下的符條,她讓貼這裡,怎麼會沒了呢?”遲勇納悶了,難道是街頭小孩鬧玩給揭走了,但是自己剛纔散步沒碰到小孩玩耍。難道風颳掉了?遲勇就在大門口周圍轉着,也沒有發現。
“遲總,咱可以看看監控錄像,就知道是誰揭走了。”李和一說,遲勇馬上到屋裡查看監控錄像,從自己貼上那一刻回播到自己進來那一時,始終沒發現有任何人在大門口揭符條。
真奇怪了,難道符條還能自己飛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