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洞搜尋工作結束後,令遲勇很失落,顧林突然像從人間蒸發一樣,再也沒有他的一點信息。李文林派出的堵截組也一無所獲。下一步究竟怎麼走?遲勇沉思着。
這時手機信息聲音打斷了遲勇思緒,"遲總,我是周麗婕,有時間嗎?請你喝杯茶。"遲勇看到短信猶豫了,到底見不見這個周麗婕,這個女人經常去抹葵峪村,她到底去幹什麼?
見她一下有何妨,遲勇決定再次會會這個女人。
按照約定的地點,遲勇準時來到周麗婕所預定的茶館。Z省喝茶成習慣,大小茶館遍地都是,但遲勇來到周麗婕預定茶館,被古色古香的茶館所吸引,只見茶館有三層樓,全都是古代建築風格,大門上用行書寫的"怡悅茶館"牌匾掛在那裡,格外醒目。
遲勇來到周麗婕所定六號包房,一進門只見周麗婕已經坐在那裡等她,見遲勇來了,周麗婕笑着站了起來,"歡迎遲總,沒打擾你寶貴時間吧?"
遲勇看着周麗婕,只見她穿一件白色衣服,白色披肩,一頭披肩發,讓人真看不出這個女人已經五十多歲,遲勇也驚呀,與那天在家見周麗婕不同,可能女人爲了出門特意打扮的緣故吧。不過這個女人透着成熟味道,讓每個男人看了都會感覺舒服。
"坐吧!"周麗婕給遲勇倒上一杯茶水。
遲勇頓時感覺不好意思了,剛纔只顧看周麗婕了,有點尷尬地坐在那裡。
遲勇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用眼睛餘光看着周麗婕,只見這個女人也優雅地端起杯來用眼睛看着遲勇,四目相對,遲勇趕緊把眼光收了回來。
"你們抓到顧林了嗎?"周麗婕問遲勇。
緊張地遲勇這才接過話來,"沒有,跑掉了!"
"我想你們可能抓不到他了,以我對顧林瞭解,他結交人太多,況且他疑心很重,一時半會抓不到。"周麗婕淡淡地說。
遲勇拿出一根菸,對周麗婕說,抽根菸,介意嗎?周麗婕笑笑說,怎麼會呢,抽吧。
遲勇點上一根菸,突然問了周麗婕一句,你爲什麼經常去抹葵峪村?
周麗婕沒想到遲勇問話這樣突然,她知道遲勇遲早會問這句話。
"說句實話,我是去尋根,但我找了很長時間也沒尋到。"周麗婕憂鬱着說。
"尋根?"遲勇不解地問。
周麗婕告訴遲勇,自己出生後,母親就走了,但母親原籍奇真縣,這是她唯一知道的信息,因此,她經常去奇真縣就是爲了尋找與母親有關的東西。
母親?奇真縣?遲勇有點驚呀,那周麗婕爲什麼去抹葵峪村?
周麗婕看出遲勇奇怪眼神,又繼續往下述說。
"我不知道母親是哪個鄉,哪個村,但後來我找到抹葵峪村,我被那裡風景所吸引,所以每次前往,我都會去那個村玩。"
遲勇沒想到周麗婕竟這樣說,難道她在說謊?
沒等遲勇繼續問自己疑惑,周麗婕又繼續說道,"對母親信息,很多是支離破碎的。我養母告訴我,母親生下我後就去了臺灣,我去臺灣也沒找到。"
遲勇終於忍不住了,"你找我來就是說這些?"
周麗婕喝了口茶,對遲勇不耐煩口氣,既沒有驚呀也沒有奇怪,"當然我還有問題要問?"
"請說!"遲勇看着這個讓人神秘莫測的女人。
"顧林曾給我說過,支家當年曾跑出一個女孩,我想了解這個女孩情況,不知道遲總,是否能告訴我?"周麗婕問遲勇。
遲勇吸了口煙,對周麗婕說,"這個女孩我不瞭解,支家人也不瞭解,顧林從哪得到消息?"
周麗婕緩緩擡起頭,那雙秀目緊緊盯着遲勇,令遲勇有一種說不出感覺,如果不是聯想老宅之前發生鬼事,他會感覺那是一雙美麗的眼睛,但老宅發生怪事與眼前這個女人聯繫到一起,讓遲勇感覺到一絲恐懼。
"顧林在古玩界也是風雲人物,他的消息很準,你沒感覺到他去抹葵峪村開店有點不符合常理嗎?"周麗婕說完,遲勇這纔想到,當初顧林找到自己要在抹葵峪村開店,是不是這小子得到什麼消息,後來村裡發生盜墓、殺人這些事肯定與顧林有關係。
遲勇一想到這些,都感覺自己與顧林比真是差遠了,這小子得到消息後,不聲不響提前佈局,雖然沒有實現他的願望,但顧林只要活着還會實施下步計劃。
與周麗婕見面後,遲勇心情久久不能平靜,他想到了支家曾經離家出走的那個女孩,難道是周麗婕母親?但任何事情都不能斷定。
周麗婕對遲勇還有個請求,她想去老宅住一段時間,她說如果當年母親曾在那生活過,她會佛的心來感受母親的存在。遲勇答應了周麗婕請求。
抓不到顧林,遲勇也只好返回奇真縣。
遲勇回到老宅後,朱仁已經痊癒出院,對於遲勇歸來,朱仁、李和也很高興。自從遲勇走後,李和時常擔心遲勇出事,因爲顧林太狡猾了,如果不小心就容易中顧林圈套。
遲勇把得到的情況給朱仁、李和簡單介紹一下,特別着重談了自己見到周麗婕情況,並說這個周麗婕就是曾經在村裡旅館住過的那個女人。
李和聽了也很驚呀,他也沒想到這個神秘女人竟是顧林前妻,看來兩個人串通好了來村裡找寶。女人踩點,男人開店,這不明明就是串通一氣來盜寶嗎?
李和說當初鬧鬼時,就該報警把周麗婕抓住。
遲勇不這樣認爲,他認爲這個女人與監控錄像裡的女鬼不是一個人,因爲憑遲勇直覺,周麗婕不是那樣的人。
監控中那個神秘女鬼是人還是鬼?如果不是周麗婕所扮,那又會是誰呢?
李和也在想,支家真不是自己當初想象那樣簡單,總以爲憑着他爹那本日記就能找到支家寶貝,但實踐證明支家並沒有在地窨裡存多少,但支家人爲什麼不知道?
遲勇拿着那本古詩書對李和說,支家人祖上有過輝煌時代,爲了不露富,他們把寶貝藏了一部分,以備不時之舉,因此那本古詩書可以上推幾百年。
遲勇認爲可以把古詩書與尼姑分開了,至於井下那具白骨,可以作兩種推理,一是爲了防止別人挖掘故意放進一具白骨,讓偷盜者不敢深挖。二是白骨與所發現寶貝沒有直接關係,而是後來發生的一件謀殺案。
李和聽着遲勇分析,很佩服。他感覺跟隨遲勇一路走來,學到了很多東西。遲勇就是這樣一個人,他看問題辦事情方式與別人不同,他是從別處切入,把事情真相弄懂後纔會實施下步計劃。
但現實情況容不得遲勇這樣做,遲勇也感覺到支家秘密似乎還有一個神秘人知道,爲什麼頻頻發生郭黑子盜寶、顧林盜墓,這說明有人在背後指使他們去做,最後得利之人是那個神秘人物。
李和說,那個神秘人也沒有停止找尋工作,說明這個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讓人在前面給他當槍,等到槍找到目標了,他纔會出現。
目標?遲勇聽李和說到目標,很新奇。雖然李和隨意一說,但遲勇也認爲分析有道理。從出現的事件看,那個目標是什麼?是小金佛?或是其他。
李和認爲就是小金佛,遲勇認爲還有其他目標,比如自己就是目標,所有事件發生都是在自己購買老宅之後發生,這說明他們衝着自己來。
衝着自己來目的還是老宅,這說明老宅真藏有不爲人知更大秘密,不僅僅是一個小金佛。
遲勇與朱仁、李和一起分析,一起探討,回想一路走來發生的事,有些推理想法都是在探討中形成,就像當年自己偵破案件一樣,幾個人在一起討論,或許嫌疑人藏在哪裡,就會被推斷出一二。
現在也一樣,支家複雜事件,尋寶圖的發現,都可能用推斷去形成想法。
就如周麗婕這樣神秘女人,之前對她一無所知,現在她出現了,也就與自己當初推斷有一定吻合,這個周麗婕就是支家後代,但遲勇現在不能把這個秘密說出來,他認爲不僅僅存在一個周麗婕,而且還有很多需要發現的東西。
遲勇追回的寶貝已經運抵老宅,他特意放了鞭炮,慶祝寶貝迴歸,他想利用這樣方式,再重塑博物館的輝煌。
博物館又開業了,村裡人都很高興,都來遲勇老宅向他祝福。他們認爲只有遲勇才能給他們帶來收入,如果博物館停了,遊人來的少了,收入當然減少。
遲勇也感覺自身責任重了,老百姓這樣看重他,無論博物館好壞,他作爲村裡一員,有責任把博物館名聲打出去,只有這樣才能吸引人。於是遲勇找到省城報紙,專門就自己寶物被盜,而後追回的事發了一則新聞,人們獵奇心理就是這樣,寶貝被盜,這說明寶貝有很高價值,誰都想看看,於是村裡遊人又漸漸增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