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勇就近找了家賓館,專門選了一層的客房,兩人進入房間後,遲勇迅速從窗戶跳下,然後找了賓館後門進入,他先找了賓館服務員的服裝,穿戴好後,偷偷溜到一樓走廊盡頭。
遲勇拿起電話,黃曉琳的短信到了,“遲哥,現在還沒有敲門聲,你就辛苦一下了。嘿嘿。”
原來遲勇和黃曉琳感覺到還會有人跟蹤他們,或許已經換了劉大水,如果換人遲勇肯定不認識。於是兩人商量,不如想一招和他們玩玩。他們進房間後,黃曉琳在房間等着,然後遲勇迅速扮作服務人員,在走廊口盯着。
遲勇裝作服務員一會兒推着小車來回走,一會兒又怕被別的服務員碰到,索性他把小車放在樓層衛生間裡,自己來回在走廊走着。
夜已經深了,遲勇估計黃曉琳已經睡着了,他也不時打哈欠,睏意時時向他襲來。但遲勇還是強忍住,他要知道誰在跟蹤自己。
遲勇走到電梯口時,電梯門開了,他迅速閃過去,只見一個人從電梯出來,直奔他和黃曉琳住的房間。
遲勇想看來這小子終於出現了,原來自己一直都在明處,他們的一舉一動都被人跟蹤着。
遲勇悄悄走到樓層衛生間,偷偷看着那人,只見那人站在門口半天,忽然那人並沒有敲門,而是趴到門上聽着。
這人與遲勇相隔也就十多米,但遲勇看不清他的模樣,只見那人聽了半天,然後輕輕敲了門,隨後閃到一邊。
一會兒房門開了,那人剛要跑,遲勇迅速跑過來,抱着那人直接推到房間裡。一進屋那小子剛要反抗,遲勇一拳打了過去,那小子應聲倒地。
黃曉琳趕緊把燈打開,只見那人手捂着臉,看着遲勇和黃曉琳。
“遲哥,這不是劉大水嗎。”黃曉琳指着那人說。
遲勇仔細一看果真是劉大水,“你小子跟蹤我們幹啥?”遲勇質問劉大水。
劉大水見自己已經識破,連忙向遲勇解釋,“遲老闆,你也來**了,我走錯門了,沒想到是你們在這住。”劉大水笑着站了起來。
“劉大水,你還在裝,你以爲我們不知道啊?前幾天我們來**就見你了,敲門的也是你!”黃曉琳指着劉大水說。
遲勇手裡從腰裡拿出那把劍把玩着,劉大水尷尬地看着遲勇,“遲哥,這真是誤會,我可是第一次來**玩啊。”
黃曉琳對遲勇說,“這小子還是交給**警察署吧!”
劉大水一聽就急了,“遲哥,咱們可都熟人,一場誤會不至於這樣吧。”
遲勇衝劉大水一笑,然後從包裡拿出三樣東西,“大水,咱們也是共事一場,這是什麼東西,你該比我明白吧。”遲勇掏出來的是最初在**住賓館時發現的那三個微型攝像頭,他離開酒店時就撿了起來裝在包裡。
齊大水看到三個微型攝像頭頓時明白了,原來自己也被遲勇和黃曉琳發現了,但他還不想就這樣暴露自己,“遲哥,這是啥東西啊?”
黃曉琳生氣了,“劉大水,你太孃的沒良心了,你在飯店干時,遲大哥沒虧待你吧,你到現在了還不承認。”
黃曉琳說完拿出手機,“你看看,你離開酒店的照片!”
劉大水還想抵賴,只見一旁的遲勇那把寶劍“嗖”的一聲,只見一束亮光,寶劍出鞘了。嚇得劉大水一下跪倒在地。“大哥,我全說,我全說。”
遲勇看到劉大水可能真害怕了,他也沒想到這把寶劍出鞘的亮光如此有威力。
劉大水告訴遲勇,他是受僱於南方一個古董商,開始時專爲盜取青山寺,後來他們得知那裡不是青山寺遺址,於是就選擇跟蹤遲勇,想找到青山寺遺址。這才他被派來**也是爲的是跟蹤遲勇,看看他到底有什麼動作。
遲勇問南方的古董商叫什麼名,劉大水說,他也不清楚叫什麼,他感覺給的錢比較多,就跟着幹了。
黃曉琳感覺劉大水還在耍滑頭,就告訴遲勇,必須把劉大水交給警察。
劉大水帶着哭腔說,他真的不知道背後老闆是誰,他們一起追蹤遲勇的聽說分了好幾組,但是誰,上面的人都不讓隨便問。
遲勇對劉大水說,他可以不去報警,今晚這事就先這樣,並告訴劉大水不要對自己的人說任何事,明天繼續跟着自己。劉大水連聲感謝,就出了房門。
劉大水走後,黃曉琳埋怨遲勇不該放走劉大水,像他那樣的人就該去監獄反醒一下。
遲勇告訴黃曉琳凡事不能太急,即使把劉大水交給警察,也會不了了之,還會把劉大水放回老家去,那樣劉大水就很危險了。
黃曉琳從內心對遲通這種仁慈心理所佩服,他總是不爲自己着想,先替別人着想,就拿那個李和三番五次來算計遲勇,他都不計較。哎,這種人世上真難找了。
第二天早上的飛機正常起飛,登上飛機後,遲勇已經看到劉大水,他正在坐後排,也看到遲勇,但他不好意思的把頭低下。
飛機正點到省城機場,遲勇下飛機時給劉大水打了個電話,讓他先回家休息,如果有什麼困難儘管來找他,還勸他不要再跟着那些人混了,錢一輩子夠花就行,否則就毀了一生。劉大水連說一定按照遲勇話好好做人。
遲勇連夜趕回抹葵峪,朱仁見他們來了,很是高興。自從遲勇走了這幾天,朱仁天天盼,他真怕路上出點什麼事情。
支詳謙把飯菜做好讓遲勇和黃曉琳吃了,朱仁着急的問這次臺灣之行的收穫,遲勇使了個眼色,示意朱仁,支詳謙現在旁邊,儘量不要談這件事。
等收拾完後,支詳謙回家睡覺了。遲勇就和朱仁簡單談了在臺灣的之行,並把遇到詭異的事也給朱仁說了。
朱仁聽完眼睛瞪得溜圓,“遲哥,你是說周麗婕已經死了?”
遲勇說對啊,朱仁說周麗婕並沒有死,他說遲勇剛走幾天,那個女人又來抹葵峪了,說是來拍抹葵峪的秋景,還專門上老宅來拍了幾天照片。
遲勇聽朱仁說是周麗婕來抹葵峪了,而且與自己去臺灣的時間是一樣的,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朱仁,你真的發現周麗婕來了?”
“啊?遲哥,你剛纔說是周麗婕死了,我還納悶她前天剛走,怎麼這樣快就死了呢?”朱仁奇怪對遲勇說。
黃曉琳在一旁聽着,渾身都起雞皮疙瘩,她越聽越感覺毛骨悚然,難道這周麗婕死了變成鬼,而且用了分身術?
遲勇也感覺這事怎麼會出現讓人如此怪異,這個周麗婕的死可是從她兒子口中得知的,怎麼現在又復活了?他們去臺灣時帶他們找鍾貞的是不是另外一個人?
三個人你一眼我一語說着,遲勇爲自己這趟臺灣行有點後悔,朱仁和黃曉琳都勸他,想開點,既然去了就沒有後悔之說,況且從他們家人的隻言片語中也能猜測到當年鍾貞肯定受到了支家人的**。
黃曉琳認爲既使去美國找到鍾貞,她都不能說話不能動了,能告訴他們真相。遲勇聽黃曉琳這樣一說,感覺也有道理。
但就是這個周麗婕的事讓自己百思不得其解,兩個周麗婕同時出現在兩地,而且還是同一時間,這不能不讓人懷疑,她到底是人還是鬼。
朱仁聽黃曉琳說,這次把劉大水的事給識破了,就很興奮,“遲哥,這樣的人,必須要把他弄得臭名遠揚。”
遲勇抽了口煙,擺了擺手,“得饒人處且饒人,誰都有走錯的時候,如果不給人家改正機會,那後半輩子還怎麼活。”
“這種只認錢不認感情的,永遠都不會看出自己尼股後面的髒!”黃曉琳更加氣憤。
“睡覺吧!有啥事明天再說!”遲勇把煙一掐。
黃曉琳呶着小嘴去了裡屋,回過頭衝遲勇和朱仁說,“晚上不準打呼嚕!”
遲勇和朱仁相視一笑,朱仁說,“快去睡吧,今晚我和遲哥給你當保護神。”
兩人躺牀上,朱仁不一會兒就睡着了,遲勇睡不着啊,雖然表面上去臺灣一無所獲,但這幾天經歷的事,在遲勇想來也是有所收穫的,比如鍾貞已經找到了,而且從種種跡象表明鍾貞的確在支家受過磨難,被人**的推理目前看來還是正確的,而且已經懷孕待產。
同時,遲勇還推測到,周麗婕就是鍾貞懷的那個孩子,如果照此推下來,那周麗婕就與支玉平有血緣關係。這個周麗婕太神秘了,她到底是怎麼死的?這也是一個迷,但是當初領他去找鍾貞的那個女人確實就是周麗婕啊,而且自己走後周麗婕又來抹葵峪,這又是怎麼回事呢,難道真是大白天遇到鬼了?
遲勇想到這裡,全身就發麻。
再一件事也讓遲勇有所發現,從劉大水口中他得知了追蹤自己的人是南方古董商,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顧林,因爲在遲勇眼裡,沒有哪個古董商能有如此大的實力和能力去辦這件事。
想到這裡遲勇也自感欣慰,至少他發現了兩條線索,確認了三件事。但周麗婕的死因,以及南方那個古董商人是誰,遲勇想探個究竟。想到這裡,遲勇忽然想到在火車上收到那個紙條,他連忙起牀去包裡找,但找遍了整個包,始終沒有看到那張紙條,難道紙條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