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朱仁、李和放出來了,支玉平第一時間得到消息,因爲派出所已經通知了村委會,要求村委會做好朱仁、李和的教育引導工作,防止矛盾激化。
支玉平很來氣,他沒想到最後把自家祖墳挖掉的是這兩個小子,真想讓他們判兩年再出來。
支玉平來找遲勇,就是想找遲勇理論一下,遲勇放縱自己下屬挖他家祖墳,脫不了干係。
“哈哈,支主任來了,快屋裡請!”遲勇一看支玉平到來,心裡自然有數,但還不能說破,就裝迷糊吧,按照李和交待去回覆支玉平。
“遲老闆,你應該想想這是在誰的地盤上,朱仁、李和做的事你知道吧!”支玉平冷冷地說。
遲勇裝作一臉迷茫,“他們做什麼事了?”
支玉平一聽遲勇這樣回答他,心裡這個氣啊,“他兩盜我家祖墳,還死不承認!”
“有這事?朱仁、李和你們出來!”遲勇裝作氣憤地說。
朱仁、李和聽到遲勇叫他們,硬着頭皮出來了,“遲總,你叫我們。”李和低聲說。
“你們上次和我請假說去縣裡辦事,這倒好,原來你兩個幹這種事了!”遲勇又裝作氣憤地對朱仁、李和說。
“遲總,冤枉啊,我們兩個去了市裡,晚上返回時碰到挖祖墳的,當時他們人多,我們也不好趕他們,後來我們兩就想辦法喊,才把他們嚇跑,等我們去看看挖成啥樣時,就被治安隊員抓了。”李和在一旁說。
“你兩個還在狡辯!”支玉平氣憤地說。
“支主任,你別生氣啊,我們都是一個村的,街裡鄉親的,我們只能同仇敵愾對付外人,也絕不能動支主任家東西啊。”朱仁一旁堆着笑說。
“是啊,支主任,如果你不信你可以去派出所看看我兩個留的筆錄。”李和在一旁附和着。
“你們說話是真的?如果讓我查清楚了,你們兩個就給我滾蛋,快去幹活去!”遲勇把朱仁、李和支走了。
“這純屬兩個地痞無賴啊!”支玉平氣得直哆嗦。遲勇一看支玉平這樣,就遞給支玉平一杯水,“支主任,消消氣,現在盜賊猖獗,我們一定要加以防犯。況且聽說祖墳也沒丟啥東西,我勸你抓緊修復一下吧,讓逝去的人快點安靜吧。”
支玉平一看遲勇這樣說,也無話可說了,喝了口茶轉身就走了,遲勇心想,往後得提防這小子,只不準支玉平想出啥招對付自己。
晚上,遲勇回了趟了家,主要是看看齊娜母子,見一切都好,就沒敢逗留,當天晚上就開車返回抹葵峪村。朱仁、李和已在老宅等候遲勇。
“遲總,昨晚喝多了,還有件事忘了告訴你。”遲勇一進門,朱仁、李和神神秘秘地樣子,感覺奇怪,“你兩個小子,以後不許再闖禍了,到時後悔都來不及。”
“絕對不了!”朱仁笑着說。
這時李和拿出一包東西,“遲總,要是說我們一無所獲,還真是說對了,俗話說賊不留空,我們雖算不上,但也不能留空,你看這是什麼。”
遲勇接過李和遞來包,打開一看,一雙紅色盆地鞋出現在遲勇面前,遲勇當時就渾身發麻,他到是不害怕,只是感覺這鞋眼熟又讓人感覺不舒服。“這是哪來的?”遲勇問朱仁、李和。
“這是支家祖墳裡的,就發現這雙破鞋,別的什麼也沒發現,本來想扔掉,後來想很早前嫂子受驚那次,那個女鬼就穿這樣的鞋。”李和一說,遲勇這纔想起,那時齊娜在老宅住時,那晚上碰到的女鬼就是穿這樣一雙盆底鞋。
遲勇細細端詳着這雙鞋,他知道這是滿族女人常穿的一種鞋,確切說皇宮裡女人穿着。遲勇想難倒支家還有滿族人,這時遲勇突然想到,莫非那個尼姑從皇宮裡出來,爾後削髮爲尼,再後來還俗到支家。
遲勇正在想着,突然李和衝出門外,“誰!”朱仁也拎着棒球棍衝了出去。遲勇這才從思索中回味過來了,原來外面有人偷聽。他急忙也跟了出去。
“奶奶地,剛纔明明看到有個人影在窗前一晃就不見了,沒想到跑還很快。”李和說。
遲勇一緊,心想壞了,看來盜墓人已經盯上自己了。既然來了,那就會會他們。
“行了,是不是看花眼了,快去睡覺吧!”遲勇故意對朱仁、李和說。然後悄悄告訴李和,晚上睡覺一定要提高警惕,看好西廂房古董,危險時要及時啓動整個報警系統。
遲勇回到屋裡,把電擊器充上電,他想如果今晚還有人來,就得抓住一個問明情況。遲勇根本沒把這些人放在眼裡,心想郭黑子都鬥了,還怕你們這些蝦兵蟹卒。
遲勇躺在牀上,反覆想着那雙盆底鞋,如果從鞋性質推算,那個尼姑應該是滿族後裔,那麼逃走的女孩也應該是吧,爲什麼出現的女鬼也穿這樣的鞋?
遲勇突然想到剛來老宅時,還發現從老宅門口經過一個女人,穿很肥大的裙褲,看不到腳,難道也穿這種鞋?如果都穿這種鞋,那就是尼姑後代,或者是那個女孩後代,她們都爲了紀念先祖而穿這種鞋。
迷迷糊糊一夜就過去了,早晨,遲勇被支詳謙打掃院子聲音驚醒,他想支詳謙爺爺去世時,支詳謙應該知道點事。就開門對支詳謙說,“老支,你進來一下。”支詳謙放下手中工具進了遲勇房間。
“老支,我冒昧問一下,你們祖上有是滿族的嗎?”遲勇隨意問着。
支詳謙被遲勇突然問這話有點奇怪,“遲總,在我記憶中好像沒有。”
“那個尼姑身世你瞭解多嗎?”遲勇又問。
“遲總,我爹留那本日記你也看了,其實記得都是些隻言片語,提到這個女人很少,不過我記得我娘說起過,那個女人身名門大族,聽說當年也是大家閨秀。不知道爲什麼出家了,又不知道爲什麼還俗了。”支詳謙說。
遲勇對支詳謙的回答感覺有點好笑,雖然沒說出什麼,那支詳謙說那個女人是名門大族,就可斷定背景身份不一般。
遲勇把之前撿到那隻盆底鞋與這雙盆底鞋反覆對照着,居然大小一致,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同,只不是花色與做法與新發現這雙有點區別,其它遲勇沒發現任何疑點。
遲勇看到這裡,爲何不讓章勝鑑別一下,反正之前發現的這隻鞋自己摸過,不如去做一個指紋鑑定,然後再與旅店那個女人指紋進行一下對比。
遲勇想到這裡,立即去了村裡旅店,問趙老闆那個南方女人是否還在這裡居住,趙大痦子說還在,不過每天都來得很晚,遲勇說明來意,就去房間以最快速度提取了女人指紋。
章勝被遲勇這種執着勁徹底服氣,現在遲勇送來這隻鞋,又外加提取的指紋,章勝就拿到省刑技總隊做了一個紋檢,但結果令遲勇失望,指紋比對來看,這是兩個人。
難到裝神弄鬼女人是另外一個人?遲勇認爲這事並不是自己想象那樣簡單,章勝也讓遲勇別瞎忙活,乾點正事,局裡正就盜墓案進行深入調查,估計不久會有眉目。
鞋、皇宮、紅色、女人,這些讓遲勇無法忘掉的符號始終百思不得其解,他們究竟有什麼樣聯繫?支家當時發生了什麼事?遲勇真想讓那個活着女人出來說話,他更想面對那個女鬼問一問那些久遠地,已經逝去地秘密。
李和突然進屋,“遲總,嫂子之前被楊老姨救治時,你不是說過也用過一隻盆底鞋嗎?”一句話讓遲勇突然想起楊老姨救齊娜時,真是用一隻盆底鞋敲過牆,那楊老姨那隻鞋又是從哪來的?現在去哪了?必須去問問楊老姨是怎麼回事。
遲勇來到楊老姨住處,一打聽,楊老姨去外村給人看病了,遲勇無奈返回。路上正碰到支玉平,遲勇心想越是不想見的人越能碰到,“喲,遲老闆這是做什麼了?”支玉平見遲勇從楊老姨家往回走。
“支主任,我來找一下楊老姨幫我算算,你這是巡查呢,還是走訪呢?”遲勇心想,你支玉平消停三天就出怪事。
“楊老姨就是個跳大神的,沒多少能耐,現在上面不讓搞封建迷信,我還準備把她清走,讓她回自己村裡。”支玉平說。
“哈哈,支主任,都是鄉親,做點生意也不容易,況且楊老姨也不騙人,這也是農村一個風俗,如果清走了,那村裡知名度可就降低了。”遲勇心想,你支玉平心太狠了,看人掙錢就眼紅。
支玉平一聽遲勇這樣說,也感覺有道理,這楊老姨自從來抹葵峪村後,很多人來遊玩,不找楊老姨給算算命,都感覺枉來古村一場。但支玉平嘴上卻不這樣說,“她本來就不是這個村的!”
“還有個事,要和遲總說一下,這個月管理費得交了,我也和陳冰、顧老闆通電話了,他們都很痛快。”支玉平說完,遲勇心想你支玉平就認錢,“支主任,我遲勇欠過錢嗎?你現在派人去取吧!”遲勇說完就走了。
好不容易等楊老姨回村,已是傍晚時分,遲勇帶李和馬上她家,楊老姨一看遲勇來了,以爲又有啥事讓她做,樂得不行,那可是財神爺。“遲大老闆可是多日不見,有什麼事嗎?”楊老姨問遲勇。
“楊老姨,有事相求。”遲勇笑着說。
“有啥事說吧!”楊老姨痛快地說,然後點上一根菸。
“你還記得當初爲我老婆治病時用過的一隻紅色盆底鞋嗎?”遲勇問。
楊老姨吸了口煙,她沒想遲勇來這是找鞋,“你是說那隻紅鞋啊,那是我在路上撿的,還在我這放着呢,哪個掉魂了,我就用這個給他們叫叫。”
“楊老姨,拿出來看看吧。”李和一旁笑着對楊大姑說。
“既然遲大老闆看,那就給看吧!”楊大姑說完,從箱子裡取出那隻紅鞋,遲勇一看果然是一隻紅色盆底鞋,他拿出自己先前那隻,放在一起,一看就是一雙鞋。遲勇那個裝女鬼的人跑時丟到老宅一隻,後來又丟到街上一隻,讓楊大姑撿到了。
“楊老姨,我給你買雙好看的,這隻就送給我吧!”遲勇想把這隻鞋拿到手,好好研討一番。
“那可不行,這鞋很多人都認識了,說這是神鞋,那怎麼能隨便送人!”楊老姨一聽遲勇是來要鞋,當然不能給他,自己還要靠這雙鞋混飯吃呢。遲勇央求了半天,看到楊老姨態度很堅決,就沒再堅持要。
回去路上,遲勇在想,當初穿這紅鞋的人是誰呢?後來裝鬼的人又是誰?李和說,這裝鬼的人穿這鞋純是嚇唬人,估計這女鬼丟失了女鞋,也在尋找。
難道這女鞋裡有更大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