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勇和孫令本被突然推倒的牆而疑惑,遲勇想昨天德仁還說自己的誠心感動了鬼魂,幫助他們復原這些建築,這剛說完,一夜之間就夷爲平地了,而且那些磚又恢復了原來的模樣。
孫令本連說“真是不可思議。”並問遲勇下步怎麼做,是繼續挖還是把這個鼓樓先復原。
遲勇告訴孫令本,回去先和德仁商量商量再說,畢竟這地方鬼魂太多,萬一再着急了,很多事又要前功盡棄。
兩人回來後,把壘牆被拆的事告訴了德仁。
德仁閉着眼睛沒有立即回答遲勇,後來他睜開眼問了一句,“你們誰在裡面亂說話了?”
遲勇忽然想到昨天朱仁在裡面發了句牢騷話,說是鬼壘的牆。於是遲勇就把昨天朱仁說的話告訴了德仁。
德仁笑了,“這就對上號了,如果沒人亂說的話,牆可能就在那裡了。”
這時一旁的朱仁有點後悔了,連忙對德仁和遲勇說,“都是我的錯,需要我怎麼做,德先生和遲哥就說吧,只要能挽回的,做什麼都行。”
遲勇氣得直罵朱仁,“你呀,竟做那些讓人後悔的事,現在牆都沒了,還挽回啥呀!”
“不要怪他了,事情過去就過去了,即使那些鬼魂也蓋不起來的,只是從地基上壘牆。”德仁對遲勇說。
“德先生,那下步怎麼做呢?”遲勇問德仁。
德仁告訴遲勇,目前還是要繼續探測,如果蓋這些樓,一沒有材料,二是沒人。探測時只探不挖,等人到齊後,再來挖也不遲。
遲勇和孫令本聽了德仁的話,無不佩服德仁有條不紊的安排。他們也感覺到以他們四五個人的力量,邊探邊挖會很累的,也費時費力,不如探測好,標記好,等人員到後再挖掘也不遲。
遲勇五個人把工作做了分工,孫令本和小韓負責探測,遲勇和朱仁負責標記,黃曉琳在宿營地照顧好德仁,並做好後勤保障。
遲勇和孫令本等四人隨後進入遺址現場,這次遲勇和孫令本的意見不謀而合,他們繼續以鼓樓位置向前探測完。
孫令本和小韓不時拿出儀器,測定完後,遲勇就和朱仁插上小樹枝,並標明是地基,還是其他的地方。
朱仁小聲對遲勇說,“遲哥,你說如果小金佛藏在這寺裡,會是在什麼位置呢?”
遲勇聽朱仁這樣說,雖然怕朱仁說的話會影響探測,但畢竟這小金佛是曾經糾結自己最多的東西。
回想以前,顧林和郭黑子爲了小金佛,不擇手段,差點把自己命給要了,在他們內心深處,小金佛就在支家老宅,但從推理看,應該不在。
畢竟推理歸推理,青山寺的突然消失,以及尼姑突然進入支家老宅,很多事情聯繫起來想,那小金佛是否在青山寺遺址還是未知數。
不過在遲勇眼裡,小金佛在哪並不重要,現在重要的是先把青山寺復原,這樣那個尼姑的魂纔有所安居,也不會再在老宅興風作浪了。當然也完成了自己夙願,瞭解自己的心願。
“先不要考慮小金佛,我們先把青山寺遺址固定好,然後再復原,我們就完成任務了,再着說要這玩意,也是個燙手的山藥,沒什麼好結果。”遲勇對朱仁說。
“遲哥,你真糊塗,你以爲你得不到小金佛,別人就能理解你啊。”朱仁對遲勇說。
“朱仁,你這話啥意思?”遲勇問朱仁。
朱仁神秘的告訴遲勇,“遲哥,你難道還不明白,當初你出來找尋青山寺,他們都以爲你來找小金佛了,即使你找不到,他們也會認爲你能找到。”
遲勇聽朱仁這樣說,突然停下手中活,看了看遠處樹林,他想到了齊娜爲掙自己手中那點可憐的寶貝,用盡了心計,想到了那失蹤很久的顧林,彷彿在背後一直與自己用勁。這段時間的沉寂,也着實讓遲勇不理解,難道他們在背後一直盯着自己。
“你感覺到他們來了嗎?”遲勇突然問朱仁。
朱仁愣了一下,他理解遲勇的想法,這段時間這些奇怪的事讓遲勇付出很大精力,他都無心考慮誰還會跟蹤自己,突然問起也能理解。
“我感覺他們應該就在附近,記得他們綁架我們時,對周圍的環境很熟,不知道他們從哪裡請來的嚮導。”朱仁對遲勇說。
“不管他們了,咱們先幹自己的,晚上咱們推測一下,以便做好防備。”遲勇說完又低頭做標記工作。
這時孫令本跑了過來,對遲勇說,“剛纔突然找不到地基了,不知道怎麼搞的。”
遲勇跟着孫令本來看,孫令本指着一條線說,只有這一條線上有地基,周圍都沒有探到有地基。
遲勇根據去南方見到的那個寺廟模樣,用步丈量了一下,回過頭對孫令本說,“如果是牆基,不可能就一段,就按這條線的長度,大體標記一下吧。”
孫令本認爲遲勇的建議有道理,必竟不能再挖開找了,因爲時間不等人。遲勇還告訴孫令本,估計跟蹤的人應該快到了。
孫令本聽到跟蹤的人就有心有餘悸,必竟被他們綁架過,而且他們對地形的熟悉不亞於德仁。
晚上回來後,遲勇把自己的擔心告訴了德仁,他想讓德仁給自己出個主意。
德仁笑着對遲勇說,“記和我和你說過嗎,該來的總歸要來,你躲都躲不掉。”
黃曉琳把飯端上來,“先吃飯吧,吃完了再商量。”
遲勇先讓端給德仁,然後招呼其他人吃完飯後,抓緊休息。他想讓大家把體力保存好,防止遇到突發事件,便於與他們鬥。
德仁和遲勇吃完了,遲勇就與德仁探討起小金佛的事,他想青山寺復原後,如果沒有小金佛這個鎮寺之寶,那青山寺就是一座空寺。
德仁聽遲勇談到小金佛,他也面露難色,“孩子,小金佛在哪,咱們只有把青山寺復原後纔能有結果。”
遲勇又問了句,“德先生,恕我冒昧了,聽說小金佛與你們祖上有關係,不知道是不是有這事?”
遲勇問完了,感覺自己剛纔的問話有不妥。他看德仁的表情,只見德仁並沒有什麼表情,而沉思着,半天沒有回答遲勇。
遲勇感覺到了自己剛纔的問話有點冒失了,但話已經說出去了,無法再收回來。
忽然德仁說話了,“關於這個小金佛的事,我一直也在尋找它的秘密,也不知道它是以前我們支家所有了,還是支玉平的前輩得到了。”
遲勇這才明白,原來德仁也在苦苦尋找小金佛的下落,爲的是證明先祖與支玉平祖上不是一家人。那如果是德仁的祖上所爲,那德仁是要贖罪的。
德仁又突然說,“你這兩天都要做好準備,會有很多人過來搗亂,這樣會影響你們探測進程的。”
遲勇心突然一驚,怎麼德仁突然說出這樣的話,難道德仁預感到那些人要來嗎?爲什麼剛纔問時,他沒說,現在怎麼想起來說了。
遲勇忽然想到,可能德仁不想提起小金佛的事,可能整個青山寺當年的大難與他們支家有關係?
遲勇也沒再多問,就和孫令本他們商量如何應對那些盜賊的事。
孫令本聽說盜賊要來,十分害怕,經歷兩次,他感覺這些人可是殺人不眨眼。
朱仁到是很輕鬆,他問遲勇,“遲哥,你猜會不會是齊娜呢?”
遲勇一聽朱仁說到齊娜就非常生氣,“我估計,她只是一支,她不會直接參與,估計齊娜會入股參與。”
“那就是顧林已經出現了?”黃曉琳在一旁問。
“有這個可能,前幾天我們在山中碰到穿僧服的周麗婕,我就感覺她是來給我報信的,顧林只要一出手,周麗婕就會把信息給我。”
“可是周麗婕已經死了?”朱仁問。
“人死雖然不能復生,但靈魂會時時刻刻在的,你永遠拒絕不靈魂深處那點良心。”遲勇說道。
孫令本着急的說,“還是快想到應對辦法吧,弄不好這深更半夜他們就會來。”
遲勇笑着對孫令本說,“夜裡他們不敢來,德先生已經把夜遊鬼驅趕到周圍了,隨時都能保護我們。”
“那就是白天來?那不是明搶了?”一旁的小韓驚恐的問道。
遲勇說,他們來,形式可能是多樣的,並不一定是搶,但他們會想盡一切辦法的。
果不出遲勇所料,第二天他們正在探測時,忽然從山林鑽出三個人,他們穿着打扮像是野外旅行者,遲勇一下就明白,這可能就是前方探子。
只見三個人走過來,笑着問道,“各們大哥,我們是戶外愛好者,走到這裡迷路了,麻煩指點一下路線啊。”其中一個微胖的人給遲勇遞上煙。
遲勇推開了,“你順我手指方向,出了那個山口往右拐,一直上山再下山,就到了。”
這三人聽了遲勇的指點,就往那個方向走了。
“哥,你怎麼能告訴他們山洞方向走呢?”朱仁着急的對遲勇說。
遲勇笑了,“那裡不是山洞,我估計他們可能會迷失在那裡,不過我看他們隨身帶的裝備,有救生求援的,相信不會丟命的。”
孫令本舒了口氣,“總算走了,我剛纔拿着鏟子都準備和他們幹了。”
遲勇笑笑說,“等着吧,後面還有好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