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瞬間,幾乎大腦和思維同時恢復了正常。
“搞什麼嘛!”白婷蘇發着牢騷。
“真是的,受不了你,不要浪費時間呀!”短髮少女這樣說着。
“好吧好吧,我是個新手,還請你大人不記小人過!”
“總之給我快一點啦,再不快一點,就到那邊陪她躺着去。”
順着視線望去,遠處躺着的外國女子,似乎已經不省人事。
看到這番情況的我不禁爲之一愣。
如同風暴一般,從白涵馨身上爆發的法力幾乎把周圍全部席捲。
僅僅是憑藉魔力的爆發,就將哈魯恩的颶風吹得煙消雲散的白涵馨的可怕程度,不是我可以想象的。
如果自己被她攻擊,會飛到多遠的地方去呢?
可能比莎莉卡飛得還遠吧…
“你居然還在發呆,笨蛋!”短髮少女,似乎的確生氣了。
“我又不是故意的…”
真搞不懂,自己爲什麼說出這種話。
一定是哪條線搭錯了。
“大笨蛋,再不快點的話…”白涵馨的嗓音,再次提高。
“又會怎麼樣嘛?”這樣說着。
“當然會被在一旁的人坐收漁翁之利呀,小姐。”
“都給你說了快點…”短髮少女的聲音突然低了下來。
因爲,不知什麼時候,附近來了不速之客。
順着聲音的方向延伸視線。
那是我剛纔躲藏過的地方附近。
兩個男子。
一個身穿黑色衣服,另一個穿着紫色衣服。
其中一個人比較眼熟。
雖然他今天穿着黑色衣服,但是他曾經襲擊過我,這樣的事,沒有忘卻。
還好當時他沒有得手。
“喲,這不是那個使用黑色魔焰的小姐嗎?我們算是老熟人了吧。”男子說道。
“他叫什麼名字?”白涵馨向我問道。
“不知道…”
“不知道也叫熟人,這種冷笑話你都說得出來?”短髮少女說道。
“那麼我就來個介紹吧,兩位小姐。”男子說道。
“我叫代宇衡。那個人叫趙騰勳,怎麼樣,兩位記住了嗎?”黑衣男子這樣說道。
“喲,這不是那位有錢的小姐嗎?看來我們真是有緣啊。”名叫趙騰勳的男子說。
“怎麼,你也有熟人?”我向白涵馨提問。
“嘛,看過他表演過一次鑽火圈而已。”
“…”似乎來者不善。
“哎呀,看來你們已經分出勝負了,我來晚了一步啊,但是總不能叫我空手而歸對吧?”
“你準備表達什麼意思?”短髮少女問道。
“我要靈魂之力,明白了嗎?”幾乎是一字一眼的,代宇衡說出了這樣的話。
“這個和我毫無關係,你找誰要靈魂之力都可以,那是你的權利。”白涵馨回答。
“所有的魔痕都將歸我,原本今天以爲可以一網打盡的,但是還有個蠢貨由於害怕躲起來了,不過沒關係,這裡的四份我就先收下,等一下再去把那個蠢貨揪出來…”
“老鼠…”一個聲音將代宇衡的話語強行打斷。
一個女子的聲音。
一個金髮的外國女子,出現在我們上方的山路上。
優雅的微笑,精緻的五官,這樣的氣質,可以說是萬里挑一。
雖然聲音並不大,但是輕而易舉地打斷了黑衣男子的語言。
“混蛋女人,居然打斷本大爺說話…”代宇衡的語氣,顯得他已經非常惱怒。
“你說誰是混蛋?老鼠…”那個聲音再次響起,聲音中帶有一種似乎不可抗拒的威嚴。
“可惡…說的就是你這個漏網之魚…笨女人!”說完這番話的代宇衡,如同達到了某種目的一般,顯得非常得意,居然哈哈大
笑起來。
“哈哈,看來今天收穫頗豐啊。”位於他旁邊的男子,也如同附和一般掛着狡猾的微笑。
“是嗎…”
“希望你不要爲自己愚蠢的話語感到後悔,老鼠…”
“啊哈…”趙騰勳似乎對那個金髮女子的話語嗤之以鼻。
“裝出一副貴族名流的模樣來嚇唬人嗎?笨女人!”紫色衣服的男子,臉上掛着輕視的微笑。
“我不想和鼠輩多費口舌…”金髮女子回答。
“哈哈,害怕的話就趁早跪地求饒吧,本大爺高興還可以最後一個幹掉你。”代宇衡似乎氣勢十足。
“…”金髮的女子,似乎正在壓制怒氣。
“本大爺最討厭的,就是那些所謂的貴族名流,這些天生就目中無人自以爲是的傻瓜!”趙騰勳大叫。
“…”金髮的女子依然沒有做聲,但是目光裡不難看出她的憤怒。
“說的就是你,笨女人!少在本大爺面前稱名流裝貴族,你這個下三濫的傻瓜。”
“…”似乎金髮女子的憤怒,已經到了一觸即發的程度。
“裝傻也沒用,呆子!就憑你這種渺小卑微的蠢貨,也敢在本大爺面前裝貴族,也不先照照鏡子!”如同一唱一和般,代宇衡接下了趙騰勳的話。
“流着下賤的血的女人,早點給我去死吧,哈哈哈哈!”一字一句的,挑釁的話語。
“你們沒有求饒的機會了!”
似乎金髮女子的忍耐,已經到達極限。
突然,金髮女子的身邊的魔力氣息如同井噴一般突然爆發。
金髮女子,摘下了胸針,刺向自己的手指。
她在幹什麼?
不可思議的,幾乎可以看到金髮女子的血液…從空中低落。
“Greatkingoftheuniverse…”
就在血滴將要接觸到地面的一瞬間。
金髮女子發出了宣言。
那是如同灌注了金屬一般的聲音。
敲擊着我的意識和思維。
神經如同在**。
彷彿缺氧一般,視野有些模糊。
大腦似乎有點恍惚。
這是什麼…?
被一種強大的魔力氣息所包圍。
空間開始扭曲…
四周已經破碎。
世界正在被侵蝕。
天旋地轉,眼前的景觀爲之轉變。
金碧輝煌,燈火通明,散發着古代的氣息。
空氣中瀰漫着強大的魔力氣息。
一塊又一塊古老的泥版,鋪在地上,漂浮在空中。
泥版上刻着無法解讀的文字和圖畫。
它們的內容和歷史,是大多數人無法瞭解的。
那是在公元前幾百年就出現的、一直傳承至今的景象。
這是,一個圖書館?
應該是金髮女子的咒界沒錯。
她到底要做什麼…
那些泥版遍佈着整個空間,不可計數。
不可理解的楔形文字。
無法猜測的抽象雕刻。
完全未知的古怪圖畫。
凝固的眼睛難以控制,僵硬的身體無法行動。
大腦似乎開始缺氧,血管幾乎堵塞。
呼吸凝固。
突然,思維感到一陣強烈的燒灼,意識也幾乎被燒壞。
不明的魔力氣息,強大到可以阻絕我的感知能力。
這究竟是…
遍佈整個空間的泥版,似乎在一瞬間全部被賦予了生命。
所有的泥版都在發出由法力構成的、純粹的光芒。
不可理解的楔形文字開始跳動。
無法猜測的抽象雕刻已經生動。
完全未知的古怪圖畫早已活躍。
危險…
無法戰勝的強大…
與只剩一絲連接的直覺告訴我。
這個金髮女子,擁有壓倒性的實力。
視網膜被某種不可反抗的力量強行打開。
這些泥版…就是記載那些古代失傳的、原本的,純粹的魔法的石板。
只要主人一聲令下,就能以疾風掃落葉之勢將我們全部打倒。
旁邊的短髮少女,臉上也刻着如臨大敵一般的表情。
而先前帶着笑容的兩個男子,他們的笑容早已凝固而不知所蹤。
鋪天蓋地一般的泥版羣,早已證實了他們的渺小。
“老鼠們,我,阿芙朵娜,將失敗賜予你們!”
金髮女子似乎並沒有開口。
但是這個聲音,似乎是直接傳達給了我的靈魂。
難以抵抗的威嚴。
無視他人的神經和意識,強行灌入自己的聲音。
這就是那個名叫阿芙朵娜的金髮女子的實力。
泥版羣早已擺開陣勢,等待着審判面前的對手。
“老鼠們,顫抖吧!”
同樣的聲音,幾乎可以震撼靈魂。
和無法抵抗的威嚴相伴的,還有無法承受的震怒。
大腦一片空白。
但是視網膜卻出奇地清晰。
成排的冰棱如同利劍一般,開始對面前的敵人行刑。
成堆的火球勢如流星,對無法逃脫的敵人發出追擊。
早已聚集在敵人周圍的透明之槍,將要貫穿敵人。
無法阻擋,不可逃避。
勝負早已決定。
緊急出現保護主人的岩石屏障,在這些集羣的,強大的魔法面前不堪一擊。
連魔法能量相互碰撞發出的爆炸聲都沒能傳到我的耳膜。
一切早已結束。
先前還不可一世的兩個男子,早已飛出很遠的距離,似乎都不省人事。
一瞬間就決出了高下…
更準確地說,給我們展現的,僅僅是個早已註定的結果。
阿芙朵娜,面帶微笑地站在泥版羣之間。
即便是微笑,即使很優雅,也讓人感覺到強大的壓抑感。
該輪到我和白涵馨了麼…
即使是註定失敗,我也毫無畏懼地去直面。
就算是背水一戰,我也應該直至最後。
本能地想着,大腦在亢奮與崩潰之間的一線,意識在不斷掙扎,試圖去駕馭那些胡亂流動的魔力。
白涵馨周圍的魔力氣息,也開始如同噴泉一般噴發。
阿芙朵娜,終於將視線對向了我們。
儘管“扭曲,瓦解”已經無法再次使用。
集中精神,嘗試着調動魔力。
準備…
但是,出人意料地,遍佈整個空間的泥版羣全部都失去了光澤。
無論是雕刻還是文字甚至圖畫,都在一瞬間凍結。
周圍的景觀也爲之變化。
再次回到了剛纔和議會戰鬥的地點。
怎麼回事?
“娛樂到此結束,白小姐,你的表演很精彩,讓我對你刮目相看。”金髮的女子,說出了這樣的話語。
金髮的女子,似乎沒打算奪取他們的魔痕,而且在她看來,剛纔的戰鬥,僅僅是娛樂項目…
“…”白涵馨沒有說話。
“本來不希望在生日這天看到屠戮的場面,但卻因這些小丑壞了心情,真是可惜。”似乎今天是阿芙朵娜的生日。
“那麼再見吧。”金髮的女子說出這句話。
“…我們走…”白涵馨拉了我一下。
“…”
還沒等我說出話來,就像拖走一般,白涵馨已經將我拉出好一段距離。
目光在不經意間,和金髮的女子對視。
那是微笑着的,帶有威嚴的,讓人難以忘卻的目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