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想到以火雲烈的功力,在這裡似乎還沒有誰能夠對他下手,水輕嵐擺了擺頭,將心中的不安壓了下去,現在她能做的就是快點兒趕回去。
“準備回去,冰火泉眼已經快要完全容納焚天焰和弱水了,往水面靠近。”水輕嵐稍微探測了一下情況,道,“如今你已經和我契約,便賜你一個名字,小青,以後你便叫小青。”
“是,謝謝主人。”小青的聲音突然變了,由之前雄厚的男聲變成了嬌媚的女聲。
水輕嵐哭笑不得,笑罵道:“感情你是個母的!”
聽到母的二字,小青不樂意了,嘟囔道:“哼,人家是女的,不是母的,”
它發誓,它一定要修煉成人形,成爲女的,而不是母的。
“好了,別磨蹭了,趕緊回去,還有你怎麼知道阿烈出事了?”水輕嵐慢慢的將冰火泉眼收入契洞之中,開口問道。
小青吐了吐蛇信子,道:“之前他被我打傷,我身體上的氣息殘留在他身上,現在青蓮歸位,我剛剛感覺到他的氣息突然完全消失了,像是被能量層隔絕了,而在那一瞬間,我還感應到了一股很強的氣息,並不像這東南之地的人。”
聽了小青的話,水輕嵐的心裡更加不安了,難道是幻月那邊出事了?是西方的人來了嗎?不知道他能不能應付?此刻,水輕嵐的心裡除了擔憂再沒有其他,之前的不愉快早就消失不見了。
因爲水輕嵐的急切,不過一柱香的時間,水輕嵐便匆匆的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將小青收入契洞之中便直奔火雲烈的房間,果然發現火雲烈不在。
“小青,帶我去阿烈最後失去聯繫的地方。”
“主人,我可以帶你去,但是你必須想辦法先隱藏你的氣息,不然的話還不等你靠近就被發現了,到時候不僅查不到什麼消息,還會連累他呢!”小青想了想說道。
它感應到的那股氣息很強,至少不是它能夠應付的,雖然主人的身份血脈也不低,但是她還沒有成長到一定的時候,這也是爲什麼它沒有在契約之後感應到她的身份時就告訴她,時機不成熟,說了也只是負擔,如今她們已經綁在了一起,晚點說也無妨。
“隱藏氣息?你們感應氣息主要是憑藉什麼?”水輕嵐猶豫了一下問道。
小青在契洞裡豎起了身體,蛇尾拍了拍,道:“憑藉你們身上的能量,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獨特的能量氣息,只要交過手,能量印記便會留下,這樣的話下次再碰到就能夠感應到。”
“既然這樣,那我不動手就可以了。”
“不行,即便你不動手,但是隻要你的情緒一波動,還是會泄露出來的,人的本能在情緒波動的時候便會不由自主的產生反抗。”
接下來便是一陣沉默,雖然心急,但是水輕嵐並不是莽撞之人,越是關鍵時刻,她就必須越冷靜,不然的話只會成爲負擔和累贅。
“有了!”突然,水輕嵐眼睛一亮,不由分說,將睡着的丫丫給拖了出來,“丫丫可以用靈氣將我包裹住,用周圍自然的氣息來掩蓋我的氣息。”
小青猶豫了一下,點了點蛇頭,道:“這個應該可行!”
“行個屁呀行!煩死了,打擾本精靈睡覺!”丫丫煩悶扒拉着她的翅膀。
只是丫丫還沒來得及將自己的起牀氣發完,便被水輕嵐直接拎了起來,不悅的道:“你不願意?”
丫丫很想點頭說是,但是看到水輕嵐嗎兇狠的目光,她不得不嚥了咽口水,搖了搖頭,不能怪她沒出息,因爲眼前的這個女人的眼神太滲人了,她可以肯定她要是敢點頭,這個女人肯定會拆了她的翅膀,然後虐待死。
“既然沒有意見就出發。”說完,水輕嵐便隨手一丟,將丫丫拋了出去。
被這突然的情況搞懵了,丫丫竟然都沒有想起來揮動翅膀免得自己跌下,還是小青揮了揮蛇尾將她捲了起來,拖着走了。
而就在水輕嵐着急趕過去的時候,火雲烈如果她猜想的一般陷入了困局,不過能不能脫困全看他如何選擇而已。
“你思考的時間已經夠久了,還不能做決定嗎?”一個黑衣蒙面人聲音沙啞的笑道,不知道是不是用了什麼特殊的藥物,單憑這聲音竟然沒辦法辨別出這個黑衣人是男是女。
“十日之期還未到,你好像很急?”火雲烈挑眉,試探性的說道。
白天他回到房間內沒多久,便收到了一封信,約他夜晚出來相見,字跡他不熟悉,應該不是認識的人,或者此人隱藏的夠好。
“什麼十日之期?別廢話,交出水輕嵐那個女人,不然你,還有你們火族可就要惹上大麻煩了!”黑衣人不知道火雲烈在玩什麼把戲,大聲的喝道。
而火雲烈心裡卻也是震驚的,竟然不是上次的人,可是眼前的此人身上也有來自西方的氣息,就算不是西方的人,也定然與西方的人有關係,只是如此說來,竟然不止一派勢力想要嵐兒的命,嵐兒到底做了什麼?難道是她的身份?
突然想到那個快要油盡燈枯的老嫗,火雲烈的心裡有些不安,他想要立刻回去找水輕嵐,但是眼前的黑衣人卻沒有半點兒要放人的意思。
“本少主跟你沒什麼好談的,想要嵐兒你就自己去抓,還是你怕打不贏她?”火雲烈輕笑一聲,鄙視的看了黑衣人一眼,道。
“這麼說你們火族不管水輕嵐那個女人的死活了是吧?既然如此,可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黑衣人笑了笑,彷彿早已經看穿了火雲烈心中的恐慌。
不過火雲烈也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只是因爲水輕嵐對他太重要,纔會不由自主的露出情緒,快速的收斂好情緒之後,火雲烈雙手背在身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道:“水族如何與本少主無關,但是水輕嵐是本少明媒正娶的夫人。”
這話外音不言而喻,不管火族態度如何,那就是老子是一定會護着水輕嵐的,誰想動她得先經過他。
說到底,火雲烈也怒了,老虎不發威當他是病貓了,一個二個都來威脅他?而且還這麼明目張膽的來告訴他,想要他夫人的性命,這就是紅果果的打臉,他火雲烈難道看上去很好欺負嗎?不給他們點兒顏色瞧瞧,倒真的是咽不下這口氣。
“火雲烈,你不要給臉不要臉,憑藉你的實力,我捏死你就像捏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黑衣人覺得火雲烈在耍他,也不由得怒了。
可是火雲烈卻不鹹不淡的道:“如果你能動手殺了我,恐怕就不會跟我說這麼多廢話浪費口舌了吧?”
似乎是篤定了此人不會真的對他下死手,火雲烈的臉上平靜極了,一點兒都沒有擔心自己惹怒黑衣人之後,會被他給捏死。
本來就生氣,聽完火雲烈的話,黑衣人只覺得自己被氣的連呼吸都顯得有些困難,火雲烈說的沒錯,他不動火雲烈的確是因爲有所顧忌。說不過火雲烈,黑衣人乾脆動起手來,兩人很快就糾纏到了一起,不過讓黑衣人詫異的是瞬間交手數百招,火雲烈打的雖然有些吃力,但是並沒有要落敗的跡象。
“火雲烈,乖乖的聽話,不然我定會讓你生不如死!”黑衣人一邊打一邊嚇唬火雲烈,道。
可是火雲烈就像沒有聽到一樣,只顧着繼續攻擊,一點兒也不知道疲憊,見此,黑衣人怒極,好幾次都恨不得直接了結了火雲烈,但是打出去的手掌又不得不偏離了原來的方向。
一擊分開,兩人互相敵視的看着對方,火雲烈喘息的厲害,但是卻沒有表現出一點兒怯弱,而黑衣人則是一臉的無可奈何。
就在這個時候,火雲烈因爲打鬥的劇烈,之前水輕嵐從雷鷹那裡拿來的丹藥不知道何時落在了黑衣人的腳下,黑衣人瞥到丹藥的同時,心裡更是將水輕嵐列入了黑名單。
看來火雲烈和水輕嵐都是難纏的角色,只是主子的任務他又不得不完成,否則他連死都會覺得是奢望,趁着火雲烈不注意的時候,黑衣人悄悄的將丹藥拾起放入袖子中。
也許他要換一種方式了,既然大人不好下手,那不妨就找他們傳說中的寶貝兒子吧,打定主意,黑衣人不打算再與火雲烈糾纏,轉身便想要離去,可是火雲烈卻不肯,兩人再次打了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想要發泄心中的怒氣,兩人都越打越猛烈,那牢固的保護罩都轟塌了,水輕嵐趕來的時候,就看到二人在半空中打的難捨難分的情況。
慢慢的,水輕嵐潛到了黑衣人背後的方向,她憑藉丫丫的靈氣,成功的隱藏了自己,準備在黑衣人靠近的時候,給他致命一擊。
因爲火雲烈是正對着水輕嵐的,加上水輕嵐又故意想要他看到,毫無疑問,兩人的視線在某一瞬間交匯,而後移開。
“你要爲你的狂妄付出代價。”火雲烈的聲音很冷,像極了黑暗中的閻王,讓黑衣人不由得滲的慌。
果然,還不等他多想,便看到火雲烈幾乎積聚了全身的力量對他進行攻擊,攻擊力強悍至極,讓他都感到心驚。
因爲不願意暴露真實的力量太多,加上火雲烈的這種不要命的攻擊實在沒辦法硬接下來,所以只能後退躲避,卻沒有看到在他後踢的時候,火雲烈的眼裡浮現出一種莫名的笑意。
而早已潛伏在後面的水輕嵐也做好了偷襲的準備,手掌中的能量慢慢的凝聚,就等黑衣人自己撞上來。
“既然來了,就留下吧!”
身後的聲音如同鬼魅一般傳入黑衣人的耳中,這個時候他再想要轉變方向已經來不及了,他後退的力已經收不回來了,只能生生的挨下了水輕嵐的這一掌。
一口鮮血噴出,黑衣人根本不敢多喘一口氣,立刻飛身躍起逃走了,等水輕嵐去追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