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影……池蓮……白若影……池蓮……白若影……
是誰在呼喚他?那麼溫柔的聲音, 就像是太陽照射在身上的感覺,暖暖的香香的……可是他是誰?是白若影還是池蓮?
慢慢睜開雙眼,兩行淚順着眼角往下滑, 詫異的將淚滴用手指拈住, 放在舌尖上添了一下, 是鹹的, 這是淚沒錯, 但是自己爲什麼會在這裡,剛纔他聽到有人說話了,爲什麼只有自己?
低下頭看着自己, 一身鮮紅的長衫,這是誰?是自己嗎?站起來走了兩步, 軟軟的感覺好舒服, 像是在水上行走一樣。下意識的往四周看了看, 沒錯他是在水上行走,而且沒有穿鞋。着好奇怪啊, 不解的歪了歪頭,如瀑的長髮垂落到胸前一側,但是有說不出哪裡奇怪,這是單純的覺得這種事情不應該發生。
“這裡有人嗎?”聲音飄渺的像一潭吹皺的湖水,碧波盪漾擾人心扉。
“這裡有人嗎?”還是沒有人回答, 有點慌了, 這裡怎麼會只有自己, 還應該有其他人才對啊, 可到底是應該有誰?煩躁的抓了抓頭髮, 到底誰還應該在這?!
水面之上到處都是盛開的白蓮花,像一盞盞的小燈籠, 規律的排列着,繞成一條狹長的小道,一抹赤色的身影在小道上面急匆匆的走着,從遠處看就像是白蓮上盛開的火花,妖冶而熱烈,但是火光的本身卻不這麼感覺,爲什麼這裡是一望無際的水,爲什麼只有自己?
“你醒了。”聲音從身後傳來,很自然很平靜,就像是多年的老友或者是家人,每天看到你,問你“你醒了。”
詫異的轉身衣角隨着轉身翻起一個優雅的弧度,宛如盛開的紅蓮。“對,我醒了!”
睜大眼睛看清楚來人,一身雪白的長衣就像是從水中的白蓮幻化出來的人一樣,清新淡雅,眼角含笑,溫文有禮。只是眼中的光華熾烈的讓人卻步。
“能不能告訴我,你是誰,我又是誰?”
白衣人將手裡的東西放在旁邊不知何時出現的一張小桌上,就那麼站着笑着看着身前的人,“你不認識我嗎?”
他的表情明明在說“我就知道你不認識我了。”可是嘴上還在問,紅衣人皺皺眉不耐煩了,“你到底知不知道?”
白衣人很詫異,好像不知道這人突然之間會說出這種話一樣愣了一下,笑容有點掛不住,自己是不是奢望什麼不應該得到的東西了?
紅衣人更加不耐煩了“你叫什麼我也不想知道了,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是誰啊?爲什麼我會在這麼奇怪的地方!”
“你……覺得這個地方很奇怪?”始終掛在嘴角的笑終於是維持不住了,他居然會覺得這裡很奇怪!他居然說很奇怪……真的很奇怪嗎?
“喂!你在自言自語什麼啊?”穿紅衣的人也發現了不對勁,他那是什麼表情啊,想哭又不哭的表情,看的自己都難受,是不是自己說錯什麼了,可是這裡明明就很奇怪啊,可是爲什麼奇怪自己又說不上來,而且對於眼前的這個人,自己好像認識,可是他到底是誰?爲什麼他不說!
“這是你生活了上千年的地方。”停頓了一下,歪着頭看着對面明顯有暴躁傾向的人,“可是你卻說這裡很奇怪,你不覺得自己纔是很奇怪嗎?”笑容又重新溢上嘴角,這纔是你的家,這裡纔是你應該呆的地方,其他的地方根本就不值得你去惦念,其他的人更不配擁有你!
“我生活了千年的地方?”呢喃着又將這個地方掃視了一遍,爲什麼他什麼都不記得。
“你只是生病了,等你病好了你就會想起來了。”看着他一臉你的困惑確實不忍,你只是需要休息,等過一段時間之後呢就會知道這裡纔是你真正需要的地方,也只有這個地方纔真正需要你。
“這是藥,把它河裡你就能好了。”托起放在旁邊一盞漂亮的小杯子遞給了還在迷茫的人。
“我生病了……”接過杯子仰頭喝了下去,“喝了藥我就能知道自己是誰了。”
“對,你的名字叫做池蓮。”接過空的杯子,“你先休息吧,有事叫我就好了,我的名字叫……水簾千。”然後飛快的轉身回頭,他感覺自己承受不住他眼裡滿滿的渴求,爲什麼要這麼看着我,你本來就是生病了。
“等等!水簾千!”急去的腳步被突然喊住不止是因爲那句“等等”還有就是那句“水簾千”他到底是喊出了自己的名字,僵硬的轉身回頭,“還有什麼事嗎?”
不好意思的扯扯自己的衣角,“我不喜歡這套衣服,能不能幫我換一件?”
“你想要什麼樣的?”
“嗯……粉色的可以嗎,就是那種桃花的顏色。”認真的想着,不知不覺脫口而出。
“好的……”腳步比剛纔更急了。
看着遠去的背影,還是一身紅的人不解的撓撓頭,他還沒說謝謝呢怎麼就走了。
水簾千支撐着身體不讓自己倒下,直到奔出了元池終於一口血沒有忍住噴了出來,那是墨界特有的光芒,純白的血液閃着亮光在沒有光的空間裡顯得尤爲刺眼。看着那團光慢慢的變弱最終消失不見,這句是墨界的生命。
扶着旁邊的石壁,水簾千喃喃道:“粉色的嗎?我不知道那種顏色怎麼辦,桃花……會比蓮花還要美嗎?”慢慢的閉上眼睛,自己真的好累,爲什麼會這樣爲什麼不喜歡紅色,紅色纔是最漂亮的顏色,在睜開眼睛看看自己“白色果真很討厭!”
“他不是你的責任,墨界也不是,爲什麼要這麼強迫自己!”
“我還不知道堂堂雪域首領居然有偷窺別人的習慣。”聽出來人是誰水簾千也並不着急仍舊是幽幽的答道,和剛纔的語氣完全的不一樣,此刻的他也是一個真正的王者。
“妖雪也不知道你還有自虐的習慣啊!”聲音裡帶着點自己都沒有發現的怒氣。他這是在生誰的氣!
“不要你管!”
“你想要誰管你!啊?是裡面的那個小子還是森林老人那個老傢伙!”雙手掐住水簾千的下巴,力氣大的好像要將這個不知好歹的人捏碎了一樣。
水簾千把頭別過去不看他,臉色越來越蒼白,就要和身上的衣服達到同一色系了。妖雪離近纔看清他現在的樣子,不由心裡一驚知道他虛弱但不知虛弱至此,不由放鬆了手裡的力道,“你這又是何苦!”
“這是我自己的事,不用你操心!”
妖雪聽清他的話之後身軀不由一震“不用我操心?”眼睛裡是滿滿的悲哀。
水簾千雖然看不到,但也知道自己的話過分了,他知道妖雪在自己失蹤的這段時間都做了什麼,可是太重了,他承受不起。感情,他負擔一份就夠了,也就只有這一份,既然收不回來,你就放任自由吧!
所以他放縱自己對池蓮的愛,即使是不被允許的那又怎麼樣,大不了至此煙消雲散,只是對於妖雪,他只能說句對不起……
“你在幹什麼!”水簾千一把推開正靠在自己身上還在吮吸自己脣的妖雪,他瘋了嗎!妖雪笑了笑沒有理會水簾千的反抗,將他掙扎的兩隻手腕抓在手裡往懷裡猛的一帶,水簾千整個人都貼了上去。
兩個人胸膛相貼呼吸交錯,水簾千入眼處只有妖雪邪邪的笑,妖雪眼裡只有水簾千鮮豔的紅脣,這個時候再忍的話就不是男人了,還沒等到對方說出不悅的話,妖雪就首先將自己的脣壓下去佔有了主動權。
兩脣相交,一面是熱情如火一面是冰涼似冰,冰與火的交融要不就是冰被雪融化要不就是火被冰熄滅,在這種情況下不幸的水簾千身體極度虛弱,更何況妖雪又是如狼似虎,就算這是一場純粹的人肉拉鋸戰,水簾千也沒有任何勝利的優勢。
“你……爲……嗯……”水簾千怎麼都想不到妖雪會對他用強的,因爲在他的印象裡妖雪雖然不是溫文爾雅但到底是正人君子,不知道爲什麼從人界回來之後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