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友問蘑菇是不是在亂解佛經,這個問題不好解釋,其實佛經本來就是後人按照理解出來的,說起來,也是後人編出來的,既然和尚可以理解,我們爲什麼不能理解?但是蘑菇可以保證莫問天裡所有歷史事件都有根據,佛經只是一條線,穿起來的是對信仰的理解.
從小就被灌輸各種信仰,但看的書多了才忽然想到,所謂信仰其實是當權者手中好用的工具而已.有句話說的最貼切,求佛不如求己.
去年在一個基督教網站與人打擂,說起人的原罪,這是蘑菇最瞧不起上帝的地方,既然上帝能用大洪水殺死全世界的人,欠帳就是上帝,人們信仰一個雙手沾滿人類血液的劊子手,爲什麼?只爲了那一句上帝造人?,莫名其妙.
轉貼一
佛和受虐狂
佛教傳入中國後衍變成青、黃兩教,在中國大行其道,受到了許多人的歡迎。前幾天一個山友在雪寶頂出事了。事關生死的問題,佛教自然不願意落後。大家在思考,“一個凡人,平常之時可以想你所想爲所欲爲,當你面對死亡,或極端痛苦時,你能保持一個平常心麼?”什麼東西可以幫助保持住這個平常心呢?佛可以嗎?一衝忍不住講講佛家關於人生的看法。
釋迦牟尼對人生的看法就是人生就是苦,一輩子都苦,苦海無邊。釋迦牟尼總結了人生八大苦:生、老、病、死、怨憎會、愛別離、求不得、五取蘊。要命的人們都要因果報應、六道輪迴,今生來世永遠在痛苦中掙扎。只有修行佛教,才能脫離六道輪迴,擺脫痛苦。釋迦牟尼還講了人生的真諦就是諸行無常、諸法無我。諸行無常的意思我感覺和熱力學第二定律比較相似,說事物的發展是朝着熵增的方向發展,最後都是走向毀滅的。諸法無我說的就是人根本就不是什麼獨立實體,否認的物質的存在,認爲四大皆空,色就是空。你要是信了他說的話,就會認爲人生種種痛苦都是貪愛執着的意念產生,“自我”都沒有了,還有什麼痛苦呀。總的看來,一衝認爲佛教是消極的處世之道,對人的學習工作都沒有多大好處。相比而言,我更喜歡儒家的哲學和處世之道,尤其是儒家的知命盡力、無所爲而爲的精神。佛教進入中國時就是因爲這些思想和中國傳統的儒家思想格格不入而受中國人排斥的。後來是佛教很聰明的吸收了一些儒家的思想轉變成了中國的禪宗才被中國人所接受的。比如說普渡衆生的理論就是在中國吸收中國哲學後產生髮展的。釋迦牟尼當年都是師徒相傳,不管衆生的。還有那個地藏菩薩發的宏願,“地獄不空不成佛”,簡直是佛教版的墨子兼愛篇,一衝猜這絕對是後來中國人給他安上的,印度那邊根本沒這節目。
再回到面對極端痛苦的問題。在佛教中,當面對極端痛苦的時候,就是修行的最好時機。在藏傳佛教中有一個翻轉法則,類似於道教的物極必反。比如佛說禁慾,根據翻轉法則,修行者就**,與不同的人不同的方式去交,到達極限後自然翻轉,達到修煉的目的。這也是歡喜教的理論基礎。同樣的,苦修者也是根據翻轉法則儘量折磨自己,通過極端的痛苦來到達修煉的目的,來提高自己的境界。所以對一個合格的修佛者來說,面對死亡,或極端痛苦時一般都會保持一個平常心的。
但是一衝對這種平常心是不以爲然的。弗洛伊德曾經對受虐狂做了解釋,“當人面對無法擺脫的痛苦中,到了難以承受的地步,就會把這種痛苦看成幸福,用這種方法來到達解脫,這樣他的價值觀就被逆轉了。”仔細看看,這種解釋和藏傳佛教的理論是不是很象呀。哈哈,這樣說來,很多佛教信徒會恨我的。他們口傳身教的密宗修行被我說成了一個正常人到受虐狂的轉變。寫到這裡我又想起了那句話,“生活就好象被人強姦一樣,如果你無力反抗,就只能閉上眼睛去享受了。”能做到這點,是不是就算修煉到了一定層次了?
轉貼二
“使日本香巴拉化,是使世界香巴拉化的第一步。參加這一行動的人,將積大德而入天堂。”
——麻原彰晃(ShokoAsahara)
1955年麻原彰晃出生於一個多子的日本家庭,他的雙眼幾乎失明,所以他上的是盲人學校。他想上東京大學未成,就潛心研究亞洲醫學和瑜珈術。1978年他結婚,後共有六個孩子。1984年他組織了第一個宗教團體。1986年麻原彰晃來到印度,他延着喜馬拉雅山南麓詢訪佛教寺院。在此他找到了他所追求的:“我嘗試過許多宗教修練法,道教,瑜珈,佛教,把它們揉合進我的修練法中去。我的目的就是精神上的大澈大悟。後來我只遵守佛教的法則,在喜馬拉雅山的神聖環境中,我大澈大悟了。”
回到日本後麻原彰晃將他的修練小組改名叫“奧姆真理教”(AUMShinrikyo)。此時麻原彰晃的世界觀後是大乘佛教的“慈悲爲懷”:“我不能忍受自己在極樂的大澈大悟中,而別人仍在苦海之中。我想犧牲自己,拯救生靈,我覺得這是我的責任,我要想佛祖釋迦摩尼那樣。”
但麻原彰晃的心中始終念掛着喜馬拉雅。1987年2月,他來到印度見到了十四世。此二人很可能在1984年就曾會面,當時受日本Agon-Shu宗教組織的邀請來到東京,麻原那時還是此宗教組織的成員。據稱十四世在此會見上對麻原說:“親愛的朋友,日本的佛教已經頹廢了,如果這樣下去,佛教就會在日本消失。你要在你的故鄉傳播真正的佛教,你是最合適的人選,因爲你明白佛的心意。你去做這個工作,我很高興,因爲這樣你也幫助了我的工作。”然後還用聖水祝福麻原。兩者建立了師徒關係。(麻原的說法現在自然不再被所承認)
事實上兩者有不同尋常的關係,此後他們還會過五次面。就在毒氣事件剛發生以後,還在一次對記者談話中稱麻原爲“一個朋友,雖然不是一個完美的。”後來又發現了給奧姆真理教的感謝信,1989年,麻原贈給的組織十萬美金,則給麻原發了所謂證書,麻原以此證書在日本政府得到了對奧姆真理教作爲正式宗教的承認。
在麻原給的回信(1989年2月8日)上有:“我的願望就是西藏能儘快地回到藏人的手上,我將盡可能地提供任何幫助。”
在1995年2月24日麻原給的信上:“我想報告給尊敬的上師:我肯定Gyokko(麻原的兒子)就是班禪喇嘛的轉世。”
作爲證據麻原列舉了很多相同點和徵兆:和班禪喇嘛一樣,Gyokko一個耳朵聾;Gyokko之母懷孕時,夢見一個男孩坐在蓮花上從雪山飛來,一個聲音說:“班禪喇嘛,西藏佛教快完了,我來拯救它!”
其他喇嘛教的高層人物也和奧姆真理教過從頻繁,如寧瑪巴的KhamtrulRinpoche和噶舉吧的KaluRinpoche就曾多次與麻原碰頭,KhamtrulRinpoche還曾組織與奧姆真理教的HideoIshii一起商談。
我們現在來看奧姆真理教的教義。
對於麻原最重要的行爲指導就是香巴拉的信仰,麻原認爲香巴拉的最後一戰已經迫在眉睫,他的最重要使命就是在此戰中做最前鋒。麻原制定了詳細的世界香巴拉化的計劃,即用武力佔領世界的計劃。奧姆真理教每天必聽的歌曲中就有一首進行曲《香巴拉!香巴拉!》。
奧姆真理教的宗教儀式是完全按照喇嘛教制定的。奧姆真理教的內部刊物就叫做(看小說到文學網http://
)a。而麻原的行爲準則也從早期的大乘佛教道德觀(慈悲爲懷等等)一轉而變爲喇嘛教的“翻轉法則”,任何違反社會常理和法律的犯罪行爲不再是禁忌,麻原寫道:“最壞的事,轉換變成最好的事,這就是密宗的思想方法。”
麻原的個人修練可以說是西藏大喇嘛修練的複印件。麻原對他教裡面的所有女信徒有性使用權,實際上他也經常使用此權。同喇嘛教一樣,此性修練的權力只有教內最高層纔有,廣大的普通成員都必須“守戒”,如果誰被抓到,會被關幾天單獨禁閉。這裡的意義是**,在閉精的情況下則正相反(從這裡我們可以看到麻原是多麼嚴格地遵守密宗的教條),麻原命令他手下的男學員:“每天,但不許**,如此幹十天!然後每天兩次……把你最喜歡的女明星的照片掛在眼前,最好是裸照。充分發揮你的想象,現在每天閉精四次!”在灌頂期間每天閉精還要升加。六個星期後學員可以找一個女友,給她喝點酒,然後行密宗**儀式:呼吸81次不動,9次動,再呼吸81次不動,27次動,如此反覆升加下去。
與喇嘛教中的師父弟子關係相同,奧姆真理教的學員也必須給“上師”獻“智慧女”。一個學員將自己的女友獻出後認爲:“如果她將自己奉獻給尊敬的上師,上師的能量就會流入她體內。對她來說,這比與我**要好。”
有一次一個女學員不肯服從,麻原對她說:“這是一次密宗的灌頂,你的體內能量將會更快地流動,你就會更早大澈大悟!”於是強力使她服從。
對於喇嘛教的“紅白仙露”和“仙藥”,麻原也模仿得很徹底。麻原的血是極其昂貴的靈丹妙藥,他的頭髮做成一種“仙”茶,他的洗澡水也具有特異功能而被銷售。麻原的精液則具有極巨大的法力,一小瓶賣7000美金。學員還必須按密宗修練法則訓練膽氣,他們被單獨地關在極小的籠子裡,長時間地看血腥恐怖的錄像,耳機裡還不時地傳來死亡的威脅。在第一次印度之行中,麻原就認爲自己據有了“法力”(Siddhi),他可以和神靈對話,他能穿牆,甚至能在空中飛翔。
奧姆真理教的神靈都是來自喇嘛教,麻原自己也將他的宗教儀式稱爲“藏傳佛教”。麻原認爲自己是佛祖釋迦摩尼的轉世,教內人士對他的稱呼就是“今日之佛”。其他教內人士也得到喇嘛教的名字,如麻原最信賴的KiyohideHayakawa就叫Tilopa(密宗早期的師),是一個菩薩的轉世。
麻原對未來的預測還受到一些科幻漫畫的影響。IsaakAsimov的Foundation對他的影響也很大。他還崇拜希特勒,認爲希特勒並沒死,還會乘飛碟降落地球。
根據喇嘛教的原則,麻原要求他的弟子放棄個人的意志,而換用“上師”的意志。權力對於麻原來說並不只侷限於宗教上,他需要世俗的政治權力。他想象自己將成爲一個統治世界的政教合一的僧侶強權的領袖。爲實現此理想他先是組織了一個政黨,參加選舉,但結果很不理想,於是他決定武力實現。
這裡我們看到奧姆真理教的發展過程,它最早以大乘佛教作爲教義核心,以自我犧牲,慈悲爲懷爲原則,以非暴力爲信條;在接觸喇嘛教以後,密宗成了它的核心教義,“翻轉法則”成了行爲準則,任何犯罪行爲都不再是禁忌,最終走向不歸之路。我們看到了密宗教義是怎樣打開犯罪之門的。
寫到這裡,我想起在一篇介紹色達五明佛學院的文章中看到如下一個情節:當一個漢族修練者被問到爲什麼不修漢傳佛教而修喇嘛教時,他說,當今世界是末世亂相,常法已無法維持,只有喇嘛教怒目金剛,規模宏大,(應當就是指喇嘛教中特有的佛化凶神惡煞Heruka,一個翻轉法則的最具體運用——“以惡制惡”)才能重振佛教。這種說法在喇嘛教的新信徒中是有相當代表力的,聯繫到我前幾篇介紹過的“香巴拉迷夢”,那個古老的“啓示錄”一下子變的這麼近在咫尺。這個觀點大概也可作爲麻原彰晃的行爲註解吧。
麻原對於自己下的殺人令完全按照喇嘛教的邏輯給予“理性”解釋,比如他下令殺反對奧姆真理教的律師Sakomoto一歲大的兒子,是爲了使“這個孩子脫離有前生孽緣的Sakomoto的教育。”
麻原認爲香巴拉的最後一戰就在眼前,沒有退路,只有全力一戰而使佛教完全統治世界。爲了這個目的,無論什麼事都可以做。爲此世界末日之戰的勝利當然需要最先進的武裝,奧姆真理教爲此組織了自己的研究機構。研究了各種各樣的生化武器,比如瘟疫病毒等,麻原幻想着一種巨大的激光武器:“當激光的能量被加強後,它的光就會變成純白色,就象一把劍,這就是信仰之劍,他可以毀滅一切敵人!”麻原手下的科學家HideoMurai更是個武器狂,他想象着造一種電磁武器,這種電磁武器可以引發地震等自然災害,甚至可以將地球象蘋果一樣劈成兩半!爲此他還千方百計的想得到電磁科學家NikolaTesla(1846-1943)的手稿,他聯絡了紐約的Tesla學會和貝爾格萊德的Tesla博物館。1994年3月,HideoMurai來到澳大利亞奧姆真理教買下的農場測試電磁武器。有人稱1995年的神戶大地震就是奧姆真理教所製造的。麻原彰晃曾在地震之前預測到此次災害,這是他的許多預測中極少的應驗之一。麻原對常用武器也很重視,奧姆真理教有生產AK-47的工廠,他還曾將俄國的軍用直升飛機拆散了運進日本。
但麻原認爲最利害的武器還是他自己的意念,他認爲通過密宗的修練可以用意念摧毀整個城市!奧姆真理教的武器研究院裡掛滿了喇嘛教的畫像圖形,還有麻原從斯里蘭卡帶回來的據稱是佛祖的骨頭的東西。在毒氣製造廠裡有巨大的佛像。由於容易製造,毒氣成了奧姆真理教的主要武器,麻原本來打算用直升飛機將毒氣灑到日本政府和議會去,地鐵的毒氣只是作爲事先演習試驗用的。
奧姆真理教並不只侷限於日本,它在世界各地都有組織,特別是在有着“信仰危機”的俄國,那裡大約有三萬信徒,麻原在莫斯科大學曾做《通過真理使世界走向幸福》的講演。
奧姆真理教是現代社會中第一個對無辜人羣採取恐怖屠殺手段的宗教組織,其它的邪教流血事件都侷限於本組織內部。對此事件現代社會似乎已經準備遺忘掉,而完全不去追查其恐怖教義的來源。在這種情況下,人們只有靜靜等待此類災難的第二次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