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桑帶着阿卜杜拉王子和剛加進了羅浮煙霞裡,讓他們知道什麼是仙境、什麼是仙女、什麼是天兵天將;最主要的是讓他們知道了什麼是神仙。
今後剛加就是洛桑在這裡的代表,每隔幾天就會進來一次,他的方便境界已經開啓了第四層:善惡;也能維持那個世界開啓一會兒了,洛桑修這個寺廟還有層用意,多采購些材料送進來,爲羅浮公主蓋間大殿或別墅。
洛桑帶着一千隻羊一千箱青稞酒進了羅浮煙霞後,立即得到天蓬元帥的絕對信任,這個仙境裡就缺酒肉,羅浮公主在入口處的樹林裡養了些獸類,每年只有特別的幾天才能讓大家過下癮,在下界終究不是在天界,神仙們漸漸感覺到身上的仙氣漸淡,人氣漸濃,吃喝也漸漸變化了。
天兵們三人分到一隻羊、一箱酒,洛桑說了,不必客氣,這都是公主吩咐的,今後每個月來這麼一次,只要大家高興就好。
當然高興了,連羅浮公主都很高興,這個洛桑還是很有眼色也會辦事,又他在真省了羅浮很多心,他考慮的甚至比天界的姐妹們都細緻,還要給自己修房子;七巧大殿就不需要了,只修個別墅就好了,這樣洛桑來了也能住得開。
人比人氣死人,阿卜杜拉王子終於感覺到了自己的淺薄,看洛桑混的情人一個比一個漂亮,竟混上了兩個仙女,他連一個也沒混上。洛桑與天蓬元帥嘀咕一下,也給阿卜杜拉王子找了個妖精,反正他也分辨不出仙女與妖精的區別。
這一來,阿卜杜拉王子馬上感覺自己功夫不夠用了,從此開始奮發圖強,加緊修煉,對付女妖精,王子差點被累死,不是腎臟被洛桑翻轉的十分結實,也許一個回合也堅持不了;一夜過後,阿卜杜拉王子再也不提找仙女的事情了,對洛桑的佩服又加深了不少,人家洛桑身體就是好,就是好。
知道洛桑要走了,羅浮雖然不捨,端着公主的架子也沒說什麼,只是那眼睛裡有幾分落寞;表現得最依依不捨的竟然是天蓬元帥,在委婉的提醒洛桑,自己應承他的事情還沒辦;這樣的事情不是洛桑能操心的,就帶寶龍樹進來與天蓬元帥見面,兩個胖子不知道說了什麼交易,彼此竟也親如一家。
畢竟這裡可能是自己的避難地,如果自己混得不好,也許未來一百年自己真的要如縮頭烏龜一樣躲避在裡面,洛桑不允許這裡出一點紕漏,除了留下剛加,還讓寶龍樹每天派一道靈秀峰的雲王、雲使下來守侯,也能跟着關將軍學習怎麼治軍。
出了羅浮煙霞,洛桑問王子:“怎麼樣,這樣的生活神仙嗎?”
“沒意思,沒有自由的神仙有什麼意思?不過能活這麼久還是很好的,你的那個公主也很迷人;你是怎麼發現這個地方的?這樣好,這裡就是你的渡假山莊,什麼時候悶了,來散散心;你一定要儘快教我更好的功夫,與你差不多就行了;我看做神仙也沒什麼好,還是你這樣的半仙最舒服。啊,那個仙女是很迷人,就是有點味道,可能是裡面衛生條件不好,回頭好好收拾一下,需要花錢嗎?”阿卜杜拉王子揉着痠痛的腰,回味着;“還是你聰明,這個選擇不錯,能活得時間長還是在下面愜意。”
洛桑嘿嘿笑笑,臉色冷了下來:“阿卜杜拉王子,今後兩年內是我們最危險、最艱苦的時間,熬過這兩年,神仙也做得,長生不老更是容易;但是我們有敵人,這兩年是個關口,要完成兩件事情。會很危險,你如今可以選擇,如果真決定跟着我就再不能回頭了,如果背叛,我不會對付你,神仙就不放過你;如果我們成功了,在這個世界上就再沒我們的對手。”
“不要嚇我,危險無處不在,我能感覺到你的世界不安穩,不然你每天帶着那麼多神仙保鏢幹什麼?親愛的洛桑,你如果是魔鬼,我也跟着你;你們中國有句話,好死不如賴活着,很有哲理;在倫敦我就想好了,我們家出了四個國王,也該出個神仙了,和你在一起有成神仙的機會,能讓我參與是你夠朋友;到時候,咱們好好鬧鬧這個世界。”
洛桑定定的看了阿卜杜拉王子兩分鐘,王子也知道這是關鍵的時刻,也許這個魔鬼真會殺了自己,就莊重起來:“不開玩笑,以我們家族的名義起誓,我希望能成爲你的信徒,希望你能象對趙鷹先生那樣信任我。”說完,跪倒在洛桑面前。
“沒那麼嚴重,王子殿下,我們有很多朋友;”洛桑扶起阿卜杜拉王子,“我們要先建立起一個基地,你我都要小心,兩年內,我們要建立一個偉大的信仰,還有建立一個偉大的國家,那樣我們才能得到尊重。”
剛起來的阿卜杜拉王子又一次倒下了,洛桑的理想也太大了一點;看到洛桑進了雪洞,王子忙爬起來追上去:“我們要得到誰的尊重?”他還是不明白,洛桑沒回答,他就開始自己想了:以洛桑的本事,還怕什麼呢?想當國王,他要統治哪個國家?
香港的冬日是嘈雜的,冬季的蘭桂坊也是耀眼的,特別是在這種細雨紛紛的漫漫夜晚,這條有名的酒吧街上什麼酒吧都有,晚歸的酒客都擁擠在熱鬧的美式或不知道什麼式的酒吧裡,那裡有熱鬧的樂隊,激烈的音樂,迷人的異性。
古舊的鐵藝、厚重的玻璃、昏黃的色調,濃厚的文化氣息,典雅的貴族風範,親切的服務態度,精美的酒具器皿,醇香的黑啤酒;這一切代表着一種文化,屬於遙遠的英倫三島的愛爾蘭酒吧文化。
這家名爲愛伯希爾的酒吧的標誌是一個紅頭髮、面色蒼白尖尖鼻子的女妖精;愛伯希爾酒吧是安靜的、文雅的、高尚的,這裡只有愛爾蘭的風格音樂——悠揚的風笛聲,出入這裡的都是有品位的高尚人士,至少他們自己認爲是這樣的。
穿着格子裙的男服務生拉開笨重的木門,一個笑嘻嘻長頭髮的年輕人走了進來,隨手塞給服務生一張紙幣,阻止了他對迎客風鈴的敲擊。
“我來看個朋友,不要驚動大家,他們在那裡,這小子,豔福不淺;來瓶威士忌,要最貴的,據說那酒有勁道,放心,這點酒還醉不了我,本少爺已經年滿十八歲了,瞧我的身份證。”
繞過曲曲折折的鐵枝隔斷和舊舊笨笨的木桌木椅,年輕人一屁股坐在酒吧深處的一張臺子上。
“張先生,你的手機怎麼沒開?讓我好找,老闆回來了,正在馬廊,明天有比賽,你不應該在這裡很晚,那樣他會不高興的。小寶兄,能介紹一下這位迷人的洋美人給我認識嗎?”
“洛巴,老闆真的回來了?是,我這就回去,這,安娜,我來介紹一下,這就是我們老闆的弟弟,洛巴先生,這位是我的朋友,安娜小姐。”
張小寶正與一褐色短髮的白人小姐依偎在一起,欣賞着舞臺上一對俊美的愛爾蘭青年自彈自唱着民謠,猛然看到妖精黑格爾出現,嚇了一跳,介紹過後就不知道怎麼辦了。
如今已經是午夜時分,把自己心儀的美人留在妖精身邊,張小寶怎麼想怎麼不放心,卻又不敢在耽擱,洛桑的脾氣不是一般的大,雖然他不常發火,這樣的老闆才最難應付,況且,洛桑是他的師傅,也是引路人,是比天還大的。
“親愛的寶,你先回去吧,我再呆一會兒就走,這裡的老闆我認識,不會有事的。”善解人意的安娜看出張小寶的憂鬱,主動獻上一個深吻,幾句話就把不安心的張小寶勸走了。
“替我照顧一下安娜,拜託了,洛巴公子。”張小寶臨走時還是不放心,這聲公子就含有懇求的意思。
“放心,小寶兄,咱們什麼關係?你的女朋友我會好好照顧的。”這聲照顧最讓張小寶不放心,但是沒辦法,只有相信自己的愛情了。
侍者送上一整瓶威士忌,墨綠色的的酒瓶敦厚勻實,請黑格爾查看了標籤和封口後,“嘭!”的一聲啓開橡木塞;小心的說:“先生,這種酒。”
“知道知道,去忙你的吧,小夥子,你不認爲打擾客人久了很不禮貌嗎?”黑格爾整整微溼的頭髮,不耐煩的揮手讓侍者走開,抓過高腳杯就倒了一滿杯金黃色的**;燭光下,綿綿的威士忌散發着醇醇的味道。
“安娜小姐,來乾一杯,一看到你這樣的美人,沒喝酒我就醉了;小寶兄真有福氣,真有福氣。”
安娜舉起啤酒杯,她喝的是一杯紅啤酒,真還與黑格爾碰了一碰酒杯:“早就知道洛巴公子的大名了,能認識您應該是我的榮幸;請。”
安娜喝下口紅啤酒,靜靜的看着黑格爾,喝了一大口威士忌後,黑格爾皺起了眉頭:“什麼味道?還有樣的酒?他們不是在騙我吧?老闆。”
黑格爾剛要張揚,安娜伸過手來按住了他:“酒是你點的,人家提醒你,你又不理會,再找人家麻煩就沒道理了;愛爾蘭威士忌口味比較醇和,味道很特別,所以人們很少這樣喝的,一般用來作雞尾酒的基酒。你這樣的酒客一看就是外行,再去找人家就是沒品位了,這樣,我來給你調幾杯酒好了,這裡的老闆很好,我不希望你爲難他。”
安娜揮手叫過侍者,用英語說了串名字,一會兒侍者就端上來一堆瓶瓶罐罐。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裡,黑格爾大飽口福,安娜爲他調出了十多種雞尾酒,其中最對黑格爾口的就是被安娜稱爲“烈焰紅脣”,黑格爾一連要求安娜調出十多杯,一瓶愛爾蘭威士忌也喝完了,還不只這些,黑格爾至少喝下下同樣數量的別的酒,其中就有最烈的伏特加。
“威士忌原來是這樣喝的,安娜,你真漂亮,我怎麼看不到你的眼睛了?”黑格爾暈旋着站起來,又坐下;“好喝,真好喝,你也喝點。再來一瓶,這,這什麼烈焰紅脣真好喝,就和你的嘴一樣,我怎麼只能看到你的嘴脣呢?”
“洛巴先生,威士忌什麼意思你知道?看來你是不知道,中國人不關心這些,只知道喝,這樣很沒文化的,我來告訴你,威士忌的原意是生命之水。”
“別和我扯什麼文化,喝酒就是喝酒,再有文化的酒沒人喝就是尿,不就是想多讓我掏點錢嗎?我有的是錢,別說生命之水了,我的生命之根要放水了。”黑格爾又一次去衛生間放水,如此粗俗的言語,把安娜頂得說不出話了。
“好了,真舒服。”黑格爾繫着皮帶回到座位,一下坐到安娜身邊:“安娜,你知道什麼時候最舒服嗎?就這時候,嘿嘿,你真漂亮,我喜歡你,我有的是錢,你需要錢嗎?”
“我是小寶的女朋友,洛巴先生,請把你的手拿開。”安娜向裡面靠靠,很過分的黑格爾竟靠向安娜的身體。
“不要錢?看來你也很有錢,那就算了,我先走了,一會兒替我付帳好嗎?我其實沒錢,都是我那哥哥,本來我就能掙很多錢,都讓他攪黃了,一千萬就這麼沒了。他有錢,每天只給我一萬,你說我可憐不可憐,這點錢連喝酒都不夠,多窮啊。”
黑格爾嘟囔着,真的起身走了,搖搖晃晃出酒吧走了。
暗處出現一個身影,對安娜說:“跟上去照顧他,他真的醉了,這是個好機會,問問他這一段都幹什麼了?怎麼又突然回來了?他是洛桑的弟弟,比那個小寶有價值。”
安娜應一聲,又有點不滿意:“我不認爲這是個好主意,張小寶已經迷上我了,如果轉頭對付洛巴,前期的努力都白費了,還不一定有用。”
“你沒看報紙嗎?洛桑撕毀了他的幾個和約,如今洛巴正是需要安慰的時候,你也許能爲他提供些服務,作爲他經濟人是個不錯的選擇。當然要先取得他的信任,你有這個資本,去吧寶貝,你會成功的,能進入他們的圈子裡,你就是英雄。”暗中伸出一隻手,在柔軟的臀部拍兩下,安娜回身咒罵一聲,起身去追黑格爾了。
洛桑馬廊裡,張小寶正在接受趙鷹的詢問,這樣的詢問每天都有一次,只要他去與安娜約會,回頭準能見到趙鷹在等着他。
“現在相信了?張小寶,社會很複雜,你不知道你面對的會是什麼,這次算是個教訓,下次再有類似的事情,就不用跟着我了。”洛桑等張小寶看完眼前的一疊照片,慢悠悠的說道。
又一次被欺騙,張小寶已經沒有憤怒了,他只在責怪自己傻,對於女人他的防禦力太弱了。
照片上,安娜表現出十多個身份,周旋在各個場合,每張照片上都有不同的男士陪伴着她;出現在香港的安娜是最淳樸的,如女學生般淳樸。前幾天趙鷹已經警告他,安娜是英情五處的間諜,張小寶還不相信,如今相信了,這些照片上的安娜時而熱情奔放,時而溫柔典雅,時而貴氣十足,時而放浪形骸,他怎麼有福分享受這樣的女人。
“我真該死,師傅,我說了很多事,不會讓英國人抓出什麼辮子吧?”張小寶馬上跪下請罪,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都說了什麼。
“不要認爲你還是個小保安,張小寶,你既然跟着我就不是普通人了;你的理想是什麼,你想要過什麼樣的生活,這都可以自己決定,別人怎麼看我們就不是你想的那樣。這幾天先不要出賽了,跟我回淺水灣去住幾天,趙鷹回替你安排的。”
回到嘉島會所的別墅裡,洛桑就進了後院,在他佈置下的五行陣中帶着趙鷹、張小寶和阿卜杜拉王子再一次修煉。
等修煉完畢,洛桑纔對他說:“今後,小寶就在這裡修煉,平時不要露面了,你就是我的替身;我們今後會很忙。兩年後,你的本事練好了,我會給你個前程。”
張小寶想也沒想就應承下來,知道自己身份低微,本事也不大,不是跟着洛桑就是個保安,也許就沒什麼出息;但是洛桑身邊人不少,真能到他身邊得到信任的沒幾個,這是個機會,他還年輕,兩年時間很快的。
天亮了,黑格爾舒服的把自己沖洗乾淨,再牀頭留下一張鈔票離開了。
寬敞的公寓內,安娜的衣服丟的到處都是,衣服的主人如今還在沉睡,豐滿的軀體、淫蕩的姿勢讓黑格爾出門前又有些眼暈,咂咂嘴還是走了。
午後,黑格爾正在別墅裡和王思韻說笑,嘉島會所門前保安來電話說,一位名叫安娜的小姐要求見洛巴先生。
黑格爾接過電話:“你是誰?安娜?不認識,什麼?不可能,昨天晚上我喝醉了不錯,但是我不記得和你怎麼了;不會吧?我怎麼能說那樣的話呢?我們有自己的律師,我也不需要掙錢,不要這樣說,我大哥知道了會不高興的;小姐,你長得漂亮嗎?對不起,有什麼事請和我的嫂子說,我還小。”
王思韻橫了黑格爾一眼,接過電話:“小姐,昨天洛巴先生剛從家鄉回來,你們是怎麼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