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俊朗青年皺眉看着金光斂去後,出現的陌生青年,僅僅片刻,他眉頭鬆懈,淡笑道:“你是何人?”
“關你屁事。”江堂說完,給了花墨冷一個顏色後,驚訝的花墨冷立即點點頭,挾持着雲詠凌對嚴婆婆道:“我們走。”
嚴婆婆人老成精,自然不會廢話,只是轉身盯着俊朗青年護着花墨冷快速退走。
“想走!”青年冷冷一笑,仍舊一手持弓,一手環抱溫仙顏纖腰,弓馬直腰,弦拉滿月,姿勢帥得江堂那叫一個恨啊!
只見青年手中長弓金光一凝,一支丈許長的巨箭剛剛形成,頓時,嗖的一聲出現在江堂十丈前,不待江堂有所動作,巨箭砰的一下爆裂而開,化爲數以千計的小箭如星雨般奪目耀眼。
江堂冷哼一聲,雙掌合十,周身金光一現,猛然化爲一頭金龍瘋狂盤轉十餘圈,形成一面巨盾竟擋住了專破罡氣的箭雨。
“怎麼可能!”青年一驚。
讓他驚訝的並非被擋住,而是擋住的方式!
對方的盤龍盾看起來威風十足,實則卻是紙老虎,不堪一擊,可就這樣還是被擋住了,而且是金龍身上的罡氣包裹了他的箭雨,硬生生的禁錮起來!
“你應該不是趙家人,金罡真氣是那老傢伙交給你的吧,可惜還沒練到家。”江堂說完,揮手間,金龍身軀一轉,便將箭雨卷做一團,張口一吞一噴,頓時將地面山石炸得粉碎,隨後金龍又飛快融入江堂體內。
“金罡真氣!”青年眉頭大皺,他沒想到,在這裡遇到真正的趙家人!
“該死,我的身份絕不能暴露!”便在青年如此想時,突然,兩道強大的氣息向他衝來。
“放心,他不是趙家人,反而是趙家仇人!”
“還我家少主!”
巫坤和童進冠是一路交手,一路往這邊衝來。
“你家少主又不在我們手裡,你還死纏着老夫幹什麼?”巫坤背後星圖展現,每一拳揮出,都如隕石撞擊般,剛猛無匹。
“還我家少夫人,我饒你不死!”童進冠不甘示弱,一拳轟出,虎嘯震天,一頭宛如實體的血虎從他拳頭撲出,迎風巨長,眨眼之間一頭小山般的巨虎張開血盆大口,猛然將巫坤與他的星圖全部吞噬。
青年眼見此景,立即嚇得抱緊溫仙顏直接爆退百丈開外。
“轟!”與此同時,巨大的血虎突然炸開,漫天的血肉飛快虛化之事,血肉中央,巫坤狂發飛揚,蒼老的面孔上是猙獰一片,他猛然腳踏星步,以一種奇異的軌跡突然出現在童進冠面前,見童進冠一拳擊來,他迴應的是如皮包骨的拳頭!
兩拳相撞,先是無聲,可兩人卻同時倒飛而出,緊接着一股強悍的聲浪才擴散而開,將青年與正在拼殺的攔路修者、雲家護衛等人全部震飛!
靈舟更是翻飛出去十幾圈,才堪堪穩住船身,而船中的低階侍女與僕人已是驚恐的抱在一團,瑟瑟發抖。
“靈武境和意武境的差距竟到了這等地步嗎?”青年駭然,但看着巫坤與童進冠卻如沒事人般,再次拼殺時,他的目光中更多的是嚮往與堅定!
“我不僅要修到意武境,還要更高,真武、混元,天象,甚至是生死境!”
青年如此想時,突然,他手腕上的一個鐲子猛然一顫,緊接着立即釋放了一層玄光。
“嘭!”一個人影突然被青年鐲子綻放的玄光震飛。
待人影虛空站定,立即驚訝道:“護身法寶?”
青年這纔來得及轉身看向偷襲的他江堂,目光中滿是戲謔的道:“想傷我,下輩子吧!”
“牛什麼牛,有種把法寶丟了。”江堂冷哼道。
“有種你接我一箭。”青年說罷,居然還不捨得拋開那絕色女人,繼續擺出令江堂青筋直跳的瀟灑姿勢。
“氪金玩家真特麼令人討厭,不玩了不玩了”江堂撩撩發,看似輕描淡寫的揮拳把金箭擊碎後,朝着童進冠朗聲道:“儘量奪回你家少夫人吧,放跑了他們,那怕只有一天,誰知道會被這小子幹什麼?至於你家少主,我只是用他跟你們雲家換點東西,不會傷到他的,放心……”說完這番話,江堂的身影已經隱沒於虛空中。
“該死!”青年大怒。
果然,江堂這番話後,童進冠立即就朝着青年殺來。
雖然有巫坤阻止,當童進冠修爲明顯要勝於巫坤,只是巫坤的星辰之力十分難以對付,威力極強,童進冠不敢小視。於是,局面是幾度僵持,難解難分。
另一頭,一路飛快逃遁的嚴婆婆終於堅持不住,又嘔了一口鮮血後,身子顫顫巍巍的倒了下來。
“嚴婆婆!”花墨冷大驚,一手立即抓住嚴婆婆,慢慢的落到一片山林中。
“嚴婆婆你怎麼樣?”花墨冷心急道。
“老身本已大限將至,用這殘燈之軀,最後還能爲花家做點事,已經心滿意足了!只是……”嚴婆婆握緊了花墨冷的手,虛弱的望着花墨冷道:“老身最放不下的就是你啊,答應老身,活着,活的好好的,能活着你纔可以救出花……花……”
花墨冷傻呆呆的看着嚴婆婆睜開的眼睛變得一邊死灰,一股麻木之感將他的腦袋擠壓的一片空白。
與此同時,旁邊的雲詠凌突然感覺一股力量充滿全身,恢復了!他的實力在嚴婆婆斷氣的剎那間,全部恢復了!
“臭……”雲詠凌剛剛翻身而起,正準備一掌拍死花墨冷時,突然腦袋一歪就暈死了過去。
“魂都散了,埋了吧。”窮桑收起輪動的大棒槌,翅膀一合就落到雲詠凌身體上。
“滋滋!”一聲,江堂腳跟似拖着一道電弧般,閃電般的出現在花墨冷身後,對着窮桑沒好氣道:“都怪你,如果早讓我出手,何至於此。”
“啊呸,剛纔那種情況你要早出現他們還敢拼?必然要拖到溫重山率太川大軍趕來,那時候你……”
“都別說了。”花墨冷突然打斷了窮桑的話,起身一掌轟出一個深坑後,抱起嚴婆婆的屍體平平整整的放到坑中……
安葬外嚴婆婆後,花墨冷沉默的一路狂奔,江堂這扛着雲詠凌在後緊隨,直到連跑三天三夜後,花墨冷纔在一片戈壁前停了下來,轉身對江堂道:“多謝江師弟出手相助。”
“客氣。”江堂笑道。
花墨冷神情麻木道:“把他交給我吧,江師弟回去告訴師父,他的心意我領了,但我不想欠下太多!”
江堂一愣,既而笑笑,把雲詠凌扔到花墨冷腳前,道:“我給他下的禁制只能堅持十天。”
“夠了,剩下的,我自有辦法。”花墨冷說完,扛起雲詠凌便轉道往南面衝去。
“你就這樣罷手了?”窮桑扇動着翅膀道。
“換做是我,也不喜歡拉別人下水,自己的事,最好還是自己解決。”江堂說完,拿出了殘破的青銅面具。
窮桑鄙夷一聲,道:“這逼裝得,老子都爲你感到臉紅。”
戈壁與青山的交界處,也是神武帝國與沙海的交界,曾經,這裡還是一片妖獸山脈,裡面有五大妖王,實力強橫,底下萬獸臣服,不可一世。
而今,連尋常兇獸都難以尋得!
至於妖王,早不知被分解成了多少靈兵法寶,寶衣丹藥!
“確定在這附近?”山林中,一百名紫甲武者看着前方一望無際的戈壁,面色有些難看。
如果挾持雲家少主的人真逃進了戈壁,甚至深入沙海,那想要尋到簡直是千難萬難。
不過紫甲武者中,一名身穿青袍的女子收起手中的陣盤,指着南面道:“消息沒錯,他們果然要往南行,看來真是要去花海了!”
“好,我們一定要在半道將他們截住,否則城主大人顏面何存!”一名統領說完,正準備當先往南面衝去,卻突然察覺了什麼,仰頭往天上一看,只見黑芒一閃,不得他提醒屬下,一道人影宛如流星般砸在他們的列隊中央,頃刻間就震飛了十幾名紫甲衛。
“啊!”
慘叫,此起彼伏,赤臂黑膚的人影在紫甲衛中橫衝直撞,雙錘在手,猛如洪流,烈如山崩,大錘掃過之處,盔破甲碎,血肉橫飛。
殺戮!
太川城的紫甲衛雖不是氣武境中強者,卻是素養最高的武者,他們是軍,是兵,從進入軍營開始,所要接受的便是無所畏懼,聽從軍令!
然而,此刻無論統領如何大呼大叫,想要整合這批屬下,卻皆是徒勞。
……
鄒東藥一拳擊在石碑上,頓時,紋絲不動的石碑上顯露一段“三九二八”的字眼。
“怎麼樣,東方大人?”鄒東藥看向東方。
“不怎麼樣。”東方很無情的說完,卻惹得鄒東藥不滿道:“我這是最強一拳了!”說着,還指着潘欽亮和林敘羽等人道:“他們還沒一個比得上我的成績吧,特別是舒悔,纔打出八百二。”
舒悔大怒,正準備解釋時,卻聽東方冰冷道:“你要這樣說,江堂能一拳打出七千八,他修爲還不如你。”
“就是就是,主公修爲還不如你!”舒悔喜得險些就控制不住,想抱起東方大人親一口!
鄒東藥無語片刻,沒好氣道:“我能哪能與主公相提並論啊。”
“你錯了,江堂的實力不比你強,之所以他的力量比你強,是因爲他無懼,人的大腦,那怕修煉者的大腦神經,都一直壓制身體力量,防止超過**能承受的極限,但你們是魔,擁有極強的恢復力,現在你們肉身的再生速度比尋常氣武境體修高出七十六倍,如果不充分利用這一點,我很難幫你們提升實力,今天就到此爲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