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李放還有這一手,李秋不禁呆楞當場。
既然已經到了這地步,李放明明知道李宇軒已經失蹤,自己也肯定拿不出什麼手令,擺明是不想讓自己的人搜府。
經過這麼一鬧,原先已經動搖了的念頭在李秋的頭腦中立刻堅定下來。今天不管怎麼樣,一定要把李放的府邸給搜上一搜!
“我勸李放將軍還是別做什麼掙扎了,難道真的需要我把弓箭手調來,李放將軍才肯讓路嗎?到那個時候,於你於我,大家面子上都不好過吧!”
李放垂首裝作思考的樣子,其實早已在心中笑開了花。這老狐狸最終還是上當了,自己這招“欲擒故縱”算是用對了。
當李放再次擡起頭時。臉上適時換上了悲憤的神情,伸手裝做無力的模樣,朝身後揮了揮,自己也讓過一邊。
“給我搜!”
“快放我出城!”
一見面,青青立即將李宇揚拉進了指揮部的內堂,看四下無人,一臉惶急道。
面對青青有些莫名其妙的話語,一時間,李宇揚整個人被搞的暈頭轉向,不知道青青的腦袋中又在想些什麼希奇古怪的念頭。今天這已經是第二次了。
“爲什麼要出城?”李宇揚在突然間似乎想到什麼,緊張道,“是不是關於我哥失蹤的事情?”
看來李宇揚真的什麼都不知道,青青確信李宇揚並沒有騙自己,看他現在的模樣,的確是不知道自己的父親爲了與李宇軒爭奪”家園”的最高權力,已經發展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傻瓜,現在整個克菲爾德,徐若愚,李放等人,誰不知道家主失蹤的事情。但是你恐怕還不知道吧,也就在今天,已經有人跳出來要取家主而代之了!”
“是誰,誰這麼大膽,告訴我,我馬上帶人去把那傢伙抓起來。
“誰,就是你的父親,家主的叔叔,李秋李大人!”
“什麼!”
乍聽得這個消息,李宇揚頓時跌坐進身後的椅子中,雙眼無神的注視着前方,整個人一下子懵住了。
“不可能,不可能。我父親絕不回造反的,絕對不會。”李宇揚一臉癡呆的模樣,自顧自喃喃低語道。
“徐若愚已經被你父親抓進了李府的地牢,整個李放的府邸也被你父親派人團團圍困。而你的城衛軍也將克菲爾德給封鎖了,這一切都說明了什麼!”
“那也不能說是我父親造反啊,或許……”李宇揚也並不是沒有頭腦的人,如果說自己的父親是無辜的,那麼也就是說,徐若愚和李放纔是造反之人,那麼父親又何必不對我說清楚,只要自己的城衛軍一出動,不論是徐若愚還是李放,肯定都回素手就擒。但是,要說服自己父親造反,李宇揚也同樣不可接受。
“你有什麼證據,光憑你一面之詞,難道就可以定我父親的罪!”李宇揚說這句話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一張臉漲的通紅。
“這就是證據!”青青知道李宇揚心中已經承認自己說的是事實,只不過由於親情的關係,始終報着一線希望。
青青拿出了身上的兩塊黃龍令。
一見到這兩件東西,李宇揚立即明白了一切。
那一方白玉顯然是兄長的隨身之物,也象徵了”家園”的最高權力,而那另外的半隻“黑龍符”則關係了城外“家園”精銳“黑龍騎士團”一千二百騎兵的歸屬。這兩件東西,無疑是現今“家園”最爲重要的東西。
“這東西是在半個時辰前由李放將軍親自交給我的,而我也是從關在李府地牢中的徐若愚中得知這兩樣東西在李放那裡。”
這兩件東西應該都是自己兄長隨身攜帶的重要東西,如果不是兄長主動將其交給別人,相信任何人也不可能取得。而那個人無疑是兄長最爲信任的。
李宇揚在先前並沒有接觸過了“黑龍符”,只是看過一,兩回,因此不可能分辨出這半隻“黑龍符”並非李宇軒手中的那半隻,而是屬於郎中的。
“那怎麼辦?怎麼辦?”李宇揚到此刻已經完全亂了方寸,根本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能夠做什麼。一面是自己的父親,一面是自己最爲敬重和崇拜的兄長。
“你想誰死?”青青毫無感情的問了這麼一句。
“我死!”李宇揚根本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帶着哭腔道。
知道李宇揚此時心中的慌亂和痛苦,青青一把抱住李宇揚的頭,抵在自己胸前。感受到青青處子的幽香和起伏的胸口,李宇揚的情緒方纔平緩下來。
“我該怎麼辦,怎麼辦?”
現在的李宇揚就像是一個無助的小孩,既沒有力量,也沒有任何的信心來改變眼前的一切,此刻的他完全把青青當作自己唯一的倚仗。
“我有一個辦法,可以讓你的父親和大哥都不用死。”
就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李宇揚馬上搶道:“什麼辦法?”
“就是在你大哥回來之前平息這場叛亂。李放將軍已經答應過了,只要家主沒有回來,那麼這件事情我們就可以自己解決。到時候,只要替你父親隨便找一個理由,退出‘家園’的核心,那麼一切也就過去了。”
“看來也只有這樣了!可是總不能讓我帶人把自己的父親給抓起來吧。而且你也知道,現在‘暗夜無痕’控制在我父親手中,任何的異動都可能招致我父親的全力一擊。雖然他不可能對我這個唯一的兒子下手,但是別人就不敢擔保了。一旦徐若愚或者李放這樣的重量級人物出現不測,那到時候即使我們想隱瞞,恐怕也瞞不過兄長的啊!”
“所以我們現在只能從外面動手,暗中控制‘黑龍騎士團’,然後找一個誰也想不到的機會,將你父親一舉擒拿。或許若蘭姐的葬禮會是一個最好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