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玉帶着喝醉的嘉澍坐着馬車回府,在路上劉玉問嘉澍:“在你的心裡是不是隻有念念。”
當然,劉玉之所以敢這麼問,也是因爲現在嘉澍喝醉了,根本聽不見劉玉的話。
可是劉玉卻低估了嘉澍對念念的思念程度,當嘉澍聽見念念的名字的時候,他下意識的看着劉玉,然後問她:“念念。”
劉玉被嘉澍這個動作給驚倒了,然後就是覺得失望,沒想到嘉澍在這麼醉的情況下,還能一直惦記着這個女人。
而嘉澍又馬上的醉倒在劉玉的懷裡,任由劉玉抱着他。
回到公良府中之後,劉玉便命人將嘉澍送到了自己的房間裡去,而劉玉此刻不想在失去任何一個跟嘉澍分開的機會,既然他的心裡也永遠不會有我,但人至少還在我這裡。
劉玉看着喝醉的嘉澍睡的如此醉,心裡更加的悲涼,她一直都在努力讓嘉澍愛上自己,到如今卻發現,這根本是個不可能的任務,於是劉玉放棄讓嘉澍愛自己,轉而讓嘉澍陪着自己就好。
“既然我成全不了你的感情,那你就成全我的陪伴吧。”劉玉看着嘉澍說道。
第二天一早,嘉澍醒來的時候,看見自己依然在劉玉的房間裡,便有些生氣,起來就要出去,可是卻被劉玉叫住了。
“夫君,爲何不跟我說話呢。”劉玉的口氣一改往日的溫和,變得有些強硬。
而嘉澍也確實從來沒有聽過劉玉這樣的口氣說話,便有些吃驚,回頭看着劉玉:“你在說些什麼呢。”
“夫君日後就住在這裡了,書房中的牀,我已經命人撤了。”劉玉說道。
這一點確實惹怒了嘉澍,他一直住在書房都相安無事,可是劉玉竟敢來無事生非,嘉澍怒視劉玉:“你到底想幹什麼嗎?”
可是劉玉這次也變得強硬起來,她早就做好了跟嘉澍吵架的準備,以前就是太過於軟弱,所以纔會受盡了欺辱這麼多年,這次劉玉可不會在退縮了。
“夫君這些年來冷落於我,讓我受盡了家裡人的白眼,日後,我不會在這樣了。“劉玉說道。
可是嘉澍還是想不通,爲何一夜之間,就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而眼前的妻子就好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正在嘉澍與劉玉爭執不下的時候,管家從外面敲門,然後對嘉澍說:“少爺,少夫人,老爺叫你們過去呢。“
劉玉知道昨日老爺早就喝醉了,回府休息,沒想到這麼早就醒了,便努力讓自己壓下脾氣看着嘉澍:“先去老爺那裡,回來在吵架吧。”
劉玉公然跟嘉澍吵架,已經讓嘉澍覺得可笑,竟然還說回來繼續吵架,嘉澍只覺得,怕是再也沒有回來了吧。
於是兩個一同去了老爺房中,劉玉卻見老爺的臉色十分的難看,便知道,肯定是出事了,但到底出了何事,劉玉猜想不到。
“放肆,昨日我回來之後,你們在養心殿是發生了何事。”公良大人說道。
“只是喝酒罷了。”嘉澍回答。
但是看公良大人的樣子,是肯定不信,而且他還看了劉玉一眼,顯然此事,劉玉也脫不了干係。
可是劉玉並不記得昨日在養心殿中到底發生了何事給公良家丟人了,劉玉昨日並沒有喝多少,應該不會記錯的。
“昨日你與淑妃娘娘的妹妹在幹什麼。”公良大人大怒道。
嘉澍回憶起來,昨日只是喝酒,而且與文珊也是初次見面,又有那麼多人在,自然是不會幹什麼出格的事情的。
“只是喝酒而已,她過來向我敬酒,我就喝了。”嘉澍回答。
“啪”的一聲,公良大人一個巴掌打在嘉澍的臉上,然後大聲的吼道:“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想你敬酒,你竟然就喝了,難道不知道禮義廉恥嗎?”
嘉澍覺得冤枉,此事就算是要怪,也應該是怪文珊,爲何會在此時怪嘉澍呢。
這個時候,劉玉便出來說話:“老爺,夫君說的確實是實話。”昨日文珊敬酒的時候,劉玉也在場,並沒有任何的不妥之處。
“如今京城謠言四起,說你與淑妃娘娘的妹妹文珊有私情,可有此事。”公良大人繼續問道。
此事真的是冤枉了嘉澍,他昨日纔是第一次見到文珊,這要是說起私情來,真是無中生有。
“胡說。”嘉澍只覺得可笑,而且昨日才發生的事情,今日就全京城都知道了,顯然是有人故意爲之。
但是公良大人卻覺得羞恥,即使不是真的,也給公良家丟人了,自己一個成過親的兒子與一個未出閣的姑娘不清不楚的關係,公良大人說不清楚了。
劉玉想起昨日的事情,還是覺得沒有任何的不妥,但要是全京城都在傳的謠言,突然,劉玉想起來說道:“是不是昨日大殿上有人看錯了。”
嘉澍搖搖頭,不太同意劉玉的看法:“婦人之仁。”嘉澍還是對劉玉十分的看不起。
劉玉不想在公良大人面前與嘉澍爭執,便沒有說話。
可是公良大人暴跳如雷,十分生氣:“若是此事不能平息,而淑妃那裡要討說法的話,你就只能娶了那位二小姐了。“
嘉澍和劉玉一聽,便馬上搖頭:“此事不妥。“兩人異口同聲。
於是兩個說完話還互相看了看彼此,劉玉的心裡還有些覺得慶幸,竟然與嘉澍有這種默契。
“你自己乾的好事,你自己了結。“公良大人說道。
可是嘉澍卻覺得冤枉,他本來就什麼都沒有做,憑什麼讓他自己去解決,到底是解決什麼。
“這到底是什麼事啊。”嘉澍無奈的說。
不僅是公良府中聽到了這樣的傳聞,此時的儲秀宮也聽到了這樣的傳聞,曼青一早上醒來就聽見素衣跟她說了。
而且素衣一早聽見的時候更是吃驚,簡直要把跟她說這傳聞的人給掐死。
“胡說,昨日不過是喝了杯酒罷了,這就傳到外人的耳朵裡簡直不堪入耳。”曼青大怒道。
素衣也十分的生氣,她一直仰慕的嘉澍少爺被別人這麼無辜的詆譭,她自然是更加的生氣了,於是她看着曼青,想讓曼青給嘉澍做主。
“娘娘,若是傳聞都傳到了這裡,那麼公良府肯定也聽說了,就怕是老爺會爲難少爺的。”素衣提醒曼青說。
曼青點點頭,畢竟自己父親的脾氣,她還是知道的,要是想讓父親不生氣,那是不可能的。
“父親是肯定會爲此事生氣的。”曼青知道父親是最在乎名聲的人,所以曼青一直懷疑當初念念的消失跟父親是有一定的關係的。
素衣一下子慌張了,她十分想知道此時嘉澍的情況,千萬不要被謠言給傷害了。
“娘娘,我去大殿上等大公子下朝吧,然後與他交談幾句,問一下府裡的情況。”素衣說道。
曼青想到這樣也好,至少能儘快的知道府中的情況和嘉澍的情況,於是對素衣點點頭,準素衣出去了。
而素衣一出儲秀宮的門口,就飛奔着朝着養心殿方向跑去了,真是一分鐘也不想耽誤,只想立馬見到嘉澍。
而曼青則是帶着靈兒去了壽康宮請早安,她到了那之後一直惴惴不安的,就怕此事也傳到了壽康宮中,被謹皇太妃拿出來說。
其實怕說起此事的人還有玉卉,她那個未出閣的妹妹的名聲算是毀了,被京城的人這麼一傳,日後誰還敢娶她,而且玉卉從一開始就不同意文珊與嘉澍之間的事,不過是文珊的一廂情願罷了。
可是謹皇太妃卻偏偏在早上提起來此事,讓曼青和玉卉都覺得十分的尷尬。
“昨日公良府的大公子與淑妃的妹妹到底是發生了何事,爲何今日連哀家的耳朵裡都不清靜。“謹皇太妃說道。
曼青一聽,便先愣了一下,然後看着謹皇太妃笑盈盈的說:“本來就是敬了幾杯酒罷了,誰知道被傳言一傳,說的那麼難聽。“
而玉卉則是也尷尬的說道:“昨日臣妾先回來了,也不知道是發生了何事,臣妾已經讓瑩兒召文珊進宮,想問問清楚。“
玉卉裝作不知道,而曼青則是極力的撇清兩人之間的關係。
謹皇太妃覺得有些更加的摸不到頭腦,這兩人的兄妹怎麼說到了一起去了,真是覺得可笑。
而曼青和玉卉則更加覺得此事荒唐可笑極了。
因爲得不到確切的答案,謹皇太妃也就不在說些什麼,便讓兩人先走了。
而曼青則是想急忙的會儲秀宮,看看素衣是否回來了,好問問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玉卉卻急匆匆的叫住了曼青。
“皇后娘娘,若是不想兩家聯姻,可一定要將此事平息下來。“玉卉說道。
曼青看着玉卉,十分的不解,他一直以爲此事一定有玉卉的參與,卻不想玉卉原來也不想攀上這門親事,於是曼青對玉卉說道:“原來淑妃也不想聯姻,既然這樣,我們倒是可以合作一下。“
本來就沒有永恆的敵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