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等等,我說,你想不想做個絕世高手啊?”
“高手當然是想,可小的這點能耐,哪裡能及得上呂將軍的萬一,再怎麼想,也是成不了真的。”密探不知呂布想幹什麼,身爲密探的直覺隱隱告訴他有危險,一頓馬屁拍上去先。
“哈哈,今個兒我看你順眼,先讓你體會一下當高手的爽處,好叫你以後有個動力。”呂布不等那密探回答,一隻手掌就貼到了他後背上。
雄渾的內力源源不絕地流入密探的體內,真氣充盈到他此前從未曾想象過的程度,連五感也立刻敏銳了起來,那果然是無比美妙的感覺啊。
還沒等密探從瞬間的陶醉中清醒過來,他的手已經自動舉了起來,凌空揮了一揮,強大的真氣從掌心噴薄而出。
“擒龍手。”呂布在背後輕喝了一聲。
說完這句話呂布就施展出上乘輕功,閃得無影無蹤。
密探的手還保持着向前伸出的姿勢,他愣愣地看着前方一個巨大的球體,掙脫了大樹的束縛,正隨着越來越響的“嗡嗡”聲向自己飛來。
“救命啊……”悽慘的喊聲忽然在相國府裡響起,賓客們驚訝地看見一溜塵土從面前飛揚而過,一片烏雲在後面緊迫不放。
替死鬼把蜂羣引走之後,呂布施施然從隱身處走了出來,十分安全地把碩大的蜂后從蜂巢裡找了出來,然後從懷中取出一塊布一包,飛身馳到府門處自己的馬車邊,拉開布幔,裡面堆了大大小小好多個木箱木籠紗籠,把蜂后扔進一個紗籠,今天的任務算是開了個好頭。
第二個替死鬼是個家丁,沒多久這家丁就抱頭鼠竄而去,不過這家丁沒練過輕功,逃跑的速度比那密探慢了許多,逃不遠就遭了殃。
兩隻蜂后到手之後,相國府裡已經被鬧得天翻地覆。那個密探跑得快,本來有機會跳進府內的小湖裡躲一躲,可偏偏他不會水,站在湖邊心裡猶豫,想要醞釀醞釀情緒再跳,後面的追兵已經到了。他被一團黑雲圍在裡面,搖搖晃晃終於還是摔進了湖裡。蜂羣在湖面上盤旋,周圍沒一個人敢上去救他。這湖並不深,本來淹不死人,密探摔下去之後,掙扎着站起來,立刻就被馬蜂蜇得慘叫連連,於是再跌回水裡,過一會兒憋不住又把頭擡起來,又慘叫着縮回去。這來回之間,眼看着一個人頭變成了豬頭。淹死還是被蜇死,這是個問題。
那個家丁只跑了沒多遠就被蜂羣追上,沒啥說的,被蜇得出氣多進氣少,張嘴呼救的時候十幾只馬蜂衝進嘴裡,舌頭就此縮不回去,腫到拖在嘴外面,很快就不成舌形了。
這還沒完,蜂羣回巢之後,發現蜂后竟然被綁架,頓時發狂,見人就蜇,一幫朝廷大員鬼哭狼嚎地躲進屋子,關好門窗。董卓派出精銳衛隊在戶外列陣和蜂羣對抗。只是再精銳的衛隊,手裡的鋼刀長槍對馬蜂也小如巴掌來得有效,而武功好到可以使出劈空掌的義兒乎沒有,所以這些衛隊只是充當了人肉樁,一批撐不住了換一批,而要讓一個人撐不住總也得蜇死上百隻馬蜂。其中一名衛隊長練了一身金鐘罩鐵布衫的硬功,堅持了好幾輪,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膚都受到了攻擊,終於罩門被破。
這麼大的動靜呂布也不能坐視,百多個衛士被擡下去之後。呂布從天而降,大展劈空掌力,大大地鼓舞了衆人的士氣,而馬蜂再如何勇猛,也蜇不進呂布全力激發的護身罡氣,終於被消滅殆盡。
蜂災過去,毫髮無損的呂布被衆人尊爲滅蜂大英雄,讚詞雪片般飛來,堆在呂布身上,卻沒人知道,罪魁禍首就是他。
一片讚揚聲中,呂布卻面無得意之色,不,實際上他有些愁眉苦臉。
終於有細心的人看了出來,校尉司徒朗拍拍呂布的肩膀說:“呂將軍似有難事,不妨說出來,若能幫忙,定不推辭。”
“倒是有些小事,不過……”呂布有些爲難。
“說來聽聽。”司徒朗的好奇心也上來了,有什麼事能讓呂布這麼爲難。
呂布從懷裡取出一個半透明的紗籠,裡面是一隻碧綠的螳螂。
“將軍請看。”
司徒朗看了半天,有點納悶:“這不就是隻螳螂嗎。”
“可這到底是隻公螳螂,還是隻母螳螂?”呂布問。
“這這,倒是沒有研究過。”
呂布嘆了口氣,果然這人也不知道。
司徒朗見呂布失望,道:“不過,如果以人推之,男人長得要比女人陽剛些,女人五官要嫵媚些,說不定這螳螂也是如此。”
呂布看着紗籠裡的螳螂,陽剛?嫵媚?這怎麼比啊。
“或許多抓幾隻比比就比得出了,總會有些區別的吧。”
多抓幾隻?呂布腦中靈光一閃,對了,就多抓幾隻,不是要七隻公的三隻母的嗎,抓個幾十只,讓貂蟬自己去區分就行了。
呂布向司徒朗道謝後,匆匆忙忙地沒入林間草叢中去了。
衆官員的女眷們聚在一起,享受着傳遞小道消息的樂趣,其中當然少不了說到著名的白馬王子呂布。
“你們不知道啊,我先前看見呂將軍站在一棵樹下對着馬蜂窩看,一定是他在那個時候就已經預感到了會有馬蜂作亂呢。”
“真的啊,不過我剛纔看見呂將軍的時候,他正低頭在草叢哩不知找什麼,嘻嘻,屁股撅得老高呢,還真是性感,好想摸一摸,那個弧度,那個曲線,哎呀呀。”
“美得你,你倒是上去摸啊。不過我看見呂將軍的時候,他正在追什麼東西似的。”
“追什麼,難道又有什麼敵人潛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