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其實我今天找你們就是來給你們解決這些事情的。”
藍潔驚喜的說,“說真的嗎,張銘,你是不是有什麼解決的辦法。”
我說,“其實是東平市的一些建築商眼紅盧大哥一個人承攬了那麼多的工程,所以一直在藉機鬧事。這些人,你們是沒辦法的。”
盧亮聞聽,氣憤的說,“哼,這些人當初沒本事招標,現在卻出來了。他們要是愛鬧,那就繼續鬧吧,別以爲我會真的怕他們不成。”
藍潔狠狠瞪了他一眼,暗自推了一下他,小聲說了一句,”你這個人,懂什麼啊.”
說着看了我一眼,說,“張銘,那你說現在該如何去辦你是不是又什麼辦法啊。”
我撓了一下頭,說,“藍姐,其實這個辦法倒是有一個,但是我就怕盧大哥不同意。”
盧亮淡淡的看了我一眼,不冷不熱的說,“什麼辦法啊?”
我笑道,“其實很簡單,盧大哥,這些建築商眼紅,無非是嫉妒你,而他們沒有撈到一點湯水,心裡不舒服。你要是能捨棄一部分工程給他們去做,那麼我想着事情就好辦多了。”
“什麼,讓我捨棄一部分工程,不行。”盧亮聞聽,當即就不同意了,口氣拒絕的非常堅決。
我早就料到這樣的結果了,笑道,“盧大哥,你先彆着急,冷靜點,聽我說啊。”
盧亮一口拒絕了我,說,“好了,張銘,。你不用說了,我知道你什麼意思,這件事情我不會答應的。”
我心說,你有什麼神氣,要不是你老婆整天在外面給你獻身,你能攬到這樣的工程嗎,現在卻這麼神氣。
藍潔狠狠斥了他一句,“盧亮,你怎麼說話的。”
說着和我堆起笑容,說,“張銘,你別和他一般見識,這人就是這個脾氣。那你到是說說看,分什麼工程纔好呢。”
我想了一下,說,“盧大哥不如將那個大橋的工程讓出來,嗯,這樣就好了。那些傢伙肯定不會在鬧事了。”
盧亮聞聽,當即不願意了,狠狠拍了一下桌子,怒聲道,“不行,我絕對不會答應的。張銘,這簡直是天方夜譚。那大橋的工程那麼大,我轉讓出來,那我這陣子忙活什麼呢,我還不如直接將所有工程都交出來給他們做算了。”
藍潔也說,“是啊,張銘,這個工程是不是有點太大了。”
我心說,你們兩個人真是一個鼻孔裡出氣,真夠貪得無厭的。媽的,承包了市裡那麼多的工程,這個大橋的工程簡直就是九牛一毛。看來,這人都是這樣,所有人都是很貪婪的,一旦把肉吃到肚子裡,想要再吐出來恐怕就非常難了。
我笑道,“你們不能這麼看。我們看問題要從長遠看。”
盧亮輕哼了一聲,說,“張銘,不知道這個工程想要給誰去做啊?”
我說,“東平市現在最有能耐的就是王長輝了,這個人和單市長的關係也是非常密切。而且他以前也是混黑社會的。道上都認識很多人,我覺得這個事情可以給他做。只要他開口,我想以後你們的工地肯定是非常安全的。”
盧亮淡淡的說,“好了,張銘,你也不用再這裡演戲了。你就明說吧,是不是王長輝讓你來當說客的。我看那些人就是他派去鬧事的吧,這個人沒有搶到工程,所以一直不甘心,對不對。”
我笑道,“盧大哥,你要是這麼說那我們就沒什麼好談的了。你一定認爲我從王長輝那裡得到了不少的好處,但是我告訴你,我根本不稀罕那點錢。今天來給你們說這個事情,還不是看在了藍校長的面子上。你要是覺得我是別有用心,那麼好吧,你就當我是什麼都沒說。我們今天就談到這裡吧,再見。”
我說着就起身,旋即向外面走去。
藍潔在後面叫了我一聲,我沒有理會她。我以爲她會追上來的,不過她並沒有。狗日的,這個女人也是唯利是圖的人,估計認爲我說的話都是屁話。
Www● тTk дn● ¢ ○ 我知道這要說服他們並不容易,但是沒想到問題會這麼難辦。
好啊,既然這兩個人這麼難弄,沒關係,我會讓他們來求助我。
次日,我就聯繫王長輝給我那幾個小弟,吩咐他們繼續去鬧事。
自然,我知道單憑這一點顯然是不夠的。盧亮這傢伙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得給他點顏色看看才行。
這天中午,我來到王書記的辦公室,皺着眉頭說,“王書記,有件事情不知道該不該給你說。”
王書記本來在看報紙的,聽我這麼說,當即說,“哦,什麼事情啊,小張。”
我想了一下,說,“王書記,盧亮不是將我們市政的工程都給承包了。”
王書記看了我一眼,說,“是啊,小張,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我說,“王書記,我聽說盧亮的工程質量存在很多問題,他爲了節約成本,故意偷工減料。”
王書記不以爲然的嗯了一聲,說,“哦,是這樣啊。那沒什麼,改天我給他說一聲,讓他注意一下。”
他孃的,王書記根本就沒有聽進去我的話。其實這都是心知肚明的事情。這些市政建設的工程那個不偷工減料。但是偷工減料成功的那叫技術。,敗露的就成了十惡不赦的混蛋了。
看來得給王書記敲一己悶棍了,我說,“可是,王書記。這個問題可不是一般的問題。我聽說有人將這個事情捅到省電視臺了。要是我們不集中整治的話,那麼過幾天這件事情被媒體曝光了那就危險了。你想,這一下要是牽扯出太多的事情,都會引起連鎖反應的。萬一要是牽扯出不該牽扯的事情,那麼……”
“行了,你不要再說了。”王書記直接擺擺手,打斷了我,很乾脆的說,“小張,這個事情必須儘快的解決一下。”
我笑道,“王書記,”你放心,我已經打通省電視臺的記者了,請客吃飯,他們算是暫時不來了。可是,我擔心萬一再被人舉報那就不好了。我們得給盧亮敲個警鐘呢,讓他注意一下。
王書記應了一聲,“嗯,小張,你說的是。“
我看他的表情知道王書記已經相信我了,我趁機說,“王書記,不如現在就把他叫來給他說一下吧。”
王書記擺擺手說,“算了,不用了。我們親自去工地,有些事情其實根本不用你開口的。”
王書記非常狡黠的笑了一笑。
我趁着準備的功夫打了一個電話,隨後就去了盧亮的工地。此時,正好有幾個工人在和一個領班在大吵大鬧。
王書記皺着眉頭說,“小張,這是怎麼回事啊?”
我搖搖頭說,“不清楚,不如我們走開奧邦。”
王書記說,“不,我們過去看看。”
我陪着他走了過來,那幾個工人一看王書記,似乎都認了出來。當即過來哀求道,。“王書記,請你讓他們把我們的工資給我們把。我們家裡就指着這些錢生活呢。”
王書記皺着眉頭看了一眼那個領班,“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個領班不安的說,“王書記,你別聽他們瞎說。這些人純粹就是來搗亂的,他們只幹了三四天就不幹了。這就來要工資,哪裡有錢給他們。”
王書記哦了一聲,臉色一沉,說,“三四天怎麼了,人家也是幹了。你們這是怎麼回事啊。國家已經出臺了相應的法律法規,你們難道不知道嗎,農民工的工資是絕對不能剋扣的。”
那個領班聽出王書記h話裡的意思了,當即說,“王書記,你放心,我這就給他們結算工資。”
那幾個工人聞聽,大喜不已,當即就跪在地上又是磕頭又是作揖。
幾句青天大老爺讓王書記的臉上有了一抹光彩。
送走了他們,王書記嘆口氣說,“真是沒想到,盧亮這個人竟然會是這樣。”
我嘆口氣說,“王書記,你現在算是看明白了吧。試想,今天如果不是遇上我們,那幾個農民工的工資還不知道要什麼時候纔可以討要回來呢。現在國家正在嚴打這種事情,你說人家要是上京告御狀,那上頭怪罪下來我們肯定也不好辦。”
王書記應了一聲,什麼話都沒說,但是臉色卻變得非常難看。
王書記的到來,盧亮早就接到他的下面人的通知了,當即趕了過來。
他上來就非常熱情的王書記的叫着。不過王書記黑着一張臉,並沒有去看他,而是說了一句,“盧亮。你這個工地搞得可以啊,有聲有色。”說着就向前走了。
盧亮也看出來王書記臉色的不同,心裡肯定也知道出什麼問題了,但是具體什麼問題他也不知道。這其實就是最讓下面人着急了。盧亮焦急的跟在我的旁邊,小聲問道,“張秘書,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王書記爲什麼,莫名其妙的發了這麼大的火。”
我小聲說,“哎呀,盧老闆,這還真不好說啊。”
盧亮聽我叫他盧大哥,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他顯然也是感覺出什麼了。
來到辦公室裡,盧亮非常客氣的讓椅子,端茶倒水。
儘管鞍前馬後,態度恭敬,可是王書記似乎根本不吃這一套,依舊是黑着一張臉,不發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