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靈不屑的說,“切,張銘,你也太會往自己的臉上貼近了。我發現你說來說去都是誇讚自己呢。再說了,我也沒說看上你,你少在那裡自吹自擂了。’”
我心說,要是我想動你的話,那也是遲早的事情了,不過我對你這種大小姐脾氣的人是不感冒的。
次日上班臨近中午的時候,我就見盧亮派車來接王書記了。本來盧亮是想讓我也去的,但是王書記卻說我還有別的事情忙活。
其實這就是一個暗號,王書記一旦有什麼的交易,不想讓人知道,就從來不讓我在場。這已經成爲了一種慣例,而我也習慣了。
我想,這一次盧亮肯定會給王書記不少好處的。媽的,承包了這麼大的工程,他一下子可以賺到不少錢的。
夜裡下班的時候,我接到王長輝打來的電話,說是要請我吃飯。
當然,我是知道的,這所謂吃飯是假,其實他是想找我說那個工程的事情纔是真的。
我也沒拒絕,欣然應允。
我們在一個餐廳見面。
這一次,王長輝特地將冉蓉帶在了身邊。有時候,你不得不佩服這些人,他們的腦子轉的實在是太快了。
王長輝知道這一次的事情是通過冉蓉來打通的,所以特地將她這個貴人帶在了身邊。
我笑了笑,說,“王老闆,我還是第一次見你帶冉蓉一起出來啊。”
王長輝輕輕撫着她的手,故意做出一副非常恩愛的樣子,說,“哎呀,這不是擔心蓉蓉見不得一些不乾淨的事情啊。”
他孃的,說的真是好聽。逢場作戲,你比官場的人做的還足啊。
“王老闆,你是問那件事情的吧?”我也沒有那麼多的客套話給他去說,直接開門見山的說。
王長輝忙不迭的點點頭,笑道,“張秘書,你昨天說了那個事情後,我這心裡啊,一直都想呢。你看,這種事情,得抓緊辦啊。也是防止夜長夢多不是啊。”
我哈哈大笑起來,擺擺手說,“王老闆,你說的是啊。嗯,你放心吧,我今天見盧亮了。”
王長輝聞聽,心裡頓時大喜,“是真的嗎,你們談的怎麼樣,他有沒有答應啊。”
我笑道,“王老闆,你先彆着急啊。聽我慢慢說。其實這個事情啊,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要慢慢來。”
王長輝頓時露出幾分失望的神色,淡淡的說,“你的意思是這件事情恐怕是難以成功了。唉,我就知道想要從他的嘴裡搶肉吃,這本來就很難的。這些人一個個都是貪得無厭的。”
我心裡感覺好笑,他孃的,你說的好像你自己不是一個貪得無厭的人一樣。
我說,“王老闆,你做工程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你難道還不知道嗎,這種事情沒有個三兩次絕對不會成功的。但是有一點我向你保證,只要我去做的,絕對可以成功。我從來不對辦不成的事情作保證。”
王長輝興奮的點點頭,喜悅的說,“張秘書,這真是太好了。你放心,只要這件事情能成功,我給你這個數。”王長輝說着伸出一根指頭。
“什麼意思?”我一愣,看了他一眼。
王長輝笑吟吟的說“我給你一成的利潤,怎麼樣。”
冉蓉嗔怪道,“哼,你可真夠小氣啊。,人家給你做這麼大的事情,你就給人家一成啊。”
我慌忙說,“啊,沒關係,我對這錢並不在乎。”
王長輝哈哈大笑起來,“既然蓉蓉開口了,那好吧。張秘書,我看你也是個爽快的人,我給你兩成,怎麼樣。”
我不置可否,笑道,“這樣吧,王老闆。這種事情我們往後再說,等我先幫你把事情辦成再說。”
王長輝忙不迭的說,“好好好,張秘書,那我可提前預祝你成功了。”
我笑了笑說,“不過,王老闆,在此之前,我還是有一件事情要請你幫忙的。”
王長輝慌忙說,“嗯,你說吧,到底是什麼事情,只要我能辦到的。”
我笑道,“我需要你一些手下辦事情的人,可能做一些事情需要。”
王長輝似乎有些明白了,說,“哦,好。張秘書,這不是問題。這樣吧,你只要打一聲招呼,我就給你派人。”
我應了一聲……“那就這麼定了,我會隨即給你聯繫的。”
王長輝興奮不已,端着酒和我幹了一杯。
這時,他的手機忽然響了。他看了一下,頓時皺起眉頭,遲疑着想要不接。
冉蓉探頭看了一眼,冷冰冰的說,“你還遲疑什麼呢,又不是不知道的事情,趕緊接吧。”
王長輝顯得非常尷尬,這才接了電話。
他一邊說一邊走開了。
我笑道,“這是誰啊,王長輝看起來還挺害怕啊。”
冉蓉輕哼了一聲,不以爲然的說,“還能是誰啊,還不是那個勾引他的狐狸精。”
我笑道,“難怪啊,男人都犯在這上面了。”
冉蓉說,“可是你知道嗎,王長輝這次好像是被這女人迷住了,什麼事情都聽她,處處對她依順。”
“哦,是嗎,那我還真挺好奇。這女人是誰啊,魅力這麼大。”我詫異的問道。
冉蓉說,“她叫杜菲菲,聽說是電視臺的。不過我沒見過幾次。真是的,電視臺是不是瞎眼了,找這種狐狸精當主持人,也不怕損害了東平市的形象。”
“什麼,杜菲菲。你是說杜菲菲,怎麼會是她?”
我大吃了一驚。怎麼會是她,這個女人還真是幽靈啊,竟然攀上了王長輝。
冉蓉見我驚訝的樣子,說,“怎麼,張銘,我看你好像認識她啊。”
我笑道,“我何止是認識她,而且和她稱之爲莫逆了。”
“‘這話怎麼說。,你們倆該不會是……”冉蓉後面的話沒有再說。
我笑道,“放心,我們可不是那種關係。不過,這個女人倒是勾引了我幾次。”
我還想往下繼續說,但是王長輝回來了,於是我們只好將這個話題暫時終止了。
冉蓉淡淡是火,“怎麼了,王老闆,你就和你的客戶聊了這麼幾句啊。”
王長輝乾笑了一聲,對我說,“真不好意思,張秘書。我這裡有一些公事,幾個客戶堅持要見我,恐怕得先走了,你可別介意啊。”
我大笑道,“那好啊,你走吧……”
王長輝看了冉蓉一眼,說,“蓉蓉,你替我好好招待張秘書,等回來我會好好重謝你的。”
說着就走了。
冉蓉氣的哼了一聲,說,“狗屁公事。每次都拿着公事來當這個擋箭牌,還不是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我笑道,“冉蓉,我看你好像很生氣啊。怎麼,你是不是因爲他在外面有情人而吃醋。”
“什麼,你說什麼,我吃醋,我會爲這種人吃醋。”冉蓉不禁笑了起來“張銘,你覺得可能嗎。他就是死在外面你看我會不會難受。”
“可是,你剛纔的神色卻讓我感覺……”我指了指她的神色。
冉蓉搖搖頭,說,“張銘,你不會明白的。算,不說這個事情了。對了,我還想聽聽這個杜菲菲事情呢。”
我於是把和杜菲菲的事情給她說了一遍。冉蓉聽完,暗暗吃驚,“天啊,這個女人還真是不簡單啊。張銘,你說她這次接近王長輝,會不會也是另有目的啊。我總覺得,杜菲菲這種女人,什麼樣的男人沒見過,絕對不會平白無故的喜歡王長輝這樣的人,人家也不缺錢啊。有着高組長那棵大樹依靠着,什麼得不到。”
我應了一聲,說,“你這話說是啊。所以我纔會驚訝。我感覺杜菲菲一定在醞釀什麼陰謀。”
冉蓉說,“那會不會是針對王長輝的,要是這樣那就太好了。”
我笑道,“你要這麼說那我可只能告訴你,你高興的太早了。恐怕,杜菲菲的目的比這要打。我感覺,王長輝不過只是她的一個棋子而已。”
冉蓉說,“算了,張銘,不提那個王八蛋了。我有一點挺詫異的,你真的能讓那個盧亮把大橋的工程給王長輝嗎。這個工程利潤那麼高,人家又不是傻子,怎麼會平白無故的給他。”
我笑道,“冉蓉,這你就不懂了。有一句話叫強龍南壓地頭蛇。這就是我要借用王長輝的人的原因,你就看着吧。”
隨後我就安排一些人在盧亮的工地上鬧事,當然這些都是王長輝派給我的人。這些人看來也是經常做這種事情的,做起來一個個都心狠手辣,盧亮的工地上於是在兩天裡出了幾次事故。公安局去調查也沒查不出個所以然來。
兩天後,我聯繫上了藍潔,說要請她吃飯。藍潔自從丈夫接了這個大工程,對我一直都心懷感激,聽聞請客,欣然答應。而且她是和盧亮一起來的。
兩個人非常的熱情,客套話說了一大堆。
相互寒暄了幾句後,我說,“是這樣的,盧大哥,我聽說你們工地上一直出問題,經常有一些人去鬧事。而且,你們的工具也都被毀壞的一塌糊塗。”
盧亮嘆口氣,黑着一張臉說,“唉,是啊。這件事情說來真是慚愧。本來我們的工期就有些延宕,經過這些事情,可能又要延宕一段時間。我真是擔心,這麼下去,恐怕會影響交工。到時候按照合同我們要賠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