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豔豔淡淡的說了一句,“昨天,其實也沒什麼。已經拉去修了。估計後天就能去取了。”
高清楊聞聽,當下拍了一下大腿,揪着臉說,“豔豔啊豔豔,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不給我說呢。在東平市,你人生地不熟,那些修車的看你不是本市人,一定會坑你的。你告訴我,是哪個修車公司,我明天過去看看。”
薛豔豔連忙搖頭說,“高局長,真的不用了。我和我姐一起去的,哪個修理公司的人她認識。”
“哦,是這樣啊,那就好。”高清楊當下做出一副放下心來的樣子,說,“豔豔,你要是這幾天想要去找你爸爸不方便坐我的車子吧。正好這兩天我要天天往省城跑辦事情呢。”
薛豔豔笑笑說,“高局長,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謝謝你。不過我答應了申校長要和她一同把美術專業做起來,我這幾天怕是沒時間。”
高清楊似乎又找到了話題,很乾脆的說,“豔豔,你想做美術專業的事情我都聽說了。恩,很不錯。年輕人就該有這種該想該做的精神氣魄。你的調配工作我會安排王科長去做的,這個不用擔心。以後你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就儘管開口,大家都是自己人嘛。”
“恩,那我謝謝高局長了。”薛豔豔笑道。
“哎,還叫高局長啊,多見外啊。叫我高叔叔。”
……
其後,高局長又象徵性的誇了我兩句工作如何努力等等。不過很有限,可能話都和薛豔豔說完了,到我這裡沒有了。
散席後,高清楊特別要求讓我們坐他的車子回去。我們推辭了幾次,最後還要拗不過他。
本來,我住的地方是距離最近的,按說應該要先送我回家。但是我想着要去見嚴琴,推脫說我沒有關係,晚點回去無所謂。先送薛豔豔回去,女士優先嘛。
車子開到那個小區的時候,我跟着也和薛豔豔下了車子。然後囑咐司機先走了。
薛豔豔好奇的問我怎麼也一起跟着下車了,我裝模作樣的說,“豔豔,你來東平市這麼長時間了,怎麼也不請我去你住的地方喝杯茶啊。這太說不過去了。”
薛豔豔顯得有些無奈,說,“張銘,我冤枉啊。我再住進來的時候我姐就特別交代我,不要隨便帶陌生人來家裡。尤其是男人。”
我心說嚴琴這估計是針對我的吧。我必須得讓薛豔豔帶我進家,否則嚴琴肯定不會見我的。我做出一副笑臉說,“豔豔,除了男人這個,那你說我還是陌生嗎。嚴老師這麼說無非是擔心你被壞人騙啊。你看我像壞人。”
薛豔豔看了看我說,“像,真的是太像了。”
“你這話怎麼說的,我哪裡像了。”我心說老子要是那種壞人,早就把你辦了,也不用等到今天還和你保持這種距離。
薛豔豔收起了笑容,充滿深情的看着我,一本正經的說,“張銘,你一定是個壞人,專偷女人心的壞人。”說完扭頭向前跑去了。我注意到她轉頭的時候臉色有些緋紅。
她這不會是在向我暗示吧。我心裡咯噔了一下。我趕緊追了上去。
路上薛豔豔給我講起了關於她那個項墜的故事。薛豔豔告訴我,她這個項墜象徵意義非凡。那個心形紅玉象徵着一片赤誠的愛意。她說這話的時候望了我一眼,接着說那些組成鑲嵌在紅玉上的碎寶石其實都是被精雕細琢成情字的。所以說這些由無數的碎寶石組成的愛字寓意是千種愛意,萬種愛意。薛豔豔從小和賈飛龍不在一起住。後來因爲在省城上大學的緣故才和賈飛龍又住一起。賈飛龍是想好好補償她,不過平常工作都很忙,根本抽不出時間。有一年薛豔豔生日,賈飛龍答應生日那天送給她那個項墜,可是當天他卻臨時有事情沒能錯過了薛豔豔的生日,而且日後幾天纔想起來,至於那項墜的事情更是被拋到了九霄雲外。至此,薛豔豔和賈飛龍的關係就疏遠了很多。賈飛龍深感愧疚,常常對於薛豔豔提出的一點小小的要求都會辦到。他對於薛豔豔可以說是非常依順。不過薛豔豔很有志氣,很少向賈飛龍提出什麼要求來,凡事喜歡靠自己的能力。爲了不受賈飛龍影響,她特別選擇遠離省城的縣城去工作,這也就有了後來經嚴琴介紹到秦臨縣一中教學的事情。
薛豔豔備有嚴琴房子的鑰匙,這很可能是嚴琴爲了她出入方便特別備的。我們進來後,見客廳裡燈亮着,電視機也開着。而陽陽則趴在沙發上睡熟了。
我聽到衛生間裡傳來嘩嘩的流水聲,估計嚴琴在洗澡的。薛豔豔招待我坐下,然後向我做了一個小聲的手勢,說,“你先別說話,等會給我姐個意外。”
我心說你還要搞什麼惡作劇啊。
嚴琴似乎知道是薛豔豔來了,叫道,“是豔豔嗎,你幹什麼去了,怎麼纔回來。一個女孩子家,跑這麼晚纔回來不怕遇上什麼壞人嗎?”嚴琴的話裡充滿了關心。
薛豔豔說,“姐,你就別說我了,你這幾天不也是回來的很晚嗎,你還和那個姓於的在一起。那個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你的危險係數比我高多了。你都不怕我怕什麼。”
裡面傳來嚴琴有些無奈的口氣,“你這個丫頭,就知道貧嘴。好了,我不給你說了。陽陽是不是睡着了。”
“是啊,姐,這小傢伙睡的挺香的。”薛豔豔說着走到陽陽身邊,捧着他的臉,笑了笑。
“豔豔,你把陽陽放到我的臥室吧,在外面睡會着涼的。”
“好的。”薛豔豔說着就去抱陽陽。我擔心她抱不動,兩忙去幫忙,薛豔豔將我按坐下然後說,“你什麼都別坐,說好了讓你來當客人的。先看電視吧。”說着就抱着陽陽走了。
大約過了兩分鐘,嚴琴以爲薛豔豔還在外面呢,說道,“豔豔啊,我發現你東平市這幾天怎麼都不想着回去了,是不是有點樂不思蜀了。哈哈,你不說話,你不說話就當我不知道了。我可是知道你的心思在哪裡呢。沒關係,你們接觸吧。張銘人很不錯的。我和他在一起工作也有幾個月了。他來學校都是我帶的,我對他比較瞭解。你別看他外表一副很玩世不恭樣子,其實他是個很真誠的人。他這人對感情也會很專一的。我覺得你們在一起很般配。你們要是好了,姐也會祝福你們的。哎,你怎麼不說話了。我可是認真給你談呢。”
我聽着這些話,心中大爲震撼。原來,原來這纔是嚴琴真正的心裡話。她那天對我說的話都是假的,她是在騙我,可是她爲什麼要這麼做。我現在沒時間去想那麼多,我百感而生。在這一刻我真想就衝過去然後抱住嚴琴告訴她,我想要的,就只有她。
這時我聽到咔嚓一聲,衛生間的門打開了。嚴琴站在了門口。可能是因爲家裡就只有她和薛豔豔,陽陽,嚴琴只是用浴巾圍住了下面,潔白而豐腴的上身就毫無保留的展現在我的面前。那兩團豐滿就像兩隻小白兔一樣。看起來非常動人。
嚴琴看到客廳裡就只有我一個人,當時就愣住了,吞吞吐吐的說,“張,張銘,怎麼會是你,豔豔呢。”她剛說完忽然察覺到自己竟然還光着上身,驚叫了一聲,慌忙跑進了衛生間。她再出來的時候已經用浴巾將整個身子都裹住了。不過兩個豐滿被浴巾這麼擠壓着卻看起來比剛纔更有幾分誘惑。嚴琴顯得很不自然,只是簡短的問了我一句,“你,你來很久了吧?”
然後在我對面的沙發上坐下了。
這時候薛豔豔也過來了。驚奇的說,“姐,你剛纔驚叫什麼呢,怎麼了,是不是屋子裡有老鼠了?”
嚴琴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說,“死丫頭,你還說呢。剛纔張銘在這裡坐着,你怎麼不給我說。”
薛豔豔聞聽,忍不住笑道,“姐,你該不會是光着身子就出來了吧,那可太便宜張銘了。”說着看着我說,“張銘,你算是不虛此行啊。”
我和嚴琴都有些尷尬,嚴琴更甚,臉色微微有些泛紅了。她說,“你胡說什麼呢。什麼亂七八糟的。看我不收拾你。”說着就要起身。
薛豔豔閃身跑了。她去了廚房,說,“姐,張銘好歹把我送回家,你說人家想來這坐下喝杯茶,你說我總不能推辭吧。對吧,張銘。”
“啊,是,是的。”我慌忙點頭,剛纔有些太入神了。我盯着嚴琴說,“嚴老師,我只是來喝一杯茶而已。”
薛豔豔說,“你們先聊,我這就給你們沏茶。”
很快,薛豔豔就端着三杯毛疼着熱氣的茶水過來了。然後推一杯給我說,“我們是窮苦人家,茶不好,張銘,你別介意。”
我白了她一眼,她可真會挖苦我。
薛豔豔隨即就在我旁邊坐下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想要營造一個和我很友好的形象,還是作給嚴琴看的。
嚴琴只是嗔怪了一下薛豔豔,讓她別亂說。其後就不再說話,端着茶水旁若無人的喝着。氣氛忽然顯得有些尷尬,當然這是我自己覺得的。我心裡有很多話想要說,但是礙於薛豔豔在場,我卻不知道要從何說起。
薛豔豔見我坐着不說話,拍了我一下說,“張銘,你來當木頭人了,怎麼就知道喝茶,不說話啊。”
我乾笑了一聲,說,“我被嚴老師家的裝潢被迷住了,一時間有些忘乎所以了。”
嚴琴擡頭看了我一眼,顯得有些意外,她顯然不知道我這話究竟往哪裡去說的。
薛豔豔不以爲然的說,“張銘,我真服你了,這都是個老房子了。還談的上什麼裝潢。虧你說的出來,你該不會是從貧民窟出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