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那肖雲鬼迷了心竅一番,若是說退婚,恐怕她家裡人才是最高興的不是,可這麼多年都沒能勸下她來,那她自己就更想不明白了,想到這徐大姐嘆了一口氣,“若是能勸,如今怕是早已成親多年了,肖家姐姐比我還兩歲,卻還是姑娘妝扮,想起來覺着那人也着實可惡了。”徐大姐嘆完氣,又把自己手腕上戴着佛珠取了下來放在手中無意識的捻着,燕人傑見狀也不好說什麼,徐大姐見氣氛又有些凝滯,立刻恢復笑臉,“旁的事我也不多想了,只有一條,我們既是夫妻了,許多事情都要互相信任纔是,我不是個太愛藏事的人,若心中有什麼事情,大抵都會說出來,我希望你也能如此,這樣也能減少許多不必要的誤解,你說呢?”
燕人傑見徐大姐面容誠摯,不管如何,這個時候的徐大姐看起來還是很真心的,他自然也點點頭,“你說的是,若是以後我有什麼不好的地方你也要說出來纔是。”他也不是個迂腐的男人,所以徐大姐纔想爭取,排除炮灰男二的角色,燕人傑性格真的是很不錯的。
兩人做了約定後,又有點尷尬了,眼見暮色將至,月香幾人見燕人傑還未走,都在心裡偷笑,這次怕是要成了,燕人傑身邊的丫頭早已送過來衣裳來了,而徐大姐自己心裡也不斷建設起來,生個孩子吧,全當是爲了以後的生活。
昏黃的燈光下,燕人傑不自覺的嚥了一口水,徐大姐身上僅着輕紗,襯出那凹凸有致的身子,他不自覺的過去,此時徐大姐臉通紅,見燕人傑用手擡起自己的下巴,目不轉睛的盯着自己看,羞的她越發不敢擡起頭來,很快男人就湊了過來,脣舌相依,衣衫褪盡,徐大姐雖然十分害羞可是感覺卻十分好,燕人傑前戲做足,讓她同時也享受到快樂。
不久後徐大姐就睡沉了,畢竟是初夜,可燕人傑卻意猶未盡,若不是徐大姐是初夜十分辛苦,怕要的太狠了也不行,他輕輕的掀開被子,見女人赤裸的身子上青斑點點,得意的笑笑,這是屬於自己的標誌。
這纔是自己名正言順的妻子,柔娘現在是別人的了,他今天在徐氏這裡纔算是心中輕鬆了一點了,他也不是沒碰過珍珠,可是畢竟是個下人,和徐大姐在他心目中自然是不同的,做派上都不同,徐大姐渾身透着端莊清麗的模樣,長相又嬌小惹人憐愛,這樣的相貌若是說沒碰到柔孃的話,他肯定是很喜歡的。
現在的他已經經受不起所謂的愛情了,曾經他以爲的,也不過是過眼雲煙,那個時候他真的以爲用真誠用他的一切去打動柔娘,可柔娘最後還是走了,不,都怪那個趙浩,自己爲他出生入死,到頭來卻奪自己的妻子,着實可恨。
想着他又看了一眼正在熟睡額徐大姐,若是你真心待我,我即使不喜歡你,也會和你相敬如賓的走下去。
第二日,紅色的日光從窗子射進來,徐大姐這才緩緩的睜開眼睛,可是燕人傑已經不在了,月香幾個守在簾子外頭,聽到裡頭有響動,幾人便輕手輕腳的走了進來,徐大姐見了她們也有幾分不好意思,倒是月香臉色帶着笑,十分高興,昨日兩人圓了房,那以後若是小姐再生個一男半女這徐家二房還不是小姐做主,畢竟這愛麗小姐只是個丫頭片子罷了。
在月香的帶頭下,幾個丫頭先表示了恭喜,梅兒臉色卻不太好,昨兒是她和月香兩個值夜,所以這屋裡有什麼動靜,她二人自然聽的一清二楚了,她是當作姨娘嫁過來的,心裡自然存了盼頭,潛意識認爲這燕人傑是她的所有物,即使是對徐大姐她都十分的嫉妒,這種樣子,芙蓉和水仙都離着她遠遠的,生怕到時候徐大姐收拾她的時候順帶着把自己也給收拾了。
洗了個澡出來,月香連忙拿着乾毛巾幫徐大姐擦頭髮,芙蓉不輕不重的在肩上捏着,水仙是個十分俏皮的人,見着梅兒不在這裡,膽子似乎又大了些,“二奶奶,二爺對您可真好,早上見您睡得沉,還生怕奴婢們吵醒了您,自個兒吃了早飯就去上衙,還讓您在家多休息呢!”
這就叫好了,這對燕人傑來說不過是禮儀罷了,徐大姐卻還是要裝成十分嬌羞的樣子,“你這死丫頭倒是編排起你主子來了,小心我發嫁了你。”這個年紀的小姑娘聽了這種話都要害羞,即使是水仙這種還算能開玩笑的人,都低着頭不說話,月香推推她,“死丫頭害羞個什麼勁,快去把二奶奶的胭脂水粉拿上來,等會還要去大奶奶那兒呢!”
劉氏派丫頭過來說過讓徐大姐過去吃晌午飯,徐大姐自然推辭不掉,畢竟是大嫂,雖說就見過一面,可以後的宗婦,現在能不得罪就儘量不要得罪了,月香給選了件桃紅衫子,穿在徐大姐身上自然是好看,可徐大姐不知道想了些什麼,又換了身豆青色的襦裙,月香表示不能理解,徐大姐現在正是穿這些的好年紀,怎地又穿這種十分素淡的顏色。
“怎地就素淡了,大嫂是個守寡的人,我若是穿的太豔麗的,難不成她會有別的想法。”說罷,又披上白色狐裘的披風,倒也十分好看,只是頭上卻不能省了,因着首飾大多都是姚氏準備的,所以高貴典雅的太貴重,金釵子都是鑲嵌的十分亮麗,看着很是華麗,月香特地挑了一支金海棠珠花步搖,配着這身衣裳倒是很好看,徐大姐也沒話說。
打扮得當後,徐大姐便動身去劉氏的院子,這是徐大姐第一次來到劉氏的院子,位於大房最中心的位置,比二房燕人傑的院子還要大一些,下人雖多,可是十分安靜,沒有一絲吵鬧的聲音,倒是徐大姐的院子,丫頭們愛踢個毽子什麼的,徐大姐都不會怎麼管!一來這些人愛玩鬧也是有分寸,二來太過嚴肅怕下人只懂敬畏而不真心敬愛。
帶路的丫頭叫書香,看那模樣年紀也不小了,長相雖然普通,可說話做事卻很不錯,讓人心生好感,到了劉氏的門口,外頭也是站着幾個丫頭,都對徐大姐請安,看來規矩不錯,徐大姐也笑着跟她們打了招呼,一人又賞了個荷包,進去後,書香就站在劉氏身後,劉氏氣色看起來不錯,比先前見過的時候要好上許多。
劉氏很是熱情的招呼徐大姐,“弟妹請坐,嫂子這裡冷冷清清的,好容易讓你來坐坐。”
“看嫂子說的,我倒是想來,卻總是怕擾了您的清淨。”徐大姐也不知道她是什麼來意,只能客套幾句。
琥珀色的鐵觀音在豆青釉的瓷杯裡十分漂亮,徐大姐也忍不住這清香啜了一口,劉氏見她不問,也不說,只是東拉西扯的,直到二人吃完飯後,徐大姐還是不問準備告辭的時候,劉氏才笑着拉她坐下,“弟妹怎地急着走了,嫂子今日想讓你陪陪我呢!自從你大哥死後,我這裡就沒什麼人來往了。”這倒是,她要避嫌,別人也要避嫌。
徐大姐不好意思笑道,“看大嫂這話說的,只是我身子有些不舒坦呢!想回去休息休息,以後再來陪大嫂豈不是更好。”這劉氏太沉得住氣了,還想把自己留在這兒,到時候說不準就被她忽悠了,這可不行,徐大姐不擅長玩宅鬥神馬的,所以她不沾上這些東西是最好的,大房二房遲早分家,只等着浩元娶妻怕分家就不太遠了,這十年的時間內,燕大老爺塗氏都會老,真正做主的人應該就是劉氏了。
徐大姐話音才落,劉氏就攥着徐大姐坐下了,“你我是妯娌,你身子不舒坦自然要請大夫來看看,不若讓大嫂幫你請大夫來看看!你就安心在這裡休息唄。”劉氏以爲這徐大姐跟她炫耀呢?自己的丈夫死了,而徐大姐卻能魚水之歡。
這怎麼行,徐大姐搖搖頭,“看大嫂說的,我就是身上不太舒坦而已,哪裡會有什麼事情要勞動大嫂請大夫。”
哪知道劉氏聽了這話,就嘆了一口氣,“弟妹,嫂嫂倒是想着要好好關心你,可你……哎。昨兒個婆母讓我出來管家,我本是十分不願意的,你是不知道我的,我這個人若說誦經拜佛是可以的,可若是讓我管家就不行了,弟妹又有才能,和二弟琴瑟和諧的,就權當幫幫嫂子我吧。”
果然是這件事情,那麼塗氏當時的意思其實都是劉氏所授意的,而塗氏昨日想法改變了,可劉氏仍然堅持讓自己管家,劉氏纔是背後的推手,想到這兒,徐大姐心中已經暗潮洶涌,可臉上完全表現不出來,只道,“大嫂真是太看得起我了,大嫂可是宗婦啊!大伯孃眼光那麼好的人,怎地就像嫂子說自己那樣,您可不要太謙虛了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