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豪KTV的事情是小事,地龍那邊有什麼線索嗎?”趙大山詢問道。
“沒有!”我搖了搖頭說:“他太謹慎了,從來沒有跟自己見過面。”
“衛子軒那邊呢?”
“也沒有進展,衛子軒果然不是蠢材,第一次走貨竟然可以神不知鬼不覺。”我一臉疑惑的說,最近每天都會跟木頭通話,以木頭的機靈,在光明化工廠兩個月,竟然還沒有摸出一點頭緒,所謂的那個倉庫,越來越像是一個障眼法。
“我這邊也陷入了僵局,查不下去了。”趙大山眉頭緊鎖道。
“怎麼了趙哥?”
“魏天集團察覺出我在偷偷調查他們,於是到省裡把我給告了,上面領導發話了,我被洪局訓了一頓,以後不能再查魏天集團了。”趙大山說。
“趙哥,魏天集團、萬鑫集團和周氏集團後面是不是都有鼎盛國際的影子?”我想了想問。
“嗯!”趙大山點了點頭:“看來地龍能在本省興風作浪十幾年,其中的水很深,雖然在調查之前,我心裡有一個準備,可能涉及到衛家,但萬萬沒有想到,水之深,情況之複雜,比當初之預想還要甚之。”
“趙哥,咱把地龍和衛子軒收拾了就行了,周氏集團已是破船一條,無所謂,萬鑫集團,咱們市裡的龍頭企業,關鍵時刻,也可以查查,至於魏天集團以及他們後面的鼎盛國際,萬萬不可查。”我說。
趙大山瞥了我一眼,沒有說話。
“趙哥,即便要查,也要等地龍和衛子軒歸案。”我建議道,因爲魏天集團是省裡第一的大企業,而鼎盛國際更是了不得。
“我自有分寸,最近國際刑警那邊傳來消息,衛子軒那批貨在日韓十分暢銷,歐美那邊可能已經跟衛子軒進行了聯繫,從今天開始,明面上我會盯死了衛子軒,私下你也要加把勁,這一次爭取把衛子軒拿下,從而打開突破口。”趙大山說。
“好!”
我點了點頭,但心裡卻是一點底都沒有。
趙大山想走,被我叫住了:“趙哥,劉安那老流氓的事情,你總要幫我擺平吧,你從來不給辦案經費,我合法做點生意賺點經費,總要支持吧。”
趙大山盯着我看了一會,最終開口說:“劉安有個小兒子叫劉希,屬於老來得幼子,從小非常溺愛,於是便養成驕狂的個性,幾次打架鬥毆被抓,但不出一個小時便放了,也沒留案底,你如果想治劉安的話,劉希是個突破口。”
“趙哥,劉希既然是個爛人,你直接抓便好了。”我疑惑的說。
“我叫人抓了,打架這種小事,能關幾天?再說了不出一個小時,被打之人就會選擇和解,即便不和解,也會有人頂包,懂嗎?”趙大山狠狠瞪了我一眼說。
我眨了一下眼睛說:“趙哥,你變壞了。”
“滾蛋,劉希這個小王八蛋,糟蹋過一個高中女生,可惜這事最後不了了之,哼!”趙大山冷哼了一聲,然後離開了。
他的意思我心中已經明瞭。
“劉希。”我嘴裡唸叨了一句。
當天晚上,我把範磊和顧小北叫到了重金屬KTV的豪華包廂,一邊喝酒一邊聊事情。
最近喜歡上了這裡,比酒吧私密。
“強哥,劉安已經同意見面,不過不同意去一品居茶樓,他說……”
“他說什麼,別吞吞吐吐。”我看了範磊一眼問。
“他說你想見他,就去劉氏會所。”範磊回答道。
“劉氏會所。”我嘴裡唸叨了一句。
“強哥,我認爲不要去,不是怕他劉安,而是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萬一劉安藏了歹心……”範磊說。
我沒有表態,而是轉移了話題,問:“劉安有個小兒子,名叫劉希,今年二十歲,比他孫子劉斌還要小十歲,是這個老東西六十歲的時候生的,你們兩個誰認識?”
範磊和顧小北都搖了搖頭。
我眉頭微皺,說:“咱們的人裡邊缺少一位能進入他們這個圈子裡的人,我需要劉希的資料,包括他每天的行蹤、習慣、喜好等等。”
範磊沒出聲,他屬於草根,跟劉希他們這些二代不搭邊。
顧小北此時卻開口說:“強哥,我手裡的小姐妹裡倒是有一個,跟這些二代們有交集。”
“誰?”我扭頭看着她問。
“她叫詩然,家裡父母以前是市歌舞團的,後來不景氣就下崗了,家境呢,不好,但她父母卻將其培養的十分有氣質,怎麼說呢,就是打眼一看,這人便很有藝術氣息,很特別,氣質這東西一時半會根本培養不出來。”顧小北說。
“說重點。”催促道。
“好,這人呢,因爲學舞蹈的,又有氣質,便混進了有錢人的圈子,習慣了這種圈子裡的生活,便不想再過普通的日子,因爲某事,被人把一些親熱的照片發到了網上,又造謠她是公共汽車,於是便在二代圈子裡臭了名聲,斷了經濟來源,於是三個月前,便找到了我,時常在咱們場子裡陪唱,陪喝酒,雖然要價很高,但總有那麼幾個客人非她不行。”顧小北說。
“她認識劉希?”我問。
“不清楚。”
“打電話問。”我說。
“好!”
顧小北掏出手機給詩然打了一個電話,講了幾句,便掛斷了。
“怎麼樣?”我詢問道。
“她認識。”
“叫她過來聊聊。”我說。
“好。”顧小北點頭應道。
大約半個小時之後,詩然才姍姍來遲。進來的時候,我擡頭看去,目光不由的一愣,還真的特別有氣質,氣質這東西說不清道不名,長得不是很驚豔,也不傾國傾城,但身上的氣質令其光彩熠熠,讓人看一眼便忘不了,並且越看越好看那種。
她穿着一條碎花連衣裙,露出雪白的小腿,腳上是一雙小白鞋,一副小清新的打扮,根本不像陪酒女。
就那麼安靜的坐在那裡,像一朵安靜怒放的小花,等待欣賞她的人出現。
“你就是詩然?”我問。
“嗯。”她嗯了一聲,話不多。
“認識劉希?”我再問。
“嗯!”
“說說他的情況。”我說。
“我陪人喝酒或者唱歌都是按小時計費。”詩然淡淡的說。
“呃?”我愣了一下,因爲根本沒有想過需要給對方錢,自己可是她的老闆。
咳咳!
一愣之後,我乾咳了幾聲,說:“那就談一個小時的,如果信息對我有用,或者你知道劉希的什麼秘密,另付你錢。”
“好。”詩然點頭應道,然後開始安靜的講述。
看着這個氣質絕佳的女子,實不想不明白,爲什麼要當陪酒女?虛榮心真是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