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方會所。
衛子軒再一次把我叫了過來,心裡有點忐忑,每一次他叫自己準沒好事,趙大山那邊也沒有行動啊,不知道今晚叫自己來是什麼事?
“衛少!”
“坐吧!”衛子軒擡頭看了我一眼說,隨後又倒了一杯酒推到了我面前。
“衛少,這麼晚叫我來有什麼事嗎?”我試探着問道。
“於志找到了嗎?”衛子軒問。
“於志這孫子不知道藏那裡去了,我把他平時去的地方都找遍了,沒人。”我一臉爲難的說。
“就是沒找到?”衛子軒的聲音有點冷。
“衛少,再寬限幾天,我一定把人找到。”我說。
“宋長雄已經被通緝了,操!”衛子軒突然將酒杯扔在地上,砸得粉碎。
“衛少,這事真跟我沒關係啊。”我可憐兮兮的說,心裡卻很高興,因爲對方越是着急,說明宋長雄越發的重要,很有可能真是地下工廠的負責人。
“貨凌晨二點到飛馬物流,明天下午三點鐘必須到臨海碼頭。”衛子軒說。
“沒問題。”我一口答應,這事早跟趙大山講好了:“衛少,運貨一點問題都沒有,可是於志這事……”
“行了,人不用找了,我來處理。”衛子軒說:“但如果貨出了問題……”
“絕對不會出問題,如果出問題,我自己把腦袋割下來。”我搶着說。
衛子軒點了點頭,說:“好!”
“衛少,你看那個運費……”我一臉笑容的說。
“現錢沒有,你不是想要江邊的那塊地嗎?這是轉讓合同,我已經簽了名。”衛子軒把一個文件夾扔在桌子上。
我伸手拿起文件夾,掏出裡邊的合同看了一眼,僅僅只有十畝地,而江邊的那塊地可是有一百多畝。
心裡估算了一下,這塊地的價值在二千萬左右,可是面積有點小,建個茶樓吧,大了,再說了,現在有了一品居茶樓,也不太想再在江邊建個茶樓。
建個酒店吧,又有點小,至少二十畝地還差不多。
沿江路的假日酒店,就是因爲地方太小,限制了其發展,如果能建在江邊這塊地上,肯定可以跟江城大酒店一較高下。
“衛少,能不能多給十畝啊?”我想了想,試探着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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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子軒擡頭看了我一眼,說:“王強,這塊地的價值你應該知道吧?十畝地,至少二千萬,如果上了拍賣場,這個價格還要往上提一提,怎麼,還不知足?”
“不不,衛少你誤會了,十畝地呢?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有點雞肋,這樣,今年衛少運輸貨的事情我包了,能不能多給我十畝。”我弱弱的說。
衛子軒思考了幾秒鐘,說:“先把這次的貨運出去再說。”
“好,衛少你放心,妥妥的,一定不會出事。”我說。
稍傾,我離開了黑方會所,開車兜了一圈,發現後面沒有尾巴,這才把車停在江邊,給趙大山發了一條微信:“江邊等你!”同時把自己的位置發了過去。
“有任務,晚一點找你。”大約兩分鐘後,趙大山回了微信。
晚上十點半,趙大山纔過來,此時我已經一個人喝得有點醉,趙嫣的事情一直讓自己心情不好。
“什麼事?這麼晚叫我來?”趙大山坐在長椅上,拿起一瓶啤酒喝了一口說。
“今晚凌晨兩點,衛子軒的貨運到飛馬物流。”我說。
趙大山沒有出聲,沉默了大約半分鐘,說:“按照原計劃進行,幫他運出去。”
“以飛馬物流爲中心,方圓三公里的監控,你最好叫人盯着,只要他的車一到,我便馬上把車牌發給你。”我說。
“好。”趙大山點了點頭說:“其實沒必要這麼麻煩,只要盯住安平市到江城市區的道路就行了,因爲現在可以基本肯定,光明化工廠下面有一個地下工廠。”
“呃?查出來了?”我問。
“那裡62年的時候挖過防控洞,我託人找到了當時的工程圖。”趙大山說。
“那爲什麼還不突擊檢查。”我問:“既然知道下面有防空洞,通緝宋長雄不是打草驚蛇?”
“地下確實有防空洞,問題是不能確定是不是製毒工廠。”趙大山說:“我現在已經把光明化工廠給圍了,派出三組人一天二十四小時盯着,只等着敲山震虎,等把宋長雄抓了,不信衛子軒不急,只要他急,就會犯錯誤,到時候機會就來了。”
我眨了一下眼睛,問:“趙哥,我把這批貨給他運出去,他就有錢了,會不會暫時停止製毒啊?”
趙大山微微一笑,說:”放心,我一切都安排好了。“
“呃?”我愣了一下,然後追問道:“趙哥,你還有什麼安排?”
“別問,做好你的事就行了。”趙大山說。
“我去,趙哥,我替你賣命,你有事還瞞着我?”
趙大山猶豫了幾秒鐘,最終嘆息了一聲說:“按照紀律,我不應該告訴你。”
“趙哥,我把命都給你了。”
“好吧,貨從江城到臨海碼頭不會出事,但到了公海之後,會被國際刑警查獲,懂了嗎?”他說。
我眨了一下眼睛,然後豎起了大拇指說:“趙哥,高,實在高,這批貨再折了,宋長雄如果又被抓,衛子軒肯定要急,並且還要慌,這個時候很容易出錯。”
趙大山點了點頭,興奮的說:“中央展開三年的掃黑除惡行動,其精神就是打傘破網,打財斷血,這一次以地龍、周家和衛家爲首這張大網,其末日到了。”
“真的?”
“嗯!”他肯定的點了點頭,說:“網現在打起來還有點困難,咱們就先來一個打財斷血。”
“好!”
當晚我直接去了飛馬物流,心裡一點小興奮,跟對方鬥了一年半了,小命幾次差一點沒了,本來看不到希望,因爲這張網太大了,萬萬沒有想到,上面來了一次掃黑除惡的行動,只要趁着這股東風,絕對可以將地龍衛家一夥一網打盡。
“強哥,有什麼高興事?”於佳打着哈欠問道。
“沒什麼,今晚走一批貨,都準備好了嗎?”我問。
“好了,你打電話來之後,我已經開始安排了,一切就緒。”她說。
“好!”
“強哥,那個……”於佳一副吞吞吐吐的樣子。
“有話就說。”我看她一眼說。
“這次是誰的貨啊?”於佳問。
“別問,對你沒好處,好好經營飛馬物流,早晚咱們不幹這種掉腦袋的事。”我說。
“真有那麼一天嗎?我經營了飛馬物流才發現自己幹正經事也可以養活自己,真不想再提心吊膽了。”於佳說。
“快了。”我拍了拍她的肩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