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子軒已經徹底亂了陣腳,發瘋般的砸着東西,我躲在角落裡暗暗得意,這一波打擊估摸擊潰了對方的心態。
一件事情成功與否,心態非常重要,以前抓不到衛子軒的把柄,那是因爲對方覺得一切盡在掌握,此時心態崩塌,接下來肯定會錯誤百出。
“趙哥,接下來看你的了,一定要把衛子軒繩之以法。”我在心裡暗暗想道。
稍傾,我和趙虎悄悄的退了出去。
對於趙虎,自己並沒有什麼好印象,上次他把馬亮打成重傷,從而讓自己失去了馬亮這個幫手。
此時看到他約腫的胸頰,耷拉着腦袋,一臉灰敗的表情,目光無神,於是忍不住問了一句:“喂,趙虎,是不是你走漏的消息?”
“不是,我怎麼可能走漏消息。”他扭頭看了我一眼說。
“看來百分之百是日韓那邊出了問題。”我說。
“肯定是。”他應道。
“聽說你當過十年的特種兵?”我問。
“嗯,學了一身殺人的本事,退伍後發現適應不了社會了。”他慘笑了一下說。
“好好跟着衛少,以後肯定前途無量。”我言不由衷的說。
“前途無量?呵呵,我是不指望了,能混口飯吃就行了。”他說。
“混飯吃多容易啊,以後如果吃不了飯了,可以來找我。”隨口提了一句。
“謝謝!”
稍傾,我離開了黑方會所,一邊開車一邊吹着口哨,心情很好。
啾啾……
“衛子軒,你不是很牛逼嗎?不是跺跺腳江城顫三顫嗎?最後還不是要喝哥的洗腳水。”
當天晚上,收到趙大山的微信——宋長雄被抓。
“好!”我忍不住叫了一聲好,立刻給趙大山打了電話過去,可惜他給掛斷了,估摸現在正忙。
只要突破宋長雄,就能拿到衛子軒製毒的證據,再加上楊桃的口供,這一次對方即便有一個當縣太爺的爹,也別想脫身。
我放下手機,再次去了玫瑰裡別墅,可惜趙嫣仍然不見自己,可能那次跟楊桃親密接觸已經超越了她的底線。
“唉!”我嘆息了一聲,垂頭喪氣的走了。
回去也睡不着,於是便去了重金屬KTV,自己一人喝悶酒,然後找了所有失戀的歌,開始鬼哭狼嚎,最終喝得酩酊大醉,睡在了包廂裡。
第二天上午起來的時候,發現身上蓋了一條毯子,我去廁所洗了把臉,出來的時候,範磊已經趕了過來。
“強哥!”
“不用管我,忙你的吧。”我說。
“強哥,看守所有我一個兄弟,他剛傳來一條消息。”他說。
對於傳來的消息我倒是沒有什麼興趣,但對於範磊在看守所都有關係這件事情,有點驚訝。
“你在看守所裡有人?”我問。
“在孤兒院跟我一塊長大的兄弟,腦袋聰明,當年考上了省警察學校,出來後被分配在看守所,當一個小管教。”他說。
“這麼說是自己人,還是很鐵的那種?”我問。
“是兄弟,過命的那種。”範磊說。
他們這羣孤兒院長大的兄弟姐妹,彼此之間非常親近,眼睛的目光騙不了人,那是一種從小相依爲命的交情,總之普通人可能有點理解不了。
“叫什麼?有時候叫過來一塊吃個飯,有可能的話或許可以幫他升一步。”我說。
“謝謝強哥。”範磊立刻說道。
“你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不用客氣,對了,看守所那邊有什麼消息?”我這才問道。
“宋長雄被同室的人用磨尖的牙刷刺在脖子上。”範磊說。
“什麼?死了沒有?”我瞪大了眼睛,聲音提高了八度詢問道。
“送到了醫院,暫時好像沒死。”他說。
“哦!”我應了一聲,急匆匆朝重金屬KTV外邊走去,準備給趙大山打個電話問問具體情況,好不容易抓到了關鍵人物,才特麼一晚上,就出事了,他是怎麼搞得。
稍傾來到江邊,左右無人,我掏出手機撥打了趙大山的私人電話。
嘟……嘟……
可惜無人接聽。
“靠!”
還好,大約五分鐘之後,他的電話打了過來,我立刻按下了接聽鍵:“喂,趙哥,我聽說昨晚宋長雄出事了?”
“嗯,還好沒刺中大動脈,就差一點點,人就沒了。”電話裡傳出趙大山後怕的聲音。
“趙哥,你也是老警察了。”我說。
“本來是單間,我一走就被換了地方,並且還有正當的理由,哼!”趙大山的聲音很無奈。
“那就秘密看押。”我說。
“行了,這事不需要你操心,最後咱們不要見面,衛子軒可能要狗急跳牆,我現在無法給他上手段,江城警察局是一個漏風的篩子,只要我一動,對方就能知道,所以你找個人給我把他盯住了。”趙大山說。
“宋長雄昨晚沒交代嗎?”我問。
“嘴硬的很。”
“行吧,我手下的人都是業餘的,你還是儘早想辦法讓宋長雄開口,免得夜長夢多。”我說。
“囉嗦,盯住了衛子軒,絕對不能讓人離開江城。”趙大山再次叮囑道。
“萬一他離開的話,我也無權阻攔啊。”我說。
“想辦法攔住。”
“喂,趙哥,你這是慫恿我違法啊。”我說。
“對付這種人,就不能用常規手段,因爲常規手段沒用,好了,來人了,掛了。”
嘟……嘟……
趙大山急匆匆掛斷了電話。
我撇了撇嘴,小聲嘀咕道:“乖乖咧,盯住衛子軒,還不能讓對方離開江城,這也太看得起我了。”
抱怨歸抱怨,現在是關鍵時刻,基本要刺刀見紅了,於是我思考了幾分鐘,給木頭打了一個電話。
“喂,木頭,別在光明化工廠待了,立刻回來,有新任務。”我說。
“強哥,古董拍賣行的事……”木頭也有自己的理想。
“放心,我記着呢,快回來,事非常急。”我說。
“好咧!”木頭答應的很痛快。
他雖然叫木頭,但機靈的很,並且將妙手空空的絕技練得比其師父還厲害,再加上長相是那種丟在人羣里根本找不到的類型,跟蹤雖然不是長項,但比一般人卻要強上很多。
放下手機之後,我仍然緊鎖着眉頭,因爲木頭盯人可以,但想阻攔衛子軒卻不可能。
“怎麼辦呢?”我心裡暗暗思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