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很多讀者和我一樣,很想FU.CK了麻花騰,我很喜悅,我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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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飛鏢雙手插在上衣兜裡,低着頭一步步朝前走去,中午的陽光照耀在身上,覺得格外溫暖,就連有些冰涼的秋風吹在身上,也不覺得寒冷。
有些簡陋的小房子升起了縷縷炊煙,早已褪去粉黛的月吟風,圍上一條深藍色的圍裙,站在廚房裡忙忙碌碌,聽見響起了推門聲,急忙把雙手胡亂在圍裙上擦了一下,喜滋滋的趕到門口,輕聲叫道:“今日怎地回來這麼早?飯還沒有做好呢。”
“我不餓。”李飛鏢搖了搖頭,硬是擠到廚房裡,聞了聞陣陣香氣,眯着眼睛笑道:“今天燉的是羊肉。”
“是啊,今天早上我去買菜,羊肉又要漲價,以前是五十文一斤,聽說過幾天就要賣到七十文了。我看天氣漸冷,買了也不容易壞,就多買了一些。對了,叫前街的酒鋪送了兩罈子酒來,想必也快到了……”月吟風背對着李飛鏢,舉着鍋鏟,翻動着大鐵鍋裡的羊肉。
李飛鏢遲疑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我得跟你說一聲,明天,我們就要出發去江北了。”
細作司裡的任務,哪怕是最親密的人也不能說出來,李飛鏢還是知道這個規矩,只是淡淡的說道:“可能要去一些日子。”
月吟風的身體似乎有些僵硬,想要回頭,卻還是沒有回頭,輕聲問道:“危險嗎?”
“怎麼?信不過我的身手?”李飛鏢爽朗的笑了笑:“去的人不少,韓大人也會親自坐鎮。只是一樁小事而已,過些日子便要回來了。你不用擔心。”
月吟風側過腦袋,烏黑的長髮因爲臉上有汗水,溼溼的貼在臉頰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反正去了江北,萬事小心就好。”
李飛鏢嗯了一聲,低着頭,腳步在地上輕輕的蹭着,半晌忽然開口說道:“哦,忘記告訴你了,裡屋的牀若是挪開,牆上有塊磚頭可以拆下來,裡邊有些銀子,是一點積蓄。要是我一時半會回不來,你就取了用度。還有,天氣漸冷,我看你以前那些衣服也穿不得了,方纔路過布莊,跟掌櫃的說了一聲,老鄰居了,他說給個七折,這些日子你有空就過去選選布料,給自己做幾件衣服。我就怕沒法趕回來跟你一起選,對了,這房子的房契,我放在牀底下的木盒子裡,鑰匙在……”
“啪!”月吟風狠狠的把鍋鏟摔在鍋臺上,眼圈裡亮晶晶的都是淚水,嘴脣似乎也在微微發抖,怒衝衝的斥道:“你莫不是發了失心瘋?閒來無事說這些做什麼,不就是去江北辦點事麼,你敢不給老孃回來,老孃就去江北找你去!”
李飛鏢雙手還是插在兜裡,卻是不安的捏成拳頭,一會兒鬆開,一會兒又捏緊。
“我知道你做了這一行,很危險,去江北還是去做別的事情也好,自己小心點。衛哥兒上次就這麼送了性命。反正我不管你那麼多,你是個囫圇人去了,就得給我一個囫圇人回來,老孃雖然現在住你家,可還不是明媒正娶,三書六禮,大紅花轎過門的,你若是敢不回來娶我,我就要你的好看。”
月吟風說着說着,眼淚就像斷線的珠子似的,一串串掉了下來,一步步挪到李飛鏢面前,輕輕的俯在他那堅實的胸口,喃喃的說道:“真是上輩子的冤孽,怎地就要跟了你這個成天刀山火海去的主兒。”
李飛鏢緩緩的伸出手臂,將她攬在懷中,皺着眉頭說道:“因爲我這副臭皮囊生的好看吧?大家都這麼說!”
“別跟那小和尚學的油嘴滑舌。”月吟風伸出一根手指,在他胸口點了一下,小腦袋側了側:“你拳腳又不行,凡事不要老往前衝,聽韓大人吩咐就好。我看那韓大人,年紀雖然不大,可是個精明強幹的主兒,跟着他,好好做事,將來不圖你飛黃騰達,至少也能光宗耀祖,你可跟人學仔細了。”
“我知道。”李飛鏢皺了皺鼻子:“什麼味道?”
“呀!”月吟風一驚,急忙站直了身體,快步走到鍋臺前,一手擦着臉上的淚水,一手撿起鍋鏟子,用力的翻着,沒好氣的埋怨道:“都怪你,差點就過火了。”
李飛鏢嘿嘿怪笑道:“反正你做熟了就行,以後你給我做飯,燒成炭了,我也吃。”
“你怎麼不吃啊?”江江只怕是許久沒有吃過新鮮的螃蟹了,坐在酒樓裡,抓着一隻螃蟹,吃的滿嘴冒油,一擡頭看見無法笑眯眯的託着下巴看着自己,不覺詫異道:“喂,和尚,這一頓是你請客,不吃可虧本了啊!”
無法如夢方醒,抓起筷子在桌子上敲了敲,夾過一隻螃蟹,十分乾脆的把兩隻大鉗子咬在嘴裡,咔嚓一聲……
江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一手捂着嘴,一手抓着螃蟹指着無法道:“和尚,你魂不守舍的做什麼呢?”
無法尷尬的抓了抓光溜溜的頭皮,緊張的看着酒樓裡穿梭而過的店小二和划拳喝酒的酒客們,低聲說道:“其實,我看上一個姑娘家。”
江江的臉色僵了僵,隨即擠出一絲淺淺的笑容,輕聲道:“哦,誰家姑娘這麼好運氣啊,居然能入了小和尚的法眼。可是我認識的?是細作司的麼?”
“不是細作司的……”無法眨了眨眼睛,悠悠的嘆了口氣:“其實我也不知道,人家姑娘的條件不是一般的好,只怕是看不上我這個酒肉和尚的。”
江江遲疑了一下,勉強笑道:“其實你也不錯啊,在韓大人手下,深得信任,你身手好,將來肯定能出頭。再說了,雖然你好酒肉,可是飲酒不過量,又不喜歡去青樓妓院,又不喜歡去賭錢,其實,這樣的男人也不算多啊。”
“聽你這麼一說,我覺得自己應該還能找到老婆啊……”無法憨憨的笑了笑,兩眼茫然的看着窗外:“就是沒那個膽子……”
“有戲。”韓風眯着眼睛坐在角落裡偷窺無法和江江兩人,低聲對坐在身側的李妙筆和花雪說道:“你們注意看啊,江江現在表現的很不對勁,你看她的手,沒有擦,有油的,居然去摸了一下頭髮。”
“什麼意思?”花雪不解的問道。
“你也是女人,女人是最注重自己的儀表,怎麼可能用有油的手去摸頭髮?這一下就是表現江江如今心亂如麻,至於手上是不是有油,根本就沒有在她的考慮之中。”
韓風得意洋洋的分析道:“另外你注意看江江的身體,她本來吃東西的時候,胸口離桌子很遠,可是現在小和尚出了絕招,她已經不由自主的貼住了桌子,也就是說,她覺得很無助,想要找個東西依靠一下,她看着和尚的眼神雖然一直在遊走,可是從來沒有離開過和尚。嗯,這個姑娘已經被和尚征服了!”
“你把和尚教壞了。”花雪冷冷的下了結論,只管端起面前的酒杯,淺淺的飲了一小口。
李妙筆立刻反駁道:“我家少爺可不是教壞他,男歡女愛乃是大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難道兩個人就成天在那裡乾瞪眼,沒有一個敢開口的,得耗到什麼時候,這種事情,非要少爺和酈小姐出來指婚,就無趣的很了。”
“對。”韓風讚許的看了看李妙筆,立刻又把眼光移到江江和無法那裡,輕聲說道:“這姑娘已經頂不住了,注意看她的腿,一直在動,總覺得放在哪裡都不自在,也就是說,她很怕和尚說出一些她不想聽見的話,有逃走的衝動。”
“挺行啊!”花雪掩口笑道:“看來韓大人也是縱橫情場,閱女無數的老手啊!”
“過獎了。”韓風笑眯眯的朝花雪眨了眨眼睛:“都是浮雲而已,本少爺還沒成婚呢,這些事,少爺我是怎麼知道的,不能告訴你。咱們言歸正傳,一旦我們離開了建康府,你就要接管我們的安全。小舞和秦燕若是向你求助,你可要盡力而爲,反正我是信不過曹宗卿的。”
花雪的臉色也凝重了起來,點了點頭道:“放心,建康府這邊事,就包在我身上。”
韓風這才笑呵呵的舉起酒壺,給花雪滿上一杯,舉杯說道:“好,我信得過你。咱們還是接着看熱鬧。”
江江看着無法一直沉默不語,輕聲說道:“你怎地不說話了?”
“我在壯膽。”無法扭過頭來深深的吸了口氣,抓着桌子上的酒杯,一仰脖子灌了下去:“剛纔沒膽子說,不過說了就說了,死了就死了。”
“什麼?”江江無力的反問道。
“佛祖在上,弟子無法誠心誠意想娶江江姑娘爲妻,此生此世,永不背棄。”無法雙手合十,一臉虔誠的說道:“阿彌陀佛!”
“看,小和尚說了。”韓風幸災樂禍的笑出聲來,李妙筆急忙一把捂住韓風的嘴,謹慎的叮囑道:“少爺,別曝光,江江姑娘還沒答應呢。當心功虧一簣……”
“出家人不打誑語,我……”無法看江江有些遲疑,急忙追着說道。
江江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卻是軟軟的應了一句:“要娶妻的,還怎算是出家人……”說罷,已經是滿臉緋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