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華的餐廳裡,實木餐桌上,菜已經擺好了,滿滿一桌。葷素搭配,看着很有食慾。
我們幾人坐下後。保姆立刻推着一個大蛋糕走了進來。遲東方立刻站起來,他走了過去。從保姆手中結果火柴,把蠟燭一一點燃,微笑的看着孔姨說,“孔阿姨,生日蛋糕來了。你先許個願吧?”
不得不承認,遲東方很會做人。他的舉動完全像個自家人一樣,很容易博得孔姨和安然的好感。
孔姨笑着站了起來。她笑看着生日蛋糕,雙手合十。別人許願都是默默的,但她卻把自己的願望說了出來。就聽孔姨嘟囔說,
“我的願望就是女兒早點嫁出去,給我生個大胖外孫子……”
一說完,孔姨把蠟燭吹滅。她的話逗的我們哈哈大笑。安然則苦笑着說,“媽,你這願望許了幾年都沒實現,早就不靈了……”
孔姨馬上不滿的瞪了安然一眼。看來她是真想安然快點嫁出去。
安然讓保姆把紅酒打開,剛要給我們倒酒。遲東方忽然看着我說,“讓安然和孔姨喝紅酒吧!我們兩個來點兒白的,怎麼樣?”
我微微楞了下。但我已經意識到了,這是遲東方再向我挑戰。不過既然他說了,我肯定不能退縮。我點頭說,“既然遲總想喝,我就陪你喝點,我酒量不好,多擔待吧……”
安然爲難的看了我一眼。我知道她想讓我拒絕。但我假裝不看她。
孔姨讓保姆取了一瓶飛天茅臺。我一看這酒就有年頭了,酒瓶上商標的顏色都已經有些暗淡。遲東方拿過看了看,他又笑吟吟的看着孔姨說,“孔阿姨,這麼好的酒你就拿一瓶,是不是不捨得給我們喝啊?”
一瓶酒遲東方居然嫌少!孔姨馬上讓保姆又取了一瓶。一瓶放到遲東方的跟前,一瓶放到我這裡。
酒倒好,大家分別祝孔阿姨生日快樂。整個飯局就在這種不溫不火的氣氛中進行着。而我和遲東方每人也喝了不過二兩多酒。
四人邊吃邊聊了一會兒,安然舉杯對我和遲東方說,“謝謝你們今天來給我媽媽過生日,敬你們……”
安然說着,喝了一口紅酒。但遲東方卻沒動,他端着滿杯的白酒看了我一眼,微笑的說,“卓先生,然然既然這麼有誠意。不如我們兩個幹了吧……”
我雖然平時也經常和林宥幾人喝酒。但看着這滿滿的一杯,足有三兩多的白酒。心裡還是有些發憷。但我還是端起酒杯,和遲東方碰了一下,笑着說,“聽遲總的……”
遲東方同樣笑了下,他一仰頭,一大杯白酒一口而盡。我不甘示弱,也把杯裡的酒一口乾了。頓時,胃裡就感覺像着了火一樣,熱辣的翻騰着。
剛喝完,遲東方又給我倒上了。安然和孔姨都讓我倆慢慢喝,多吃些菜。而遲東方則端起酒杯,笑吟吟的看着我,
“卓先生,剛纔是安然敬我們兩人的。這杯酒我敬你,認識你很高興……”
說着,他也不等我說話。又一口乾了。安然也看出來遲東方是想故意灌我,她馬上勸阻我說,“卓越,明天還有工作。別喝了……”
我不是爭強好勝的人,但分什麼事情。當年在大學時,有人調戲陳嵐,並且還向我示威。我把對方打到了住院,險些被學校開除。
而現在,當着安然的面。遲東方對我發出了挑戰,我肯定是不會退縮的。一杯酒再次下肚,我已經明顯得感覺到,我已經有些暈了。我努力的讓自己清醒,提醒自己千萬別出醜。
兩瓶酒就這麼被我倆喝光了。遲東方依舊像沒事人一樣。我忽然意識到,遲東方敢這麼和我喝。他的酒量一定不一般。我這才明白,我已經走進了遲東方的圈套。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儘量的保持清醒,千萬別丟人。
遲東方嘴角上揚,他略帶挑釁的看着我,慢悠悠的說,“卓先生,再來點兒?”
我還沒等說話。安然馬上說道,“行了,你們兩個都別喝了。吃點菜吧……”
而孔姨卻不說話,她端着紅酒杯,笑吟吟的看着我倆,好像這一切都和她無關一樣。
安然的話,遲東方根本就沒聽。他看着我問,“卓先生,你要是喝不了就算了。我們可以改天喝,不過我今天還真的有點沒盡興……”
我不知道遲東方還能喝多少。但我知道,我再這麼喝下去,肯定要大醉。我非常清楚,我理智的做法,應該是不再喝了。
但我的自尊心在隱隱作怪。各方面條件,我都比不上遲東方。如果連喝酒都被他嚇倒,那我真不配喜歡安然了。我承認我的想法很幼稚,但我可憐的自尊心已經被遲東方挑了起來。我點頭說,“捨命陪君子!遲總想喝的話,我奉陪……”
保姆又取了一瓶酒。再次倒滿後,我們兩個又是一口乾了。這杯一下肚,我忽然感覺天旋地轉,眼前好像出現了兩個人影。我知道,我喝多了。
遲東方又把酒倒上。安然急忙攔着他說,“東方,卓越喝醉了,你不能讓他再喝了……”
遲東方邊笑邊倒着酒,他回頭看着安然說,“然然,男人不能說不行,女人不能說隨便!一個想追求你的男人,要是不會喝酒,那還叫男人嗎?”
安然一聽,她立刻不滿的瞪着遲東方說,“東方,你別亂說,什麼追求我的男人!我和卓越只是普通的同事而已!”
我努力的讓自己變得清醒。盯着安然,想看她說這話時的表情。但我根本看不清。
安然的話就像一塊巨石,壓的我有些上不來氣。
我一廂情願的以爲她對我也有好感。可是呢?她卻說,我只是她的下屬而已。她住豪宅,我住出租屋;她開豪車,我擠地鐵;她是公司總裁,我是一個普通員工。可笑的是,我居然爲了在她面前不丟人,讓她能看得起我,硬着頭皮喝了一斤多白酒。而她卻說,我只是她的普通同事而已!還是而已!
遲東方依舊是一臉微笑,他反問我,“卓先生,原來你和然然只是同事啊。我還一直以爲你在追求他,我還把你當成我的情敵了。看來,我是想多了……”
我苦笑!看着安然,感覺她似乎在晃。我把酒杯朝前一放,笑看遲東方,說了兩個字,“倒酒!”
“卓越!”
我話音剛落,安然忽然大聲衝我喊了一聲,她急了。
我傻笑的看着安然,歪頭說,“怎麼了,安總?”
安然臉色漲紅。我第一次見她這麼生氣。
“你還想喝是不是?”
我看着安然,沉默了。
遲東方忽然插話說,“卓先生,我們玩個遊戲吧!”
說着,他讓保姆把他的包拿了進來。他從包裡掏出兩沓厚厚的鈔票,放到桌子上,傲慢的說,“卓先生,我怕你喝不動了,給你助助興。這杯酒喝了,這錢你拿走,怎麼樣?你要是覺得不夠,我可以再加,只要你把這杯酒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