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批武器比兩億多年前唯爾人的武器相比,確實要是強悍得多。這樣好的武器在城內也無法佔絕對優勢,可見,要強行推進統一是多麼的困難。
東方又表示,“其他部族武器,等將軍到達中部城區之後,他們都會運送過來。由紅角王統一處置。”
番偉將軍表示,“以後,我們就是一個大家庭,還會與過去一樣,在這個大家庭中,人人平等,唯爾人一定保護大家享有平等、自由的權利,保護大家應有的利益不受別人的侵害。我們唯爾人的目標不是爲了顯示統治權力,而是實現天下太平,我們打擊的對象是欲謀侵佔別人利益的人,打擊欲擾亂社會的人,打擊欲稱王稱霸的人。兩億年前,我們是這樣做的,兩億後的今天,我們回來了。我們還是想恢復往日的秩序。”
東方表示,“這兩億年來,我們也是過着風雨飄搖的日子,儘管我們西子人還存在於世上,也是如履薄冰,處理不好各方的關係,就會導致滅頂之災。欸依人如狼虎在榻側,我們何以能安寢?儘管你們今天災了他們,但西部城區的因爲少了一個對手,不久必生窺視之心,覬覦我們東部城區呀。”
東方和番偉將軍一起向中部城區行進,他們一邊行進一邊交流。兩億年沒有走過的番偉將軍突然看到了眼前熟悉地山路,好像又回到了過去。右邊靠着路的冰山曾經是離族人的家園,這山體是空的。左邊很遠的那座山是真的冰山,離族人在那裡修建過瞭望塔。只是塔不見蹤影。
“離族人呢?”番偉將軍問。
東方告訴他,“被欸依人殺光了,只爲了得到山體內的礦物質。”
番偉將軍已經猜着了,並不奇怪。隊伍停了下來,“面前通往中部城區的道路爲何沒有了?”
“欸依人爲了防止我們的突襲,特意將這山谷築上了冰壩,禁止我們的人進入中部城區,但他們自己有開壩的方法,什麼時候向我們發動襲擊,什麼時候就開啓。所以,我們對中部城區現在已經不太清楚了。”
“你對中部不熟,經緯師。”番偉將軍問自己的經緯師,“你怎麼知道中部城區地圖的?”
一旁的經緯師告訴他,“我們從他國進入,或者翻越高山進入,這裡的實情我已經在地圖上標註。而且這冰壩無人防守,是可以通過的。不是死路。”經緯師問東方,“你們中有沒有雜居的欸恩人?”
東方回答,“有一個。”
“也許他知道機關。”
番偉將軍說:“將他找來。”
過了不久,胸口有一個人骨圖案的角人來到了番偉將軍前面,番偉將軍問,“這座冰壩,你可會打開。”
欸恩人表示,“知道。要去壩的內側那一邊。”
“好,你去開一下。”番偉將軍指示。
欸恩人走到了隊伍的最前面,到了冰壩前,一個唯爾士兵將他舉在頭頂,接着第三個將第二個舉過頭頂,四十多人舉成了三百多米高,欸恩人才到了壩頂,接着第二名拉住欸恩人的兩根觸角,第三名拉住第二名的另兩根觸角,四十多人被吊下了另一邊。到了內側,欸恩人將胸前的人頭骨緊靠着冰壩。他就這樣地定在那裡,一動不動。到了第二天上午,冰壩的才慢慢地從中線上裂開,向兩側緩緩地打開,第三天,這門才完全打開。
隊伍再繼續前進,不到三十公里,出現一個番偉將軍從未見到的同一方向的五條路。原來這裡就一條路,番偉將軍又問經緯師,“爲何出現五條路?”
經緯師告訴他,“我的圖上只依照這地表上情況標註,五條路進入山體內之後就不清楚了,從山體前出來一條路,山體其它四方各出來一條路,其中一條繞行到了冰壩。”
番偉將軍問:“應該找哪條路?”
經緯師表示,“不知道。”
番偉將軍命令隊伍停止前進,自己和五師及東方一起前進,番偉將軍指示,“你們五人每人一條道,先試着走一遍,然後回來接我們。”
五師表示同意,便各自走了一條路,他們都進了三體內,沒有多久就回來了。
五師分別彙報了前面的情況,“進入山體之後,不過五百米,就出現五條分支路,還有其它的路交叉,不知道如何選擇道路。山體內光線暗淡。”
番偉將軍指示,“你們各自帶領五人,讓五人分別走一條路,然後回來領路。”
五師分別帶領五個士兵,沿着五條路進了山體來,過了半天,裡面的人都出來。五師分別彙報,“過了五個路叉口,進入下一個路口時,裡面成了十條分支,交叉的道路也多起來。”
番偉將軍指示,“每組再增加十人。”
經緯師表示,“將軍,不如派一個人,對一條道路進行偵察,看究竟是什麼結構。”
智謀師表示,“不行,派一個人進去,去時可以,回來恐怕要迷路,回來不了。那分叉的路是圓形均勻分叉,理論上可以沿路返回。實際上恐怕不行。”
番偉將軍表示,“只怕每一條路的情況都不一樣,派一個進去,也無法摸清情況。”
智謀師再次表示,“就用每組五人,每人都路上做標誌。”
番偉將軍指示,“每師帶領五人,每人對自己走過的路做好標誌。”
五師分別帶着原來的五人,各自攜帶上用於標誌的器械出發了。他們用了一天的時間,其中的一個前進到了入口的位置,回到了原點。其他都得出了不同的結構描述,道路還是沒有摸清楚。
番偉將軍對經緯師表示,“還有沒有另外的道路通向中部城區?”
經緯師表示,“從東部出發已經沒有了。從西部出發,進入中部城區的路還是不少。從東部繞行南或者北部城區,也有不少路進入中部城區。”
番偉將軍問東方:“怎麼辦?”
東方回答,“我也沒有辦法。”
番偉將軍又將欸恩人找了出來,“哪條路通向中部城區?”
欸恩人告訴他,“道路在山體之內,成了一團亂麻,在裡面七彎八拐。外族不可能通過這座山體。”
番偉將軍問,“你知道走嗎?”
欸恩人表示,“我們欸恩人與欸依人本是同一族,我們一直將他們當成我們的一族,但是他們不將我們作爲同族,他們加害了我們。這山體本是我們欸恩人發明的。我們認爲是兩族共用的。”
欸恩人走到五條道的交匯點,五條道突然發出五種不同顏色的光。然後走回到番偉將軍身邊,“如果沒有這五種顏色,我們自己也不知道走。那條紅的是通向紅州的,橙色的是通向橙州的,藍的是通藍州的,青色的是能通向青州,紫色的是通向紫洲的。山體內不發光的道路都無法到達中部城區的。你們現在要去哪個州?”
番偉將軍表示,“王址橙州。”
欸恩人表示,“走沿着橙色的路走就行了。”
番偉將軍表示,“你跟隨我左右,做我們的嚮導。”
欸恩人表示,“感謝番偉將軍的信任。”
番偉將軍下令,“沿着橙色道路前進。”
部隊沿着橙色道路開始前行,雖然山路但路面寬闊,每條道路至少也有兩百米寬,那山洞也大,走了才一千米,就入了山體內。又進入到裡面三千米,纔有一個圓形有五叉口,道除了橙色發光的道路,其它道路都是一模一樣,冰晶透明,寬闊平整,半徑一千米左右才被山石隔開。沿着橙色道路繼續前進,最面的光線略暗,並不影響交流。畢竟全城內的各族人都要以視覺進行交流,沒有光,就喪失戰鬥力。
這一段路不是直的,好像是盤旋向上的。走了大約六千米,又是同樣的圓形十叉口,他們還是沿着橙色的光走。又是一個向下盤旋的八千米路,到這了個路口,增加到二十條共圓心的道路,交叉口如同一個巨大的廣場,天已經黑了。番偉將軍命令,“停止前進。明天天亮聽令。”
沒有多久,山體內一片漆黑。
等到第二天,番偉將軍問身邊的欸恩人,“你的名字是那兩個字?”
“日拉。”
番偉將軍又問,“到達橙州還有多遠,實際距離。”
欸恩人日拉輕輕地摩擦着兩觸角:“還有三百三十千米多一些。”
“你爲什麼知道如此精準?”
日拉緩慢地摩擦着觸角,“你看,那橙色的道路,色不是均勻的,你仔細看,上面是標有公里數的。”
番偉將軍看到了橙色的不均勻性,但沒有看明白是多遠,他問經緯師,“你能看懂道路上的公里數標識嗎?”
經緯師表示,“這是欸依人他們自己使用新符號,我們無法辨認。”
番偉將軍又問日拉:“欸依人還有什麼高科技別人不知道的?”
日拉表示,“不知道。”
番偉發出命令,“前進。”
部隊又開始了前進,越往裡走,光線變化越少。
番偉將軍問日拉,“多餘的路,付出的代價,值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