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他們的話,我心裡一陣忐忑。嗎個比的,照這麼說,我現在算真正的混子了。飛龍跟我一樣上高二就當了學校老大,不過我好像比他更強點,我不但當了學校老大,我還拿下了我們校外的一條街。
打下一條街後,聽說小偉他們都管一條街的老闆要保護費。我們從來沒要過錢,有點不好意思伸手要錢。東子說他去要,我想了想說還是別去了,要不背後讓人罵。一條街那邊,我們就這麼一直掛着。馬小龍那邊,他給我打了個電話。他說話的腔調陰陽怪氣的,“張明明,好好當你的一條街老大,別幾把讓人給廢了。”
他語氣中有威脅的意思,我懶得理他。我們現在實力不夠,要是夠了早去整他了。他一直沒來找我們,我們也難得的過了半個月的消停日子。
之前跟公主去了一趟福海旅店,我感覺那家店不錯,又便宜又好,我跟戴季開房的時候一起去的那家旅店。週末放假,我倆沒回家,在那家旅店甜蜜了整整兩天。這兩天完事,我的腿也有點軟了。小日子過的挺幸福,恨不得立刻和戴季結婚。
戴季也是想和我結婚,我們開始試探兩邊家裡的意思,我們想光明正大的處個對象。試了一下,有點行不動。戴季家裡意思很明確,讓戴季上大學找對象,找個大學生。戴季家裡不缺錢,就是缺文化。戴季她哥戴風跟我表哥一樣,唸完初中就不念了。戴季上初中的時候學習也不好,她到高中突然轉性學習這纔像模像樣,在班裡現在能整個中游。她們老師說,如果她學習一直這麼進步,整個好點的二本大學絕對沒問題,甚至能考上一本。
戴季很刻苦,但是我的學業卻荒廢的不像樣。從高一時的全班第四,如今我已經落到了班裡三十名左右。初中時的底子打的好,我現在一直是吃老本,上不去也下不來,就那樣了。
縣高雖然不比點高,但是競爭也很激烈。如果到了高三,恐怕我名字會落的更厲害。我一直都是想混的,一直就不想念書。如果不是戴季,恐怕我高二那年就不念了。
她家讓她找個大學生,我聽了心裡有種苦澀的感覺。我就沒想過念大學,我怎麼當大學生。如果我們兩個將來要把我倆處對象的事公開給家裡的話,我真不知道她家能不能同意我跟她在一起。
“張明明,你腦袋聰明,你好好學習沒事的。我挺喜歡遼師的,咱們一起考遼師吧。”早就過了做夢的年紀,現實的蒼白讓我知道考清華考北大純屬扯淡。戴季要求不高,她就想考一個離家近點的二本大學。而這個學校,如果我使使勁我也能考上。可是,我真的不想上學。我想當老大,我想賺大錢。
和戴季依偎在一起,我愁容滿面。戴季看出我不想上大學,她用大眼睛瞪着我說,“如果你不跟我上一個大學,我就跟你黃!”
“好。”我苦笑。
“你什麼意思?你想跟我黃?”戴季扁着嘴,有點委屈。
“不是,我是說上一個大學。”我苦笑着說。
“你真好。”戴季笑着親我,主動吻我。吻着吻着,我倆都來了感覺。戴季如今已經徹底被我征服了,她有時候高興了會很隨便的逗我,跟我開那方面的玩笑。她摸我下面的時候,我苦笑着輕輕推開她。我,不想再對不起她了。
“你怎麼了?”戴季問我。
“下面疼,不想整了。”我笑着看戴季。
“哦。”戴季沒說什麼,她看我不整就算了。
她家讓她找個大學生的事,一直像個陰影一樣籠罩我的心頭。因爲這事,我又上了兩天火。
十二月中旬,一個網吧老闆請我吃了個飯。老闆比我大,三十多歲。他笑着對我說,“明哥,你平時也不總來網吧來啊?”
“哈哈,最近玩的少。”我笑着對網吧老闆說。
“咋的,處對象來着?”網吧老闆壞笑着問我。
我笑了笑,沒說什麼。
“那個啥,這是這個月和上個月的治安管理費,你拿着。”網吧老闆說完遞給我一沓子錢。
從來沒有要錢的習慣,看到網吧老闆給我錢,我不好意思拿。我問網吧老闆,“你這是什麼意思?”
“明哥,最近網吧有點小麻煩。有一羣外地來的小比崽子總偷東西。他們一來鍵盤鼠標什麼的就丟,我們網管抓到他們偷東西,他們還把人給打了。咱們這條街你是老大,你不在了我心裡沒底啊。”網吧老闆一邊說一邊皺着眉頭看我。同時,他還給我點了一根好煙。
老闆說完,我心裡泛起了嘀咕。一直覺得收保護費是什麼可恥的事,別人都煩。想不到還有人上趕着求我收保護費的,真讓我意外。想了一會兒,想通了。收人錢財,替人消災。我們收了保護費,人家網吧有事我們得管。網吧給我們錢,就相當於找個保安一樣。而我們,就是這條街的保安公司。
“行,等那幫小比崽子再來你給我打電話,我帶人做了他們。”我答應網吧老闆了。不過這錢,我還是有點不好意思要。
推辭再三,網吧老闆把錢給我放到了桌子上。除了錢,還有一盒好煙。確認老闆真的走了,我拿起錢數了數,兩個月給了兩千塊錢,真幾把爽。第一次通過混嚐到了甜頭,感覺很奇妙。
晚上的時候,網吧老闆給我打的電話,說那幫小比崽子有來了。我最近一直跟戴季在一起,張鵬和老三他們總去一條街網吧玩。我們做了小偉出了名,網吧老闆都認識他們。不過網吧有事他們不管,我們都沒管閒事的習慣。也正是這樣,網吧老闆被逼無奈過來求我收保護費。
問了一下張鵬,張鵬說那幫比崽子是農村來打工的。那幫人在農村時就是混子,他們都在這片住。當時網吧管的鬆,他們沒事就想偷點東西拿回去玩。那幾個人膽子挺大,還跟我們同學起過沖突。看他們每天躍躍欲試的樣子,是有立棍的想法。
收人錢財,替人消災。網吧老闆說他們有六個人,我看人不多就沒帶多少人。我帶的東子和黑子,還有七八個學校挺能打的混子,我們一起去的那個網吧。
一到網吧,那些人嘰嘰喳喳的吵的正凶,說着一口東北大土話。網吧老闆看我們來了,他也不好明着說讓我們打他們,他就是對他們努努嘴。我點點頭,黑子大步朝一個染着紅頭髮的走了過去。
“草你嗎的。”黑子罵了一句,直接抓着他的頭髮把他連人帶椅子拽倒在地上。轟隆一聲,那人摔倒發出一聲巨大的響聲。黑子下手狠,抓着他的頭髮往身上一頓踢。還沒等那人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呢,那人已經被黑子打的出不來聲了。
“草你嗎你們幾個小比崽子都出來。”東子指着剩下五個混子說。
“我們咋的了?”他們也就十八九歲,和我們差不多。一句我們咋的了,給我們問的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