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想不清楚,沈蘭決定抱了孩子去找沈雲霆問問原因,畢竟是同一個時代的人,也許是自己和沈孝全有很深的代溝,所以才溝通不暢,不如聽聽另外一個人的話,說不定她就清楚了沈孝全到底在氣什麼。
總不能跟婆家處不好,還跟孃家也處出問題吧,那樣的話只怕對她不是什麼好事情,到時候別人可不會認爲是家裡的長輩有錯,只會覺得沈蘭這個人不好相處,對長輩不孝順,所以纔會跟婆家和孃家都處不好,原先在宋家村佔的優勢也會蕩然無存,這麼一來她以後的日子只怕不會太好過,宋王氏再來找她的麻煩,也就不會有什麼人覺得她是佔理的一方。
這次出門的時候,沈蘭將珍珠帶上了,本來就是要給沈雲霆的東西,只是因爲第一次沒碰到人,第二次因爲是帶石頭去看病,她自己心急也就沒顧上,正好現在有事情問他,拿過去正好。
帶上了門,沈蘭就抱了石頭朝沈雲霆家走去,剛剛被灌過藥,石頭還有些不大高興,一路上都小聲抽泣着,沈蘭抱着邊走邊哄,也沒怎麼湊效。
“蘭娘,咋了?”剛走到沈雲霆家門口,屋裡坐着喝茶的沈雲霆就看了個正着,於是張口就問。
“大伯在屋裡啊。”沈蘭說着就抱孩子走進去。
“是不是燒沒退?”沈雲霆放下茶杯,站起身來,就準備上前看石頭。
沈蘭忙搖頭道:“不是,已經好多了,燒也退了,就是不肯喝藥。我給灌了小半碗,現在還沒哄好呢。”
說着沈蘭有些不好意思,沈雲霆倒沒什麼,於是重新坐了下去,並道:“那坐吧,找我是不是有事?”
沈蘭點了點頭,然後抱着石頭走到沈雲霆面前。將手裡的那顆珍珠放到沈雲霆面前。
“咦!”沈雲霆先是有些不明白。隨後眼睛亮了亮,伸手將自己面前的白色物體撿起來觀看。
過來半天才不確定地開口道:“這個是珍珠吧。”
“應該是吧,前些日子撿了蚌殼回來燒了吃。結果從裡找出幾顆珠子出來,聽人數蚌能生珠,想必就是這個了,原本上次大伯去我那裡的時候就想拿出來了。只是那時候我在生石頭,後來滿月酒也忙糊塗了。”沈蘭解釋道。
聽了沈蘭話。沈雲霆微微有些同情沈蘭,這孩子當時日子得多艱難,竟然想到去撿蚌殼回來弄了吃,不過他走的地方多。自然知道蚌殼在有些地方是很不錯的河鮮,只是這裡沒有人吃而已。
“這個最大的我就想那個大伯,看有沒有什麼用處。這次就給大伯帶回來。”沈蘭接着開口。
“這珠子年份不少,倒是一味入藥的好材料。”沈雲霆笑着開口道。對於沈蘭的舉動還覺得有些窩心,覺得沈蘭什麼事情都能想到自己真是不錯的孩子。
沈蘭被說得有些不好意思,於是忙回道:“我就曉得大伯肯定有用的,才把這個最大的給大伯拿了過來。”
沈雲霆笑了笑,就是將珠子收了起來,的確沈蘭說得不錯,這珠子適合入藥,雖然模樣長得不咋的,可是大多數需要珍珠入藥的藥材裡,珍珠都是被磨成粉,還真不需要珍珠的模樣規不規整呢,倒是年份越長越好,只是這蘭丫頭哪裡學會了辨認珍珠?
想到這裡沈雲霆不禁問道:“對了,你這丫頭怎麼知道這個是珍珠?還曉得能入藥?”
藉口自然是想好的,所以沈蘭也不慌張,而是鎮定地開口道:“聽故事啊,不是有故事說,大蚌生珠,那珠不僅是寶貝,還能治百病麼?”
聽沈蘭這麼一解釋,沈雲霆倒是贊同,的確很多鄉野故事裡會講到珍珠、人生和靈芝,甚至何首烏都會被誤傳是起死回生的藥材,想來沈蘭會聽到這樣的故事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於是沈雲霆也沒追究。
“大伯。”沈蘭有些謹慎地喚了一聲,沈雲霆擡頭望着,笑了笑,“有什麼事求我?”
沈蘭有點不好意思,躊躇了下才開口道:“大伯,我好像把我爹惹毛了。”
聞言沈雲霆挑了下眉毛,這丫頭如今嘴可甜了,又會哄人,咋會把她爹惹毛了?
“事情是這樣的,就是我不想去田裡割谷,你也曉得昨天石頭受我連累生病了,我早上跟我爹說要留家裡看石頭,我爹已經不大高興了,我想着他們在田裡也受累,就想請兩個短工幫着把穀子都收回來,結果我爹很生氣,我也是好心不想他們受累。”沈蘭娓娓道來。
沈雲霆默默聽着,望着沈蘭有些發紅的臉,心裡也瞭然了,這丫頭只怕是吃不了那個苦,纔想叫短工幫着收稻子,孝全不同意大概是心痛錢,也氣這丫頭不成器,一點兒農活兒都做不了,還要請人,要說還真是這丫頭錯了。
“丫頭啊。”沈雲霆拖長了音無奈地喚道,沈蘭忙將注意力放在了他身上,“你這回可是做錯了,難怪你爹要生氣呢。”
沈蘭靜靜聽着,張着一雙無辜的眼神望着沈雲霆,等着他的解釋。
“你爹掙錢不容易,你這樣胡亂花錢,他肯定是要心痛的,另外你家裡的地都是佃別人家的,交了租子就沒多少了,再說你一個人帶着個孩子,以後的日子也不好過,卻養成現在這樣怕吃苦的性子,你爹是擔心你往後沒法過日子,你也別誤會了你爹的好意。”沈雲霆語重心長地開口道。
其實沈蘭雖然聽明白了,可是並不表示認同,她並不是吃不來苦,只是在條件更好的情況下,沒道理去吃苦,又不是修行之人,爲了鍛鍊心智而故意去找苦頭吃。
“大伯,我知道你說得有道理,我爹的確是爲我好。可是如果我有條件,不用自己做活兒,爲什麼還要一定要親力親爲去吃那個苦呢?”沈蘭苦惱地開口。
“丫頭啊,可是你現在沒有這個條件啊,所以你爹才生氣。”沈雲霆嘆了口氣道,接着說:“再說了,吃得苦中苦方爲人上人。你連這麼點苦頭都不肯吃。又怎麼能把石頭帶大?將來好好過日子?”
沈蘭僵了僵,這才明白她爹的良苦用心,她爹是希望她做人腳踏實地吃苦耐勞。而不是投機取巧,所以對於她偷懶想請短工的行爲才那麼反感了,想通了這一點沈蘭更加鬱悶了,這個意思難道是說她還是必須要去田裡勞作麼?
“蘭娘。你是個好孩子,但是人不能光顧着享樂。也要勤奮,知道嗎?”沈雲霆勸道。
沈蘭自然是知道這些道理的,可是讓她做到卻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畢竟她生活的時代十分安逸。而且她本人也是從小就生活在城市裡,哪裡知道做農民那麼辛苦,起早貪黑麪朝黃土背朝天。割一天的穀子下來腰都直不起,還得挑上百斤的稻子來回走差不多十幾裡的路。晚上還沒有一個安生覺睡。
最關鍵的是,她明明可以不用做這些事情,偏偏要被人逼迫着去做,而且還不能有怨言,那種憋屈的心情可想而知,不做就好像犯了天大的錯事一樣,這叫什麼事兒啊?
“我曉得了,大伯。”最終沈蘭還是點了點頭,然後道:“大伯,你能幫我給石頭號給脈麼?我還是有些不放心這孩子。”
沈雲霆倒是沒說什麼,只是示意沈蘭把孩子抱給他,然後就給石頭診脈,診完後道:“脈象還好,堅持吃藥就行了。”
沈蘭這才放心了,跟沈雲霆道了謝,才抱着石頭回去了。
沈蘭走後,沈雲霆拿起沈蘭送了的珍珠查看起來,這樣的珍珠倒是少見,要說這沈家大丫頭也是赤子之心,有什麼好東西從來不忘記自己,否則他也不會多嘴點醒她,其實這丫頭聰明得很。
沈蘭回家裡收拾了自己的心態,果然還是沒有辦法完全將自己融入這個社會裡,就算她心裡想着融入這個社會,可是打心底她還是沒有做好準備,她現在就跟當年那些上山下鄉的城裡人一樣,不過是圖一時的新鮮感,哪裡真的能好好做一個農家婦,再者之前她懷着孩子,家裡也沒什麼重活兒讓她做,才讓她誤以爲農家婦並沒什麼不好當,可是面對這次收割,她完全沒有做好萬全的準備,只不過一天下來就吃不了那個苦。
難怪沈孝全要對她發火了,想到這裡沈蘭就有些爲難了,短工的事情,她可以退掉,可是重體力活兒,她是真心做不了,如果不做勢必要跟沈家人鬧翻,可是沈蘭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另外她也沒有要跟沈家人鬧翻的意思,如今只有妥協一條路走了。
既然下定了決心,沈蘭就打算好好做,於是先去了隔壁跟五嬸道了謙,表示自己不能請短工,五嬸笑了笑也沒說什麼,只是說她也還沒有跟幫工的人說,讓沈蘭不要擔心,這件事也算是揭過了。
回家裡,沈蘭就帶石頭進了空間,因爲空間裡時間流速較快,沈蘭想讓石頭在空間裡將身子養好,這樣交到沈薇手裡也放心一些,另外沈蘭已經想好了,也是她自己疏忽,明明有空間這個作弊器,還傻乎乎地一氣呵成地勞作,難道就不知道躲空間裡去休息?在外面幾秒鐘,在空間裡夠她休息大半天了,這樣一來自然就沒有那麼疲憊了。
於是沈蘭將石頭弄空間裡來回幾天的時間,將石頭的病慢慢養好了,而她自己也在這些時間裡將身上的傷和疲憊養了過來,過分勞動產生的後遺症也消失的差不多了,這纔不再進空間,沈蘭的空間有一點不大好,就是晚上不大方便,因爲那片島嶼上是有野獸的,這些野獸並不會因爲沈蘭是空間的主人而不攻擊她,所以夜晚的時間裡,沈蘭是不能留在空間裡的,除非她能在空間裡建房造屋,但是因爲時間流速的問題,房屋沒有人養護,很快就會破舊,甚至會坍塌。
另外沈蘭也沒辦法自己造房子,所以這樣的想法也不過是想想而已。當然她也能將空間裡的野獸從那邊全部拉出來放到現實世界中,可是沈蘭之前的世界裡,經常宣傳什麼外來生物入侵的災害,她可不想做一個破壞生態環境的人,所以就算她將這邊世界的生物引進空間裡,也是小範圍的,而且儘量不給空間島嶼造成比較大的傷害。
等母子倆完全康復了。外面的天色還很早。沈蘭哄石頭睡了,就將屋裡屋外都打掃了一遍,又將沈家人換下來的衣服都給洗了。擔心太陽不能將衣服曬乾,沈蘭又用了作弊器,將衣服統一曬乾,摺好了放到各人的房間裡。
做好這些。沈蘭纔開始準備晚飯,比照中午的飯菜做了一桌子。另外裝出一份用籃子提着去了沈雲霆家裡,不管怎樣她今天是得到了沈雲霆的點撥,自然要感謝一番。
對於沈雲霆說,沈蘭送來的飯菜倒是意外的驚喜。心裡愈發覺得沈蘭這丫頭不錯,知恩圖報是個好孩子,將飯菜倒進了自家的碗碟裡。也沒留沈蘭,畢竟沈蘭還要回去照顧一大家子吃飯。
率先回來的是沈蓮幾個孩子。沈蘭吩咐他們先洗澡,並叮囑瀋海陵和沈薇看好石頭,她自己則提着挑稻草垛的傢什就出了門,一路趕到稻田裡,就看到沈孝全和沈趙氏還有沈梅在抱穀草正紮成垛,於是走上前幫着一抱稻草,捆紮稻草垛,沈孝全看到沈蘭來了,嘴上雖然沒說什麼,但是動作上卻沒有拒絕,由此可見是消了氣。
捆好了稻草垛,四人一人挑了一擔就往家裡趕,這穀子放在田裡說不定會被人偷盜,所以一定要挑回家放着,昨天的穀子就被挑進堂屋裡擱着,早上吃過早飯後就被沈孝全和沈趙氏帶着孩子們將穀草鋪在自家曬場上曬着,沈蘭之前在家除了帶孩子做飯,還要幫着看顧曬在門前的稻子。
這回的稻子加上昨天的稻子,量就多了起來,自然不好再放進屋裡,於是都被堆在了屋外,挑完稻子四人又洗了澡,才準備吃晚飯,這麼一來天色早就暗了下來,倒是外面的月色特別明亮,於是沈孝全就將竹牀搬到了外面,直接在外面吃飯和乘涼。
“爹,我錯了,明天我還是跟你們去田裡割谷去吧,還是留小薇在家裡帶孩子做飯吧。”吃飯的時候沈蘭誠心誠意地給沈孝全道歉。
沈孝全聞言點了點頭,微微有些滄桑的臉上露出一抹笑容,其實傍晚看到沈蘭去田裡幫忙收穀子,他的氣就消了大半,想着自家閨女並不是那偷奸耍滑的人,這心裡也好受了不少。
“這樣吧,中午蘭娘還是回來一趟,畢竟石頭要吃奶,上午就跟着我們割谷,晌午前就回家給石頭餵奶,順便幫小薇把吃食送到田頭。”沈趙氏開口道。
“行,就這樣。”沈孝全自然不會反對,另外明天也要將曬好的穀子打出來,其實他也不能一大早就跟着去田裡割谷。
其他人自然沒有異議,既然這樣決定了,沈家人就愉快地用着飯,吃了晚飯後,大家乘涼的時候,沈孝全拿了五文錢給瀋海陵,讓他去瓜地裡摘個西瓜回來,給大家乘涼的時候吃。
沈蘭抱着自家兒子坐在椅子上用蒲扇趕着蚊子,沈孝全和沈趙氏則坐竹牀上給幾個孩子講故事,這些故事自然離不開狐鬼這類的鄉野傳說,沈蘭也跟着聽着,雖然故事並不新鮮也不是多麼有意思,不過倒是這樣平靜的夜晚最好的消遣。
明亮的月色下,蟲鳴蛙叫交織在一起形成特殊樂章,一派的安寧祥和,沈蘭有種恍如隔世的錯覺。
不久瀋海陵就抱了一個大大的西瓜回來,長長圓圓的,碧綠的瓜皮上是深綠的紋路,剛剛從地裡摘下的西瓜,微微還有些發熱,應該是被太陽曬了一整天,至今還沒有涼下來。
“蓮娘,去拿把刀來。”沈孝全接過了西瓜,直接吩咐沈蓮。
眼看着有西瓜吃,沈蓮開心地跑進了屋,瀋海陵這時候將剩餘地錢拿出來還給沈孝全,然後坐到一旁乖乖等着沈孝全分西瓜。
菜刀拿出來後,沈孝全直接將瓜放到竹牀上,打算將西瓜一開爲二,只見刀口剛剛切開瓜皮,就聽到西瓜開裂的聲音。由此可見這西瓜熟得正好,沈孝全手下並沒有停頓,直接將西瓜切開,然後切成一片片,守候在一旁的瀋海陵和沈蓮忙將西瓜分別端給沈趙氏和沈蘭,不得不說沈家的孩子教育得極好,在這些禮節上從來都是很有規矩。知道尊長愛幼。
接過西瓜沈蘭張嘴咬了一口。甜甜汁水順着瓜瓤流進嘴裡,瓜瓤有些沙沙的口感,跟沈蘭以前吃的西瓜有些不同。這瓜很甜,但是甜的自然,不像以前沈蘭吃的西瓜那種甜,雖然也是很甜。可是就是感覺有些違和感,而這個西瓜卻甜得自然、清爽。偷偷留了幾顆瓜子,沈蘭打算在空間裡也種上幾棵,倒是多一樣吃食。
累了一天,坐在屋外乘着涼。吃着西瓜,好像一天的疲勞慢慢消散了去,隨着時間漸漸過去。涼也乘得差不多了,沈趙氏就催幾個孩子進屋睡覺。畢竟明天還要起來幹活兒,不過沈孝全卻留在了屋外,主要是看守自家放屋外的穀子,這些新收割的穀子就這麼放在屋外,如果沒人看守很可能被人順手牽羊了,所以這一夜沈孝全肯定是不能進屋睡的。
不過現在天氣炎熱,睡外面除了多了點蚊蟲,其實倒是比屋裡要舒爽不少,不過爲了驅趕蚊蟲,還是在竹牀附近點了個用紅蓼蒿子紮成的草垛子,濃濃的煙霧薰得附近的蚊子不敢親近,當然除了沈孝全家是這樣,其他人家也是如此,村裡不少男人都睡屋外,一個是涼快,順便也爲了看顧自家的糧食。
第二天一早沈蘭就被喊了起來,她先給自家兒子餵了早上的第一頓奶,然後就跟着沈孝全去了田裡,雖然昨天也挑了好幾擔的穀草,肩膀又被壓出來紅印子,可是這次沈蘭學乖了,偷偷跑空間裡去將傷養好了纔出來,所以比起其他人,沈蘭可以說是精神抖擻,到了田裡幹活也就不那麼吃力,她也沒用因爲求表現而奮力勞作,反而不緊不慢地跟着割穀子,始終跟大家保持一定的距離,這樣才方便她偶爾的作弊行爲。
割了一早上的稻子,太陽出來的時候,沈孝全才讓大家一起回去吃早飯,早飯是沈薇燒的,一鍋的高粱米飯,菜則是鹹菜,畢竟沈薇人小,又要帶孩子,能將飯菜煮好就不錯了,哪裡有空去菜園裡摘菜回來弄菜。
吃完了早飯,沈孝全讓沈蘭留下,然後讓沈趙氏帶着其他人去田裡割谷,倒不是他偏心,主要是沈蘭還帶着孩子,再說沈蘭雖然留家裡卻也沒歇着,先幫沈孝全將穀草鋪到曬場上,等沈孝全將牛牽回來後,她又去了趟菜園,將中午和晚上的蔬菜全摘了回來並且清洗乾淨,接着就是洗一家人的衣裳,這個過程中沈孝全也忙着套好牛和石磙,將之前曬的穀子給碾了出來。
父女兩個把各自的活兒做好了,就將稻草全捆起來,堆到曬場的邊緣,把碾下來的穀子掃到一起曬着,而昨天割的穀子重新鋪了半個曬場,然後把牛和石磙給送回去,纔跟着沈蘭一起去了田裡。
沈薇就留下來看穀子和孩子,另外還要做飯,虧得沈家原來就有小孩的搖籃,這個自然是沈家幾個孩子用剩下了的,如今倒是派上了用處,被沈孝全搬到堂屋裡,這樣就不用留石頭一個人睡房裡,而是躺搖籃裡呆在堂屋裡,這麼一來自然就方便了沈薇看顧孩子和稻子,就是做飯的時候也能聽到動靜,中午沈蘭回來送奶,順便將飯菜拿到地裡,用過了午飯繼續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