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錯覺

農家悍媳 出現錯覺?

顧二丫本來還在得意的,畢竟自己現在過得很好,就是現在鬧饑荒,自己也沒有受半點影響,這一次回來就是爲了炫耀,順便再送點糧食,可還沒開口嘚瑟就被顧盼兒給噎的不行。

“我這是發福,發福你懂不?一看就知道你不懂,雖然你……咦,顧大丫你怎麼白了那麼多!”顧二丫這才發現顧盼兒不止白了許多,人看起來也好看了許多,頓時一臉驚訝。

顧盼兒避開自己的事情,道:“發福成你這樣也是夠可以的了,你照鏡子的時候就不覺得自己像頭豬?不對,你現在這個樣子比豬還難看,發福是不錯,可要是發福成你這樣,還真是……”

顧二丫生氣地問:“真是什麼?”

顧盼兒道:“換成是我,都不敢出門的!”

顧二丫氣歪了鼻子,本來還想在顧盼兒跟前炫耀嘚瑟的,結果都還沒說幾句話呢,就被擠兌成這樣,扒着車窗就罵了起來:“顧大丫你個瘋丫頭賠錢貨,別以爲我不知道,你這是嫉妒我過得好,我就是豬那又怎麼樣,至少我吃好喝好,你現在日子不好過吧,要不要我送你一把米?”

顧盼兒翻了個白眼,雖然兩人一人在車後一個人在車前,可中間還隔着威武雄壯的大黑牛呢,真心懶得跟這白癡說話。

可是顧盼兒不說,不表示顧二丫不說,又得意地說道:“你這嫁人那麼久還沒有動靜吧?別是不能生啊,我這才嫁人沒多久就懷上了,現在可是有三個月了!”

顧盼兒又再翻了翻白眼,這才懷孕呢就胖成這樣,往後不得更胖?

顧二丫洋洋得意地往後看,甚至爲了看清顧盼兒的表情,讓車伕把車駛偏一點。

卻不知大黑牛瞧着前面空出來的位置,眼珠子一轉,加快速度直接超了過去。車速一下子加快,顧盼兒倒是沒什麼問題,可何氏與江氏卻是驚了一下,不過幸好這一段路還算平穩,兩人雖然抱着孩子,卻也沒啥事。

“這潑皮貨!”顧盼兒見身後二人沒事,這才笑罵了一句,順便給了大黑牛一腳。

這一腳不痛不癢,大黑牛雄赳赳地擡着頭,堵在路中央走着,得意地哞了一聲。

可這相比起來落到後面了的顧二丫卻不是那麼高興了,剛纔大黑牛突然超車,把車伕給嚇了一跳,馬也被驚着,車伕費老大勁才把馬給安撫好,可坐在馬車裡的人卻不那那麼感受,東倒西歪的。

“顧大丫你是故意的!”顧二丫摸着肚子心有餘悸,現在最怕的就是裡面這塊肉會有事,畢竟這是她過日子的保障,眼是沒了的話可就完蛋了。

顧盼兒雖然覺得大黑牛做得不對,畢竟這條路挺窄的,可讓她認錯那是絕逼不可能的,回頭衝顧二丫壞笑:“你家的馬膽子小,怪誰哩!”

顧二丫氣結,要不是怕傷着肚子,真想撲上去撕了顧盼兒。

“你給我等着,我不會放過你的!”顧二丫咬牙切齒地說道。

“哎呦,我好怕怕哦!”顧盼兒怪笑。

顧二丫氣得懶得再看顧盼兒,放下車簾回車裡坐好。

何氏看得眼角直抽抽,小聲說道:“大丫,這樣不太好吧,畢竟你堂妹她懷了三個月的身孕,要是出點啥事,那可就不好了。”

顧盼兒道:“沒事,她這一身肥肉,就算是摔上幾跤也不見得會發生啥事,有那麼多肉墊底呢。”

這會不止何氏無語了,就將江氏也有些無語。本來村子離鎮上就不遠,牛車駛了一會就進了村子,不過也只是顧盼兒比較快一點,後面的張正可沒跟顧盼兒似的擠到前面,還是跟在顧二丫的後面。

路過以前的老房子的時候,聽到全福家傳出來聲音,顧盼兒扭頭看了過去,大黑牛也停下來好奇地看了過去。

周氏罵人的聲音還是那麼的中氣十足,這被罵的人則是顧大河,顧盼兒本來是打算聽聽,沒想去看的,可大黑牛似乎來了八卦,屁顛屁顛地跑了過去,於是乎顧盼兒也看見了。

正好看到周氏將一個簍子扔了出來,裡面裝着一些很嫩的野菜,不過都連着根。這個時候能挖着這樣的野菜已經很不錯了,畢竟很多地方都纔剛剛冒綠芽子,現在天氣也慢慢變冷,這些綠芽也只能長成這樣,不能再長。

“天天吃這破野菜,咋沒見你去弄點好的,老孃就那點糧食也讓你給吃完了,今天你要是不給弄點好的你就別回來了!”周氏已經差不多忍到了極點,除了藏起來的糧食以外,家裡頭就沒有了別的可吃的了。

這心裡頭惦記着顧盼兒家的好東西,可顧大河卻一直不行動,周氏哪裡還有耐性,要不是老爺子一直攔着,周氏早將人給趕了出去。

顧大河什麼也沒說,沉默地將簍子拿起來,然後將野菜撿起,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老爺子這才走出來,充當和事老,先是罵了周氏一句:“你這是幹啥呢?老三好不容易纔挖了這老些野菜回來,湊合着吃也餓不了你。”然後又扭頭對顧大河道:“你別跟你娘計較,她就是這個脾氣,畢竟這日子也不好過,她心裡頭急着呢。”

周氏一看老爺子出來了,儘管不情願,但也沒再說點什麼。

而顧大河也沒有說什麼,一直低頭沉默着。

顧二丫從後面追了上來,見到顧盼兒的牛車停在這裡,立馬就叫嚷了起來:“顧大丫你個瘋子怎麼在這裡?是不是知道我帶了糧食回來,想跟我討要糧食,你做夢去吧,我一粒米都不會給你!”

顧盼兒回頭看了一眼,翻了個白眼:“有病記得吃藥!”

顧二丫得意的神色僵住,狠狠地瞪了一眼顧盼兒,這才發現全福門口家的幾個人,立馬就誇張地叫了起來:“呦,那不是你爹嗎?沒一點糧食也沒有了不成,竟然還去挖野菜,夠可憐的。”

原本全福老倆口都沒有注意到顧盼兒,顧大河同樣也沒有注意到,直到顧二丫突然冒出來,這三人才看了過來,頓時三人的眼睛一亮,也不知道是看到顧二丫還是顧盼兒亮的眼。

顧盼兒一臉冷漠地坐在牛車上,絲毫沒有下車的打算,身後何氏一臉的尷尬,也不知道說些什麼纔好,沒想到會遇到這麼個事情同時也在心裡頭暗罵顧大河笨,在自己家裡頭待得挺好的,非得連妻兒都不要,回來這邊受罪。

對周氏更是鄙夷,這當老人的當成這樣也是夠可以的,怪不得養了這一羣子孫,也沒幾個待見她的。這個時候的野菜哪是那麼好挖的,外頭的樹皮都讓人給扒光了,這點野菜要是放在外頭可得讓人給搶光了去。

顧大河本來眼睛是亮的,可漸漸地又暗淡了下去,拿着簍子繞過周氏與老爺子進了門。

周氏懶得理顧大河,趕緊就迎了上來,嘴裡頭樂呵呵地說着:“是二丫回來了啊,喲,這是發福了啊!看着比以前好看多了,這又白又胖的,看着比以前好看多了。”

顧盼兒見沒啥好看的,踹了大黑牛一腳:“你個八卦牛還不走,沒啥戲看了。”

大黑牛甩甩腦袋,果斷扭頭轉身離開。

老爺子眼睛雖然看向顧二丫,餘光卻一直注意着顧盼兒,見顧盼兒毫無反應直接離開,這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不止是老爺子,周氏也時不時看上一眼,見顧盼兒離開,心裡頭就惦記着顧盼兒會不會看顧大河過得可憐,然後給送點東西過來。這些天雖然沒有餓肚子,可肚子裡的油水可是不多,現在就惦記着吃點肉。

那會張氏還沒回來,這日子可是過得不錯,比去一水鎮過得要好得多,可是這張氏一回來,日子就變差了些。要說周氏這心裡頭最恨的還是張氏,閒着沒事的時候就琢磨着怎麼去對付張氏,卻直到現在都不知道顧大河已經把張氏給休了。

而且周氏也不想想,就算張氏沒有回來,母女倆就不會算計顧大河了?早在張氏回來之前,那個家就讓周氏母女倆給搬得差不多了,就是養的雞鴨沒有吃完而已。

周氏不過是眼熱罷了,這會別人家都養不起豬,張氏家裡頭的豬卻依舊長得挺好,村裡人說起來就一臉羨慕。可那嫉妒也沒有用,人家有稻糠不說,之前還收了不少的白菜,扒拉扒拉,人吃嫩的那口,那些老的就可以用來餵豬,那豬吃的可是比村裡頭很多人家吃的還要好。

大夥也家家戶戶都有園子,不管大小,裡頭種的白菜也夠一冬天吃的,可問題是今年遭了災,糧食不夠吃的時候就要拿白菜來填充,哪裡能夠吃,省點吃都不一定能夠吃到過年。

周氏可沒少聽到張氏家的事情,越聽就越是嫉妒,看到顧大河也是滿心的厭惡,覺得顧大河沒用,一個大老爺們還能讓個娘們給趕出來,好幾次忍不住想自己衝過去找張氏理論。

按周氏的想法,那就是把張氏給休了,這會糧食正緊張,少一個人吃糧食,那就能多出來一點糧食。至於休妻以後顧大河還要不要再娶,周氏可沒想過這個問題,或者說就沒想過再給顧大河找,平日裡嘴巴說得好聽而已。

這再娶了媳婦,生了兒子又咋地?周氏可不認爲自己能活到那個時候享小孫子的福氣。

反正周氏現在惦記的是小豆芽家裡的東西,心裡最稀罕的是住進去,想着自己要是住進去那就是那個家裡頭最大的,一家子人都得聽她的吩咐,想吃啥就吃啥,想穿啥就穿啥。而且想着要是住進去,顧盼兒也不可能不管,到時候兩家都拿捏住了。

可惜顧大河太沒用,這點事都辦不了。

要不是老爺子一直叮囑着,周氏早就把顧大河給趕出來了。

不過現在周氏也沒空去管顧大河,畢竟這顧二丫回來了,瞧着可是胖了不少,一看就知道這日子過得不錯,馬車裡還放了不少的東西,周氏不可能會錯過這些好東西。

顧二丫可是記得自己是怎麼嫁到一水鎮去的,雖然覺得自己嫁得不錯,可畢竟那男人長得不好看,還比自己大上二十歲,總忍不住拿來跟顧清比較。這一比較心裡頭就有恨,恨陳氏更恨周氏,想當初要不是周氏把銀子死死扣住,自己哪裡會嫁給這麼一個又醜又老的男人。

可若不嫁,自己又沒有這等好日子過,所以顧二丫心裡是矛盾的。

見到周氏那麼熱情,心裡頭別提多麼的得意,以前可是非打即罵,自己在周氏面前可是一句重話也不說。

周氏心裡頭暗罵顧二丫嘚瑟,可嘴裡頭卻不敢說難聽的,掐媚笑道:“這一路挺累的吧?趕緊進屋歇着。”等進了屋子,那馬車裡的東西還不是自家的?哼!

顧二丫可喜歡就是看到周氏這麼一副樣子,在丫鬟的攙扶下,正要邁步走進去,身後突然傳來聲音。

“二丫你這是到哪裡去?趕緊跟娘回家!”陳氏見人被周氏給叫了去,頓時就急了起來,這東西啥的一旦進了周氏的口袋裡頭,哪是那麼容易拿出來的。

陳氏這心裡頭可是記恨着剛回來的時候沒糧食,個個都餓得不行,周氏摳的一口吃的也不給,不得不到村長那裡領糧食。

顧二丫頓住,記得這一家子到一水鎮的時候不是住在一塊,已經和好了麼?咋孃親還這樣說話咧?顧二丫不由得狐疑地看向周氏。

周氏一聽陳氏的聲音就知道要壞事,可週氏也不是那麼容易就放棄的,直接自己上前去拽顧二丫,嘴裡頭說道:“好孫女,別聽你孃的,最近這日子過得不好,你娘這是要瘋了,趕緊跟奶回家去。”

陳氏哪裡能答應,趕緊衝了上來,也抓住了顧二丫:“閨女你可別聽她的,你奶可不是什麼好東西,那幾天讓咱到你那裡要糧食沒要着,就天天對咱不是打就是罵,這不得已回來以後也沒給咱好日子過,明明家裡頭就有糧食,卻一口都不給咱們吃,把咱們都給攆了出去……”

“好孫女,別聽你孃的,奶哪裡還有糧食,你娘那是撐着咱沒把賑災糧食給她呢!她自個都可以去領,咱要是給了她的話,咱跟你爺不得餓死啊!”

“閨女啊,你奶她撒謊,那時候明明就還有一袋糧食!你奶這人啥脾氣你還不知道?”

“別聽你娘瞎扯,快跟奶回去!”

……

這你一句我一句的,顧二丫也分不清誰對誰錯,倒是被拽得心驚肉跳的,趕緊朝後開口:“你們幾個死的不成?還不趕緊替我拉開他們,我這肚子裡可是懷着你們東家的乖孫,要是出點啥事你們付得起嗎?”

顧二丫不是自己一個人來的,除了一個丫鬟一個車伕以外還有兩個家丁。而且一路上也不止這些人,顧二丫的相公要去縣城裡頭辦事,就不嫌麻煩地先將顧二丫送到泗水鎮,這纔去辦自己的事情。

兩家丁一聽,趕緊就上前來,想將顧二丫護住。

陳氏一聽顧二丫有身孕,這拽着人的力氣就變小了許多,並且還小心翼翼起來,生怕顧二丫會被傷着。可週氏卻不,哪裡管你懷不懷孕。只要人進了院子,車上的東西自然有辦法拿到手。

只可惜顧二丫這肥肉不是白長的,就算陳氏已經鬆了手,憑着周氏這點力氣,顧二丫要是不樂意,還真的沒法拽得動,更何況還有個丫鬟和兩個家丁幫忙。

沒多會,周氏抓着二丫的手就被掰開,顧二丫躲在家丁後面這才鬆了一口氣。

顧二丫這也算看出來了,雖然孃親也不見得對自己有多好,可比起周氏來說可是好多了。別的不說,就說剛纔自己喊着懷孕了,孃親雖然猶豫可也鬆了手,周氏卻是不管不顧的。

肚子裡這塊肉可是個金蛋,顧二丫可不敢有半點損失。

周氏一見搶不到人,這心裡頭一急,一屁股坐到地上,拍着大腿哭嚎了起來:“老天爺啊,你咋還不把咱的命收回去咧,咱辛辛苦苦養大的孫女都不認咱了,咱活着還有啥意思啊,還不如讓咱去死了算了……”

本來這爭吵聲也沒多大的,可這周氏哭嚎起來的聲音卻很大,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引來一羣人,這人要是多了可說不準會發生點什麼事情。說實話要不是想回來嘚瑟一下,顧二丫都不打算回來的,再咋地也要把肚子裡這塊肉給生下來再說。

自打懷孕之後,受家裡頭的影響,顧二丫的膽子可是小了許多,稍微有點危險的事實都不樂意做,偏偏這安全到了村子還遇到這樣的事情,顧二丫下意識就不想進門,不管是周氏家裡還是陳氏家裡。

而且見周氏一個勁地乾嚎,顧二丫就有些厭惡,趕緊離周氏遠了點,心裡頭也是明白了,周氏這是想要東西呢!

顧二丫爲了炫耀,倒也沒有多吝嗇,對車伕道:“你去拎一袋五十斤的米和一袋五十斤的麪粉下來。”

周氏一聽到有糧食立馬眼睛一亮,哭聲也停頓了一下,可看到馬車裡有不少東西,卻只給拿了這點,又繼續哭嚎了起來,而且聲音比之前還要大一點,卻是乾巴巴地嚎着,沒有半滴眼淚。

顧二丫可不管,回來的時候自己僅是了這三百斤的糧食,公婆都是一臉的不高興,並且也擔心帶着糧食會出事,愣是沒讓多拿了。

這給拿一百斤的糧食,依顧二丫看來可是夠多了,畢竟這周氏跟老爺子就兩個人,要不是看周氏哭着煩人,顧二丫可不想給。

陳氏就不樂意,張口就說:“閨女你這是不知道,你奶她還有不少糧食呢,不稀罕這點,快快放回車裡頭,咱們一塊回去,你爹他們還在等着呢!”

好歹一起過活了那麼久,對周氏的脾氣顧二丫也是有點了解,聽到陳氏這麼一說,顧二丫就不爽快了,衝着周氏就叫了起來:“奶要是不稀罕這糧食,咱收回去得了,您就甭哭了!”

周氏哭嚎聲一頓,將車伕要把糧食收回,立馬就不幹了,爬起來就朝車伕撲了過去,也不管這糧食重不重,趕緊就搶到手裡,然後對陳氏破口大罵:“就知道你這黑了心肝的不是什麼好東西,就想着把我這老婆子餓死,自己好一個人獨佔佔所有東西呢,老婆子偏不死,看你能把我這婆子咋樣……”

陳氏張口就想要罵回去,不過被顧二丫攔住了。

“娘甭跟她吵了,我這還懷着孩子呢,公婆可是說了不要站久了,你趕緊扶我回去歇歇!”顧二丫一臉嫌棄,周氏這罵聲雖說是從小聽到大,可也沒多習慣,沒次聽到都覺得煩人。

陳氏雖然不樂意糧食給周氏拿了,可聽顧二丫這麼一說也急了起來,趕緊就扶着顧二丫一塊回去,跟着一塊回去的自然還有馬車。

周氏瞧着馬車裡還有四袋這麼大的糧食,頓時就眼熱得不行,恨恨地瞪了陳氏一眼,卻不敢上前搶去,直到馬車離開,這才從地上爬起來,將一袋五十斤的米給抱起來,扭頭朝大門吼了一聲:“你這死老頭子還不快點出來幫忙,要是這點糧食也讓搶了,你喝西北風去呢!”

“你這死老婆子瞎咧咧點啥呢,也不嫌害臊!”老爺子皺着眉頭走了過來,拎起另一袋糧食大步進了屋子。

其實老爺子剛纔就一直站在那裡,不過因爲沒有開口而周氏又一直吵鬧的原因,被人被直接忽略了去,這會人都走了纔出來。

周氏抱着糧食進門以後,立馬就打開來看了看,見都是好糧食,這才高興了一點,可看向牆那邊還是罵罵咧咧地:“那黑了心肝的還想一口糧食也不給咱呢,壞了下水的,老孃早就看出她不是個好東西……”

老爺子小聲喝斥道:“行了你,有兩袋糧食就不錯了,還想着人家全給你不成?”

周氏不滿地嘀咕:“咱瞅着那馬車上還有四袋糧食呢,而且除了糧食還有一籃子東西呢!”

老爺子道:“你也不想想老大家有幾口人,人家能把東西全給你了?”

周氏咕噥:“金哥兒倆口子又沒在,老大家就四個人,哪裡吃得了這老些糧食,至少得再給咱一袋,要不然把籃子裡的東西給咱也行。”

“美得你,老大倆口子可是人家親爹孃,不緊着點親爹孃還能緊着你不成?說不好這不止送一次糧食回來,你要是把人家給惹急了,說不準下次就沒你份了。”老爺子也看了看糧食,對這糧食可是相當滿意。

周氏不樂意了,嚷道:“咱還是她親奶咧,不該先孝順咱?”

老爺子懶得理周氏,說了一句:“你就作吧你!”說完就拎着糧食回了上房裡頭。

周氏也不知道咕噥了點啥,也抱着糧食跟在了後頭。

由始至終顧大河都在角落裡看着,不過這些人似乎都將他忽略了。而顧大河看着這一切則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直到周氏老倆口進了上房,顧大河才坐到院子裡洗野菜。

周氏放好糧食一出門就看到顧大河,不知想到什麼又退了回去,並且將門也關了起來。

老爺子見周氏大白天的把門關上,房間裡暗沉得不像話,頓時這眉頭就皺了起來:“你這是幹啥?天還沒黑,人又在屋裡頭,也不嫌黑。”

周氏將老爺子拽到一邊小聲道:“老頭子你說,老三真能給咱們弄着好東西?咱瞧他根本就沒回去的意思,你今天也瞅着了,那瘋丫頭根本就沒有要理老三的樣子。咱咋看她都是一副看熱鬧的樣子,也不知道老三把她給咋地了,連爹都不認了的樣子。”

老爺子琢磨了一下,有些後悔道:“之前不是四處都在傳這大丫的事情,有些可是說得很難聽,老三就覺得不得勁,咱隨口說了女兒家要安分啥的,估計這老三就啥傻傻地去教訓大丫,可能因爲這樣被大丫給記恨上了吧!”

周氏三角眼斜了過去:“你沒事說那瘋丫頭幹啥?這下好了,老三回不去自個家那邊,還把那瘋丫頭給惹了,咱們養着他還有啥用?除了能挖點草根還能幹點啥?咱們可沒多少糧食,就這還不到一百五十斤,咱倆吃的話還能吃上幾個月,算上他的話,說不準不出兩個月就沒有了。”

老爺子琢磨了一下,問道:“那你想要咋樣?”

周氏立馬到道:“反正咱沒那麼多糧食養着他!”

老爺子想了想:“隨你怎麼樣,不過最好別把他給攆走了,家裡頭那老些空房也不差他一個住的。”

周氏不幹了,說道:“不攆走咱們吃飯的時候咋辦?”

老爺子道:“你自己想辦法,之前你拿東西去賣的時候不也沒讓他發現?”

周氏聞言眼睛一亮,是啊,之前就沒讓發現了。現在還跟以前似的,要吃飯的時候就將顧大河給支走,這不但不用擔心糧食被吃少了,還能多點野菜墊肚子。

……

自皇帝點頭以後,秦丞相就以最快的速度將大楚國基本上所有的糧鋪都襲擊,從開始到結束不過才半個月的時間,這速度快得讓幾乎所有的糧鋪都反應不過來,然後就被全封了,所有開糧鋪的都遭了殃。

不過表面上老似遭殃的是糧鋪,事實上影響最大的是老百姓,賑災糧食有限,老百姓就是有銀子也買不到糧食,一個月三斤的糧食根本不足以活命,更何況這糧食還摻了不少的東西。

第一次賑糧發下去以後沒多久,老百姓就怨聲一片,隨着怨聲越來越多,沉默了陣的陰陽教又跳的出來,打着爲百姓分憂的旗號到處施粥,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就得到了老百姓的擁護。

皇帝當時聽到秦丞相的建議,只覺得還不錯畢竟要不是有糧鋪哄擡價格,老百姓也不至於哀聲一片,卻沒有想到關掉這糧鋪以後會惹來這麼大的麻煩。

“秦愛卿,你要怎麼解釋?”皇帝明顯十分憤怒。

秦丞相一臉淡定:“這建議也是皇上同意的,況且臣並沒有覺得做錯了什麼,要知道倘若沒有將那些糧鋪的糧食收繳,憑着國庫那些糧食,皇上認爲能夠堅持多久?”

國庫重有多少糧食皇上自然知道,並不認爲不夠老百姓過活,因此皺起了眉頭:“秦愛卿莫是忘了你纔給老百姓每月分發三斤的糧食,不過三斤糧食,從各地的糧庫中抽取,怎可能不夠。”

秦丞相道:“皇上啊,今年的足以,可倘若明年不好又該如何?倘若連續幾年又如何?”

皇上被噎住,對於糧鋪一事,不做都已經做了,其實再追究也沒有用,可秦丞相做得實在過分,竟將所有的糧鋪都收繳,不管有錯無錯,這老百姓吃不飽飯,又沒有糧食可買,自然不會安分下來。

最重要的是有密諫呈上,陰陽教在各地漸漸活躍起來,分佈廣,並且受百姓擁護,難以剷除。

造成此事的一個重要原因就是糧鋪被抄,因此皇上不得不懷疑秦丞相,可懷疑又能如何,如同過往一般,沒有任何證據去證明。而且面對秦丞相這一副嘴臉,還不能露出任何馬腳。

又看了一眼如同老僧入定般的文將軍,皇上無力地揮了揮手,示意退朝。

貼身太監看出皇上的意思,趕緊尖聲喊了一聲‘退朝’,然後扶着皇上離開。

秦丞相一陣得意,瞥了一眼還閉着眼睛的文將軍,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容,不過很快又收斂,轉身大步離去。

直到秦丞相離去,文將軍才睜開眼睛,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

陰陽教再次冒頭,並且來勢洶洶,正是第二次賑糧發下去以後,一冒頭就得到了老百姓的擁護,此時看起來並飛那麼簡單,希望不要與猜測中一樣,否則……

最近是多事之秋,一羣縮頭烏龜選擇明哲保身。

文將軍離去,後面百官才鬆一口氣,各自笑着打招呼,成羣結伴離去。

看似平靜的將軍府依舊不那麼平靜,上官婉的脾氣最近越來越暴躁,與文元飛成親近二十載都不曾紅眼的她最近與文元飛爭吵了數次,然而文元飛體諒她作爲一個母親的心,每次的爭吵都選擇了忍讓。

儘管如此,上官婉也沒有收斂,反而越發暴躁。

就是南風來時,上官婉也沒有收斂,正好碰到二人在爭吵,這眉頭就皺了起來。

不過剛下朝,這就吵了起來,因爲什麼?

“你先回去,我現在沒空跟你鬧。”文元飛皺眉讓上官婉離開。

上官婉也沒有讓他人看笑話的肚量,冷冷地瞪了南風一眼,冷哼了一聲轉身離去。

南風摸了摸鼻子,略顯尷尬,覺得來得不是時候,不過心底下到底是好奇,這對人人稱讚的夫妻到底在爭吵些什麼?

正好奇着,文元飛卻替南風解了惑:“我尋安思之事被她發現,她怪我十數年如一日地執着,卻不肯抽出一點心思爲慶兒着想。”

對此南風覺得自己還是保持沉默比較好,畢竟這是文元飛的家事。

文元飛也沒指望南風這隻狐狸能說點什麼,年紀四十卻有種已經老了的感覺,無力地坐在椅子上閉着眼睛,面上有着幾分滄桑,整個人沉默了下來,誰也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些什麼。

南風又摸了摸鼻子,不知該不哈該打破這沉寂,此次前來不是陪文元飛發呆的,而是有事要稟報,可見文元飛這個樣子,南風還真不知該如何是好。

對與安氏的消息,南風是絕對不會說出來,除非確定文元飛沒有任何問題。

上官婉回到房間以後摔了一地的瓷片,卻不允許他人進來收拾,甚至不允許任何人進來。正惱火中突然耳朵一動,朝外看了看,然後轉身謹慎地進入密室當中。

“見過左使大人!”一黑衣蒙面人跪在地上。

上官婉眉頭一皺,冷聲道:“少廢話,事情如何?”

蒙面人回道:“回左使大人,那顧氏女子武力高強,屬下派了數撥人過去,消息都如同石沉大海。依屬下所見,倘若真要將其拿下,非左使大人親自前去不可。而且屬下懷疑,右使大人很有可能就是被其所傷。”

又是一個不好的消息,上官婉暴躁到了極點,擡手一掌揮了過去,冷哼一聲:“一羣廢物!”

蒙面人不敢躲閃,也沒有辦法躲閃,被打了個正着,倒飛出去撞到牆上又跌回地上,一口鮮血吐了出來,再擡頭時上官婉已經離去,眼睛微閃了閃,爬起來狼狽離去。

上官婉之所以急於出去,是察覺自己房間裡頭似乎有人來,擔心被發現趕緊出去。

文元飛看着突然出現的上官婉眉頭皺了起來,如果之前感覺沒有錯的話,房間裡明明就沒有人,可剛踏進房間裡頭就看到上官婉坐在牀邊上,是自己感知出現了錯誤?

雖然心中有所疑惑,文元飛也沒有表現出來,而是也坐到了牀邊上,說道:“慶兒之事你莫要想太多,年後我親自到水縣一趟,可能會將慶兒一通帶去,我親自帶着慶兒上門,想來那顧姓女子不會拒絕。”

上官婉譏諷:“難得你還記得慶兒,妾身還以爲你心裡除了安思以外就沒有別人了。”

文元飛眉頭又皺了起來:“過去的事情能否別提?”

上官婉冷嘲:“前不久還在找人,這是過去的事情?”

“……我不過是聽說她可能在水縣,所以去打聽一下,以前你可不這樣,安思失蹤以後你比我還急,而不是現在這麼一副樣子。”

“妾身爲何會如此,將軍難道不知道?一個死去十多年的人將軍如此惦記,可否放過一點心思到慶兒身上?難道在將軍的眼裡,一個親生兒子還比不上一個小妾?再說了,將軍又何必在妾身面前撒謊,將軍這根本就不是聽說,而是一直就在尋找。”

“你想多了!”

文元飛心思被看了出來,不知如何解釋,只得隨意推搪了一句,之後站了起來,說道:“我去書房,你自己注意身體,總是生氣對身體不好。”說完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滿地的碎瓷,轉身大步朝門口而去。

上官婉等文元飛徹底離去,這才冷着一張臉站了起來,看着滿地的碎瓷無聲地冷笑着,然後再次轉身進去了密室裡面,只是密室裡面再也沒有了那黑衣人的蹤跡,頓時這眉頭就皺了起來,又站了一會兒,這才離開密室。

滿地的碎瓷,卻依舊沒讓人進來打掃,直接躺到了牀上。

而離開上官婉處的文元飛卻皺起了眉頭,對自己的感知再一次懷疑了起來,之前對房間裡有沒有人判斷錯誤,靠近上官婉時又有一股陰冷的感覺,如同身邊盤了一條陰毒之蛇。

換成是別人,文元飛還有可能會懷疑一下,可對象是上官婉,文元飛卻將這份疑惑收了回來,寧願懷疑到自己身上。

自認爲對這個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妻子十分了解,絕對沒有任何可疑或者不對之處。

南風還在書房裡等着,見到文元飛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回來,眼睛微閃了閃,問道:“將軍這是怎麼了?”

文元飛皺着眉頭沉思良久,這才嘆了一口氣,說道:“本以爲還年輕,身強力壯,卻不料竟出現了兩次錯覺,看來本將軍的身體已經開始衰退了。”

南風聞言嘴角一抽,眼中閃過一絲失望,又瞬間消失不見。

“將軍莫要開玩笑罷,一般進入衰弱都是五十以後,將軍現年還不到四十,何來衰弱可說。”不過想到這衰弱一事,南風眉頭就皺了起來,自古以來練武之人就難逃六十大關,自己倒是無所謂,可留下妻子一人,又沒有兒女陪伴,妻子該如何是好?

文元飛沒有將文元飛的話記在心裡,仍舊認爲自己出現了錯覺。

扔出門外黑洞漩渦二千殤到來死亡島現二開始掉下懸崖買人做了決定八月節龍爺取向這叫漏雨關於藥爐公告真相漸明迴歸二苦膽難嚥佛子一曾賣了誰被咬了一口再進縣城鷹蛇鬥姍姍來遲買年貨十年之變古墓驚魂結局馴鷹失敗危險一不祥之感入森林姍姍來遲被包圍了元寶一半夜燉肉擼袖砸瓢熟悉的藍河出關氣死隔壁的草垛裡的事武鬥撿到寶了古戰場一黑洞漩渦二牛錢給不給要求帶路被包圍了不去看再次入京遠行前上墳老屋要僱人仙境回家垂涎不得能者多勞歸家深山奇遇養養再吃毒死他們顧大河變紫黑色漩渦如此謠言蛇精病習武彪悍媳婦註定無眠離不開她罵聲不斷滅族打起來了弄假證據姥姥家魔音驚人貧僧錯了老先生二要出妖蛾子有人偷聽武鬥幻境受邀入座能否剩點瑣事有孕睡覺被壓誰的帕子鎖給砸了記吃不記打耳垂被咬龍爺取向終於得手有新發現黑洞漩渦二老先生一元寶三有陰謀發現山洞小豆芽受傷弄假證據又上吊了一齊昏倒受了內傷攆出來了夜幕下的事餵豬用的又不消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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