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有多少人?其他的人在哪裡?他們都是什麼任務?”
“他們都各有任務,我是殺手兼找人的。他們有的也是找人,有的是準備暗殺顧大人的。還有的則是挑撥江南災民鬧事的,就是這些。”
此時他心中後悔不已,早知道就應該堅定自己的想法,多找幾個幫手來。
可恨大人不給他指派人手增援,全靠他一人打前鋒,這不是讓他來送死嗎?
赫巴和圖師的教訓難道還不夠?大人這是不將他的命當回事啊!
“找人?找誰?”陸琛急切地問道。
男子搖頭,“不知!憑我的身份,還不能插手其他人的事。”
“哦?是真不知,還是不肯說?”顧誠玉可不會相信男子說的話,他覺得這話中有很多保留。
“看來你已經緩過氣來了,這是還想再嚐嚐老虎凳的滋味?”
顧誠玉獰笑一聲,接着便示意衙役準備加磚。
“別!別!別!”此人連忙阻止,語氣比剛纔急切了不少。
倘若一直堅持,那也就算了。可剛纔好歹還舒服了一會兒,現在再讓他重新感受一下剛纔那極致的痛楚,他怎麼能不害怕?
“我們都是各管各的,他們的任務我不能插手。有人不小心說漏了嘴,說要尋找少主!至於少主是誰,我當真是不知曉的。”
他臉上極力表現出真誠,就怕顧誠玉他們不相信他。
“少主?你沒聽到關於少主的隻言片語?你口中的大人是誰?前段時日,那個農戶被殺案與你們有沒有關係?圖師是不是你們的人?”
顧誠玉覺得此人在那些人中,地位應該不低。
“並沒有,他們還未找到少主。前幾日聽說有了眉目,但我並不知其中的細節。大人是誰,我就更不知道了。他一直是身穿黑色斗篷與我們聯繫,我們都沒見過他的真面目!”黑衣人苦笑着說道。
對於顧誠玉知道圖師,黑衣人並不奇怪。
之前赫巴和圖師與此人打起來的時候,赫巴曾經叫過圖師的名字,這是圖師親口說的。
見黑衣人又停了下來,顧誠玉才勸道:“之前的內容都已經說了,那剩下的,就算你不說,這也算背叛。所以,何不爽快些?”
“那農戶是我和另一人殺的,因爲我還得再找一人,並將之除去。然而我們查的時候,出了差錯,那家農戶並不是我們要殺之人。至於爲何要找那人,並將其殺害,我也不知。圖師是我們的人,他武藝了得,在大人跟前很有地位。”
或許是破罐子破摔,此人在聽到顧誠玉的話之後,還真就不需要顧誠玉再威脅,配合得很。
顧誠玉聽完,不由暗暗可惜。上次讓圖師給逃了,真是錯誤之舉。
他當時應該追上去的,看來圖師知道的比此人多得多。
“你要殺的那人是因爲什麼緣故?你會不知?你又叫什麼?那個和你一起的人在何處?”
“我們只知道要找此人,手上還有一副畫像,那農夫長得與畫像上的人有些相像,所以找錯了。爲了什麼,我根本沒資格知曉。”
“我叫蠻牛,和我一起的搭檔,已經被你們給殺死了。”
說到這裡,蠻牛是既害怕顧誠玉,又恨顧誠玉的冷血無情。
“爲什麼派你來殺我?因爲災民的事?”顧誠玉覺得這些人好像是不殺他,誓不罷休了。
要是往後的日子裡,時不時地搞偷襲,一次兩次的還能應對,但次數多了,他們也疲於應付。
畢竟老虎也有打盹的時候,顧誠玉也不能保證自己隨時都能發現險情。
“這個我倒是知曉,大人吩咐過,要不惜一切代價將你剷除。他認爲你的存在就是對我們的威脅。所以今日就算我失敗了,但日後還會有人源源不斷地來殺你,直到將你除去爲止。”
或許是爲了報復顧誠玉的冷酷,此人說這話時,臉上盡是不還懷好意的笑容。
襯着嘴角的血跡,他笑得一臉得意。然而這樣的笑容,在顧誠玉眼中傻極了。
“你還是擔心一下你自己吧!本官會不會死,現在還不能知曉。但本官知道,要是將你背叛他們的消息放出去,就算本官不殺你,你也沒有好下場。你們大人的手段,想必你比本官更清楚。”
男子臉色頓時變得煞白,想是顧誠玉說到了他的心坎上,他的眼中透露出害怕之色。
“還有誰來殺我?他們都在哪裡?你們平時怎麼聯繫?”顧誠玉決定主動出擊,被動不是他的風格。
“很多人,這些人還未確定,我任務失敗之後,纔會有人接替這項任務。平時聯絡全靠大人主動聯繫我們,我們不能聯繫他,我和圖師在一起出過任務,倒是和他有些熟悉。之前少主的消息,就是圖師不小心透露的。”
“你有沒有辦法聯繫上圖師?”顧誠玉對圖師倒是很感興趣,他覺得圖師知道的肯定不少。
“沒有,自從來了江南,我們只見過一次,還是他聯繫的我。圖師是老人了,在大人面前很有地位,我多有不及。”
“這麼說來,你是沒什麼利用的價值了?一問三不知,要你何用?”
顧誠玉眼神銳利,看向男子的目光似冰霜,將男子看得心頭一顫。
男子蠕動着雙脣,不知該如何是好。
“最後問你,畫像在哪兒?”那少主的消息暫時沒有,但此人之前要殺的人不是有畫像嗎?
“沒帶在身上,此事已經換成別人接手了。”
他都來執行刺殺顧誠玉的任務了,那事兒自然與他再無干系。
“記得住畫像上的面容嗎?只要你口述詳盡,讓本官滿意。本官或許會考慮放你一馬,並且幫你脫離那個地方,怎麼樣?”
顧誠玉的話中充滿了誘惑,讓黑衣人爲之怦然心動。
“你,你說話算話?”黑衣人氣息不穩地道。
能活誰又想死?如果能脫離了那個陰暗殘酷的地方,過上悠閒的小日子,那現在做的一切,也值得了。
“自然!”顧誠玉點了點頭,笑得一臉肯定。
“我記得那張畫像上的面容。”男子帶着一臉希冀,望向顧誠玉的目光透露着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