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手串分明就是時常把玩過的,有可能是人家常戴之物,那他就不能帶走了。算了,想要羊脂玉的棋子,他日後再給老師留意就是。
再說他空間裡還有一塊羊脂玉的原石,實在不行,就將那塊原石切割打磨了就成。
“殿下,郡主!世子爺他們要開始了。”丫頭將手串送了過去,這纔來稟報。
容嘉郡主擰着帕子望着湖心亭的的情況,長公主還當她怕自家大哥輸了,也沒在意。只吩咐丫頭時不時地來報幾人的成績。
還是由秦敏先開始,顧誠玉看秦敏比原先退後了兩步。
他計算了一下秦敏離壺的距離,約有三米的樣子,秦敏站的正好是亭口。
三米對於他們這些習武之人來說並不遠,只是對那些不習武的人來說,這就有些難度了。更何況這裡的箭矢與普通的的長度不同,這裡投壺的箭矢要長一些。
秦敏舉起手中的箭矢瞄準了那壺口,只稍作瞄準,就投出了手中的箭矢。
顧誠玉聽到了哐啷一聲,毫無意外,第一支箭矢穩穩地插入了壺內。
“哦!秦世子的手真穩,這第一支箭矢就足以表明秦世子的眼力不錯。”陸琛挪動腳步站在顧誠玉身邊低聲說道。
顧誠玉聽後笑了笑,秦敏投這第一支箭矢看似很隨意。可是他在還沒開始之前,就已經在瞄準了。
畢竟是第一支箭矢,還不得來個開門紅?
接着秦世子開始了第二投,在衆人期待的目光之下,箭矢很穩當地進入了壺口。
衆人歡呼,都紛紛讚揚秦世子的技藝高超。
而後接連投了五支,中間只失誤了一支箭矢,那隻箭矢投在了壺的左耳中。
朱龐有些擔心了,秦世子這也太神了。他看着桌上那副羊脂白玉的棋子和那枚血玉平安扣,不禁嘆了口氣。
“瑾瑜!我看你今兒夠懸吶!秦世子的技藝十分高超,說不定十支投完,就沒有落空的。”
投在雙耳也算投入,只是比壺口要次一等。雙耳比壺口大一點,命中的機率自然大一些。
顧誠玉點了點頭,“秦世子的技藝果然高超,看來我那血玉應該是拿不回來了。”
不過,顧誠玉本也沒想拿回來,他剛纔就已經打定主意不要頭彩了。
等秦敏射完手中的箭矢,周嶽偉連忙上前查看確認。
“共十箭,八支入壺口,兩支貫穿左耳。”
其實剛纔大家都已經親眼見到了,只是爲了公平起見,還是上前確認了一次。
將秦世子的成績記錄了下來,邵霖就自告奮勇地上前進行第二輪。
顧誠玉剛纔仔細觀察了秦敏的肢體動作和神情,秦敏的下盤很穩,看得出武功根底不弱。只是在投箭時身子有些偏向,只是一點點偏差,這也導致他有兩箭投入了左耳。
可能這是秦敏的一種習慣,他自己也正在改正,從他中間調整了兩次站姿就能看出來。
隨後顧誠玉將目光放在了邵霖身上,能踊躍參與,自然對自己的本事有信心。第一支箭矢自然進了壺口,也贏得了大家的稱讚。
“殿下!世子爺全中,不過有兩支貫穿了左耳。”有丫頭快步進了院子稟報。
長公主臉上笑開了,神情中透露出驕傲之色。長子一向被寄予厚望,從小就請了名師教導,在武藝上更是找了有名的武林人士教授。
而長子在武藝上果然也很有天賦,不然,她也不會讓長子去謀武職。
像他們這樣的勳貴之家,文官不是最好的出路。她已經謀算過了,邊關有大興虎視眈眈,想立功不難。
文官有夏清壓制,出頭不易。再說她父皇對文官的戒心太重,就怕結黨營私。敏哥兒成了武將,就不必擔心他外公會忌憚他。
至於軍權,父皇有虎符,對統帥的將領倒不是太忌憚。再說,有大興時不時地扣邊,就是將領也正頭疼着,哪有那份閒心去謀劃別的?
柯氏見狀連忙上前恭維,“您將世子教養得極好,滿京城都找不出幾個這樣威武雙全的人來。”
“是啊!可真是羨煞旁人吶!我家的長子到現在還不懂事呢!整日就知道瘋玩兒。”
說這話的是刑部郎中周祥的太太趙氏,周嶽偉的母親。
趙氏這麼說倒不全是恭維,她家長子確實喜歡玩兒,秦世子向來是京中世家子的典範。
“你家那是真性情!年紀還小着呢!這個年紀正是愛玩的時候,敏哥兒以前也不是沒讓本宮煩心過。”
長公主對趙氏印象不錯,雖是五品家的女眷,可也十分會來事兒。再說趙氏的長子與他家敏哥兒私交不錯,向來以他家敏哥兒馬首是瞻,長公主自然樂意給幾分面子。
至於柯氏,她不是自己那好兒媳,對人都是一臉笑意。這樣的小門小戶嫁過來的繼室,她向來都是看不上的。
柯氏見長公主沒回她的話,面色就有些難看起來。
姚夢嫺看着對面湖心亭的顧誠玉皺了皺眉,長公主將才和郡主的對話她也聽見了。
那手串長公主的二公子十分喜歡,若是顧誠玉得了頭籌,也不知會不會引起長公主和二公子的不滿。
總歸是老師的弟子,顧誠玉對外祖父和外祖母都十分孝順。
再說不得不承認,顧大人孝敬給外祖家的好東西,都落入了她的口袋。爲此,她一直都不好意思見顧大人。
姚夢嫺有些猶豫,要不要提醒他?可是衆目睽睽之下,該怎麼提醒呢?
一旁的姚夢蝶見姚夢嫺心不在焉,連忙笑着說道:“三姐姐是在擔心顧大人嗎?顧大人是個文官兒,今兒怕是要輸了。你瞧,不說秦世子,就是那位公子也不弱呢!”
姚夢蝶一說完,亭子裡就又起了歡呼聲。
姚夢嫺一聽,對啊!顧大人是文官,就算會投壺,那應該也不可能全中才對,自己真是杞人憂天了。
不過,姚夢蝶的聲音並沒有剋制。剛說完,一旁就有姑娘輕聲議論起來。
姚夢嫺這纔想起來不妥,“四妹妹,姐姐將才只是在看瓊花罷了!妹妹可莫要口無遮攔,只管看比試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