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拜佛。
一大早梳洗之後,大家只用了簡單的素食早餐,坐了馬車出門,趁清早天涼快去大相國寺。
清早的街道也以往熱鬧,因爲夏天出門都嫌熱,早市和晚市更繁榮,午時行人漸少,下午都在家歇午覺。
往城東去的路口,看見一輛馬車、四匹馬等在那裡。
趕馬車的竟然是雲霆,那馬車裡只怕坐的是寧萱郡主。騎馬的則是雲泉、雲飛還有兩個兄弟。
雲泉將季青燕的話傳了回去,大家自然是不敢疏忽。而且這話也沒回避寧萱郡主,雲家對自己人沒那麼多講究。
寧萱郡主嚇得拉住雲霆的手不肯放開,把雲霆逗得哈哈大笑,告訴她說:“我有個厲害的侄媳婦,放心吧,她這麼說自有打算。”
果然晚林春華帶了口信回來,約了今天去大相國寺,找高僧加持。
雲霆吞過金光護身符,身還戴了辟邪的護身符,已經是雙重加持了,沒想到還能被人下詛咒。
季青燕懷疑是道門高手作妖,因此想試試佛家法力。
而且對方藏匿了下咒源頭,天天他們找遍京城也沒有找到。
今天去大相國寺除了拜訪,帶大家去給高僧做個法力加持,也是想看看定和大師的情況,是否無恙。
畢竟定和大師也是被種死氣,與煞氣鬥爭了許久的,情況與雲霆大同小異。
既然查不到敵人,總要先確定是什麼情況吧。
大家出了東門一徑平整官道往大相國寺去。
這是皇家寺廟,香火鼎盛,這一片除了風景好、路況好,也是很安全的地方。沒人敢在這裡撒野。
雲林趕着馬車,車廂裡卻坐着季青燕和兩個孩子,還有梅仙娘和林春華。
今天小煜兒和小宇兒都坐在大房那邊的馬車。
走了沒多久,季青燕將燁兒和爍兒交給已經玩熟了的梅仙娘帶着,她出了車廂扭頭看向後面。
雲霆趕着馬車悠哉地跟在他們後面,四兄弟騎馬隨在更後面一些。
寧萱郡主雖然身份珍貴,但後孃當家後派了不少耳目在她身邊,並且搞小動作擠兌她的丫環,爲了她的丫環不出意外,她找機會把丫環恢復自由嫁了人。
沒了自己一起長大的丫環陪伴,誰來伺候她都是一樣的。從此她在王府多人伺候卻開始孤身奮戰。
自那晚差點被個小廝害死後,她爹越王訓斥了劉側妃,劉側妃只好把原來送過來的那批人換掉,而她也藉口這些奴才欺她沒娘不肯盡心伺候,出門從不帶人。
因此她出門會在外面換裝,找機會甩掉耳目,守孝的身份,也可以迴避許多宴會,落得清靜。
如今剛進軍侯府,又一直有云霆陪伴着,到也用不丫環,走到無人處,還能拉拉小手呢。
因此今天出來,車廂裡她一個人,拉起車簾看着雲霆俊挺的背影,和他聊天心情很好。
但是雲霆突然停下了馬車,她詫異地看過去,看見一個陽光明媚般的女子笑吟吟地走過來,不由睜大了眼。
“侄媳婦,沒有辦法讓我早點成親嗎?這聖旨都下了,難道我要對外解釋,我這身子還沒好不能成親?”
雲霆垮着臉很無奈地看着季青燕。
“看到大叔福星高照、夫妻宮和諧,想來姻緣不會太久了。”季青燕說着話便提起裙襬躍馬車。
看着她身手利落,寧萱郡主好地看着她。這是雲霆說過的厲害的侄媳婦?
“郡主,你叫我青燕可以了。”季青燕鑽進車廂與寧萱郡主相對而坐,笑嘻嘻地看着她。
“你年紀沒我大,輩份我高,叫我名字還是我吃虧呢。”
“你吃啥虧啊,你最吃虧的是嫁給了我大侄子吧。”雲霆再次揮起鞭子趕車,卻幫寧萱郡主扳局。
“哼!想不想我幫郡主看看面相、手相、算算八字、測測吉凶啊?”季青燕朝雲霆翻了個白眼,不示弱地反問。
“想!想!侄媳婦最聰明賢惠了!”雲霆立刻扭頭過來露出燦爛的笑容,討好之意太明顯了。
寧萱郡主看得傻眼,沒想到雲霆還有這樣一面,真是相處越多發現越多。
“青燕,你會看面相?說我能幫雲霆擋煞劫的是你?那你有辦法幫他化除這一劫嗎?”寧萱郡主回過神來,立刻迫切地看向季青燕。
她也不傻,這半路季青燕過來他們馬車,肯定是有話和她說的。
只是她擔心雲霆的詛咒問題,便情急地先開了口。
“傻丫頭你急什麼,青燕昨天說不要我出府,晚又讓我今天同來大相國寺,自然是想到辦法了。”
見小姑娘這般着急爲自己,雲霆心情愉悅地開口,不過說出來的話卻讓寧萱郡主瞪了他一眼。
看着寧萱郡主率性的模樣,季青燕不禁笑了起來:“大叔,你可撿到寶了,以後可要多疼着郡主些。”
“那是自然。”雲霆得意一笑,卻又催道,“你到是快給郡主看看哪,侄媳婦我告訴你,越王府可有人說郡主克她娘呢。”
寧萱郡主頓時白了臉色,眼眶便紅了起來。
“郡主你別難過,雲霆大叔沒別的意思,是想讓我看看什麼王府的傳言,是不是有人蓄意爲之。”
季青燕替雲霆辯解,但這大叔也是犯傻了,這話怎能當着郡主的面說呢。
“侄媳婦說得對,我是這個意思,萱兒你別難過,我相信不是你的錯。”
“郡主面相屬水,水生萬物,是相益之相,也是福相,不可能克誰。只怕你們王府有人蓄意毀你名聲。”
“你與雲霆大叔夫妻宮相合,手相也很好,是有福之人也是享福之人,子孫緣很飽滿,你是八月初的生辰吧?”
“前端陰氣重些,或許傳言說你克母也是從這而來,但你命格屬水,陰也屬水,兩兩消融,並無影響,後尾團圓之相,福氣也由此顯見。”
“這個月對你不太順利,你能避則避,過完這個月呈升勢,生辰之後紫氣升,秋前後可以定親。”
季青燕抓着寧萱郡主的手看了看,又觀她的氣,最後對寧萱郡主說了一通似是而非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