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通過這件事看一個人對家族的忠誠,合適的留下,不合適的也不用讓他們回來?”
雲軍侯略一思索便明白了季青燕的用意。
“是的。原本當年遷出他們,是應那一代軍侯的命令,起因是聽一位知道詛咒的方士建議,如今侯爺命召集當年遷出符合條件的族人,則是聽了一位道人的建議。”
“雖然隔了這麼多代,但都是爲了破解家族詛咒,讓家族恢復力量。因此,現在所做的一切,也同樣是爲了家族。”
“優勝劣汰,而不是濫竽充數。當然,這次破了詛咒,三代之後,家族自然能夠繁榮起來,而且不必三妻四妾。”
季青燕說到這裡臉色嚴肅了幾分。雲林在一旁則是無奈一笑。
雲軍侯將他們的反應收入眼,過來人的他哪裡不明白?只是有苦說不出罷了。
“好了,這天真要亮了,你們去休息吧以,我和雲林哥暫住少將軍院子,近觀察他的情況,等少將軍能出院子時,是祭祖的時候。”
季青燕見雲軍侯和雲正臉都有悲涼表情,也不說什麼了,站起身一點也不客氣地自己選了地方。
要說這府裡哪座院子最舒服,肯定是主人家的,主人家的院子又是誰的最舒服?最大的肯定是軍侯的,最好的肯定是少將軍的。
她已經見過了,院子不他們桃花坳的小,而且清淨優雅,外面有府衛看完,院子裡還有兩個暗衛,卻沒看見丫環或小廝這類人。
這樣才自在呢,當然更方便他們出入。
“好,雲正趕緊讓人去收拾一下,讓雲林和他媳婦歇息。”雲軍侯沒有遲疑,立刻看向雲正吩咐。
“不用了,這些日子云大爺也奔波辛苦,我們自己過去,有何需要明天再讓人安排吧。”季青燕十分體諒地說道。
雲軍侯還想說什麼,雲正卻立刻說道:“那這樣,你們趕緊去吧,早飯在自己院子吃,會有人送過去,飯和晚飯都在這裡吃,爲的是讓族人多聚一聚。”
“好,兩位大爺晚安!”季青燕笑着答應,往外走去。雲林匆匆行了禮也趕了去。
“侯爺,這丫頭是真本事,她說的一切咱們照辦是,不要講那客氣了。”雲正見侯爺望過來,連忙笑着解釋。
又將之前在少將軍院子裡的情況詳細說了一遍,聽得雲軍侯目光大亮,喃喃道:“雲氏有救了!”
“侯爺可聽見了,她說等少將軍能出院子時祭祖,這祭祖最遲也是大年初一,也是說……咱們能過個好年了。”
雲正又說了一句。
“好!好!”雲軍侯壓抑着激動,想起來又道,“你也趕緊回去歇着吧,明天不用過來聽差了,有事情再叫你。”
這邊兩人也準備離開,那邊季青燕拉着雲林逛起了軍侯府,一路逛到少將軍的院子裡。
院門緊閉,他們避開外面的府衛直接跳進了院子,那兩名暗衛立刻出現了。
“什麼……你?”一名暗衛正要喝問什麼人,看見了沒有戴面具的季青燕,一樣的裝扮、一樣的氣息,只是沒有戴面具,卻顯然是個姑娘,頓時讓他們愣住了。
“我夫君是雲氏後人,我們夫婦奉侯爺命令暫住在這裡,近救治少將軍。”季青燕坦然解釋,並不爲難這兩人。
“原來是族人!”
“有你們來幫忙真是太好了!”
兩名暗衛都很開心,在今夜那件事之前,他們還是藏身暗處的暗衛,在那之後,他們已經走到了明處。
以族人的身份。
“嗯,趕緊給我們收拾一間屋子吧,我們先去看看少將軍,希望他明天能醒過來。”季青燕笑笑,態度友善。
“好嘞!”一聽少將軍明天能醒過來,兩人目光倏地明亮起來,立刻去正屋一側收拾一座竹軒。
竹軒不是竹子建成,而是座落在一小片竹林的兩間小屋,裡面佈置得很雅緻,本也是少將軍待客之所。
他們直覺這麼厲害的人應該住這麼雅緻的地方。
“小燕燕,雲林哥,你們總算回來了,我們好無聊哦。”小白和小玄正坐在少將軍的腳榻玩拍手扮鬼臉遊戲,看見他們進來立刻起身走了過來。
季青燕看了一眼懸空的少將軍已包裹在一片火焰之,不時有火花迸裂炸響,燭花更有聲勢,但屋在火蓮花的燃燒下死氣也消失得很快。
“繼續守着,早讓佐佐和佑佑替你們,我們先回去睡一覺。”季青燕檢查了一下少將軍的情況,叮囑小白和小玄。
“哈?”
“……”
兩個小朋友一同垮下了臉。
這時朱朱突然出現,手拿着一大把烤肉,笑嘻嘻地說道:“天天剛烤的,先給你們倆吃,辛苦了!”
“噢!有肉吃!”
“不辛苦!不辛苦!”
兩個小吃貨秒變精神,拿了烤肉坐回腳榻香噴噴地吃了起來。
季青燕見狀笑了起來,便拉着雲林出屋去。剛收拾好竹軒的兩名暗衛匆匆走來,打算請高人去住,聞到了屋裡竟然有烤肉香。
而且他們還看見一黑一白兩個孩子坐在少將軍的腳榻吃肉,頓時嚇住。這兩個孩子什麼時候混進來的?
“你們也吃幾串,還是不要進屋,也不用擔心你們少將軍,他現在好得很。”季青燕見兩人驚呆了,明白小白和小玄一時忘形現了身,便又拿了烤肉出來。
“明白了。”
“高人是不一樣。”
兩人嘀咕了一聲,接過烤肉坐到了院子裡石桌那兒。之前他們注意到少將軍懸空沒有落下來,有金色的光和藍色的霧包裹着。
蛇面高人說在醫治,不准他們進屋,他們也不敢亂來。
後來看見少將軍被火燒起來了可嚇壞了,想進屋去救,身子卻猛地飛了出來,摔在院子裡,兩人互問,都有被踢出來的感覺。
想到蛇面高人的叮囑,也不敢造次。如今看見屋裡憑空多了兩個孩子,不禁想起之前的情況。
雖然疑惑、忐忑,最後還是忍下來了。
少將軍都病成那樣了,現在有人說能治,他們還能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