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姐,二丫立馬就去給收拾東西。”見大姐答應了接她跟三娃一起走,張二丫高興差點跳起來。聽到張舒曼的話,張二丫爽快的衝進了屋裡收拾衣服,那輕快的步子不難看出二丫心裡的喜悅。
“二姐,三娃也要幫忙。大姐你等等三娃還有二姐,我們很快就好。”生怕張舒曼轉身自己走了,張三娃不忘謹慎的叮囑了句。見張舒曼笑着點頭,張三娃這才放心的追上二丫,跟着進了屋裡收拾。本來就沒有多少東西,火速的收了二套換洗的衣服也拎着小包袱匆匆的跑出來。
“大姐,我們好了,走吧。”站在張舒曼身後,看也不看張樹根還有趙雲月一眼,二丫迫不急待的催促着。
人心都是肉長的,小孩子的心更是敏感,誰對他們好不好,更是比誰都有數。張樹根一次又一次讓他們寒了心,除非是傻,纔會不怨一心一意的拿他敬在心上。
“好,我們走,大嫂我們走吧。”張舒曼同樣也是懶的再看大家一眼,一手一個牽着二丫跟三娃,大步出了院子。
“等等我。”馬葉紅面有異色的瞅了一眼張樹根還有林淑蘭,見大家似乎都沒了聲。馬葉紅雖然不樂意,不過有了張舒曼的事先保證,反正是兩個家。唐武只是唐家的一個養子,也懶的再管太多。
“看看,看看樹根,這幾個白眼狼壓根也沒將你這個做爹的放在眼裡。要走了,連哼都不哼一聲。”看着張舒曼姐弟三人走的瀟灑,讓趙雲月看的忍不住又是一陣不快,忍不住扯開了嗓再次叫罵起來。
只是趙雲月沒有想到的是,心裡正煩的慌的張樹根,突然像是吃了火藥一樣。猛然擡起頭,忍無可忍的衝趙雲月怒吼了句:“夠了,雲娘你還嫌鬧的不夠是不是。現在大丫她們全部都被你趕走了,你還想怎麼樣,要是還有不滿,大可滾你趙家去。”
丟下一句話,無視趙雲月還有林淑蘭呆滯的目光,張樹根逞直進了屋裡冷靜冷靜。想到三個兒女走時的絕決,張樹根只覺的心如刀絞。突然反醒這些年,對不起孩子她娘走時交待的話,好好待幾個孩子。
或許一開始他就不該聽孃的話再娶,哪怕是隻身一人拉扯大幾個孩子,也不至於鬧到今天這個地步。看大丫走時的眼神,冰冷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這些年,又想着從小到大,大丫一直是最乖巧的。如今卻連他這個爹都不認了,他真是不該,他錯了,真的錯了。
呆呆的住在牀頭,張樹根悔恨的腸子都青了。
“我不活了,一個個都不拿老孃放在眼裡。”回過神來,囂張慣的趙雲月哪忍的了這種委曲,立馬扯開了嗓子乾嚎。
“不活了,那就找面厚點的牆一頭撞死。”林淑蘭鄙夷的瞪了趙雲月一眼,看到兒子這回是真的生氣了。林淑蘭也不敢再指說什麼,至於討要銀子的事,想想還是擱下次再提。丟下一句話,看也不看趙雲月吃人的眼神,轉身揚長而去。
乾嚎個屁,這一哭二鬧三上吊的老把戲,都是她玩膩的手段,也有臉在她面前唱。撇了撇嘴角,林淑蘭不屑的在心裡冷哼。
“老不死的,你纔去死。”看着婆婆的背影,趙雲月氣的差點吐血,鐵青着臉壓着嗓子叫罵。
古代沒有汽車走路幾乎靠兩條腿,以張舒曼還孱弱的身體哪裡吃的消。走了不到一個鐘,便累的滿身是汗,走路的兩腿發虛,張舒曼感覺這兩條腿麻痛的都快沒有知覺了。看着健步如飛的三娃跟二丫,又看着一點事也沒有的便宜大嫂。咬咬牙,張舒曼不得不堅持着。
這古代就是不方便,要是天天這樣走,還不得累死。這一刻,張舒曼無比的想念現代舒適便捷的一切。可惜眼下想想就好,再想回去,顯然沒有這個可能。又想到懷裡的玉鎖,張舒曼心頭又是一動,暗忖着她穿到這個陌生的時空,是不是真的跟這玉鎖有關係。
無巧不成書,張舒曼可不相信無緣無故會發生這樣神奇的事情。又想到她連異能都有了,那這玉鎖會不會就是小說裡所說的神器。是空間還是修練功法,又或者是法器,拿着它就可以到各個時空穿穿穿。
腦子裡閃過種種可能,不管是哪個,都讓張舒曼熱血沸騰。當然,張舒曼最想要的自然是空間,再不濟利用這玉瑣穿回現代也好。人活着就是爲了混口飯吃,只要還活着,張舒曼相信總會有辦法的。想到了什麼,張舒曼迫不急待的想滴血看看,懷裡揣着的玉鎖是不是真的能滴血認主。
若是這玉鎖真的是傳說中的空間那就發了,以後起碼的不愁餓肚子,走到哪裡闖都是活路。眼尖對上二丫跟三娃投來擔憂的目光,張舒曼不得不將心裡迫切的打算壓下,還是等到晚上沒人的時候再試。
“大姐,你真的沒事,要是累了我們休息一會再走。”看着汗如雨下,累的臉色都慘白一片的大姐,二丫不放心的道。
“大姐,前面有個小溪,我去給大姐裝點水來。”眼尖的三娃看到前邊的路口有一處小泉眼,眼睛頓時一亮,取出包裡的竹罐子便想取水讓張舒曼喝下。
張舒曼身爲現代人,又是一個出名的中醫,怎麼不知道生水不能隨便喝的道理。萬一要是喝出病,有什麼寄生蟲裡水裡,喝下去可就糟了。忙打住三娃的好意,擺擺手虛弱的道:“不用,三娃別去了,喝生水對身體不好,容易吃壞肚子。大姐沒事,歇會就好。”
“哦。”三娃雖然有些奇怪,一向也是渴了就俯身直接大口大口捧着水喝的大姐,怎麼突然間這麼講究了。不過抱着對大姐的信任,三娃還是懂事的點點,一點也不懷疑什麼。
倒是二丫眼神有些古怪的瞅了張舒曼一眼,以二丫的聰明,怎麼會看不出。這個大姐醒來以後,人真的變了不少。不但敢出言頂撞爹還有云娘,甚至連奶奶都敢不放在眼裡。大膽的活像是變了一個人,不過,奇怪雖然奇怪,大姐變成如今這樣,二丫反倒是更喜歡了。
因爲只有這樣兇悍的大姐,才能護的住她跟三娃,不被人欺負。離開了那個讓她恐懼的家,沒有了隔三岔五便要打罵不讓她們吃飯的後孃,二丫就是做夢都想笑。
“哎啊,你一個窮丫頭還怕喝生水,村裡人哪個不是渴了便在河裡捧口水喝,哪有你說的這麼嬌貴。你當你是大小姐呢?喝水還要煮過來才喝,看你這小身板,還以爲你多能幹,搞了半天這麼不經用。才走了這麼點路就受不了,這以後怎麼撐起一個家。我們可是說好了,你這雙弟妹的事,我們可不會幫你養,以後家裡有什麼困難也別找我們。”
看着張舒曼喘着氣,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馬葉紅生怕沾上什麼晦氣。一臉厭惡的將關係撇清,就怕擺脫了唐武這個瘟神,又來了幾個吃白飯的黑鬼。
“大嫂放心,既然說好了,就算是餓死在家裡,也絕不會勞煩大嫂還有其他親戚借一分一毫。”看着勢力絲毫不弱於極品後孃的馬葉紅,累極的張舒曼也懶的裝門面功夫。譏諷的抿了抿脣,直白的再次保證。
眼尖捕捉到馬葉紅滿意的目光,張舒曼無語的嘴角狂抽。人道是窮山惡水出叼民,這點果真是沒有說錯。最起碼的,眼下張舒曼就見識了不少的極品,爲了錢,可以什麼臉面都不要,勢力的讓人想不反感都不成。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你記住就好。”也不介意張舒曼那諷刺的目光,反正馬葉紅也沒想真跟張舒曼扯上太多的關係。至於玉鎖的事,看到張舒曼連自己的親爹都不對付,說起話來更是連針帶刺。想從張舒曼的手裡哄得玉鎖,恐怕是難如登天,除非是用偷的。
這個想法從腦海中一閃而過,讓馬葉紅眼睛不由的一亮。這個法子倒是可能,趁着這死丫頭沒有動玉瑣的意思,或者找機會瞅瞅將玉瑣藏到哪裡,順手牽羊拎去當了換銀子也好。想到這裡,馬葉紅嘴角控制不住的往上揚,暗暗揣測着那塊通透的玉瑣大概可能換回多少的銀子。
要是能換回個百八十兩,這家裡以後的日子就可好過了。甚至,老兒子還有大頭的讀書份子錢都夠用了,以後兩個兒子不管是哪個,能考出個秀才也好,家裡也算是光耀門眉了。要是能中個舉,更是吃穿不愁,找媳婦的事更是不愁找不到好的。
“好了,到了,這裡就是唐武家。他就在屋裡,以後你們好好處,將人照顧好,其他別來煩我們。”
又接連走了二個多鐘的崎嶇的山路,功夫不負有心人,總算是順利的到了唐家村。令張舒曼無語的是,馬葉紅還真是放心,將她丟在一間破爛的茅屋門口。連門都沒有領着張舒曼姐弟人進去,便丟下一句話,自己先匆匆的跑回去吃飯去了。眨眼間就不見了人影,生怕張舒曼跟着去她家討飯吃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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