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亦珍被容家退親這是預料中的事情,沒什麼好奇怪的,只是,那徐默怎麼會去招惹萬能那個霸王呢真是活該不知死活
就是她這樣的人都知道好不好,自打朱家三公子被壓之後,滿京城裡誰會去招惹那個萬能他徐默以爲自個有幾斤幾兩
“姐姐,我覺得我那岳父叫我們過去,定是爲徐默的事兒,沒準,他還盼着我爲徐默出頭討公道呢,我該怎麼辦這趟渾水我不想管,也管不了”連澤苦笑道。
連芳洲想了想,道:“他們是怎麼打起來的你可知詳情”
連澤一直關注着徐家的事情,倒是知道幾分,便忙向連芳洲說了。
連芳洲聽畢,低頭沉吟了半響,便一一同他交代了一番,連澤頻頻點頭,這纔去了。
李賦剛好回府,見連澤匆匆出去不由詫異,笑道:“這麼急是要去哪”
連芳洲有點兒酸酸的輕輕一哼,道:“你別耽擱他,他忙着趕去他媳婦孃家有要緊事兒呢”
連澤無奈而可憐的向李賦笑笑。
李賦點點頭示意他自去,轉頭笑道:“徐家嗎聽說徐家公子被萬能給打了,是爲了這個叫阿澤去”
“你也知道了”連芳洲笑道:“果然是壞事傳千里”
李賦不以爲然,笑道:“官衙都在那一片,哪個衙門發生點什麼事誰不知啊何況萬能那麼有名的人。”
連芳洲不禁“撲哧”一笑,嘆道:“徐國公派管家來叫阿澤過去,阿澤來問我若說到徐家公子的事兒該如何應付唉,這種事情原本該徐大小姐出面應付纔是,可憐我家阿澤,居然連家務內宅事務都要操心了”
說着又酸酸的無不嫉妒的道:“他都沒爲我這麼操心過呢想想真是不服哎,不服又不行啊”
李賦凝着她,幽深的眸子深不可見,他想笑,卻又不敢。
“你有我呢”李賦擁着她親了親,笑道:“你有什麼事需要我操心的不妨直說,我很樂意爲你分擔的”
連芳洲“嗤”的一笑,嗔他道:“你家後院根本不夠玩兒,哪有什麼要分擔我也就是說說罷了,便是我再心疼他,他自己甘之如飴,我能怎樣呢爲這個生氣,我真是個傻子了”
李賦笑道:“他如今有人心疼了,你啊,心疼我就夠了”
說的連芳洲一笑,之前那點兒悶氣也就消散了。
連澤來到徐國公府時,徐國公心裡是略有些惱火的埋怨他來得遲了。
不過鑑於上回企圖在徐亦云面前擺架子耍威風結果反倒下不來臺、帶來一系列惡果的前車之鑑,徐國公這一次並沒有發作連澤。
只是要敢不敢的輕哼兩聲藉以表示自己的不滿就罷了。
孟氏沒出來見連澤,一看見他就想起徐亦云,想到如今自己居然淪落到要靠徐亦云的夫君來做主撐腰,就難受得不行。索性眼不見爲淨。
徐國公不是個會主動寒暄的人,尤其是對他不喜歡的女兒的丈夫、一個晚輩。
連澤秉持着連芳洲交代的“人不動我不動”的原則,也不肯多話,兩個人坐在那裡就有點彆扭。
徐國公藉着端茶碗飲茶做遮擋冷冷的睨了連澤幾眼,越看心裡越是不滿,不知在心中罵了多少句“木頭”、“木訥”、“不識趣”、“蠢笨”之類的話。
徐家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他不信他會不知,便是開口安慰自己幾句也好啊,如此他也要順勢說接下來的話。
誰知這木頭來了之後,除了問好寒暄,就光會坐在那裡喝茶,或者幹坐,一句利索話都不會說。
若是平日,徐國公早拂袖而起,尋個藉口將連澤打發走了,今日卻是不能。
他咳了一聲,道:“你可知道前天國子監裡發生了一件事”
連澤“啊”了一聲擡起頭,說道:“隱約聽見說有學生打架,似乎還傷了人。”
徐國公忍着看不上他的怒氣,嘆道:“被打的是你的小舅子,我的兒子現今還躺在牀上起不來,大夫說想要痊癒至少要休養半年那萬家的小子實在可惡”
連澤驚訝起來,便安慰了徐國公兩句。
徐國公擺擺手不耐煩聽,道:“我找你來不是爲了這個,你小舅子不能白白捱打了,我找你來是要同你商量商量如何討回這個公道”
連澤便順着他的話道:“岳父大人做主便是,我是晚輩,又沒念過多少書沒什麼見識,眼界也不高,什麼都不懂”
徐國公有氣,呵呵一聲,道:“女婿也太妄自菲薄了你若什麼都不懂,那偌大的家財莫非從天上掉下來的不成”
連澤也呵呵笑了笑,道:“那都是我姐姐的功勞,姐姐打好了基礎,又招徠了一大批得用的掌櫃夥計管事,若換了我,是做不來的”
這話徐國公倒是信了幾分,便道:“對這件事,你有什麼看法”
“啊什麼事”連澤一臉的茫然。
徐國公氣得差點背過氣去,只得耐心道:“就是默兒被打這件事,不能便宜了萬家”
連澤很認真的想了半響,最後說了句廢話:“岳父大人做主便是。”
徐國公怒道:“我是問你,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怎麼默兒是你小舅子,你難道要袖手旁觀都說一個女婿半個兒,你這麼推搡不怕人戳脊梁骨嗎”
“岳父大人”連澤萬般無奈的道:“岳父大人是小舅子的親爹,小舅子雙親健在,哪裡輪得到我強出頭況且,我領着武職,打架鬥毆這種事是絕對嚴禁的,萬一被人蔘一本,就連上司也要被牽連的不然,只要岳父大人一句話,我倒可以揍那萬公子一頓給小舅子報仇的”
徐國公鬱悶得想要吐血
他什麼時候讓他去打萬能了
當然,如果他自己氣憤不平去將萬能揍一頓他是絕對沒有意見的,可是能不能不要說“只要岳父大人一句話”這句啊
“凡事逃不過一個理字,沒有必要事事都靠拳頭解決”徐國公不悅道:“你去一趟萬家,尋那萬家理論理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