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外面的情況摸清楚了之後,姚瑾萱便說道:“秦公子,外面有兩個人看守,院子裡有個四人的小隊在巡邏,他們大約一刻鐘就過來一次,咱們就趁這個時間逃出去吧。”
秦玉堂說道:“那好,我先把外面的那兩個人解決。”
姚瑾萱說道:“一會兒我就把他們兩個叫進來,秦公子,你就見機行事。”
計劃商量好了之後,兩人便實施了起來,秦玉堂躲在門後面,準備在他們進來的時候,迅速的制服他們。
看到秦玉堂已經準備好,姚瑾萱打開了房間的門,對那兩人說道:“我的手鐲剛纔找不到了,你們進來幫我找一下吧。”
那兩人領命,便跟着姚瑾萱走進了房間,才走進房間幾步的時候,躲在房門後面的秦玉堂迅速出手,一眨眼的功夫,兩人便被打昏在地。
看到兩人被制服,姚瑾萱說道:“好了,秦公子,趁那些人還沒有發現,咱們趕緊逃出去吧。”
秦玉堂應了一聲,兩人便趕緊向着外面走去。兩人順着牆角,悄悄地向着外面走去,一路上也沒有見到什麼人,一切都很順利。
來到外院,兩人看到迎面走來的巡邏的家丁,趕緊躲在了牆角的陰影下面,等他們離開後,兩人接着向外走。
來到後花園的一處牆角下,秦玉堂說道:“姚姑娘,咱們就從這裡出去吧。”
姚瑾萱看着高高的院牆,說道:“這麼高的牆,咱們怎麼上去啊。”
秦玉堂說道:“姚姑娘,我可以抱着你翻過去,就是有些得罪姑娘了。”
姚瑾萱說道:“那咱們就趕緊翻出去吧。”
看到姚瑾萱答應,秦玉堂伸出胳膊,然後摟住姚瑾萱的腰,然後讓姚瑾萱緊緊地摟住自己脖子的地方,隨後腳下發力,終身一躍,便跳上了牆頭,接着再次用力,藉着輕功的巧勁,落在了牆外面的地方。
姚瑾萱一直緊緊地抱住秦玉堂,這樣翻牆,還是第一次,心裡不免有些害怕,直到已經安全的翻了出去,姚瑾萱還閉着眼睛不敢睜開。
秦玉堂說道:“姚姑娘,咱們已經出來了。”
聽到秦玉堂的聲音,姚瑾萱才慢慢地睜開了眼睛,看到已經在外面了,才鬆了一口氣。
姚瑾萱鬆開了雙手,秦玉堂說道:“姚姑娘,你真的要跟我去白虎寨嗎?”
姚瑾萱說道:“我現在沒有地方可去了,只能靠秦公子收留了。”
姚瑾萱一臉的無助模樣,就像是一個無家可歸的小女孩,秦玉堂的心一下子軟了下來,然後說道:“既然這樣,那咱們就走吧。”
姚瑾萱問道:“現在就去山寨嗎?”
秦玉堂說道:“白虎寨李這裡好幾十里路,夜裡不好走路,咱們等明天天一亮在走,現在先去客棧住一晚吧。”
隨後兩人來到秦玉堂之前住的那家客棧,秦玉堂在這裡就付了三天的房錢,剩下的銀子也都給了小兒,這下連給姚瑾萱在開一間房的銀子都沒有了。
姚瑾萱出來的時候倒是背了一個包裹,只是現在才發現,錢袋沒有拿,包裹裡面除了幾件衣服,就沒有什麼了。
沒有辦法,秦玉堂只好說道:“今天晚上,就只能先委屈姚姑娘在我的房間裡將就一夜了。”
姚瑾萱不在意的說道:“有個住的地方就已經很好了,那就麻煩秦公子了。”
兩人上了樓,來到秦玉堂之前住的房間,房間很小,比起姚瑾萱的閨房,那差的太遠了,光大小就快小了一半,房間裡除了一張牀,一個櫃子,一張桌子和兩個板凳,其他也沒有什麼了。
房間裡連暖爐都沒有,到了晚上,只能多蓋一張被子纔不會那麼冷。秦玉堂看了看簡陋的房間,又把店小二叫了過來。
“小二,麻煩你在多拿兩牀被子吧。”
店小二疑惑的問道:“公子,這兩牀被子足夠兩位用的了,不需要那麼多的。”
秦玉堂說道:“兩牀被子不夠的,你就再拿兩牀過來吧。”
店小二心裡疑惑,也沒有在多問,隨後便出去去拿被子。
店小二走後,秦玉堂說道:“姚姑娘,今天晚上就將就一下吧,一會兒你就睡在牀上。”
姚瑾萱反問道:“那你睡哪兒啊?”
秦玉堂笑了笑說道:“我睡地上就行了。”
姚瑾萱擔憂的說道:“這怎麼可以呢,本來就是我麻煩秦公子了,要是秦公子在睡在地上,那我怎麼過意的去呢,還是秦公子睡牀上吧,今天晚上,我睡地上。”
秦玉堂趕緊搖頭說道:“姚姑娘怎麼能睡在地上,我都已經習慣了,沒事的。”
就在兩人爭論的時候,店小二進來了,懷裡抱着被子,說道:“公子,是在不好意思,店裡面就剩這一牀被子了,公子和夫人就湊合一下吧。”
秦玉堂有些犯了難:“怎麼就剩一牀被子了?”
店小二解釋道:“現在夜裡冷,店裡多餘的被子也都被別的客人拿走了,現在就剩這一牀了,公子就將就一下吧。”
秦玉堂無奈的說道:“那好吧。”
隨後店小二把被子放在了牀上,說道:“那我就先走了,要是公子還需要什麼,喊我就行。”
秦玉堂點了下頭,等店小二走後,秦玉堂看着牀上的那一牀被子,有些無奈,現在這個時候,夜裡蓋兩牀被子還有些冷,現在就只有一牀,這夜裡可怎麼過呢。
姚瑾萱走到牀邊,把那牀被子在牀上鋪好,然後說道:“秦公子,夜裡這麼冷,還是在牀上睡吧,咱們就擠一擠吧。”
秦玉堂看了姚瑾萱,心裡想拒絕,可是一想到夜裡沒有地方睡,又猶豫了起來和一個女孩子就這睡在一起,自己倒沒有什麼,就是擔心會有損姚瑾萱的名譽,而且自己不想再和姚瑾萱走的那麼近。
現在秦玉堂心裡也很矛盾,自從和姚瑾萱認識以來,兩人之間就像是有一條無形的絲線,把兩人拴在了一起,這些年來,除了自己的妹妹,在心裡不停出現的第二個女子,就是姚瑾萱了,有時候,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姚瑾萱就會在腦海裡突然冒了出來,而自己對她,也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可是因爲兩家的關係,自己一直在盡力的不去想她,就怕心裡會對她有了念想,現在這樣的情況,兩人越走越近,要是一直這樣下去,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看着秦玉堂沒有說話,姚瑾萱問道:“秦公子,你想什麼呢?”
秦玉堂一驚,笑了笑說道:“沒什麼。”
姚瑾萱又說道:“牀已經鋪好了,秦公子過來睡吧。”
秦玉堂想了一下說道:“還是姚姑娘睡吧,我坐一晚上就行了。”
姚瑾萱看到秦玉堂不過來,說道:“這本來就是秦公子的牀,難道秦公子是嫌棄我,霸佔了公子的牀嗎?”
秦玉堂趕緊解釋:“沒有,沒有,我只是覺得這樣不太方便。男女有別,我怕玷污了姚姑娘的名聲。”
姚瑾萱說道:“秦公子怎麼這麼想呢,我們又沒有做什麼有違禮法的事情,秦公子還是來牀上睡吧。”
姚瑾萱一再相勸,秦玉堂也只好答應在牀上睡覺。
看着秦玉堂有些羞澀的樣子,姚瑾萱禁不住笑了一聲,秦玉堂問道:“你笑什麼呢?”
姚瑾萱止住了笑聲說道:“看秦公子這個樣子,倒像是我強迫秦公子的一樣,就像是害羞的女兒家一樣。”
被姚瑾萱這麼一說,秦玉堂的臉更加的紅了:“我,我怎麼會是這個樣子,可能是天太冷了,所以,所以凍的。”
比起秦玉堂,姚瑾萱則要放開的多了,就像是在自己家裡一樣,也沒有什麼顧忌,也可能是覺得秦玉堂不是一個壞人,也不會傷害自己,所以才那麼信任與他。
隨後姚瑾萱脫了鞋子,爬到牀上,又脫掉了外衣,便轉進了被窩裡,現在有三牀被子,鋪了兩牀,另一牀蓋在上面,姚瑾萱轉進了裡面的那牀被子裡面,隨後靠在牀頭上,看着坐在牀邊一動不動的秦玉堂,說道:“秦公子,你怎麼還不睡啊?”
看到姚瑾萱已經躺好,秦玉堂也只好脫了鞋子,準備睡覺。小心翼翼的躺在牀上,但是躺的位置很靠外,可以和姚瑾萱保持着一段距離,在兩人之間,甚至還有一條縫隙。
看着秦玉堂幾乎睡在了牀邊上,姚瑾萱說道:“秦公子,你怎麼睡得那麼靠外,裡面還有這麼大的空隙呢。”
姚瑾萱說完後,秦玉堂又只好向裡挪了挪。現在兩人已經挨在了一起,秦玉堂卻很不自在,連大氣也不敢出,就這樣平躺在牀上,心裡亂跳個不停。
姚瑾萱也是平躺在牀上,不時地扭頭看看秦玉堂,偷偷竊喜。牀也不大,兩個人睡在牀上,不擠也不寬。
秦玉堂沒有睡,這樣和一個女孩子睡在同一張牀上,還是第一次,就算是和自己的妹妹,也從來沒有過這樣,想趕緊快點睡着,卻越是想睡,越沒有睡意。
姚瑾萱也沒有睡着,這樣睡覺,也是第一次,自己還是一個未出閣的女孩子,名聲清白是最重要的,但是現在,自己卻和另外一個男子睡在了同一張牀上,這要是被別人知道了,肯定有不少閒言碎語,但是自己無所謂,管別人怎麼去說,只要是自己喜歡的,就不會後悔,只是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在他的心裡,到底有沒有自己的一個位置呢。
過了一會兒,姚瑾萱小聲說道:“秦公子,你睡了嗎?”
秦玉堂張開了眼睛,說道:“還沒有,姚姑娘還沒有睡嗎?”
姚瑾萱轉頭看向秦玉堂:“我睡不着,心裡有些亂。”
秦玉堂問道:“是因爲想家了嗎?”
姚瑾萱說道:“不是想家,是別的事情。秦公子,要是我真的被我爹逼着嫁給郭金鵬,你會去救我嗎?”
秦玉堂轉頭看向姚瑾萱,停了一下,說道:“姚姑娘對我有大恩,只要姚姑娘不願意嫁,我肯定會幫姚姑娘的。”
聽到這個答案,姚瑾萱突然笑了起來,一臉的高興,秦玉堂問道:“姚姑娘,你怎麼這麼高興啊?”
姚瑾萱笑着說道:“沒什麼,只要有秦公子這句話就行了。秦公子,晚安。”
說完,姚瑾萱把頭轉向另一邊,開始睡了起來。秦玉堂不太明白她爲什麼這麼高興,也不在多想,隨後把頭轉向另一邊,開始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