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了之後,陸俊生又把梅蘭叫了過來,然後告訴柳芷柔她的母親平時是如何說話、如何走路的一些事情,儘量的讓柳芷柔學的像一些。
吃過晚飯,衆人開始爲柳芷柔打扮了起來。一身白衣在身上披散着,披散着頭髮,眼睛周圍還塗抹一些血紅色的脂粉,看起來當真有幾分女鬼的樣子。
一切準備好了之後,便開始行動了起來。
陸俊生讓牢房裡面的人全都離開,最後只剩下了梅武一個人。
牢房裡面突然偶讀沒有了人,梅武很是奇怪,空蕩蕩的牢房裡面,只有他自己,一切靜的有些可怕,柳芷柔還沒有過來,梅武就已經有些慌了。
陸俊生他們躲在暗處,靜靜地觀察着梅武。到了半夜時分,柳芷柔便準備上場了。
現在算是天時地利人和,一切都在按照計劃進行,而且外面又起了風,風聲很大,呼呼作響,就像是來自地府裡面的鬼魂陰吼一般。
梅武躲在牢房的牆角,這樣的氣氛讓他心裡非常害怕。平時的時候,就算是在家裡睡覺的時候,也要有丫鬟陪着,不然,就心裡害怕,基本上沒有一個人單獨在夜裡睡過覺,現在他自己一個人待在牢房裡,身上早就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梅武有些受不了這樣的氣氛,便使勁的大喊道:“有人嗎,來人啊,趕緊來人啊。”
過了一會兒,只聽一聲幽怨的聲音飄蕩了過來:“我來了,我來找你來了。”
一聽到這個聲音,梅武更加的害怕了,這不就是鬼叫的聲音嗎。
梅武身上的汗毛一下子立了起來,驚慌道:“你,你是誰,你是誰?”
這時,一個身影飄飄蕩蕩的從外面走了進來。
一看到那個身影,梅武忍不住大喊了起來:“啊!你是誰,你是什麼人啊?”
這個身影正是柳芷柔,現在柳芷柔已經一身鬼魂的打扮,頭髮披散在胸前,走路也一搖一擺,輕飄飄的,正向着梅武一步一步的走來。
看到身影向自己走來,梅武驚嚇道:“你,你別過來,你別過來了,救命啊,快來人啊!”
梅武甚至快嚇得哭喊了起來,看到梅武這麼害怕,柳芷柔在心裡嘲笑道:“真是沒想到,這個梅武的膽子竟然這麼小,既然這樣,看我今天怎麼嚇唬嚇唬你。”
梅武嚇得緊緊地縮在牆角,不停地朝着外面喊人。柳芷柔來到牢房門前,用手在門鎖上一拉,那把鎖便突然被打開了。緊接着,柳芷柔便打開了牢門,走進了牢房裡面。
門鎖就這樣被輕易地打開,梅武更加相信眼前的這個就是鬼了,拼命的向後躲避着,連喊着救命求饒。
柳芷柔忍不住小聲嘲笑了一下,隨後拖着長音說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梅武現在早就嚇得丟了魂一樣,連連搖頭:“我不知道,你,你是誰,你不要殺我啊,我求求你了,我求求你不要殺我啊。”
柳芷柔恐嚇道:“我就是梅蘭的母親,今天,我是來找你償命的。”
一聽是梅蘭的母親,梅武嚇得猛地一激靈,驚恐的看着眼前的這個白衣身影,吞吞吐吐道:“二,二孃,你,你不要殺我,你的死,不管我的事啊,你不要來找我啊。”
梅武蜷縮在牆角,不停地求饒。
柳芷柔在心裡又對她嘲笑了一番,隨後說道:“我今天晚上,就是來找你的,就是因爲你,才害的我慘死,我要殺了你。”
梅武嚇得趕緊跪在地上,拼命的磕頭求饒:“二孃,不,不管我的事啊,是你,是你自己自殺的,我,沒有害你啊。”
柳芷柔道:“你還敢說你沒有害我,要不是你玷污了蘭兒,所有的人都在嘲笑。羞辱我們,我又怎麼會上吊呢,就是你害了我的命,現在你又要陷害蘭兒,今天,我一定要殺了你,來洗刷蘭兒的冤屈。”
梅武已經哭喊了起來,嚇得臉色慘白:“二孃,二孃,我錯了,我知道錯了,那天是我喝醉了,所以,所以才做出那樣的事情,我真的知道錯了。二孃,我求求您,您就放過我吧。”
柳芷柔也沒想到自己剛一嚇唬,這個梅武就已經承認了,但是也不能便宜了他,隨後又問道:“那你現在爲什麼還要陷害蘭兒和方成?”
梅武趕緊爲自己開脫道:“二孃,二孃,這不管我的事啊,都是我娘和爹這麼做的,這一切都是他們安排了,是他們陷害妹妹和那個方成,真的,真的和我沒有任何關係,我,我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都是他們做的。”
梅武不但膽子小,更是一點兒也不敢擔責任,現在竟然把所有的錯都推到了他父母的身上,柳芷柔又對他鄙視了一番。
接着,柳芷柔朝他走進了幾步,伸出雙手,做出掐他脖子的樣子,準備在嚇唬他一下。誰知梅武突然慘烈的喊叫了起來,就像是看到萬千惡鬼要吃了他一般,拼命的向後躲去,甚至都已經被嚇尿了。
柳芷柔停了下來,然後說道:“你說,你那天是怎麼欺負蘭兒的,要是你敢說一句假話,我現在就把你的眼睛挖出來。”
梅武嚇得大喊一聲,趕緊捂住雙眼,口中連連喊道:“不要挖我的眼睛,不要挖我的眼睛,我說,我全都說出來。”
柳芷柔陰冷的笑了兩聲,隨後說道:“那你現在就說吧。”
這時,躲在暗處的陸俊生等人也專心的聽了起來,師爺也拿出紙筆,準備記錄下來梅武將要說的話。
梅武驚恐的看了眼前的這個人影,然後便哆哆嗦嗦的說道:“那天,那天我在外面喝完酒,回到家裡的時候,正好,正好看到梅蘭從客廳出來,準備回房。我當時也是喝醉了,所以,才一時動了邪念。我看到梅蘭長的漂亮,便,便一路跟着她,來到了她的房間。”
柳芷柔突然問道:“你從什麼時候開始對蘭兒又邪念的。”
梅武一驚,想了一下後,便說道:“從,從兩年前,我就,就……”
“你真是禽獸不如,她可是你的妹妹,你竟然對她有這樣的邪念!”柳芷柔忍不住大罵了起來。
梅武趕緊磕頭求饒:“二孃,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現在柳芷柔恨得不得狠狠地教訓他一頓,出一出心裡的這口惡氣,最後還是忍住了,現在還有正事要辦,然後讓他繼續往下說。
梅武嚇得已經失去了理智,現在只想着能活命,其他的什麼也不知道了,便繼續說了起來:“我到了梅蘭的房間,她,她一直在反抗,我,我當時也一時衝動,便強行把她,把她抱到牀上。
之後,我害怕她會把這件事告訴爹,就,就威脅她,說如果告訴了爹,就不會放過她和,和二孃您。爹回來之後,她也沒有和爹說,我心裡也就不害怕了,把這個作爲要挾,之後,又一次去了她的房間。”
梅武強暴了梅蘭兩次,柳芷柔也忍不住了,對於梅武這樣的人,柳芷柔氣的直跺腳,隨後便伸手一巴掌,扇在了梅武的臉上,口中怒罵道:“你這個禽獸!”
突然被打了一巴掌,梅武以爲對方要殺了他,感激拼命的求饒。
不光是梅武害怕,陸俊生他們也是一驚,本來是讓柳芷柔嚇唬他,來套他的話,現在竟然直接對梅武動起手來了,如果萬一暴露了,那就麻煩了。
但是梅武哪裡會想到這些,也不可能會去想眼前的這個到底是不是梅蘭母親的鬼魂,現在,只想着對方能饒他一命。
柳芷柔也意識到了自己剛纔有些失態,稍微調整了有些情緒,說道:“你接着往下說,後來怎麼樣了?”
梅武戰戰兢兢繼續說了起來:“後來,梅蘭也沒有把這件事告訴爹,我也就不在關心這件事,後來,後來有一天,梅蘭就懷孕了,我害怕這件事情暴露,就威脅她,如果她說了這件事,就讓她和二孃,讓你們在家裡待不下去。
爹知道了梅蘭懷孕之後,就開始追究這件事,後來梅蘭,也一直沒說把這件事說出來,因爲她已經和方成定親了,而且兩人也一起出去過,所以,所以就認爲孩子是方成的。我也趁機嫁禍給了方成,讓方成承擔後果。後來的事,您,您都知道了。”
說完後,梅武跪在地上,求饒道:“二孃,該說的,我全都說了,我求求您,您就放了我吧,我,我再也不敢了。”
柳芷柔冷笑道:“你做出這樣的事情,還想着別人會放了你嗎,你害的梅小姐沒有了貞潔,讓她以後還怎麼見人,還有梅小姐了母親,也是因爲您,才被逼上吊自盡,你就等着律法的來審判你吧。”
聽到對方這麼說,梅武看着眼前的人,半信半疑道:“你,你不是二孃?”
柳芷柔撥開眼前的頭髮,露出臉來說道:“你看看我是誰。”
看到原來是柳芷柔,梅武氣的七竅生煙,怒吼道:“柳芷柔,原來是你,你爲什麼要裝鬼來嚇我?”
這時,陸俊生等人也從暗處走了過來。
看着一臉憤怒的梅武,陸俊生說道:“不這樣做,你又怎麼會說實話呢,剛纔你說的話,我們全都聽到了,現在已經把你剛纔說的全都寫了下來,這次,看你還怎麼狡辯。”
隨後,陸俊生立即提審了梅武,夜審此案。
經過剛纔那一番恐嚇,梅武把所有的全都說了,現在在公堂之上,梅武也供認不諱,最後簽字畫押,陸俊生依法判處了梅武的罪行,又把她關進了大牢。方成被當場無罪釋放,梅蘭因懷有身孕別暫時安排住在了縣衙。
第二天,陸俊生派人通知了族長等人,然後再次升堂,這次是梅武親口承認了罪行,就算族長和大夫人在如何狡辯或者求情,也是無濟於事。最後,陸俊生正是宣判,梅武因強暴其妹妹,至其懷孕,最後導致了梅蘭母親自盡而死,依照律法,梅武被判處浸豬籠之刑,兩日後,開始行刑。
這件案情迅速的在城裡傳播開來,梅家除了這樣的一件醜聞,也讓梅家的名譽大大受損,一時間,城裡百姓對梅家指指點點,族長連門也不敢出了。
兩日後,敬天河邊,這次是有族長親自執行,這畢竟是梅家的醜事,爲了家族名譽,族長請求親自執行行刑。
這天,河邊圍了好多的人,梅武被裝在豬籠之中,現在,還在不斷地拼命求饒。大夫人也苦苦求情,但是族長像是鐵了心一般,對他們的求情置之不理。
爲了家族的名譽,族長現在也只能這麼做,就算他是自己的親兒子,也不能徇私。時辰一到,族長讓人把豬籠扔入河中,豬籠上面綁着石頭,很快,豬籠沉入河底,梅武就此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