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雲傲晃悠着小短腿一臉苦惱的看着自己的小身板,有一下沒一下蹭着玉心她的聲調依舊是奶聲奶氣的問:“姑姑,你說我什麼時候長大啊!”
看着獨孤雲傲一臉稚氣又真誠的望着她心裡不由得發軟說:“雲兒才兩歲,怎麼就想着長大呢?”
“長大了可以保護我要保護的人不受欺負!”獨孤雲傲甜聲說,笑臉上的梨渦硬生生的晃瞎了玉心的眼。玉心眼眶發紅的說:“雲兒,不着急,你啊慢慢會長大的!”
“以後我會長的比姑姑還要高哦!”獨孤雲傲笑眯眯地說。這她倒說的是實話,前世獨孤雲傲自己的身高與南方一般男子無異這一切都架不住架不住父母優良血統好啊!獨孤博就有九尺有餘,而云宜也有八尺半,所以她的身高興許會與他娘一樣甚至更高一些!
“玉姑姑將來我一定會像爺爺那樣學習武功保護你!”獨孤雲傲拍着小胸脯保證到。
“女孩子家還是不要跟鍾笑那老頭子學那些打打殺殺的玩意,我認爲你多學些女紅吧!”玉心心疼地說,“盼春手工活計最好等你長大一些了我就讓他教你!”
獨孤雲傲沒有說話只是扯出了別的話題一大一小就這樣玩笑着度過了一上午,鍾笑神不知鬼不覺的貓在了魁元閣,看着雲芳沒有任何一樣的表現,他不禁覺得自己有些多慮可下一刻他就敏銳的發現有一個樣貌很普通的男子不端着覷着雲芳,但眼中卻沒有半分的淫穢神色他不禁有些好奇。在那男子走後便尾隨於他發現他竟然走進了範家別院的後門,鍾笑足尖輕點躍進了院內!跟着他爬進了一間廂房。
“那女人答應了沒有?”一個年輕的男聲問道。
“明晚戌時他約您在…。”還未說完一個刀尖就在鍾笑的鼻尖處停住了鍾笑慌忙轉身但是周圍的幾個精壯侍衛無聲地告訴他已經晚了!
……
“孃親!”獨孤雲傲笑着撲向踏着夕陽歸來的雲宜,這一種感覺讓雲宜心中非常複雜她複雜的看着獨孤雲傲若是她的孩子沒死,若是她的孩子沒死也會像這個孩子一樣甜糯糯的喊她孃親了,一切都怪這孩子!
玉心見雲宜的眼神不對頭慌忙將獨孤雲傲拉開貌似責備地說:“你孃親在外忙了一整天怎麼這麼不分輕重!”
“哦,對不起,孃親很累嗎要不我給您倒杯水!”獨孤雲傲十分孝順的說,一臉期待可愛的模樣將雲宜的心鑽的生疼!雲宜努力保持平淡的模樣說:“不用,我想先去歇一會!你先去吃飯吧!”
“可是爺爺還沒回來呢!”獨孤雲傲一臉天真地說,“我們不等爺爺一起嗎!”
雲宜一聽獨孤雲傲提起鍾笑她的脣角劃過一道不易察覺的笑意“爺爺他今晚不回來,也許明兒回來!”
“爲什麼呀,爺爺是不是出事了!”獨孤雲傲有些擔憂的問。
“小傻瓜,你爺爺武功那麼厲害怎麼會出事呢?”雲宜一副慈母的模樣看似寵溺的刮刮獨孤雲傲的鼻子,然後回到了自己的臥房。
獨孤雲傲笑着看着雲宜遠去的身影嘴角的笑意散發着冰冷的味道,不回來了,明兒回來。一日復一日,明日何其多!鍾笑恐怕是真的凶多吉少了!
“今兒的事辦得不錯,範從贇那邊怎麼說?”雲宜歪在竹榻上閉目養神的問。
“主子,他們說範家二爺已經準備好了不日便擡你進門!”盼春恭謹地說,但復而又有些疑問,“主子爲什麼選那腌臢東西!”
“就是因爲腌臢才選了那個連東西都不是的範從贇!”雲宜淡淡地說,“範家是沒有什麼根基的但是自獨孤氏開創周朝時,範家就作爲色貢之臣存在,府裡的陰私髒事不少,更何況那範家二奶奶可是一個厲害人物,一個三歲不到的小女娃,還是一個拖油瓶能活下去嗎?她只能在那兒苦苦掙扎然後卑賤的死去,運氣好的興許還能嫁一個小廝呢!”想到這雲宜越想越興奮大笑着說:“對,嫁給一個小廝,血統高貴又如何只能嫁給一個賤民碌碌一生!”
獨孤雲傲撫摸着手中晶瑩的絲線仿若是世界上最美的東西,因着趁着生病她躲過了衆人的視線再加上自己對原來對武功的悟性她很快將功力恢復了近兩成,雲宜那些小算盤她自然是聽的一清二楚。她低頭冷笑想明兒就做妾嗎?正好自己和玉心可以做你的美夢破裂的見證人。
但片刻她還是捂着心口帶着痛苦的臉色,“呵呵呵呵,你也會痛嗎?”她低聲問,“我還以爲你已經死了呢,不聽到真相你是不會死的對不對!”獨孤雲傲緊攥着被子痛苦異常,那是她的心在痛,原本存在的一絲希望被徹底的擊碎所帶來的痛苦。現在的獨孤雲傲已經是兩半人了,一半是那冰冷的女帝,一半是對曾經美好的執着的小女孩,現在這個小女孩已經支離破碎了。它支撐着最後一口氣只希望得到真正的答案!
天色慢慢地暗了下來,繁星的光芒被那緋月給牢牢的壓住看不到一點兒存在的影子。
“月呈血色,主兵災血戰!”獨孤雲傲看着窗外那一輪月亮輕笑一聲,“範家?朕送你十丈軟紅如何?”
暗夜中是誰在難以入眠算計着人心,又是誰在苦苦的追尋着那殘酷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