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她一驚。竟然忘記從他懷裡掙脫開來-
“我當然知道!你好好想想。”男子挑眉冷笑,一雙陰冷的眸子像千年寒冰般地鎖定她的眸子-
竟然敢忘記他?-
很好!今天晚上,他會讓她記住他的名字一輩子!-
不!永生永世!-
“是你?喬以天?你……你怎麼在這裡?”看着越逼越近的那張臉,還有眼中的那抹冰冷陰險,她突然在記憶深處找到了那張已經變得模糊了的臉,不禁又驚又駭地張開了嘴-
幼年時的陰影一下子躍入腦海-
曾經他們的父輩是交情非淺的世交,他們也比普通的朋友還要好一些,可是這一切的一切卻因一次事故而導致兩家再不相往來-
她記得那一天是她十二歲的生日,有客人送了只泰迪犬給她,她開心得不得了,給小狗取名爲‘小喏’,整晚地抱着捨不得撒手-
後來因爲喝了太多飲料想上廁所,便交給坐在她一旁的喬以天抱着-
喬以天小心翼翼地接過,百般疼愛的模樣讓她很放心-
只是沒想到小解完出來,卻找不到他了-
她四下都找遍了,最後纔在後院的假山邊看到他抱着小喏,心一喜,正欲靠近,卻突然聽到他冷冷地說:“小喏小喏,你憑什麼讓她這樣喜歡你?憑什麼那麼舒服地躺在她懷裡?”-
話音未落,雙手突然扼住了小喏的脖子,漸漸用力-
小喏四足亂蹬,嘴裡發出奇怪的響聲-
月光下,他的臉俊美非凡,又邪氣陰冷無比,嘴角邊的那抹冷笑含着一抹嗜血,讓她看得心驚膽顫-
因爲太害怕,她竟然跌坐在了冰冷的地上,眼睜睜地看着小喏由起初激烈而奮力的掙扎最後到氣息全無……-
看到小喏完全沒有氣息了之後,他冷笑一聲,將手裡身體漸涼的小喏用力地往假山上一甩-
‘啪’的一聲,小喏軟軟地落地,嘴角流出血液,四肢撒了開來,很顯然,是怎麼樣也救不活的了-
這聲音打破寂寂的黑夜,驚飛了幾隻麻雀,也讓她清楚地意識到年紀不過十五的他是想要闖進她世界毀掉一切美好的惡魔!-
她坐在地上一動不敢動,甚至連氣都不敢喘,直到他得意洋洋地離開,這才手腳並用地爬了起來,跌跌撞撞地向屋子跑去-
剛進屋,他就笑嘻嘻地迎面走向她想要去握她的手-
看着他伸過來的手,她只覺得那是隻染滿了鮮血的魔鬼,正張着血盆大口想要將她囫圇吞入腹中-
她驚叫連連,因爲害怕被他碰到而撞翻了門口的花盆,還狼狽地摔倒在地上,手按在地上的花瓶碎片,立時鮮血橫流-
他想要扶她,她卻更加害怕得尖叫不已,手在地上直撐,身子不斷地往後退縮-
血手印拖了一地,讓人怵目心驚-
他愣住,臉色蒼白地看着她沒有再逼近-
而這個時候,所有的人都聞訊趕來,被眼前的一幕驚住-
她的父親衝上前,將一直驚叫不已的她一把摟進了懷裡,一直低聲軟語地安慰着,輕輕地撫摸着她的背部,這才讓她的尖叫聲慢慢地停歇了下來-
抱着她上樓進臥室,哄了她好久,這才從她嘴裡得到了那驚人的一幕-
她伏在母親柔軟溫暖的懷裡哀哀地哭泣,“小喏好可憐!喬以天太可怕!我不要再見到他!不要他再到我們家裡來了!他變態的!”-
母親擡起頭憂鬱地說:“那孩子小小年紀卻這樣殘忍,心理可能是有些不健全。清江,我看我們家和他們家是時候不要再來往了。不然,這樣下去,咱們的孩子可能就要被毀了!”-
夏豪明沉重地點了點頭,溫柔地寬慰了她幾句,就轉身下了樓-
他對喬以天的父母說了什麼,她並不知道-
但是喬以天再也沒有踏入夏家一步,再過得兩三個月便聽說他們舉家遷到美國去了-
雖然他們走了,但是那個晚上就是個噩夢,在以後的四五年裡,她還經常被嚇得從那噩夢裡驚醒過來-
後來,父母安排她去美國進行了三年的心理治療,這件事這才漸漸地從她記憶裡淡忘了-
本以爲這輩子都不會再相見,沒想到卻在這裡再度相遇-
“你還記得我!我是該感動嗎?”喬以天冷笑,強而有力的胳膊攬着她的纖腰不由分說地就向一旁的電梯走去-
“喂喂!你放開我!我不去!你不要強迫我!”她驚恐萬分,想反抗,卻因喝醉了酒根本就連腳都立不穩,哪裡還有力氣推開他?-
更何況,即便她不醉,也根本敵不過這個孔武有力的男子-
此時此刻,她又急又怕地回頭不停地向廖玲眨眼睛,期盼她能夠助自己一臂之力-
廖玲卻興奮地朝她直揮手,嘴裡大叫着,“今天晚上一定要盡興哦!嘿嘿!不用擔心我,我也會去找樂子的!”-
“廖玲!我不要!我不去!他是變態!”她臉脹得通紅,雙手死死地卡住電梯作垂死掙扎-
可是下一刻,卻被喬以天以蠻力掰開了她的手,硬是將她拉入了電梯-
電梯門徐徐關閉-
電梯外,一片女人的驚妒之聲-
而電梯內,夏小昕卻脹紅着臉,不斷地尖叫地對着喬以天拳打腳踢,試圖掙脫他對她的束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