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san眼睛裡閃過一抹擔憂,但一閃而過,她打起精神來拍了拍手,笑着叫道:“好了!咱們別站在這裡光說了!說實話,我的肚子還真的有些餓了呢!走吧!咱們趕緊去吃飯吧!”
國王哈哈大笑,“走吧走吧!可不能真的餓着了我的小公主了!”
這句話充滿了慈愛,讓已經很多年都沒有感受到父親慈愛的susan的眼睛立即悄悄地溼!潤了,急忙別過頭,舉手輕輕地拭着眼淚。
jason用力地握緊了她的手。
一家人快快樂樂地吃過飯後,jason看國王有些醉了,便急忙讓他去臥室休息一會。
等到下午三!點的時候,便親自過去請他一起隨自己參加了會議。
當看到他在那文件上籤署下他自己的名字,所有官員都激動地站了起來,給以他熱烈的掌聲及感謝之後,jason一顆緊懸着的心這纔算慢慢地放了下來。
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接下來的日子,他只要幫助着m國將法律完善,然後再把國王安頓好便算圓滿結束了。
而此時此刻的夏小昕與墨子簫已經住進了酒店,打算在酒店住一晚後,便去拜訪那位印度高僧。
對於m國白天發生的那驚心動魄的一幕,他們完全不知情。
直到臨睡前,夏小昕打電話給susan的時候,才從susan的口裡詳盡地得知了這一切。
夏小昕聽完之後驚悸不已,輕拍着胸口後怕地說:“天啊!幸虧jason沒有出事,要不然我真的不敢想像最終會如何收場!”哎!現在看來,還是經歷了大風大浪的男人挺不錯的,隨便換任何一個男人,面對這幾次危機,只怕早就翹辮子了!jason真厲害,終於還是力挽狂瀾了!如今,總算是圓滿大結局,皆大歡喜了吧?”
susan低嘆,“但願我父親以後能真正明白jason的苦心,不要因爲這件事而記恨他。”
夏小昕急忙安慰她說:“會的。一定會的。我雖然與你父親接觸不多,但從鮮少的幾次與他交談的過程中,我可以很肯定地相信他是一個很睿智的男人。只不過,再睿智的人在碰到自己在乎的東西的時候,總是難免會犯糊塗。我想此時時間是讓他理解一切感悟一切的最好良藥。總有一天,他會明白他這一生到底想要什麼,這輩子最需要珍惜的東西是什麼,更會明白jason爲他所作出的犧牲和努力。”
susan聽她也像jason一樣的話,內心的不安便又少了幾分,當下笑着點了點頭,“跟你囉嗦了這些後,我心理好過多了!哎!我好想你!”
“嘻嘻。我也想你呢!不過我想大概我們下次再見面就得在紐約見了。”夏小昕見她心情好些了,便也開心起來。
“嗯。只怕是呢!一旦把我父母安頓好,我們就要啓程回去了。”susan點頭應着。
隨後兩人又隨意地說些別的話題。
早就洗好澡出來坐在夏小昕身邊的墨子簫一開始還安靜地等待着,沒有去幹擾夏小昕,可是當看着時間一點點流逝,他便漸漸地有些不耐煩去了。
爲了向夏小昕表示他的存在,他故意將下巴重重地擱在她的肩膀之上,然後邪惡地伸出舌尖一點一點地舔着夏小昕那白皙而柔嫩的頸脖。
夏小昕被他弄得癢得不行,不得不左躲右閃,可是他如影隨行,像是蒼蠅見了米粉肉一般怎麼都沒辦法甩開他。
夏小昕煩了,趁他不注意的時候,擡起腿用力一踹。
他猝不及防,結果整個人翻了個跟頭,就這樣一屁!股跌坐在了牀底下,當下痛得悶哼了一聲。
電話那頭的susan聽到動靜,立即便明白肯定又是他不安份,結果被夏小昕給治了,不由想到那天墨子簫把夏小昕的內衣全都剪了最後卻被夏小趕了出去,光着身子在房間外面晃盪了一個晚上的事情,便禁不住捂住嘴巴輕輕地笑了,“子簫又慘了吧?”
夏小昕聽着她揶揄的語氣,知道她一定浮想聯翩了,臉不由悄悄地紅了,卻假裝無所謂地說:“咱們不理他!咱們自己聊自己的。”
susan笑了,“別了別了!我可不想打擾你們卿卿我我。更不想做惡人!而且時間也確實晚了,是時候把你交還給子簫了。代我跟他問聲晚安!”
“哎!沒事!咱們繼續聊!”夏小昕臊得慌,susan越是這樣說,她倒越是不好意思掛斷電話了。
“好了好了!咱們以後有時間再慢慢聊吧!趕緊去陪陪子簫,方纔你一定弄疼他了,我這邊半天都沒聽到他的動靜了。就這樣吧!晚安。咱們明天再聊吧!”susan不再多說,搶先掛斷了電話。
夏小昕紅着臉掛斷了電話,放下手機,這才發現jason竟然一直坐在地上,而頭低得很低,自己幾乎看不到他整張臉。
天啊!他該不會真的被她踢傷了吧?
她心一驚,立即掀開被子跳下牀,撲到他身上,緊張兮兮地四下察看他的身體,焦急地問道:“我方纔踢到你哪裡了?有沒有弄傷你啊?你爲什麼不說話?是生氣?還是痛得說不出話來了?”
正焦急得不行,突然整個人被墨子簫用力地抱住一扳,在她還來不及作出反應之前,他已經將她狠狠地壓在了地毯上。
他低頭用力地吻她,手更是一把將她的睡衣扯開了,帶着懲罰性的一陣猛搓亂!揉,恨恨地說:“你終於想到要關心我了嗎?這一下,你又能躲到哪裡去?”
夏小昕想說話,他卻死死地堵住了她的嘴巴。
她想反抗,他卻早她一步將她的手腳都緊緊地壓住了,讓她完全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抗能力。
他年輕力壯,力大無窮,熱情如火,在他執着而霸道的侵犯下,夏小昕先是被動的承受,到最後,內心所有的情緒卻被調動了起來……
很快,室內已是一片火辣辣的激情……
幾個小時後,夏小昕精疲力盡地躺在他的懷裡,伸手愛戀地輕輕撫摸着他瘦削的臉頰,不安地問出了已經困擾了她很久的問題,“你爲什麼每次總是這樣激情四溢,每次都像是與我最後一次在一起那般的用力?你在害怕什麼嗎?擔心什麼嗎?”
墨子簫聞言,方纔嘻笑的臉立即變得肅穆起來,眼睛緩緩地從她臉上轉移開來,直盯盯地看着天花板,良久,才輕輕地說:“我們能夠在一起的時間確實不多了是嗎?不全副身心地用在你身上,我真的不甘心。我怕我會後悔……"
夏小昕一驚,立即坐正了身子,用力扳正他的頭,逼着他不得不正視着自己的眼睛,然後嚴肅地問道:“子簫,你在說什麼?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
墨子簫一嘆,“我怎麼捨得瞞着你?”
“那你……你方纔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我們能夠在一起的時間不多了?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得了絕症?你是不是揹着我去做了檢查?醫生跟你說了什麼?”夏小昕的心被緊緊地揪了起來,眼睛一下子就模糊一片,連他的五官都沒辦法看清楚了。
心悲慟一片……
在他們的愛情過程中,她已經習慣了磨難,被傷害的次數多了,以至於她的心像是人爲地築起一道防線一般,一聽到一點點風吹草動,便會立即做了最壞的準備,彷彿只有那樣,她纔會有勇氣面對即將來臨的一切災難。
其實,她不想這樣的,不想去假設他真的患絕症了,因爲那太殘忍太可怕,已經遠遠地超過了她可以承受的底線。
她無法接受,在她以爲一切災難都已經過去,接下來該是甜蜜蜜的生活的時候,他卻突然又要走了……
他若是走了,那麼她留在這個世界上又還有什麼意義?
悲傷絕望如一陣陣海浪洶涌而上,讓她瞬間就崩潰了。
墨子簫慌了,急忙緊緊地將她抱在懷裡,連聲說道:“不是的不是的。不是你想像的那樣的。小昕,我什麼病都沒有。我健康得隨時可以打死一頭牛。你知不知道,讓我生病簡直比登天還難。或許你不知道,我爲了引起你的注意做了多少可笑而又傻瓜的事情。我做過像那種大半夜裡看到外面下雨便光着上身出去跑半個小時的步,又或者泡在冰水裡一個鐘頭不起來,這樣可勁地折騰自己,只是特意地想感冒生病讓你陪着我照顧我注意我,可惜的是,每每到最後,我覺得精疲力盡了,覺得已經達到目的的時候才罷手,誰知睡上幾個小時後,第二天我又變得生龍活虎了!哎!從來沒有想到裝病裝可憐對於我來說是那般的困難。”
夏小昕聽呆了,愣愣地看着他半晌,才伸手緊緊地抱住了他,低聲抽泣道:“你真的是個十足的大傻瓜!你爲什麼要這樣做啊?你……你真的是要氣死我了!我的心是怎麼樣的,你不知道嗎?爲什麼要這樣折磨你自己呢?你若是真的把自己折騰出個什麼病來,你讓我怎麼辦?若是那樣,我……我一定活不了了!”
當下又害怕又生氣,便禁不住流着眼淚使勁地對他一陣亂捶。
一時衝動之下,忘記控制力度,結果將墨子簫的胸口敲得‘咚咚’作響,差點沒把他敲得氣血翻涌,險些吐血。
墨子簫不得不捉住了她的手,苦笑着說:“親愛的,別再敲了。再敲下去,你可真的得守寡了!”
說着便作勢捂住胸口痛苦地低頭咳嗽起來。
夏小昕一聽,便急忙住了手,改捶爲撫摸,一下一下地輕柔地撫摸着他,含着淚連聲道歉,“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該太野蠻。”
墨子簫捉住了她的手,低嘆道:“這輩子,我硬是被你吃得死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