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san茫然地搖頭,“沒有啊!我從來沒聽她說過這個人啊!”
jason在一旁說:“你好好地想想,或許她說過,可你卻沒放在心上。susan,但凡有一點有關於他的蛛絲馬跡,咱們都能夠找到小昕!”
“別催我!讓我好好想想!”susan低頭細細地想了起來。
她細細地將與夏小昕認識的時候開始想起,每個細節都不敢放過。
此時,氣氛凝重,看情形不妙的保姆早就帶着兩個孩子出去了。
衆人都很靜,靜得如果此時掉根針在地上,只怕都會驚得每個人高高地跳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着,每一分每一秒對於墨子簫來說都如同一個世紀那麼長久。
他煎熬他痛苦他焦急他擔心。
他不敢去想夏小昕現在正處於一種怎麼樣糟糕的境地。
那個男人究竟是誰?
到底與夏小昕有着什麼樣的過節?
又或者與他有關係?
不不不!絕不可能!
如果是與他有關係的話,那麼一定有着極其強烈的目的性,絕對不可能將夏小昕擄走這麼久都不向他提要求的!
那麼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這人一定與夏小昕有着極大的過節。
特意在婚禮之上擄走她,就是想破壞她一生的幸福!
到底是誰?是誰與她有着如此大的仇恨!
她是如此的善良,恨不得將愛心普及到她認識的每一個人,怎麼老是有人想要傷害她呢?!
爲什麼?!
正萬分痛苦萬分糾結的時候,susan無奈地擡起了頭,聳了聳肩,“她從來沒有說過。我想她自己都不記得了那個男人都說不定。有時候,仇恨會在自己不經意的時候種下。”
墨子簫聽了,失望無比,咬着牙在房間裡猶如困獸一般踱來踱去。
jason沉思了一會,突然說道:“其實要想了解小昕到底與誰結過怨,直接問伯父伯母不就行了?我們在這裡亂想終究不是辦法。”
“對啊對啊!趕緊打電話吧!”susan也急忙說道。
墨子簫卻搖了搖頭,“不!我不想再用這個可怕的消息去驚擾那兩位老人家了!”他們已經承受了太多太多了!”
說到這裡,腦子裡突然跳出來了一個人,不由打了個響指,“吳彥寒!吳彥寒跟夏小昕的關係一直不錯,親如兄妹,對於她的事情,他一定知道得比誰都清楚!我打電話給他問問!”
“快打快打!”jason與susan聽了,急切地催促起來。
他們本以爲可以篤定地相信夏小昕患了婚前恐懼症,所以溜走了,沒想到竟然真的是被綁架了,不由又急又擔心。
墨子簫不敢遲疑,掏出手機翻出吳彥寒從前的電話打了過去。
電話通了,誰知接電話的人卻不是吳彥寒,而是一個女孩,這女孩說如今這號碼歸她用了,請他們不要再老是往這個號碼打電話了。
話裡的意思竟然似乎有很多人打騷擾電話一般。
最後不待墨子簫說話,便毫不客氣地掛斷了電話。
“他換了號碼?”susan失望地皺緊了眉頭,“難怪在你們結婚前,夏小昕怎麼打電話給他他都不接,我看他這是純心故意地躲着你們,不想見你們。怎麼說,他都默默地愛了夏小昕這麼多年!”
jason有些不安地問:“這樣奇怪?爲什麼偏偏在這個時候換號?不會是他化名成另外一個人將小昕抓走了吧?”
墨子簫臉色凝重地搖頭,“絕對不可能。我雖然與他接觸不多,但絕對相信他的人品!否則的話,小昕也不會與他親如兄妹。”
jason想了想,又說:“那趕緊把他所有的信息告訴我,我下令給我們世界各地的分部,讓他們全都出動去找他!哪怕就是將這個世界翻個遍呢,咱們也要找到他!”
“走吧!我們一起去!”墨子簫的臉上又燃起了騰騰的希望。
不過半個小時,吳彥寒的通緝令便下達到了世界的每個角落。
jason關掉電腦,站了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們兄弟倆好久沒喝一杯了,不如現在喝一杯吧!邊喝邊等!”
墨子簫此時此刻的心裡糾結而擔心,愁鬱難解,正需要美酒來澆愁,所以便沉默地點了點頭。
susan知道他心情不好,還特意下廚做了幾道小菜讓他們兄弟倆解酒,省得光喝酒容易傷身。
墨子簫心裡有事,雖然很想大醉,可是卻擔憂着夏小昕的安危,所以很剋制。
jason的情報系統果然厲害,不出一個鐘頭,各地的人馬便紛紛將他們所探到的消息反饋了回來。
最後目標鎖定了意大利都靈的某個小鎮。
墨子簫立即站了起來,“我立即動身前去!”
“我也一起去!我早就令強尼在外面等候着了,走吧!一起上飛機!”jason也急忙站了起來。
一旁的susan聽了,也恨不得跟着他們一起前去,奈何此時保姆正好抱着哭鬧的孩子過來找媽媽,於是她只能抱着孩子將他們送上了飛機,眼睜睜地看着飛機起飛,躍上雲層漸漸消逝不見。
夜色撩人,繁華的街道兩旁燈紅酒綠,人流如織,熱鬧非凡。
吳彥寒雙手插在口袋裡漫無目的地閒逛在這陌生的街道上。
爲了躲避一個自稱來自韓國的女人的無恥的糾纏,也爲了躲避對夏小昕那無可抑止的思念,他決定躲到一個沒有人認識他的地方,好好地理清自己仍然混亂不堪的思緒。
算算日子,他搬到這個小鎮上已經兩個多月了。
兩個多月的日子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照他的適應能力,本來早就應該很適應了。
可是,他卻依然感覺到與這裡的一切都是如此的格格不入。
每次走在這繁華的街道之上,他總是感覺到陌生感覺到讓人頹廢的寂寥。
可是,他又不想回去。
面對那個華麗而冷冰冰沒有一絲人氣的房子,他總是孤獨寂寞憂傷得感覺自己生無可戀。
這種感覺很可怕。
他知道自己一定患上抑鬱症了。
只要哪一天,一個想不開,他可能就會走上一條不歸路。
他知道他應該去見心理醫生,傾訴他的心事,得到正確的開解與引導,可是,每次想到自己那不堪回首的往事,他就沒有傾訴的慾望與勇氣。
他不想將那麼多的傷心往事說給一個陌生人聽……
於是,儘管萬般地不願意出來,吳彥寒還是選擇了躋身於這個看似繁華熱鬧卻讓他感覺不到一絲溫暖的世界裡去。
現在,他站在了一家酒吧的門口,猶豫着要不要進去。
突然身邊傳來‘哎呀’一聲尖叫聲,他回頭,看到一個人影失去控制地朝他身上撲來,他本能地伸手,扶住了那個女人。
女人二十五六的樣子,有着一頭濃密而漂亮的金髮,眼睛化着煙燻妝,嘴脣塗着粉色脣油,在路燈的照耀下,顯得特別的美麗新潮。
她在吳彥寒的幫助下立穩了身體,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口,“天啊!差點就摔跤了!”轉頭對他展脣一笑,真誠地說,“謝謝你啊!”
吳彥寒鬆開了她,手重新插回了口袋,下巴衝她的腳下揚了揚,“你的鞋跟斷了。”
女人無所謂地聳聳肩,“我知道。”
說着脫下那隻斷了鞋跟的鞋,伸手用力地將那斷跟整個拔了下來,對準不遠處的垃圾桶一揚手。
燈光下,鞋跟呈一個漂亮的弧度準確無誤地落進了垃圾桶。
緊接着,她又將另一隻鞋的鞋跟掰斷了,以同樣的手勢扔進了垃圾桶,然後穿好了鞋子,跺了幾下腳,衝着吳彥寒燦爛地一笑,“這不就行了。”
她的笑容很陽光很富有朝氣,吳彥寒不由被她感染得也笑了,“你很乾脆。”
“那是。”女孩嘻嘻一笑,衝他擺了擺手,“我約了朋友,我先進去了!”
“好。再見。”吳彥寒落寞地笑笑。
“再見。”女孩有些疑惑地看了看他,擡腿朝門口走去,走到中途卻又折了回來,衝着他友好地伸出手來,“嗨!自我介紹一下吧!凱麗。”
“邁克。”吳彥寒握了一下她的手即鬆開,報了一個大多數美國人都叫的名字。
“邁克哦!”凱麗笑着看着他意味深長地笑。
吳彥寒自然明白她知道自己報的是假名,不由頗覺尷尬,正欲將自己真實的姓名報出來,凱麗卻笑着衝他指了指身後,“要不要進去一起喝一杯?”
吳彥寒擡頭看了看那人頭絡繹不絕的大門,稍微有些遲疑,但最後還是點頭,“好。”
“那咱們快走!”凱麗爽朗地笑了,拖着他的手就往裡走。
吳彥寒長年生活在國外,知道外國人對這種拖手的事情都稀疏平常得很,並不意味着什麼特殊意義,所以倒並不介意。
最重要的是,他倒希望今天晚上能夠與凱麗有一個浪漫之夜了。
凱麗,性格活潑開朗,似乎還很善解人意,他難得地對她竟然有那麼一點點的好感。
或許,他該放縱一下?
有時候,與人調情是一種最有效的治療方法。
吳彥寒與凱麗在吧檯上坐下,凱麗叫了兩杯血腥瑪麗,一杯端到他手上,笑着說:“chess!”
吳彥寒笑着舉了舉杯子,“chess!”
他並沒有見到凱麗說的朋友,但他不介意,也沒有去問及,只想好好地把握這個機會與這個可以暫時讓他忘記煩惱的女孩好好地度過今天這個可以稱得上是浪漫的一晚。
喝完一杯酒後,凱麗放下酒杯笑問道:“要不要跳舞?”
“好啊!”吳彥寒點點頭,剛放下酒杯,人就被凱麗拖進了舞池。
凱麗親熱地伸出手纏繞在他的脖子上,臉貼臉地與他親熱地隨着音樂滑動着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