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白弘帶着幾個保鏢走出了屬於白家的【魅】俱樂部的時候,這纔看清楚了大門外的場面。?
對面街上停着七八輛黑色的奔馳車,墨寒穿着灰色長風衣就那樣如冥王般站着,身後跟着一大羣黑色西裝的人,看陣勢倒像是來打架的。?
白弘把嘴邊叼着的煙拿下來丟在了地上,用腳狠狠踩熄。他擡眸對墨寒笑了一聲,“什麼風把我們冷少面前的大紅人都吹來了?底下的人都不懂事,怎麼也不請墨寒老弟進去坐坐!!”?
墨寒呵呵笑了一聲,“弘少,咱明人不說暗話。你有什麼不滿可以親自到聖冽的大樓來談,何必耍一些暗地的勾當呢?”?
白弘頗有興趣地看着他,脣角笑容更盛,“墨寒老弟這話我可就不明白了。白家和冷家關係一向不是還可以嗎?哪裡來的不滿呢?你這話,說得我可是越來越不明白了。”?
墨寒斜睨着他,黑眸漸漸深沉,“弘少,我想你懂我的意思,何必一直裝糊塗呢?”?
白弘拍了一下腦袋,恍然大悟似的,“墨寒老弟不會是說冷少的妹妹吧?這幾天聽道上的人,冷少找人可找得幾乎要把整座T市翻過來了。冷少對待‘仇人’的女兒可真好!”他特地在仇人兩個字上咬了重音,就怕墨寒聽不出他的意思一樣。?
“就不知道弘少,是不是知道點什麼消息!!”墨寒的眼睛危險眯起。?
“我要是知道了什麼消息,一定會上門告訴冷少的。但是,很抱歉,不能幫你的忙。”白弘重新擡眸看着墨寒,兩個男人的眼神觸碰,瞬間電光火石。?
墨寒緊咬着牙,眼裡怒火升騰。白弘身後的人看見他的眼光,紛紛掏出了槍。看見這番光景,墨寒身後的人也拿出了槍,頓時黑壓壓的一片。雙方持着槍互相指着,絲毫不退讓。?
兩隊人馬仍然僵持着,白弘率先按下了離他最近的那個人的手,喝了一聲,“你們幹什麼!我正和墨寒老弟說話,你們添什麼亂!在自家門前動刀動槍像什麼話!!!”?
墨寒的手緊握成拳,白弘話裡的意思他算是聽明白了,這是他的地盤,若是雙方動起手來,只怕他們會吃虧。頓了頓,墨寒咬牙開口,“都給我放下!弘少,來日方長!總有一天,你一定會親自上聖冽的大樓的!!我們走!?
白弘眯眼笑了笑,“改天再會啊。墨寒老弟慢走,代我向冷少問好!”?
直到墨寒等人紛紛甩上車門,一干黑色車子消失在夜色中,白弘的眼睛眯起,眼裡充滿了狠冽。?
……?
位於T市港口的附近的一處卸貨的倉庫裡,這裡先前被一個人秘密買了下來後,倉庫的門就一直封閉着,再也沒有人來開過,所以也沒有人知道這座倉庫被用來做什麼。?
一道修長挺拔的人影走進了倉庫的最裡層,打開了暗門,出現了一條長長的階梯,他緩緩走了下去,這裡通向倉庫的地下室。這個地下室是他後來建的,也沒有人知道這裡面在製作着什麼。?
統一穿着無菌服的十幾個人有條有序地進行着手裡的工作,幾個戴着白手套的人負責把鐵櫃臺上的東西收入箱子裡。?
不錯,這是正是製造毒品的基地。每天都有源源不斷的原材料進入這裡,再由這些人統一制配成白-粉,冰-毒,迷-幻劑等國家嚴禁的毒品。?
地下室的一間由水泥牆隔開的房間裡,角落出是一個女人,她靠着牆蜷縮着,海藻般的長髮凌亂披在肩間。?
直到那個男人走了進來,她才虛弱地擡起頭,眼睛直直盯着他,“你終於來見我了…”?
白弘一步一步走了過來,蹲在了她的面前,黑眸冷得懾人,他咬着牙開口,“昨天是她的葬禮,你知道在那一刻,我有多麼想在她面前親手殺了你嗎?!”?
“那你還在等什麼?”夏星辰毫無血色的脣瓣掀起一抹譏諷的笑。?
白弘雙目肅寒的瞪着她,一字一頓道“殺了你這麼蠢的事,我當然不會做。我會慢慢折磨你,讓你爲你所犯下的錯贖罪!”?
“你費盡心思用我媽騙我到了醫院,然後再抓了我。你不就是以爲我殺了雲若希嗎?你不覺得你很可憐嗎?!你竟然讓一個愛你的女人去自己的敵人身邊潛伏,你就該想到這個後果不是嗎?!一個男人靠一個女人來對付敵人,你不覺得你很沒用嗎?!”?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白弘就重重扇了她一巴掌,惡狠狠開口,“夏星辰!她的肚子裡還有孩子,你竟然就這麼殺了她!你以爲說這些話來刺激我,我就會像傻子一樣叫囂着拖着你到冷冽的面前,好殺了你們解恨嗎?你做夢!!我要用你的痛苦,來祭奠我死去的女人和孩子!!等慢慢折磨了你,我再慢慢收拾冷冽!!是你們…害死了她!!”?
夏星辰的眸子漸漸變得清冷,“對!沒錯!雲若希就是我推下去,我就是恨她怎麼了!你殺了我啊!你有什麼恨,你衝着我來啊!要殺就痛快點!聽到了嗎?雲若希,是我殺的!!”?
聽到這句話,白弘的身體一震,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眼裡閃着一股無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頭被激怒的獅子,“真的是你!真的是你!!阿穆,進來!!馬上進來!!”?
直到一個人拿着針筒走了進來,白弘的眼裡是深深的恨意,他接過阿穆手中的陣痛,蠻橫地拉過夏星辰的手肘,狠狠紮了進去,然後把針筒裡的液體推進了她的身體裡,“這是是報復的開始!!好好享受我給你的懲罰吧!!”?
“你給我注射了什麼!!”夏星辰頓時痛苦地蜷縮着了地上,全身彷彿抽搐般的難受,彷彿千萬只螞蟻啃咬着她。?
白弘脣角掀起一抹笑意,冰冷吐出兩個字,“毒-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