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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長公主府裡也發生着同樣的事情,只不過,和可謂是“富甲天下”的武候王府相比,長公主府名下的店鋪和莊子只虧損了三萬多兩白銀。
而且,除了盛京,表面看來,長公主並未在其它的地方置辦產業,但,實則長年奉命巡訪各地的長公主,雖沒有欽差之官職,卻有着欽差之實權,故,每到一個地方,當地官員又豈會不送上那麼一兩件稀罕之物?
這些東西,只有少部份到陛下面前露了個臉,大部份卻是被長公主悄悄變賣成銀兩,然後在各地置辦了店鋪和莊子。
按理來說,這些秘密的店鋪和莊子,除了長公主夫婦倆,以及那被她授命全權代爲處理此事的忠心下人,其它的人並不知曉。奈何,今日傳到長公主府裡的消息,卻是這些隱秘的產業也遭受到了有心人的打壓!
有什麼比得上一個不知藏身於何處的敵人,悄無聲息地掌握了你所有的弱點,然後像貓捉老鼠般,將你捉在手心裡團團把玩,不一口吃掉你,也每每在你快要逃離之前再次伸出爪子或者牙齒,輕易地將你咬了回來,看着你露出一幅恐懼害怕的表情就興奮激動不已,在你被嚇死之前才悄悄地告訴你,其實它根本就不是一隻吃老鼠的貓來得讓人痛恨?!
遇見這種事情,再胸有成竹,再詭計多端的人都難免生出煩悶的情緒,更不用說只佔了先機,實則並沒有真正經商理念的長公主夫婦倆,早就煩惱得頭髮都不知掉了多少,每年年節前隔三茬五就會舉辦的宴會也放棄了,所有邀請他們赴宴的貼子也都婉拒了,就只爲了能儘快找到那個幕後之人,以期能早日逃離這種讓人寢食難安的恐懼生活。
在這種情況下,玲瓏郡主那之前想要討好武候王世子鄭柏文,在府裡舉辦宴會時特意爲難林芷珊的計劃就一連再地流產了。就連她想出府赴宴遊玩,以找其它的機會爲難林芷珊的計劃也不能成長——只因某日,長公主夫婦倆討論此事時,不小心被前來詢問倆人是否可以出府遊玩的玲瓏郡主聽到了耳裡,於是,爲了避免玲瓏郡主在大意之下,脫口說出這些事情,從而惹來陛下的忌憚和猜測,故,長公主夫婦毫不猶豫地禁了玲瓏郡主的足。
也因此,聽了長公主重新找來的貼身照顧她的嬤嬤許嬤嬤講述的武候王府裡發生的事情,只令玲瓏郡主急得團團轉,嘴裡也惱怒道:“若讓我知道誰這般針對文哥哥,我一定要讓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咒罵了一通後,玲瓏郡主才一臉垂頭喪氣地跌坐在軟塌裡,雙腳有一下沒一下地踢着面前的桌腳,雙手不時將那根金色的鞭子圈成圓,或者扭曲成麻花狀,再或者是其它無法形容的形狀,嘴裡則嘆氣道:“以前,武候王府可從未遇見過這樣的事情,也不知擔負着一府重任的文哥哥,如今怎麼樣了……”
“一想到文哥哥會因爲這些糟心事而忙碌不已,更擔憂得吃不下飯,睡不着覺,我這顆心就揪痛不已……”玲瓏郡主撫了撫胸口,臉上的表情不停地變幻着,末了,轉爲一臉的堅定:“不行,我要去看看文哥哥!”聽說在一個男人最困難的時候挺身而出,關心他、體貼他、愛護他、照顧他、急他之所急、想他之所想……待到這個男人度過難關後,就會對陪伴着他一路行來的女人產生濃得無法化開的感情。這樣的好機會,她又豈可錯過?!
“郡主,不可!”許嬤嬤雖奉長公主之命照顧玲瓏郡主,卻也算是看着玲瓏郡主長大的老嬤嬤,對玲瓏郡主的性子也有一個很透徹清晰的瞭解,基於此,她纔會在長公主默認的情況下,奉玲瓏郡主之命打探武候王府裡的消息。
只是,她怎麼也未想到,爲了區區一個武候王世子,一府郡主竟然會這般瘋狂!
“郡主,老奴以爲,武候王世子身份高貴,和普通的世家公子不同……這樣的武候王世子,並不希望自己出糗的一面被其它的人看見……”
“哼,許嬤嬤,你懂什麼?!”玲瓏郡主微擡下巴,一臉不屑地斜睨着許嬤嬤,用力地推開許嬤嬤擋在身前的身子,道:“許嬤嬤,縱使母親再信任你,已將賣身契退給了你,並改了戶藉,讓你成了平民,但,別忘了,只要你一日待在長公主府裡,那麼,你就一直都是長公主府裡的下人!作爲一個下人,你沒有資格對我指手畫腳!”
“噔噔噔……”
許嬤嬤一時失察,身子連連往後退了好幾步,最後重重地跌坐在青磚地面上。
“郡主,老奴……”
話還在嘴旁打着轉,玲瓏郡主的身影卻已一去不復返,徒留癱軟在地上,臉上血色盡褪,滿臉驚惶和悲哀之色的許嬤嬤,愣愣地看着大大敞開的門口,任由呼嘯而入的寒風吹涼自己裸露在外的手腳,任由身下的寒氣一絲絲地浸入自己的身子。
此刻,許嬤嬤難得地後悔起她爲了玲瓏郡主好,並未將武候王府裡發生的其它事情也一併告知,只挑了一些最普通不過的事情講出來的這個舉動了。若非如此,想必,玲瓏郡主也不會這般瘋狂得連她也阻攔不了!
而令許嬤嬤流露出悲涼絕望神色的,只是因爲今日長公主夫婦恰好不在府裡,而府裡其它的下人根本就無法阻攔住玲瓏郡主。一想到闖出長公主府的玲瓏郡主會鬧出什麼樣的事情來,就只令許嬤嬤恨不能時光倒流……
武候王府
最近幾日,武候王府所有的下人都繃緊了身子,斂了臉上的笑容,再也不敢像往常那般偷奸耍滑,而是兢兢業業地做着手裡的事情。
“籲!”玲瓏郡主右手一拉繮繩,微微擡頭,一手遮擋着額頭,雙眼微眯地看着眼前這張題着“武候王府”四個金色大字的漆黑牌匾,臉上的神色變幻不停。接着,她又微微垂眸,順着那兩座巨大的石獅子,看向猶如一株松樹般挺立在那兒,一身肅穆氣息的的幾個侍衛,不由得蹙緊了眉頭。
總覺得,眼前的武候王府很不對勁……可,待到她細細思索,卻又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此刻,玲瓏郡主難得地後悔自己獨自一人騎馬前來,未能像往常那般帶上幾個丫環婆子坐轎出行的行爲了。若非如此,她就能派人一探究竟,也無需在這兒猶豫不定了。
不過,這武候王府她來過不知多少次了,也可謂是她的第二個家,哪怕眼前這座王府透露出來的氣息很不對勁,卻也不該讓她生心膽怯、畏懼!
一念及此,玲瓏郡主深吸了口氣,翻身下馬,連看也不看兩旁的侍衛,就打算闖進武候王府找鄭柏文。
可惜,下一刻,兩個一襲墨黑色武士裝的侍衛就出現在她面前。
“抱歉,世子近幾日有要事處理,暫不見客。”
“讓開!”還是頭一次被這般阻攔住的玲瓏郡主柳眉倒豎,惱怒地瞪着眼前兩個“狗膽包天”的侍衛,一臉高傲地說道:“你們可知我是誰?竟敢阻攔我!”
兩個侍衛微微彎腰,繼續一臉恭敬地回道:“抱歉,世子下令,誰也不見。”
“哼!本郡主和文哥哥可是從小玩到大的青梅竹馬,文哥哥又豈有不見之理!”話落,不待兩個侍衛反應過來,玲瓏郡主就抽出了系在腰間的金色鞭子,怒氣衝衝地朝兩人抽去。
“啪!啪!!啪!!!”
能被派來武候王府看守大門的侍衛均武藝非凡,尤其這兩人原是隸屬於鄭柏文的暗衛,往常從未出現在衆人面前,直到林依雲失蹤,鄭柏文才動用手裡的暗衛,將他們派了出去,就只望能迅速地得到消息,從而解救林依雲於水深火熱之中。
奈何,鄭柏文的想法是美好的,但那現實卻是萬分殘酷的,這一點,由他派出了屬於自己掌管的十個暗衛,卻沒有探察到一絲半縷的痕跡這件事情裡就能瞧出來。不過,鄭柏文向來都是不一個容易對現實服輸的人,故,他毫不猶豫地派出了屬於武候王府夫婦倆人特意留在盛京的暗衛。在探查了許久,依然沒有得到任何消息時,鄭柏文心裡惱恨不已,卻也立刻就知道幕後者能力比他還要高,心裡也難得地生出警惕不安的情緒來。
因此,在遍尋不到林依雲蹤跡的時候,鄭柏文也只能找了各種藉口,將隸屬於自己的暗衛安插在府裡的侍衛裡。如今,這倆個守門的侍衛,正是被特意訓練出來,一顆忠心早就交給了鄭柏文的暗衛。
“可惡!”看着躲過鞭子,卻依然不放棄阻攔自己的兩個侍衛,玲瓏郡主暗恨不已,卻也知道今日靠鞭子來強闖是不行了,遂轉了轉眼珠,也沒有收回鞭子,挺了挺胸,徑直朝前面衝去,嘴裡也威脅道:“大梁律法規定,但凡冒犯郡主者,一律殺無赦!”
兩個侍衛依然上前阻攔,可,玲瓏郡主也確實是一個能人,這一點,由她不避不讓,反而還加快往前衝的動作裡就能瞧出來。
趕在將要和玲瓏郡主的身子來一個最親密的接觸之前,兩個侍衛腳尖輕點,齊齊往後退去。
藉着這股衝勢,玲瓏郡主順利地闖入武候王府。若換了往常,她定當好生鞭打折磨一番這倆個侍衛,以泄胸口的怒氣,但,這十多年來跟隨長公主走南闖北,也可謂是見多識廣,故,她只是略微思索了下,就立刻知道武候王府確實出了大事,遂心裡一秉,頭也不回地朝書房的方向跑去。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