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青率領龍組戰士來到蕭正的指定地點之後,苦等了一個下午,一沒接到蕭正的任何來電,二翻遍了整棟別墅,也沒找到一支武器。就連廚房,也沒翻出一把水果刀。
“也許武器藏在地下室?”蔣青皺眉自語。
“大隊長!”
一名龍組戰士走了過來,表情慎重的說道:“我們被人監視了。”
“嗯?”蔣青蹙眉問道。“什麼人?”
“有兩撥人。其中一撥很像軍人。另一撥則身份不明。”龍組戰士詳細彙報道。
“大家按兵不動。”蔣青發號施令道。“我們有身份證明。不必擔心。”
“萬一他們開火了?”龍組戰士不無擔憂的說道。
開火?
如果開火。即便龍組戰士再訓練有加,恐怕也難以用鐵拳對抗敵人的軍火吧?
蔣青衝進廚房,一把揪住正在泡茶的秦浩:“你們蕭總什麼時候回來?”
“蕭總沒說啊。”秦浩頗爲詫異的說道。“蔣小姐,您有什麼事兒直接吩咐我就行了。”
這女人力氣真大。一把就拎起自己。連腳尖都要離地了。有損男人形象。
蔣青皺眉道:“你知道外面有人監視我們嗎?”
“監視我們?”秦浩不可思議的問道。“爲什麼要監視我們?是誰要監視我們?”
頓了頓,秦浩心中頗爲擔憂道:“蔣小姐,要不要我報警?”
“不用。”蔣青揮揮手,鬆開秦浩。
腳後跟落地的秦浩理了理衣領,然後寬慰道:“蔣小姐您放心,東京是法治城市。而且別墅周圍佈滿了監控器。相信不會有人胡作非爲的。”
而且,別墅裡住了近二十個體格健碩的壯漢。又有哪個不長眼的盜賊敢闖進來?不怕被羣毆致死嗎?
蔣青得知附近佈置了許多監控器,當下也不再擔憂。的確,即便是軍方的人,恐怕也不敢公然在富人區公然行兇。一旦被監控捕捉到,就落下了巨大的把柄。而且他們都是有具體身份證明的人,相信對方更加不敢輕舉妄動。
但她此刻最爲擔心的,是一旦被人監控,接下來再想行動,恐怕就難上加難了。
也不知道蕭正究竟要搞什麼鬼。自從中午離開之後,到現在連個電話也不打過來。自己打過去,更是關機了。
蔣青越琢磨越憋氣,卻也只能在別墅內乾等。
戚將軍打過招呼,這次行動由蕭正全權負責,即便是自己,也要聽從蕭正的調遣。不可私自行動。
“該死的!”
蔣青坐回沙發,暗暗發狠,若是凌晨十二點蕭正還不回來。她就藉着夜色潛伏出去,暗中追查失聯戰士的下落。
……
“哥,查到了!”四眼打了個響指,興奮道。“距離這裡只有三十公里!”
蕭正聞言,立刻向附近的巨炮猴子發號施令:“全體準備,夜間七點整準時行動。”
耳麥那邊的猴子怪叫道:“我的沙漠之鷹已經飢渴難耐了!乾死小鬼子!”
巨炮木訥的聲音也徐徐傳來:“讓他們見識一下德國戰車的厲害!”
蕭正沉聲道:“速戰速決。不要留下任何線索。”
“放心吧老大。這次我們帶來的傭兵都是一流好手。跟當地政府武裝都交過手。對付區區一幫小鬼子,還不手到擒來?”猴子咧嘴說道。“現在唯一需要祈禱的,就是楊剛那幫失聯戰士能挺住。不過足足過去五天了,就算是鐵打的人,恐怕也吃不消了。”
蕭正心中不無擔憂,抿脣道:“少廢話,向目標地進發。隨時等候命令!”
“是,老大!”
……
“楊剛,放棄吧。”
鄧燦丟下鐵棍,臉色陰冷道:“不會有人來救你們了。你要知道,你們攜帶武器闖入日本境內。日本軍方完全有理由當場擊斃你們。現在,你唯一的選擇就是合作。這樣,你還能少吃一些苦頭。”
楊剛奮力用一條腿撐住近一百八十斤的體重,咬牙道:“你對華夏軍人這麼沒有信心?”
“信心?”鄧燦恥笑道。“你給我?還是你父親?別做夢了。事已至此,你以爲華夏當局還會採取行動來營救你們嗎?”
“你的眼神出賣了你。”楊剛沉聲道。“就算普通軍人沒有這個能力,但我相信,龍組那幫戰士,一定有這個本事!”
“龍組?”鄧燦嘲諷道。“你是不是失憶了?你父親可是第一個要求改組龍組的高官。你覺得龍組會來救你?”
“如果不會。爲什麼你忽然變得這麼着急?”楊剛喘着粗氣道。“你不是說過,一定要撬開我的嘴嗎?決定和我耗下去嗎?爲什麼改口了?是不是龍組已經展開行動,令你害怕了?”
砰!
鄧燦一腳踹在楊剛肚子上,楊剛卻彷彿蕩千秋一樣,前後搖晃了四五下,這才勉強站穩。可脖子上卻被鐵鏈摩擦出道道血痕。慘不忍睹。
“惱羞成怒了?”楊剛寒聲說道。“鄧燦,你最好快點殺了我。要是讓我脫身,我會把你碎屍萬段!”
“你有這個本事嗎?”鄧燦猖狂的笑道。“我一定能壽終正寢,但你,註定會是一個短命鬼!”
楊剛無力的笑了幾聲,極爲硬氣的說道:“你太不瞭解龍組了。”
“哦?”鄧燦冷笑道。“我不瞭解,你瞭解?”
“我去過龍組總部。我見識過龍組戰士的本領。他們要做的事,沒人可以阻止。他們要殺的人,誰也逃不掉!”楊剛吐出一口染血的唾沫。“鄧燦,你最好躲的嚴實點。千萬不要被龍組逮住。否則,你會死的很難看。”
“到現在你還敢嘴硬?”鄧燦惱怒道。“楊剛,你真以爲我不敢殺你?”
“痛快點。”楊剛寒聲說道。“老子要是皺一下眉頭,是你孫子!”
鄧燦氣的牙癢癢,但臉上卻浮現一抹詭異的笑容:“想死?故意激怒我,好讓我殺了你?別做夢了。不說出機密,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轟!
忽地一聲巨響。
審訊室內登時地動山搖,晃得鄧燦險些一個跟頭摔倒。
緊接着,密集而低沉的槍聲響起。不時傳來淒厲的慘叫與哀號。
寂靜的夜被生生撕裂,彷彿置身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