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蕭正漫長的戰鬥歷史中,他身體每一塊肌肉,每一根骨頭都承受過不同程度的傷害。他知道如何避免不可逆的傷害。同樣清楚如何令敵人承受最大的傷害。
在達不到死亡程度之下的最大痛苦。
十分鐘過後。年輕女孩已經痛昏過去至少五次。而每一次,她都是被更強烈的痛感刺激醒。然後,又因爲承受不住,而再次暈厥。
十分鐘,年輕女孩身體上至少有二十塊骨頭被蕭正的刀鋒劈開。且傷口細小。根本不足以令年輕女孩失血過多而休克。
可每一塊骨頭被劈開,那骨頭斷裂的聲音,都彷彿在耳畔響起。狠狠地鑽進了她的靈魂深處。
汗水沖刷了她身上的傷口。血汗順着褲腿流淌下來。她發誓,即便最難熬的訓練,也不曾令她流下這麼多汗水。十分鐘時間,她竟有些脫水的跡象。
咔嚓。
蕭正解開年輕女孩手上的手銬。擦了擦刀上的血跡道:“現在,我們開始後背?這裡有很多敏感神經。骨頭看似堅硬,卻有支撐身體的脊柱。”
頓了頓,蕭正繼續說道:“你一定不知道頸椎病有多難熬。腰間盤突出有多痛苦。很快,我會讓你品嚐一下白領的職業病是什麼滋味。”
說罷,他一刀扎進了年輕女孩的尾骨。刀鋒一滑,竟是與骨頭摩擦出激烈的聲響。聽得人頭皮發麻。
而年輕女孩,也因爲承受不住劇痛,哀嚎出聲。
從第一分鐘開始,年輕女孩的下巴就被蕭正打到脫臼。此刻的她連咬舌自盡都沒有可能。而每一次哀嚎和慘叫,也全部通過嗓子眼直接發出來。口腔已無法做出任何控制聲音頻率的動作。
蕭正沒有理會年輕女孩的哀嚎。刀鋒精準地戳在每一節脊柱,細密的血水滲出。而真正遭受重創的,卻是那敏感的脊柱。
年輕女孩只覺得渾身猶如千萬只螞蟻在爬行。又彷彿被無數鋼針猛戳。而且是無時不刻的戳。痛感一波強過一波。根本難以承受。
又是三分鐘過去。年輕女孩已失去了掙扎。連顫抖的力氣也漸漸消散。
她嗚咽着。口水順着嘴角流淌下來。如同遭受高壓電刑,令她的神經不受控制,靈魂彷彿被掏空。
“什麼時候想說了。就點頭提醒我一下。你大概還有十分鐘的考慮時間。”蕭正說着,重新擡起刀鋒,開始下一輪。
十分鐘!?
不!
年輕女孩彷彿迴光返照一般,拼了命的點頭。
別說十分鐘,現在的她連十秒也承受不起!
那是不會令她死亡的痛。卻令她生不如死。
這個魔鬼!他就像撒旦派來折磨自己的惡魔!
蕭正見狀,雙手按住她的下巴,輕輕一錯,便接上了。
啪嗒。
蕭正緩緩坐在椅子上,點燃一支菸,抿脣說道:“你是美國秘密基地訓練的死士?”
“是。”年輕女孩口齒不清的說道。
“一共來了多少人?”蕭正繼續說道。
“我這一批三十人。”年輕女孩迅速回答。一秒也不敢耽擱。
蕭正聞言,眉頭微微蹙起:“攏共有幾批?”
“三批。”年輕女孩說道。
“共有多少人?”蕭正追問。
“百餘人。”年輕女孩回答。
“地點、時間、行動方案。”蕭正心中駭然。萬萬沒料到美方居然出動如此大規模的死士。“把你知道的全部告訴我。”
十分鐘後,蕭正得到了所有想要的資料。站起身來,準備離開房間。
“給我一個痛快…”年輕女孩掙扎着說道。
蕭正聞言,卻是面無表情的轉過身來,目光冷漠的掃了女孩一眼:“你以爲你還能活?”
說罷,大步離開房間。
三分鐘後,年輕女孩毫無徵兆地大口吐血,最終被鮮血嗆死。
……
蕭正回到臨時會議室,安保隊骨幹全部起身,目光灼熱的望向蕭正。
“都打聽清楚了。”蕭正抿脣說道。“暫時不宜打草驚蛇。等一切準備妥當,隨時行動。”
“這兩天,希望大家都打起精神來。務必保證凌籟陛下的安全。她若死在我們華夏。”蕭正一字一頓的說道。“我們全是罪人!”
“是!”
衆人齊聲低吼。雙眼赤紅。
蕭正回到酒店房間,先是衝了個冷水澡。然後定了鬧鐘。閉目躺在牀上。
他的身體需要適當的放鬆。他的思緒卻在飛快準備方案。
凌晨五點是他的行動時間。他要狙殺的目標,足有百人。而且分散在三個地方。幸好。這三個地方都不太遠。不會讓蕭正在路上浪費太多時間。
咚咚。
房門忽然被人敲響。蕭正閉目養神,假裝沒有聽見。
可那敲門聲卻不依不饒,彷彿蕭正不開門,聲音就不會停下。
無奈之下,蕭正起身開門。
站在門口的不是別人,正是蔣青。
她表情平靜的看了蕭正一眼,說道:“她死了。”
“我知道。”蕭正轉身回房。
“以她臨死前承受的傷害。她就算鐵人,你也應該知道了全部資料。”蔣青跟進房間。
“嗯。”蕭正點點頭。
“你打算今晚行動?”蔣青追上兩步,質問道。
“是。”蕭正沒有隱瞞。
“我和你一起去。”蔣青堅定道。
“你?”蕭正回頭掃了蔣青一眼。“你能殺幾個?”
“能殺幾個殺幾個。”蔣青沉聲說道。
和蕭正一樣,她也要爲龍組戰士復仇!
“凌籟明早就要出席活動。你必須全程陪同。”蕭正搖搖頭,斷然拒絕。“沒人保證只有美方派遣了暗殺者。東京政府沒人反對此事?美方的聯盟國呢?”
“凌籟身邊必須有人貼身保護。你是最佳人選。”蕭正一字一頓的說道。“今晚,我會殺光所有人。我向你保證。”
蔣青嬌軀微微一顫,不可思議的望向蕭正:“爲什麼一個人扛?我們是戰友,是同伴。他們死了,也是爲國家獻身。你不必自責。更不用有負擔。”
“我沒有自責。”蕭正抿脣說道。“我只是做我該做的。可以做的。”
緩緩轉過身,蕭正直勾勾的盯着蔣青:“答應我。保證凌籟的安全。我們不能讓全世界看笑話。”